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章 科學範疇
“……”
這一刻,顧東流整個人都已經如同,是一顆已經從槍膛當中,發射而出的子彈一般,瞬間飛躍了出來。
隻是,顧東流這一次,並不是和眼前的這些,看起來已經是,無比恐怖的殺人蜂,繼續去硬碰硬。
恰恰相反。
顧東流的整個身體,都完全是貼著地麵的。
和頭頂上,正在天空當中飛行的這些殺人蜂,幾乎是麵對麵的而行,在顧東流的眼中,一隻接著一隻的殺人蜂,所組成的眼下這種,宛若是的遮天蔽日一般的隊伍,剛好在顧東流的麵前飛行而過,更是幾乎直接,擦著顧東流的鼻尖,就這麽飛了過去。
就是這麽看似無比美妙的一麵。
殺人蜂在頭頂的天空當中飛著,而顧東流利用的,就是這些殺人蜂,身下的空間!
而事實上,也隻有顧東流,才知道他這一次,做出的這些事情,危險性到底有多大。
甚至就連顧東流,也完全都是在賭。
在從這些殺人蜂的身下,劃過的時候,顧東流甚至就連頭頂的天空的顏色,都根本看不到,哪怕隻是分毫。
在顧東流的眼中,還剩下的,就隻有這烏黑一片的殺人蜂。
顧東流說心中,沒有一點感觸,絕對是假的。
時間無論是過早還是過晚,哪怕隻是其中的一分一毫,對於顧東流而言,會造成的結果和影響,都是顧東流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挽回,更是顧東流現在,根本沒有可能去回避的。
好在,顧東流有驚無險。
如果就在剛才。
就在顧東流從這些殺人蜂之下,俯身而過的時候,這些殺人蜂直接,朝著他顧東流的身上衝上來,後果,顧東流根本不敢去想象。
怕是想要從這些殺人蜂的手中逃走,都根本再沒有了這麽一種感覺。
哪怕是顧東流再有能力,可是到了那個時候,顧東流一樣,也隻會變成一具屍體。
顧東流利用的,本身就隻有自己身上的慣性,以及眼前的,這些殺人蜂身上的慣性!
完全從這些還在不斷的,朝著前方衝去的殺人蜂的隊伍之下,衝出去之後。
顧東流沒有任何猶豫,幾乎隻是從地上,爬起來的這麽一個瞬間,顧東流就已經重新,調整好了方向,朝著剛才,就已經打開的,船艙的艙門的位置,直接衝了進去。
現在不是顧東流,應該感慨的時候。
隻有將這些殺人蜂,全部都吸引到,眼前的船艙當中,之後再給徹底消滅,顧東流才能夠真正鬆一口氣。
剛才的舉動,就連顧東流,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成功。
顧東流若是沒有任何約束的話,顧東流自然不會有認為自己失敗的可能。
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
在顧東流的手中,一直都在拿著的,就是殺人蜂的蜂王和蜂後。
顧東流現在,還不能直接將蜂王和蜂後,給徹底的捏死,這個時候,無疑是增加了顧東流的難度。
同樣,顧東流能夠確保,身上沒有任何的損傷,甚至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顧東流身上的這一聲迷彩軍服,一樣也是功不可沒。
若是換做平時,顧東流身上的那些衣服的話,怕是在顧東流剛才,那猛然的力的作用,以及顧東流現在,在地麵上的慣性的滑行。
早就已經四分五裂。
而這個時候,顧東流身上的衣服和皮膚,自然也不可能,再剩下哪怕隻是分毫完好無損的地方。
正是因此,在顧東流的心中,顧東流才更加認為。
他顧東流身上的這麽一件,之前從荒島那邊過來的時候,在通道當中撿到的這麽一身衣服,質量到底是有多好。
怕是隻有真正的,軍需用品,才有可能和現在一樣的高強度,絕對不可能,是什麽低劣的紡織品。
顧東流心中一樣也還在想著。
就連這麽重要的東西,都能夠被丟在山洞當中,那身上這些衣服,原本的主人,在山洞當中的時候,在通道當中的時候,到底是經曆了什麽,以及……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盡管不是眼下這個時候應該考慮的,但是確實顧東流,根本不可能跨過的,一個真正意義上,至關重要的問題。
如果顧東流身上的,這身衣服原本的主人,眼下這個時候,還在活著的話。
若是以後是朋友還好,可是如果已經和楊德誌一樣,變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的話。
顧東流根本不敢去想象。
在眼下這個荒島上,經曆的一切,能夠改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
人性,根本不可能經得起考驗!
不過隻是轉眼之間,顧東流就已經將心中的這些想法,全部都丟在了腦後,顧東流手中的蜂王和蜂後,仍舊還在不斷的掙紮著,在給顧東流身後的這些殺人蜂,不斷的發出求救信號。
顧東流這個時候,腳步自然不會停下。
隻要手中的蜂王和蜂後,沒有直接死在顧東流的手中,顧東流現在,就根本沒有,要因為這些事情,去擔心的必要。
顧東流肯定。
隻要顧東流手中的,殺人蜂的蜂王和蜂後,眼下這個時候還在活著,這些殺人蜂就絕對不會,拋棄蜂王和蜂後。
正是因此,顧東流才會感覺到有備無患!
“……”
在顧東流的身後。
那些原本撲向顧東流的殺人蜂,在看到顧東流,突然從轉角出來,之後,更是在它們的身下的時候。
殺人蜂的確是想要,直接一湧而下,朝著顧東流的身上撲去。
但,殺人蜂的極速飛行,想要將顧東流給徹底的獵殺,在這個過程當中,在這些殺人蜂的身上,產生的那些慣性,讓這些殺人蜂,縱然就是想要停下,也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更何況。
在這些殺人蜂即便是想要,俯衝而下,朝著顧東流的身上衝上去的時候,在它們身後的那些殺人蜂,也根本不會給它們這個機會。
慣性的作用之下,隻會讓所有的殺人蜂,全部都衝撞在一起,根本不會還有其他的,哪怕隻是任何的一種可能。
這些殺人蜂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顧東流,從它們的身下逃走。
帶著蜂王和蜂後!
“……”
很快。
殺人蜂就已經重新調整過來了方向,重新朝著顧東流的身上追了上來。
殺人蜂的蜂王和蜂後,在顧東流的手中。
這個時候,對於這些殺人蜂來說,獵物什麽的,就都已經不重要了。
家都已經被人給抄了,這個時候,還一味的追求獵物,又有什麽必要。
這也是這些殺人蜂,在眼下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來的一件事。
顧東流的速度,這一次同樣也沒有絲毫的,和之前一樣放慢,等著這些殺人蜂的意思。
顧東流之前必須要這麽做,完全是因為顧東流擔心,在這個過程當中,殺人蜂因為根本追不上他顧東流,轉而朝著王洋,以及楊德誌他們的身上繼續去攻擊,甚至是轉而,去往顧東流他們,原本在的空間當中,傷害到顧東流身邊的人。
盡管在顧東流看來,楊德誌就算是死在這裏,就算是死在,眼前的這些殺人蜂的手中。
楊德誌也是罪有應得,完全就是活該。
可是這些,無異於會打亂,顧東流將這些殺人蜂,全部都給消滅的計劃。
這一次機會,顧東流若是沒有抓住的話,顧東流再想要找到,這麽一個機會,甚至都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麽可能。
顧東流絕對不會允許,這麽一種結果,真的在他顧東流的麵前發生。
因此,顧東流隻能,不斷的等著這些殺人蜂。
甚至顧東流在這個過程當中,還要做出很多,讓這些殺人蜂相信的,認為他顧東流,已經沒有什麽能力,馬上就要抵抗不住,麵前的這些殺人蜂的舉動。
以此來讓這些殺人蜂,不要放棄對他顧東流的追殺。
顧東流的演技,就算是打死顧東流,顧東流也絕對不會想到。
竟然是在眼前的,這些殺人蜂的麵前,被這些殺人蜂,給逼迫到了淋漓盡致。
顧東流甚至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榮幸,還是其他的原因。
現在已經完全不同。
殺人蜂的蜂王和蜂後,就在顧東流的手中,隻要顧東流不是一失手,將蜂王和蜂後,給直接捏死,對於顧東流來說,根本不用,再有任何擔心的地方。
這些殺人蜂隻會一直,都跟在他顧東流的身後。
無論顧東流現在,去往什麽地方,這些殺人蜂絕對都會跟著。
既然是這樣的話,顧東流也就更加沒有了,和之前一樣,繼續等著這些殺人蜂的必要了。
顧東流現在,就是速度要多快,就真正走到多快。
至於身後和殺人蜂之間,已經錯開的這些距離。
反正,殺人蜂自己會追上來,就讓這些殺人蜂,慢慢去追吧。
顧東流可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
他之前盡管也已經進入到了,眼下的船艙當中,可是對於顧東流來說,顧東流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將船艙當中的一切,給觀察一個仔細。
現在能夠早一點,進入眼前的船艙當中的話,顧東流也就能夠早一點,看清楚船艙當中的環境與布局。
這樣以來,顧東流接下來,無論到底要做出什麽事情,都要容易的太多。
至少,不至於在將殺人蜂,吸引進入船艙當中,顧東流自己,就已經率先手足無措了。
那樣的話。
顧東流不要說是對付眼前的這些殺人蜂,將這些殺人蜂給抹殺。
顧東流怕是隻會成為,這些殺人蜂手中的一具屍體。
而顧東流在這之前,做出的所有的一切,也成為了一件,真正意義上的笑話了。
無論如何,這些事情都是顧東流絕對不會允許,真正在他顧東流的身上發生的。
顧東流的境界,還沒有高深到,需要去思考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的時候。
顧東流盡管是在這個時候,主動選擇的出手,可是在顧東流的心中,顧東流想要的,仍舊也是活下去,而不是在這個時候,就這麽死在這個地方。
“嗯?”
楊德誌他們現在的位置,正在船艙艙門的附近,即便是楊德誌剛才,在見到所有的殺人蜂,都已經被顧東流給吸引過去,都已經朝著顧東流飛去,甚至都已經放棄了,他們最開始的這些獵物之後,就想要逃走。
可是在這段時間當中,楊德誌也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所以還站在船艙艙門的附近的時候,顧東流的嘴角,無不是在這個時候,多少露出了一抹,略帶著幾分詫異的神色。
楊德誌竟然這個時候,還站在這裏,屬實是出乎了顧東流的預料。
按照顧東流一開始的想法,他都已經將所有的殺人蜂,全部都給吸引走了,楊德誌不應該就趁著這個機會,抓緊時間逃走的才對嗎。
可是從楊德誌,此刻臉上展露出的狀態來看,楊德誌似乎,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想法啊。
不過。
這些也根本不是顧東流現在,真正、應該去關心的事,在顧東流看來,無論楊德誌的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麽,也不管楊德誌現在,到底想要做出什麽事情來。
隻要他顧東流好不容易,才終於打開的船艙艙門,沒有被楊德誌給關上,那楊德誌做出的這所有的事情,也根本不叫事兒。
反正,對顧東流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想到這裏的時候,顧東流心中,自然也是釋然了不少。
顧東流倒也沒有,在眼下這個地方,繼續停留的必要和想法。
顧東流的目標,仍舊還是眼前,已經打開的船艙的艙門。
顧東流在真正進入船艙當中之前,給楊德誌丟過去了一個,無比耐心尋味的目光。
至於顧東流的,這一道目光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意思。
那就要看楊德誌,到底還能夠理解多少了。
有些話,顧東流不可能直接,就這麽直接的說出來。
如果顧東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實在是太過於直接的話,除了顧東流原本想要看到的結果,不會在顧東流的麵前發生之外。
顧東流如果說了,楊德誌萬一不這麽做,那對於顧東流來說,才是最大的損失。
顧東流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已經一躍進入了遊輪船艙當中。
在真正進入船艙當中之前,顧東流最後看向的,仍舊是王洋。
隻是這個時候,顧東流注定,已經不可能還有太多的時間了。
顧東流心中同樣也在希望著,王洋是真的能夠撐下來,這樣的話,顧東流倒也算是還有希望,能夠讓王洋繼續活下去。
如果王洋自己,都已經放棄了希望,自己都已經撐不下去的話,就連顧東流,也隻能是回天乏術。
顧東流說到底,終究也隻是人而已,而不是神。
太多的事情,是顧東流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太多的局限,仍舊還擺在顧東流的麵前,根本不可能改變。
“……”
楊德誌根本不知道顧東流心中的想法,也不可能知道,顧東流剛才那個眼神當中,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否則,在顧東流剛才,朝著他楊德誌,看過來的那個眼神的時候,楊德誌怕是就已經有種,想要噴顧東流一臉的衝動了。
你瞅瞅你瞅瞅,顧東流說的這些,還算是人話嗎!
這還是一個人,能夠說出來的話嗎!
什麽叫做他楊德誌,根本就沒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楊德誌倒是想要逃走,可是顧東流給他這個機會了嗎!
顧東流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對於顧東流來說,可能已經算是無比的漫長,可是對於他楊德誌來說,卻根本不是這樣。
楊德誌甚至什麽事情,都還沒有做出來呢,就已經看到了,眼下的顧東流,從那個胡同當中,又直接跑了出來。
他楊德誌倒是想要逃走,但是顧東流這麽快的速度,倒是多少,給他楊德誌一個逃走的機會,讓他有機會逃走啊!
楊德誌甚至就連弄清楚,顧東流到底幹了什麽的機會都根本沒有。
而且,按照楊德誌心中原本的想法。
顧東流前往的方向,分明就是一個死胡同,這遊輪本身就是他楊德誌的,楊德誌也是最為了解不過的那個。
楊德誌剛才就已經想到了太多,顧東流在進入那個死胡同當中之後,殺人蜂也緊隨其後的,就已經朝著顧東流的身上,跟上去了。
顧東流就是應該,死在這些殺人蜂的手中才對,又怎麽可能,還能夠活著逃出來。
這些,根本就解釋不通啊。
最讓楊德誌想不明白的,還有顧東流剛才那個,無比意味深長的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到底怎麽去解釋?
這些,才是楊德誌現在,更加想不明白的地方。
這一瞬間,在楊德誌的心中,隻是有著一種,他甚至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就已經被顧東流,再一次給羞辱的感覺和衝動。
是他不想逃走的嗎!
是他想要站在這裏的嗎!
顧東流你是一個*,難道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全部都是*的嗎!
盡管這些話,在楊德誌的心中出現的時候,就連楊德誌,也不會否認,多少有這麽一些,承認他根本就不如,顧東流的意思。
不過,事情都已經到了,眼下的這個地步了,楊德誌又怎麽可能,還能夠在乎的了這麽多。
“……”
隻是,在眼下這個時候,終究還是有著,另外一個問題,困擾在楊德誌的心中。
按照楊德誌原本的想法。
楊德誌是要在顧東流,進入眼前的船艙的艙門之後,就直接將眼前的,艙門給關上的,就讓顧東流和殺人蜂一同,呆在房間當中。
之後,更是要讓顧東流,就這麽死在船艙當中,死在這些殺人蜂的手中的才對。
可是顧東流現在,已經進入船艙當中了,這是楊德誌剛才,親眼看到的,在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有假。
那麽殺人蜂呢!
難不成,就在剛才這麽短的時間當中,顧東流就已經將所有的殺人蜂,全部都給消滅了?
不可能!
對於心中此刻,突然之間冒出的,這麽一個想法,楊德誌還能夠想到的,就隻有這麽一個,能夠解釋的詞匯。
這麽短的時間當中,顧東流要是能夠,對付這些殺人蜂的話,顧東流也就不用在這之前,就大費周折的,將船艙的艙門給打開了。
更何況,顧東流要是已經解決了,所有的殺人蜂之後,還有什麽必要,進入船艙當中。
楊德誌剛才分明什麽動靜都沒有聽到。
顧東流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能夠做到,什麽聲音都不發出來,就將數量上,如此巨大的殺人蜂,在這麽短的時間當中,瞬間就給消滅,並且,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吧。
這已經遠遠離開了科學的範疇,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難道……”
幾乎就在這麽一個瞬間,在楊德誌的腦海當中,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
楊德誌臉上的表情,同樣也在楊德誌的腦海當中,想到這些東西的那一刻,多少有些,已經凝固起來的感覺。
在楊德誌的身後,羅明輝他們的目光的暗中,看著楊德誌臉上的表情,在他們的心中,還剩下的,就隻有唯一的一種,近乎是錯覺一般的模樣。
“活見鬼!”
這是羅明輝他們現在,針對於楊德誌臉上的表情,唯一還能夠想到的形容詞。
除了活見鬼了之外,他們甚至根本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去形容,他們眼前,在楊德誌的身上,看到的這所有的一切。
隻是,到底為什麽會有如此的表情,怕是隻有楊德誌一個人,才能夠知道了!
知道?
事情都已經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了,楊德誌就算是真的是一個傻隻,也能夠想明白太多東西了!
顧東流剛才眼神的意味深長,以及顧東流剛才,在進入船艙當中,那種著急的程度,甚至是根本沒有多餘的機會和經曆,在這個時候,再多說出任何一句話的著急模樣。
楊德誌現在,還能夠想到的,就隻有最後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