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做男人還是做慫包
聶之江在老家從天黑等到天亮,聶之川都沒有回來,他便頹然的走了出來。
忽然聽見身後有個聲音說:“你以為你見到他,他就會承認嗎?”
一回頭,是叼著煙的漫不經心的老嶽。
聶之江衝到他的麵前,一拳揮了過去,“不然呢,不然你想讓我怎麽樣!”
老嶽一掌將他的拳頭推了回去,聶之江因為他的回擊力往後退了好幾步,踩到了一塊石頭,跌坐在地上。
他先是怔忪了三秒,然後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老嶽一臉嫌棄的說:“別哭了,做男人還是做慫包,你自己選!”
聶之江恨恨的盯著他,“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麽目的,費盡心思幫我找這些資料又有什麽目的。”聶之川隱藏的資料老嶽都特意找出來,絕對不是為了錢這麽簡單。
“聶之川陷害陸司爵,我希望你能出庭成為我方證人。”
“你是說陸司爵殺後母那個案子?”
“沒錯。”老嶽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跟狠狠碾滅,“你那個好弟弟,讓法證部的人出了一份加證據,想要置陸司爵於死地。”
“那我又能做什麽證呢?”
“你賣的那塊地,是給另外一個證人的封口費,我們需要你出來作證,聶之川確實已經插手到這個案件當中來,而且他的人品堪憂,那麽疑證從無,法證部那個證據就能被重新拿出來交由國外第三方鑒定機構去鑒定,陸司爵就可以洗脫嫌疑。”
“我為什麽要幫你?”
“因為我會幫你查出薄思瞳自殺的真相,我會幫你從你弟弟那裏奪回你曾擁有的一切。”
聶之江閉了閉眼睛。
這麽多年,他一直被聶之川玩弄於股掌之中,聶之川是斷斷不會告訴他思瞳自殺的真正真相的,與其繼續被他愚弄,倒不如和老嶽合作。
反正他出庭也隻是說真話,並不是構陷,如果聶之川真的無辜,法官自會做出公平的判決。
他睜開眼,就看見老嶽伸著一隻手要拉他起來。
聶之江便一把抓住了老嶽的手,老嶽便笑了起來。
……
紀慎行和邵恩嘉到了米國之後,便打電話給她,問了酒店地址之後就打車過去了。
這個酒店還是上次他們住的那家。
所以一時之間,出租車內的氣氛就變得極為尷尬怪異。
邵恩嘉努力跟自己說,不要去想那時候發生的事,可大腦就是不聽自己的使喚。
紀慎行慢慢的說:“恩嘉,我不知道顧溫晚住在那家酒店,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不必了。”邵恩嘉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過去的事我早就忘記了。”
紀慎行便不再說話。隻是眸子裏浮上一層愧疚。
是他對不起邵恩嘉,隻是不知道這份債要到什麽時候才能還得上了。
顧溫晚聽說他兩要來,就算著時間在大堂等他們。
看見他們就高興的迎了上去,“你們來了我這心裏就有底了。”
邵恩嘉狠狠白了她一眼,“有什麽底,你是不是虎啊,你一好好的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你去做什麽開顱手術啊。”
“恩嘉,你沒有失憶,你不明白人生有一塊空白有多麽的難受,我是真的很希望我能想起來那一年發生的事,那樣對我對司爵對所有人都好。”她不知道紀慎行有沒有跟邵恩嘉說他兩的那段往事,所以沒有敢明確的把紀慎行點出來。
紀慎行歎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想做,我們也支持你,不過你得先讓我們跟醫生談一談。”
邵恩嘉瞪紀慎行一眼,“你怎麽這麽快就反悔了?她虎你也要陪著她一起虎嗎?”
紀慎行聳了聳肩,邵恩嘉更生氣了,“不管了不管了,我回房間睡覺倒時差。”
一覺睡醒,正在洗臉呢,客房電話便響了起來,她仰著頭,一邊揉搓洗麵奶一邊接了電話。
是紀慎行打過來的,“恩嘉,我不是反悔,但是顧溫晚現在態度這麽堅決,我們不能硬碰硬,要徐徐圖之。”
邵恩嘉拽了張紙巾把臉上的泡泡擦掉,冷哼了一聲,“顧溫晚這個性格,你徐徐圖之?我怕你會被她徐進坑裏去!”
“總之你給我兩天時間,如果我搞不定,我們再來硬的行不行?”
“好吧,隻有兩天啊。”
“知道了,兩天之後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不攔著你。”
到了晚飯的時候,就見紀慎行從背包裏抽出一遝資料來,他將文件夾一一擺放在顧溫晚的麵前。
“你看啊,這是近幾年腦外科手術的成功率以及術後恢複情況的論文調研,你先把這些都看完,心裏做個準備。”
紀慎行的第一招就是想用不容樂觀的數據將顧溫晚勸退。
顧溫晚收下了所有的資料,“知道了,等下回房間我就看。”
邵恩嘉一邊拌沙拉一邊問她:“你來米國去看過你弟弟了嗎?”
“去過了,他恢複情況還不錯。”顧溫晚切著牛排問紀慎行,“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如果不是你,他可能早就已經被放棄治療了,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紀慎行點了點頭,“你安排個時間,我去看看他。”
等邵恩嘉去洗手間的時候,顧溫晚又問紀慎行,“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見過燦朝嗎?”
正在喝水的紀慎行差點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忙抽了幾張紙巾來掩飾。
“見,見過。”
顧溫晚有些可惜的說:“他以前特別喜歡打棒球,那肌肉硬邦邦的,身材可好了,這次你去醫院看他,可能都認不出來了……”燦朝現在躺在床上,早就瘦的隻剩一把把了。
紀慎行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他壓根就沒有見過顧燦朝,這可怎麽辦,去看燦朝的話會不會露餡?
顧溫晚好奇的問:“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
“紅嗎?”紀慎行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可能剛剛不小心喝了口紅酒,我去趟洗手間。”
他起身離座,邵恩嘉正好回來,就指了指他的背影問:“他怎麽了?古裏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