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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白色謊言

  於是她抓住媽媽的手指,哭著問:“為什麽要離婚?”


  “爸爸騙了媽媽,媽媽沒有辦法容忍自己的婚姻當中都是謊言,所以媽媽要和爸爸離婚。”


  “謊言?幼兒園的老師說有些謊言是白色謊言,是善意的謊言,媽媽,你有沒有搞清楚爸爸說的是不是白色謊言?”小小的她,努力想要勸服媽媽不要離婚。


  媽媽卻搖了搖頭,“隻要是說謊就是不對的,不管是不是善意的,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婚姻裏無法承受欺騙。”


  她不懂,可她不願意失去爸爸媽媽,所以她一個勁兒的哭,後來把燦朝吵醒了,燦朝也一個勁兒的哭,媽媽被她兩煩的要命,於是也重新哭了起來。


  想一想,那可真是個潮濕陰冷的夜晚呢,爸媽後來是怎麽和好的呢?


  可能是因為和好之後的爸媽比起以前更加恩愛,所以她就把這個難熬的夜晚給全都忘了。


  可是現在為什麽突然又夢見了呢。


  顧溫晚皺了皺眉頭,在睡夢裏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聽見了媽媽的聲音。


  媽媽的聲音柔軟得像是窗戶上白色的紗簾,“晚晚,媽媽好想你。”


  她循著聲音望過去,卻什麽都望不到,她在睡夢裏急的要哭,“媽媽,你在哪裏?”


  “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你身邊,和你爸爸一起。”媽媽溫柔的說,“我知道你很困惑當初為什麽我肯原諒爸爸,其實那次我和你爸爸鬧得很難堪,因為他擅自將你外婆留給我的那套房子賣了,我很難過,問他為什麽他始終不說,我們那次差點就離婚了,直到離婚之前的那個晚上,我才知道,他不是為了公司周轉、也不是為了自己才賣掉那套房子,而是有幾個吸毒的癮君子偷偷翻牆進去聚眾吸毒,後來死在那裏,他害怕我知道之後會很傷心,所以才迅速賣掉了那裏。醫生說我有初期的產後憂鬱,不可以受到刺激,所以他寧可我誤解他也不告訴我真相,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為了我好在委屈自己。我也才明白,原來夫妻之間的坦誠不一定是字麵上的意思,如果你愛一個人而他也愛你,那麽你就要相信他。”


  “可是……”顧溫晚淚眼婆娑,“可是正因為相愛,才需要互相坦誠不是嗎?”


  “孩子,我懂你在執拗什麽,年輕的時候我也曾和你一樣執拗,以為這世界非黑就是白,其實不是的,愛是包容和體諒,你自己想一想,你是不是有的時候也有一些不想被陸司爵知道的小秘密?夫妻之間確實需要坦誠,但卻不是把對方剝得一幹二淨,讓他赤條條接受你的檢閱,再親密的關係,也需要有一些私人空間。”


  “媽媽……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原諒司爵?”


  媽媽的聲音如清風拂麵,“孩子,我相信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你會分辨什麽是真心什麽是假意,你不會去傷害你真正愛的人。”


  顧溫晚聽見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心裏一陣慌亂,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想要抓住媽媽不讓她走。


  可卻是徒勞無功,她什麽都抓不住,什麽都抓不住……


  她悲痛到了極點,眼淚順著眼眶滾滾而下……


  陸司爵站在床邊看到她在睡夢裏流淚的樣子,想起醫生說:“陸太太這種情況,應該早就已經醒了過來,可她卻昏迷了兩天,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下意識不想醒過來。”


  他心痛如絞。


  他知道她為什麽不願意醒過來。


  因為他又騙了她一次,她這一生最痛恨就是被人欺騙,可他卻傷害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握住她的手,痛心疾首的說:“晚晚,你醒過來吧,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麽都告訴你,我發誓……”


  顧溫晚感覺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個人的手寬大而溫暖,將她漸漸從夢裏拽回現實。


  她迷迷蒙蒙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正在哭的陸司爵。


  她有一瞬間的怔忪。


  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他在哭?他竟然在哭?

  他的眼淚,他紅了的眼眶,他心痛的表情……


  無不讓她震驚。


  她認為陸司爵傷害了她,可是她何嚐不是也在傷害陸司爵呢?


  明知道他最緊張她,明知道他緊張他們的孩子,卻放任自己不肯醒來,讓他擔心讓他害怕……


  她是在懲罰他?


  懲罰一個在人前刀槍不入卻為了她哭得像個孩子的男人?


  她忽然很心疼他,就用另一隻手幫他擦了擦淚,聲音虛弱的說:“哭什麽呢?我不是好好的嗎?”盡管昏迷了這麽久,但醫生護士說的那些話她都能聽見,所以她知道孩子沒有事。


  “晚晚,你醒過來了,你終於醒過來了。”陸司爵由哭變笑,可眼淚卻怎麽都收不住,他覺得丟臉,便把頭埋到被子裏。


  顧溫晚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被觸及,她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輕的說:“嗯,我醒過來了。”


  陸司爵好不容易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然後抬起頭來,嚴肅而認真的說:“何樂琪……”


  “你不用告訴我了。”


  陸司爵像是吃東西被噎到,一句話堵在喉嚨裏,傻傻的看著顧溫晚,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變了。


  “她跟從前的那些朋友斷絕關係,大概也有她的苦衷吧。”顧溫晚把眼神投向窗外,“我不希望你為難,我相信你。”


  陸司爵的愧疚瞬間便湧滿了胸腔,顧溫晚越大度,他越覺得難過,他堅決的說:“我告訴你吧,其實何樂琪和白澍……”


  他正要和盤托出,陸安遠卻走了進來。


  陸安遠聽說顧溫晚在住院,忙完工作的事就趕了過來。


  “白澍?司爵,你剛剛在說白澍?”陸安遠到了現在對這個名字還是敏感的很。


  陸司爵看了看顧溫晚,又看了看陸安遠,“是。”


  “何樂琪是誰?”


  “她……她是白澍的朋友。”


  陸安遠並不知道何樂琪現在在他們家裏,以為他們在說的是一個遠在米國的人,就沒有放在心上,俯身去問候顧溫晚,“溫晚,你好些了沒?”


  “已經沒什麽事了,明天大概就能出院。”


  “不要逞強。”陸安遠慈愛的看著她,“我聽說你懷的是龍鳳胎?”


  “嗯。”


  “想好名字了沒?”


  “還沒有。”顧溫晚看向陸司爵,他們之前並沒有討論過這個話題。


  “哥哥叫星辰,弟弟叫驕陽,妹妹叫初弦你們覺得怎麽樣?”


  驕陽是日,初弦是月,這一下一家子日月星辰就到齊了。


  意圖是好意圖,隻不過這樣的話,驕陽似火,明月皎皎,星辰就好像被排到後麵了。


  她不喜歡這兩個名字。


  顧溫晚還沒有開口,陸司爵便說:“名字的事情我會跟晚晚商量的,父親你就不用操心了。”


  陸安遠便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我也就隻是給個建議,你們用不用隨你們。”


  又寒暄了幾句,陸安遠的秘書便進來催,陸安遠就說:“我先走了,溫晚你好好養著,改天有空我再去你家看你。”


  “謝謝爸。”


  陸安遠走了之後,陸司爵便說:“這兩個孩子的名字你來取。”他看得出來她不滿意陸安遠取的名字。


  顧溫晚靠在陸司爵的肩膀上,“爸爸取得名字沒什麽不好,隻是我怕外界會以為我們不重視星辰。”


  陸司爵點點她的額頭,寵溺的說:“你啊,就是想的太多,這有什麽。星辰的名字是奶奶取得,這兩個名字是父親取得,別人能說什麽?”心裏卻不免心疼她,都說後媽不好當,是他連累晚晚了。


  “可我們總不能一個一個人去解釋吧。”顧溫晚歎了口氣,有點疲倦的閉上了眼,“我想再睡一會。”


  “那好,你先睡,我就在這兒陪著你。”陸司爵從床上挪到了沙發上,一副花癡樣盯著顧溫晚看。


  顧溫晚摸了摸他的臉,他這幾日憔悴了許多,眼下一片青黑,便有些心疼的說:“胡茬都紮手了,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真的沒什麽事。”


  “好,等你睡著我就回去,你先好好睡。”


  顧溫晚拗不過他,打了個哈欠,就下滑到了被窩裏,陸司爵體貼的替她掖好了被角。


  過了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簡悅寧聽裏麵沒有動靜了,便走了進來。


  “陸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看著晚晚就行。”


  “不用。”陸司爵一步都不想離開顧溫晚身邊,他就想就這麽看著她,什麽都不做,就這樣一直看到天荒地老。


  簡悅寧看他一副看不夠的樣子,就識相的退了出去。


  顧溫晚一覺醒來,發現陸司爵還坐在她的床邊,眼底更加烏青,眼睛因為熬夜變得紅紅的,還一副傻笑的模樣,就生氣了,“你怎麽還在這裏!”


  看見老婆生氣了,陸司爵突然就手足無措起來,“我……我本來是打算回去的,可是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天亮了。晚晚,你真好看。”


  顧溫晚的臉馬上就紅了,再也不好意思凶他,就小聲的啐了一句,“無賴。”


  陸司爵明知故問,“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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