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草莓
終於讓她想了起來,“她在老家還有個閨蜜,之前給她寄過草莓,那次我正好在她家,她說那是全國最好吃的草莓,她閨蜜家的牌子好像叫水滋滋……”
那應該是草莓之鄉莓縣了,紀慎行連忙去搜水滋滋草莓,搜到了具體的電話和地址。
陸心晴還在問:“舅舅,怎麽了啊?你為什麽要聯係簡姐姐的朋友?她是不是出事了?”
“沒事,我跟她鬧了點小別扭,她現在跟我鬧失蹤呢。”
陸心晴驚喜的問:“你們又複合了?”
“沒有,朋友之間就不可以鬧別扭了嗎?”紀慎行著急給水滋滋打電話,就說,“我不跟你說了,就這樣。”
紀慎行往水滋滋打了個電話,那邊的姑娘說:“你找簡悅寧?對,沒錯,她回來了。”
“那可不可以請你給把她的聯係方式給我?”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認識你,貿貿然把她電話號碼給你恐怕不太好。”
紀慎行正待再說幾句,電話裏已經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他發現莓縣離江城不算太遠,高鐵三個小時就能到,便開車去了高鐵站。
現在這個時候,見不見顧溫晚不重要,能幫她解決問題,取得她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況且,簡悅寧真的是被他連累了,顧溫晚下落不明,她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辭職,八成是被趕走的。
如果不是她違背陸司爵的禁令帶他進病房,陸司爵絕不會對她痛下狠手。
紀慎行上了高鐵對顧溫晚說了這件事,然後交代她切不可對陸司爵說,顧溫晚表示明白。
很快就到了莓縣,紀慎行打上出租車,就問司機,“您知道有個叫水滋滋的草莓養殖基地在哪兒嗎?”
“知道知道,水滋滋在我們莓縣很有名。”
“就去那兒。”
出租車開了二十多分鍾,停在了一大片大棚旁邊的馬路上。
紀慎行從車上下來,望著這茫茫白膜,人就懵逼了。
好歹也應該把他送到辦公區去啊,他又不是來偷草莓的。
紀慎行隻好又給簡悅寧閨蜜打電話,對方聽說他為了找簡悅寧已經來了莓縣,便趕緊給簡悅寧打了個電話,確認這人不是壞人隻好,才開車過來接他。
是個很漂亮的姑娘,自我介紹說叫花颯颯。
“我跟老簡說你來莓縣找她了,可老簡說叫我直接送你去高鐵站,叫你趕緊回去。”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所以大兄dei,真是對不起,我看你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你不必送我去車站了,我見不到她不會走的。”紀慎行往車椅上一靠,“今天我就不下車了,我就跟著你走,總有一天我能見到她。”
“哎我說你這人!怎麽耍起無賴了!老簡還說你溫文爾雅叫我一定對你客氣點呢!”
紀慎行不答話,一副態度堅決的樣子。
花颯颯隻好停下車,然後去打了個電話,回來之後說:“算你狠,老簡叫我帶你去我公司,她馬上過來。”
到了花颯颯的公司,簡悅寧已經在會議室等他們了。
花颯颯給紀慎行指了路,自己就回了辦公室。
紀慎行看到簡悅寧狀態還不錯,也沒有任何受過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悅寧,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不不,我現在挺好的,陸先生給我安排了縣醫院的工作,又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安家,我現在回到莓縣,離我爸媽也近,真的挺知足的。”
“你真的不想回江城了嗎?你在江城上了好幾年學,你的朋友應該是江城比較多吧?”
簡悅寧假裝渾不在意,“不是特別想,麻煩你回去跟晚晚說一聲,這次我因禍得福,一躍成為百萬元戶,開心的很,叫她不要掛念我。”
“那好吧。”紀慎行親眼確認她平安,便不再勉強。
花颯颯送紀慎行去車站,給他拿了兩大盒草莓,“老簡叫你別說是她讓你帶的,你就說自己買的吧。這可是我家的超大果,市場上買不到的,要不是看你們都對老簡這麽有心,我才舍不得給你們。”
紀慎行覺得簡悅寧留在莓縣,有這樣一個義氣的閨蜜過的應該也不會很差,便放下心來,真誠的說:“謝謝。”
“得得得,你快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花颯颯擺擺手,把車子開回公司,就見簡悅寧還在辦公室等她。
“剛剛那男的就是那個紅顏禍水吧。”花颯颯大概知道簡悅寧是因為什麽才被驅趕回老家來。
簡悅寧點了點頭。
“質素確實還不錯,你眼光還成。”花颯颯有些可惜的說,“隻不過你以後再也回不去了,恐怕你們之間也沒有機會了。”
“我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麽。”簡悅寧淡淡的說,“我隻是希望看到他開心,看到他快樂,這樣就足夠了。”
這是她的心裏話。
就算到了今天,她依然覺得紀慎行並不曾欠她什麽,所有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而且甘之如飴。
……
紀慎行回到江城,便約了顧溫晚見麵。
在距離醫院兩站地的一家咖啡廳裏,紀慎行把草莓轉交給了顧溫晚。
“悅寧挺好的,你不用擔心,陸司爵出手很闊綽,她這輩子在莓縣都能過的很好。”
顧溫晚眼睛裏蒙上一層薄霧,“可她很久以前就跟我說過,她喜歡江城,她不想回老家。”
“人的想法也許會變的。”紀慎行安慰她,“你不要想太多了,陸司爵不讓她回江城,等你身體好了你還是可以去莓縣找她的啊。”
“嗯,你說的對。”她不能再哭不能再軟弱了,“我現在有時間,你能不能細細講講我們的故事?”
紀慎行眼神有些閃躲,“我不是不想跟你講,我隻是怕你現在沒有做好決定,如果我告訴你這些事,萬一讓你恢複了記憶,你會很痛苦。”
“可是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不是不去想就可以當不存在的。”顧溫晚非常堅定的說,“我想要找回過去,我想要成為一個記憶不曾缺失的人,我不想再繼續疑神疑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