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見過奶奶
顧燦朝有點煩躁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姐姐你很煩。”
顧溫晚假裝很受傷的說:“嫌我煩的話我就走咯,牛奶記得喝。”
她走了之後,顧燦朝卻陷到椅子裏,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是依賴還是愛?他分清楚了嗎?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不要急,再等等,時間會告訴他正確答案。
……
第二天,陸司爵便和顧溫晚一起把奶奶接到了陸宅。
奶奶一看見滿屋張燈結彩,就很高興,“過年了,過年了,叫阿裘起來,我們帶司爵去放煙花。”
所有人心裏都默默的歎氣。
奶奶這樣執著的活在過去的世界,就是舍不得她和爺爺的回憶吧,這樣深厚的感情,不知道他們到老的時候會不會擁有。
顧燦朝從樓下下來,看到奶奶之後愣了愣,先是乖巧的問好,然後小聲問顧溫晚,“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陸家奶奶。”
“可能是在電視上吧。”
“不是。”顧燦朝衝她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我想起來了,我是在咱家附近見的,老人家氣質特別好,所以我才會印象深刻。”
“咱家附近?她去咱家附近幹嘛?”
“我哪知道啊。”顧燦朝聳了聳肩,“可能是去溫泉穀吧,路過被我看見了。”顧家附近有個溫泉非常有名,是療養勝地。
“那也有可能。”
把奶奶安頓好之後,門鈴就響了,傭人去拿了快遞回來,遞給顧溫晚。
“太太,是一封米國的快件。”
顧溫晚接過來一看,落款是孤兒院,就知道是linda寄過來的。
打開來就看到一張照片,幾十個孩子高高興興的在新孤兒院前麵合影,各個都笑得眉飛色舞。
顧溫晚看了看,便把照片放到一邊,心裏卻是愉悅的很,沒想到做善事能幫人心情會這樣好,她打算再給linda的孤兒院寄些新衣服過去,雖然米國不過春節,但是她還是希望這些孩子也能在新年到來之際穿上新衣服。
她去聯係溫燦現在的管理人,電話還沒有接通,就聽見顧燦朝說:“姐,這個孩子好像你啊。”
顧溫晚剛剛沒有仔細看,現在聽顧燦朝這麽說,就又拿起了照片,顧燦朝指著最左邊瘦弱的小女孩說:“我記得你小時候長得跟這一模一樣。”
“胡說吧你就,我四五歲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你上哪兒見去。”
“照片啊。”顧燦朝想起來就覺得遺憾,“可惜那些照片都燒掉了。”
白澍走了過來,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顧溫晚,“好像眉眼是挺像的。”
於是過了沒多會兒,整個家都知道了遠在米國的某個孤兒院有個四五歲的小女孩長得像是複製版的顧溫晚了,當然陸司爵也知道了。
他卻比別人都多了一個心眼,看著這輪廓幾乎一致的女孩,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不管怎樣,還是查一查比較安心。
如果真的是……那麽就把她帶回來。
如果不是……那就不是吧。
他安排了祁選去調查這件事,老嶽最近被聶之江纏的已經快崩潰了,他一定要讓老嶽最短時間內讓聶之川聲名狼藉永陷囹圄。
老嶽跟他說了很多遍,報仇這種事一定要徐徐圖之,太急躁容易事倍功半,聶之江就是不聽。
陸司爵就說:“那安排他跟我見一麵吧。”
老嶽依言安排了,聶之江赴約之後發現包廂裏麵多了一個陸司爵,就更激動了,滔滔不絕喋喋不休。
等他說完了,陸司爵才慢慢說:“聶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是吧,老嶽這家夥,總是要我等,可是我每晚都能夢見思瞳,夢見她哭著跟我說她想回來……可是她再也回不來了……”聶之江說到這裏,眼眶就紅了起來。
陸司爵飲一口茶,放下茶杯,“但你有沒有想過,薄思瞳要的是什麽?她是不是真的想讓聶之川永世不得翻身?”
聶之江愣了愣。
“她沒有這麽想過,否則她不會選擇自殺,她自殺是因為她覺得對你愧疚,而對聶之川,她是絕望。聶之川這本賬,我們遲早都會算回來,但不是像你這樣每天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就能如願。”
“那你說要等到什麽時候?要怎麽算這筆賬?”
“聶之川在乎的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等他出來,他會遇到新的愛人,他會再度有了軟肋,到那個時候,才是你為薄思瞳報仇的時候,你要讓聶之川嚐嚐薄思瞳曾經受過的罪,嚐嚐被愛人利用又拋棄的絕望。”
“你真的相信那個女人已經死?”
陸司爵堅定的點頭,“我讓老嶽去查過,確定已經死了。”
老嶽的眼神卻露出一絲不自在,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拍著桌子喊,“當然已經死了,我查的你還不放心嗎,一定要讓司爵親口跟你說你才相信?”
聶之江看著陸司爵的眼睛,看了很久,確認他不是在騙人,便說:“罷了罷了,來日方長。”
“聶先生,你要是真想完成薄思瞳的遺願,就好好振作起來,生活下去吧,你越頹廢她越愧疚,你再這樣不務正業一心隻想報仇隻會讓她的靈魂更不安。”
聶之江像是被完全點醒了,點頭如搗蒜,“我明白了,謝謝你們。”
他離開之後,老嶽就一屁股坐在他剛剛坐過的地方,跟對麵的陸司爵說:“你到底為什麽不查那個女人了?”他本來摩拳擦掌正要去找盛芷荷相關的所有資料,就被陸司爵叫停了,還叫他必須跟聶之江說查過了但是那女人已經死了,他不擅長撒謊,所以才得不到聶之江的信任。
陸司爵淡淡的說:“不想查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除惡務必盡,你留著她,她遲早還要給你惹出大亂子來。”
“到時候再說吧。”
老嶽便不再說話,拿起了衣服,“隨便你吧,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路了,過年了我要出去玩一玩。”
“你要去哪兒?”
“不知道,回去扔飛鏢決定吧。”
老嶽也走了,陸司爵自己坐在包廂裏,一口一口飲著已經冷掉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