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章 活見鬼了
活見鬼了!
楊德誌猜的不錯,殺人蜂根本就沒有被顧東流給解決!
“……”
幾乎就在顧東流縱身一躍,朝著眼前遊輪的船艙當中,跳進去的那一個瞬間,在楊德誌的耳邊,就已經聽到了一陣無比巨大的,類似於轟鳴一般的聲音。
甚至於,讓楊德誌整個人此刻,都已經有了一種,快要震耳發聵的感覺。
就連楊德誌都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的整個大腦,都已經好像是瞬間死機了一樣,除了耳邊的轟鳴聲之外,楊德誌什麽聲音都不可能聽到。
楊德誌耳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隻是這麽一個瞬間,就已經無比的巨大,讓楊德誌的耳膜,都已經是無比劇痛著,仿佛是隨時,都有可能會流出血來一般。
楊德誌在這個時候,更是再不可能,還有絲毫思考的能力,和冷靜下來的內心。
楊德誌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夠做什麽,以及自己現在,到底正在做什麽。
伴隨而來的,真正讓楊德誌感覺到恐懼,以及內心當中的壓抑的。
仍舊是此刻,在楊德誌的心中,那種根本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麽地方,以及根本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就突然之間,出現在楊德誌的腦海當中的,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
似乎就在這麽一種感覺之下,楊德誌整個人的內心和神經,都要被徹底的壓迫和壓垮一樣。
這種感覺讓楊德誌的內心當中,無比劇烈的悸動和跳動著。
讓楊德誌的心中,還剩下的就隻有最後一個念頭——
逃!
隻有現在逃走,他楊德誌才有可能,還能夠活下去,若是這個時候,仍舊還是在這個地方,仍舊還是不願意逃走的話。
最後等待著他楊德誌的,就隻有最後的死路一條。
楊德誌心中此刻的這個念頭,早已是前所未有的濃鬱和強烈,楊德誌甚至都已經不可能,繼續控製得住自己的身體,想要馬上就轉身離開。
從楊德誌真正看到顧東流的出現,以及楊德誌的心中,開始有這麽一種感覺,整個過程,也不過是轉瞬之間。
甚至就連多餘的,給人去呼吸的時間,都根本不複存在。
“……”
此刻。
哪怕是楊德誌耳邊的轟鳴聲,以及顧東流剛才,飛速的逃走的模樣,再加上楊德誌心中的這麽一種預感。
事情已經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了。
楊德誌就算是一個傻子,也應該明白到底是什麽東西,正在朝著他逼近,以及他楊德誌心中的那種感覺,到底來自於什麽地方,到底是什麽原因了。
可以說,楊德誌的心中,在真正經曆了,這所有的一切之後,比任何人醒悟的都還要快。
楊德誌本身,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更加應該清楚的知道,眼下,他楊德誌隻有快速的逃走,或者是以最快的速度,從眼前這個地方離開。
之後,他楊德誌才有活下來的可能,才不至於,再受到什麽,楊德誌根本無法承受的折磨和災難!
隻是。
就連楊德誌自己,都根本不知道為什麽。
在楊德誌的心中,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正在不斷的抗拒著楊德誌,讓楊德誌心中,想要逃走的念頭,即便是已經無比的濃鬱。
可是在眼下這個時候,楊德誌的身體和四肢,就是根本不聽楊德誌的使喚,也根本不按照楊德誌心中,原本的想法去走。
楊德誌更像是不相信,他耳邊已經聽到的,那無比躁動的聲音,以及他楊德誌,在眼下這個時候,心中的那種,無比壓抑的感覺和想法一樣。
楊德誌隻是在不斷的強撐著,更是在這個時候,直接回頭,朝著一旁的。
顧東流剛才,狂奔著逃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是這一個瞬間。
楊德誌臉上原本,就已經是無比凝重,甚至是都已經活見鬼了的模樣,在楊德誌的臉上刻畫的,更加淋漓盡致了起來。
楊德誌似乎是根本不願意相信,在他楊德誌的眼前,看到的那一切一般。
楊德誌整個人,就連身體,都已經僵硬在了原地。
楊德誌的眼神當中,那難以置信的神色,更是再淋漓盡致不過的呈現!
楊德誌的臉色煞白。
一度在楊德誌的臉上,根本再看不到,哪怕隻是絲毫血色的存在。
這就是此刻,在楊德誌的臉上,呈現出的這所有的一切的,最真實不過的寫照。
楊德誌就好像是一個木乃伊一般,已經立在了這裏,任由著眼前看到的東西,正在朝著他楊德誌的身上,不斷的靠近,可是在眼下這個時候,楊德誌就是根本沒有,哪怕隻是絲毫的,離開的痕跡。
楊德誌看到了什麽?!
是了!
和楊德誌的心中,在一開始的時候,想到的那些東西完全一樣,說是分毫不差,都絲毫不為過分。
烏黑一片,宛若是黑雲遮日一般。
密集的殺人蜂,到了眼下這個時候已經將眼前的楊德誌的視線,給徹底的遮住。
就好像是就連頭頂上的光芒,在眼下這個時候,都根本不可能,還能夠照射進來一般。
就是一堵純黑色的牆壁,正在不斷的,朝著楊德誌的身上靠近著,似乎,是要將楊德誌整個人,都給徹底的吞下。
而眼前的,這一度黑色的密不透風的牆壁,和楊德誌相比較起來,在楊德誌的麵前,楊德誌的身體,竟然顯得,是如此的渺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似乎就連楊德誌,被這一堵黑色的牆壁,給徹底的吞噬之後,也根本不可能,從這黑色的牆壁當中,激起哪怕隻是絲毫的水花一般。
這就是楊德誌現在,最為真實不過的感受。
根本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
即便是還想要誇張,可是楊德誌現在,也根本不知道,到底還能夠怎麽去誇張。
楊德誌整個人,已然是瞠目結舌。
楊德誌完全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去形容。
是的。
和楊德誌心中,一開始的時候,猜測到的那些完全一樣。
顧東流剛才,根本就沒有將這所有的殺人蜂,全部都給消滅,顧東流也不過隻是,根本不知道用什麽方法,將身後的這些殺人蜂,在短時間當中,給甩掉了而已。
事實上,這些殺人蜂可是絲毫,就沒有放過顧東流的想法。
更是絕對不會放過顧東流。
殺人蜂現在,仍舊是要堅持,將顧東流給一口吞下。
隻是顧東流的速度太快,殺人蜂想要追上顧東流,短時間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罷了。
顧東流剛才,在楊德誌的麵前,在見到楊德誌的時候。
顧東流無比意味深長的,朝著他楊德誌看了一眼過後,就已經是飛速逃走的模樣,楊德誌那個時候,還不明白,顧東流這麽一道眼神當中,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有多少的含義。
可是現在,楊德誌在親眼看到,這烏黑一片,朝著他楊德誌的身上,撲上來的殺人蜂之後。
楊德誌什麽都明白了!
顧東流剛才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幸災樂禍!
顧東流看到他楊德誌站在這裏,並且知道了,楊德誌想要幹什麽,而在顧東流身後的,就是那些殺人蜂,在這麽短的時間當中,楊德誌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因此,在眼下這個時候,顧東流才會如此的幸災樂禍。
至於顧東流剛才,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甚至就連猶豫,都根本沒有猶豫。
就已經朝著船艙當中,逃走進去的模樣。
在楊德誌看來,顧東流就是在逃!
就是在躲避,身後追來的這些殺人蜂!
若是顧東流現在,就在這裏的話,楊德誌的口中,此刻說出來的這些話,或許,顧東流還會去否認,可是現在顧東流不在,無論楊德誌到底是怎麽想的。
顧東流不可能知道,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可能,再說出些什麽東西。
“顧東流!”
這是這一瞬間,楊德誌的心中,就已經想到了太多的東西。
甚至,楊德誌都已經要將顧東流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給問候過來一遍!
顧東流幹了什麽!
楊德誌一直都是想要,利用這些殺人蜂,殺了顧東流的,可是股東留下愛你在,竟然直接將所有的殺人蜂的鍋,全部都甩在了,他楊德誌的身上。
顧東流要的,就是利用他楊德誌,來對抗著這些殺人蜂!
楊德誌心中恨啊!
楊德誌又如何能夠不恨!
他楊德誌剛才,看著顧東流將殺人蜂,全部都給吸引過去了之後,才剛剛想要逃走,可是現在,竟然就連逃走的機會,都根本沒有,顧東流就已經帶著殺人蜂,重新回來。
楊德誌也是剛剛好,才走到了這個地方。
但凡是再早一些,又或者是再晚一些。
楊德誌都不會和現在一樣,去麵對眼前的這些殺人蜂。
現在,楊德誌怕是想要逃走,都根本沒有這個機會了。
本身楊德誌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走的,可楊德誌現在,無論如何,也根本不可能想到。
竟然是在這個時候,主動送到了,這些殺人蜂的手中。
反而是替顧東流,擋下了這些殺人蜂。
顧東流難道不知道這些嗎!
在楊德誌看來,顧東流肯定知道!
也恰恰就是因為,顧東流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這些,所以才會和現在一樣,做出這些事情。
楊德誌有足夠的理由去懷疑,這一切,都是顧東流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全部都設計好的。
顧東流現在為的,就是要將他楊德誌,拉過去給顧東流陪葬!
楊德誌根本不敢想象,落在這些殺人蜂的手中之後,到底會變成這樣的模樣,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會經曆怎樣的痛苦。
這些都是楊德誌根本不敢去想象的事實,更不要說是在這之後,真正讓楊德誌,再去親身經曆了。
隻會被直接殺了楊德誌,還要讓楊德誌,難受的太多太多!
楊德誌簡直快要瘋了,整個人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在不斷的徘徊著。
明明是他要利用這些殺人蜂,將顧東流給徹底置於死地,讓顧東流徹底死在這裏的,可是現在,在顧東流的手中,竟然完全相反,他楊德誌也竟然成了,顧東流現在,正在利用的對象。
楊德誌又怎麽可能忍受。
楊德誌已經有種,恨不得直接要去仰天長嘯的衝動。
楊德誌快要瘋了。
現在,顧東流是已經按照楊德誌心中,原本想要的東西一樣,進入了船艙當中不錯。
也完全都在按照,楊德誌一開始的時候,想要的方向去發展。
顧東流已經進入了船艙當中,剩下的,就是要等到,這些殺人蜂進入船艙當中,將艙門給關上,等著顧東流死在這裏,就已經足夠了。
然而,偏偏就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楊德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更是根本不願意接受的結果,偏偏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他楊德誌的麵前。
他楊德誌已經走到了這裏,並且現在正在麵對的,就是這些殺人蜂!
即便是殺人蜂真的,要進入船艙當中,將顧東流給消滅,可是現在,他楊德誌也躲不過去,隻會也死在,這些殺人蜂的手中。
還是死在顧東流之前!
這讓楊德誌怎麽去接受!
楊德誌恨啊!
不僅僅是心中,對於楊德誌的憤怒的憎恨,更是楊德誌現在,對於自己的憎恨!
他剛才為什麽就不能沉得住氣,為什麽就不能再多等上這麽一段時間。
顧東流不過是剛剛,帶著殺人蜂離開,楊德誌就想要逃走,楊德誌隻需要在這個時候多少等上這麽一段時間,這些殺人蜂就不可能,在被顧東流帶回來的時候。
他楊德誌剛好就在這個位置。
剛好就被這些殺人蜂給撞上!
楊德誌剛才,可是無比清楚的,看著顧東流臉上的表情的。
顧東流剛才分明也是滿臉的詫異,是滿臉的意想不到的。
說明就連顧東流,也沒有想到,他楊德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會在這個時候,來到他楊德誌的麵前。
完全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楊德誌恨啊!
在楊德誌的心中,那種被顧東流狠狠的,給坑了一把的感覺,這個時候,早就已經比一開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到底,要濃鬱了多少倍。
楊德誌對於顧東流做出的這一切,更是早就已經到了一種,咬牙切齒,也難以發泄,心中的憤怒的地步。
顧東流明知道,他現在已經被這些殺人蜂給盯上,無論他顧東流這個時候,再做出什麽,也根本不可能改變,死在這些殺人蜂的手中的結局。
殺人蜂早就已經將顧東流,列入了必殺的名單當中。
這就是眼下,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顧東流心中無比清楚這一點,根本不可能躲過,所以顧東流才會如此的,想要將這些殺人蜂,全部都給消滅。
在消滅這些殺人蜂的同時,顧東流竟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還沒有忘記,埋伏他楊德誌一手,來再坑他楊德誌一次。
楊德誌整個人,都如同是馬戲團當中的小醜一樣。
完全就是被顧東流牽著鼻子走,更是被顧東流給戲耍的團團轉。
可就是在這麽一種情況當中,甚至是楊德誌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顧東流到底想要做什麽,以及顧東流現在,到底正在做什麽。
可是楊德誌卻仍舊沒有辦法,從眼下這麽一種狀態當中,真正走出來。
楊德誌現在,需要去做的,仍舊也隻能,是在被顧東流完全,牽著鼻子走了之後,才能夠正確的,去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楊德誌原本一直都無比張狂的認為,自己能夠掌控所有人的生命,能夠將他們所有人,全部都當成是玩具一樣。
無論他楊德誌,到底想要幹什麽,他們也隻能無條件的服從,根本沒有其他的可能。
否則的話,所有不按照楊德誌,心中原本的想法去做的人,最後等待著他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甚至於,在曾經的很長一段時間,就連顧東流,也完全就是楊德誌手中的,一個完全按照楊德誌的想法,一個完全就是被楊德誌,使喚來的人。
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完全不同。
楊德誌想要去防備顧東流,都已經沒有了這種可能。
縱然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顧東流心中的想法,就知道顧東流接下來,到底會做什麽。
可是楊德誌依舊,隻能被顧東流牽著鼻子走。
依舊是根本沒有能力去反對,又或者是去抵抗。
哪怕是現在,也是一樣。
顧東流就在楊德誌的麵前,更是在剛才,意味深長的,朝著他楊德誌的身上,看過來一眼之後,轉身就義無反顧的,直接條件了船艙當中。
整個過程,顧東流都根本沒有,哪怕隻是絲毫的留戀。
這是楊德誌現在,已經親眼看到的。
楊德誌現在的位置,距離眼下的船艙的艙門,也是最近的,楊德誌要是想要,在眼下這個時候,逃過身後的這些殺人蜂的追擊,能夠繼續活下去的話。
楊德誌最好的方法,同樣也是和顧東流一樣,跳進船艙當中。
可是楊德誌絕對不會這麽做。
一旦楊德誌真的這麽做了,即便是現在,從這些殺人蜂的手中,已經逃走了又能夠如何,最後一樣也還是要死在,眼下的這些殺人蜂的手中。
根本沒有其他的可能。
楊德誌做夢也不會想到。
曾經楊德誌一直都是在想著,等到顧東流進入船艙當中之後,將殺人蜂全部也都給,吸引進入船艙當中後。
他楊德誌就在這個時候,直接將眼前的艙門給關上。
這樣的話,就能夠將顧東流,和所有的殺人蜂,全部都關進,眼下的船艙當中。
這麽以來,隻要將顧東流和這些殺人蜂,全部都同時,關死在眼前的船艙當中,顧東流絕對不可能活下來,船艙當中沒有給顧東流,能夠繼續甩開這些殺人蜂的空間,再加上殺人蜂的數量,又是這麽的秘籍。
等待著顧東流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就隻能是淪為這些殺人蜂口中的食物,之後更是在這些殺人蜂,再活活的,全部都餓死,或者是被顧東流,給消滅了之後。
楊德誌這個時候,就能夠大搖大擺的,進入到船艙當中,去給顧東流鞭屍。
可是眼下已經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超出了楊德誌的預料,更是已經完全脫離了,楊德誌原本的掌控。
事情早就已經演變成為了,再也不是楊德誌,還能夠去操控,還能夠去控製的地步。
這就是眼前的事實,是縱然是楊德誌,也根本不可能否認的一切。
殺人蜂就在楊德誌的身旁,殺人蜂在不斷的,震動著翅膀的聲音,即便是眼下這個時候的楊德誌,也已經足夠聽的一清二楚。
並且,在楊德誌心中的,那種壓抑的感覺,非但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依舊還在不斷的旺盛著。
楊德誌若是再想不到,有什麽能夠結局,又或者是還有什麽,能夠去麵對的辦法的話。
那等待著楊德誌的,就真的隻有被這些,原本是朝著顧東流,衝上去的殺人蜂,直接給徹底吞沒的結局了。
再也不會還有其他的,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可能。
也正是因為楊德誌的心中,已然明白了這些,楊德誌才會和現在一樣,心中如此的著急。
和顧東流一樣,最簡單的辦法,進入眼前的船艙當中,躲避這些殺人蜂,眼看著是已經沒有這種可能了。
楊德誌能夠看的出來,這些殺人蜂眼下的目標,以及目的,也就是進入眼前的船艙當中,是將顧東流給徹底的吞噬。
而如果楊德誌也在這個時候,進入眼前的船艙當中的話,依舊也是根本不可能,能夠躲得過這些殺人蜂。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
就是關上船艙的艙門。
可若是這麽選擇的話。
那楊德誌所有的計劃,也都要戛然而止,更是要徹底的報廢。
殺人蜂不能夠進入船艙當中,最後,是遊輪上的所有人,全部都死完之後,就隻剩下他楊德誌和顧東流。
這絕對不是楊德誌,想要看到的結果。
更不是楊德誌此刻,想要做出的選擇。
楊德誌想要殺了顧東流之後,想要的原本就是顧東流身邊的人,這個時候,若是顧東流身邊的,路遙和賀靜她們,也全部都死在這裏的話。
那楊德誌現在,做出的這些,還有什麽必要。
女人都已經死了,楊德誌就算是殺了顧東流,還能夠得到什麽!
更何況!
楊德誌可無論什麽時候,都絕對不會忘記。
他楊德誌一旦真的,在眼下這個時候,直接去針對顧東流的話,楊德誌根本就不可能是顧東流的對手,楊德誌能夠去利用的,也就隻有顧東流身邊的人。
以及他們之間,人數上的差距。
盡管楊德誌一直以來,都沒有真正的,將顧東流放在眼中過。
但是都已經和顧東流,交手了這麽多次了,楊德誌就算是一個傻子,很多事情,也都已經足夠明白了。
再不明白,楊德誌豈不是傻子都不如。
他楊德誌單打獨鬥,根本不可能是顧東流的對手。
那個時候。
一旦楊德誌心中,剛才想到的這些結果,出現在他楊德誌的麵前的時候,等待著楊德誌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顧東流想要殺了他楊德誌的時候,他楊德誌也是絲毫都沒有,去還手的能力。
無論楊德誌的心中,到底有多麽的不願意承認,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楊德誌這個時候,隻要做出不該做出的選擇的話,等待著楊德誌的,就隻有死路一條,這是一個鐵釘的事實,更是楊德誌無論如何,無論做出什麽,都不可能再改變的一切。
所以。
楊德誌心中,哪怕還有一絲的念頭,想要讓顧東流死在這裏,想要將顧東流給徹底抹殺,想要將顧東流身邊的男人,全部都給據為己有,之後,去享受顧東流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感覺,以及在享受起來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滋味的話。
有些事情,楊德誌現在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去做。
就比如說和現在一樣,因為懼怕眼前的這些殺人蜂,就慌不擇路的,直接和顧東流一樣,縱身一躍,進入眼前的船艙當中。
之後,更是直接將船艙的艙門給鎖死。
楊德誌絕對不能這做。
就算是這麽做,楊德誌能夠肯定,他現在還能夠活下來,可隻要想到,最後也不可能殺了顧東流,跟不可能體會到,顧東流身邊的女人。
楊德誌也必須要忍著。
楊德誌現在,完全就是在賭。
就是楊德誌心中的欲望,戰勝了楊德誌的理性,就是楊德誌的天性,戰勝了楊德誌心中的人性。
這就是楊德誌現在,做出的所有的選擇。
因此,就在眼下這個時候,哪怕是在楊德誌的心中,早就已經是感覺到,無比的恐懼,甚至因為,這些殺人蜂帶來的,氣場上的壓迫,讓楊德誌哪怕是想要,真正挺起身子,真正提起自己的腳步,都已經無比的困難。
在楊德誌的心中,那種下意識的感覺,完全是讓楊德誌,不斷的往前走。
想要讓楊德誌和顧東流一樣,進入眼前的遊輪的船艙當中。
楊德誌依舊也隻能忍著!
楊德誌沒有選擇。
在眼下這個時候,真正讓楊德誌的身體,讓楊德誌的大腦,多少還保持著,一絲絲的清醒的。
到眼下這個時候,早就已經不再是,楊德誌心中所謂的理性。
恰恰相反。
就是和楊德誌心中的理性,完全站在對立麵的,楊德誌心中的人性和欲望。
是楊德誌心中的貪婪,以及楊德誌心中的人性和欲望,在這個時候,仍舊還在控製著,楊德誌的身體,讓楊德誌沒有馬上逃走。
甚至是。
就連在眼下這種,無比極端的環境當中,楊德誌心中的欲望和貪婪,仍舊還在不斷的控製著楊德誌,讓楊德誌想要的,不是馬上逃走,而是在這個時候,將眼前的艙門的位置,就這麽讓出來,讓給眼前的這些殺人蜂。
楊德誌都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地方來的勇氣。
明明這麽怕是的楊德誌,可是在這個時候,竟然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賭這麽一次。
若是換做平常的時候,但凡是遇到,眼前出現的這些視情況的時候,楊德誌一向都是用著一種,最快的速度,馬上從這裏離開的!
可是這一次不同。
楊德誌心中的欲望,早就已經戰勝了,心中所有所謂的理性。
楊德誌現在想要看到的,就隻有顧東流死,隻要最後,顧東流能夠死在這裏的話,對於楊德誌來說,他付出什麽,都無所謂。
“轟!”
殺人蜂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這些已經完全近乎是進入了一眾,快要發狂的狀態當中的殺人蜂,眼下已經不可能,還能夠顧及的了這麽多了。
殺人蜂更是已經到了一種,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狀態,隻想要將顧東流獵殺。
隻因為在顧東流的手中,掌握的可是有著這些殺人蜂,都感覺到恐怖,又或者說,是都感覺到可怕的命脈。
在這麽一種情況之下,殺人蜂也就更加不可能,放過顧東流,更加不可能有任何的保留。
無論是任何東西,一旦真正發瘋,真正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限的時候,速度都是以往的數倍之多。
這些殺人蜂更是永遠都不會例外。
楊德誌心中清楚。
他已經沒有時間,更是沒有這個經曆和可能,在眼下這個地方繼續耗著了。
楊德誌要是再不做出反應的話,等待著他楊德誌的,就真的隻有被這些殺人蜂,給徹底的吞噬。
這絕對不是楊德誌,想要看到的結果,也絕對不是楊德誌在這個時候,會做出來的事情。
楊德誌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就已經倒退了出去。
在這一場自我的博弈當中,楊德誌仍舊是控製著自己,逃走的,逃進眼前的船艙當中的欲望,轉而控製著自己,近乎已經是僵硬的身體,不斷的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