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及時趕到
在趙順天又數落了小太監半天,把當皇帝訓人的癮給過了個夠,這才擺擺手讓其退下……
就在他還在咂摸滋味時,沒一會兒,又一個太監跑了過來。
“陛下,按照計算,此時咱們的人應該已經與公主帶著逃跑的隊伍相遇了。”
“啊,對,我叫過你提醒我……”
說完他擺了擺手,將人打發走,然後走到一旁,嘴中念念有詞。
“哎,我的妹妹呀,真不知你最後會是什麽結局,那十個家夥可不知道輕重,不過考慮到你一向喜歡給人驚喜,沒準他們拿不下你也說不定,可惜,你遇到了算無遺漏的哥哥……
三千精騎,嘿嘿嘿。
可惜,路都是自己走的,希望別怪我。”
說著他假模假式地捏起袖口擦了擦眼角。
在之後又沒過多久,一個身著山文甲的武官前來報告。
這人趙順天認識,是他派出去做事來著。
他拿腔拿調地問:“怎麽,方簡那廝肯回來了嗎?”
“啟稟陛下,柱國大人……還是不肯回來。”
這人沒辦好任務,低著頭,好似滿麵愧疚。
“理由呢,這次說了沒有?”見這人吞吞吐吐不說話,似乎對他的權威十分懼怕,對比曾經這人的淡漠矜持,趙順天非常滿意,所以又笑了笑溫和道:“你盡管說實話,不用擔心,我恕你無罪!”
說最後一句時,他右手好似施法一般,對這武官輕輕一拂袖,以名叫“權力”的高強法力祛除了名叫“恐懼”的邪祟。
隻見這人似被鬼迷了心竅,壯著膽道:“柱國大人說,陛下您調虎離山,配合魔教,謀朝篡位……”
噗——
雲氣翻騰而過,帶走了這人大半個腦袋。
趙順天看著手皺了皺眉頭。
“哎,慢了,看來當皇帝還是挺消磨人的,這還沒當多久,武功竟然就有些生疏了。”
說著他背著手,搖著頭,離開了城門。
等他走過許久,這才有人偷偷過來,收屍擦地,沒一會兒,這裏就恢複如初……除了一些擦不掉的黑色印記和抓痕以外——那是躲到這兒被燒死的人留下來的,這是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
麵對著當頭落下的密集箭矢,任山海針鋒相對的一拳揮向天空!
昏黃的拳勁湧出的瞬間,隻聽砰的一聲,頭頂所有箭杆都炸開了,分散的木質纖維和羽毛絲絲縷縷地落下,那些箭頭被砸碎後飛起老高,最後化作了一陣金屬雨。
東平看著這場景,不禁感慨,“好厲害的《山海拳經》!”
《山海拳經》在東平記憶中,是漫畫《風雲》中的十強武者武無敵的所創,其精髓是要掌握山的剛猛和海的變化,是一種剛柔並濟,沒有短板的武學。
但可惜,據任山海所說,她們家族並沒有獲得其配套內功《玄武真功》的傳授,所以因為內力的短板,在她之前,從未有人把這種拳法煉之巔峰……
不過在她之後嘛,她就是巔峰。
她似乎就是為這種拳法而生的人;
她憑借自身震驚家族的天生神力,從小就贏得了“山海”之名!
在學有所成後,更是推陳出新,將這武功從另一個方麵進行了詮釋——山的雄壯,海的浩瀚,化作一拳!
對她而言,何須變化,要什麽柔?
若有人以若克剛,以動製靜,她隻需操起重拳,一拳重過一拳,一拳快過一拳,到時候再看誰克製誰!
自她踏足江湖以來,沒有任何人能抗住她排山倒海的拳頭——
隻見她在夯實的地麵用力一踩,人便消失不見,隻剩碎裂開的地麵,借此她跳到了半空,隔著十來米,對著騎兵隊伍的前排就是一拳。
轟——
黃色拳勁就像一根巨大的搗棍一樣落下,砸得十來米範圍盡皆糜爛,留下巨人般的深深的拳印!
這一拳過後,人慘叫,馬嘶鳴,對麵但凡還在喘氣的活物,都恍若是遇到了無可抗拒的天災一般,想盡辦法掉頭想逃跑。
任山海也不是什麽魔鬼,既然他們想跑,那不是正合她意?於是也就懶得阻攔。
但有個快瘋魔的家夥可不打算讓他們輕鬆的離去。
當辛思齊在車隊中跟自己妻兒子女好一陣噓寒問暖後,又拉起一道長長的火焰向那些騎兵衝來,此刻他已經把這些打算對自己家人發起衝鋒的家夥,當做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
他隨手搶過一根鋼槍,身形一閃,帶著血色氣勁像一支巨大的火箭一樣射了過去!
這一人,無可阻擋!
噗噗噗噗——
他長槍帶火,一頭撞入騎兵的尾巴,然後像一個巨大的電鑽一樣,伴著飛濺的鮮血,從尾到頭幾百米,將他們徹底殺穿。
在這之後,他仍不解氣,又倒回來反複洞穿三次!
最終這裏隻剩幾百騎逃走,剩下的兩千多人都被留了下來。
辛思齊此刻消氣了,幾個起落回到車隊中,打算再安慰安慰自己的妻子孩子,結果把孩子們嚇得尖叫連連。
他低頭一看,自己一身血紅,仿佛從血漿裏爬出來的一般,確實不妥。
“洗澡吧,前麵那村莊有個水塘。”東平提議道。
辛思齊衝他點了點頭,一閃身離開。
賈行此刻長籲短歎地走了過來。
“虧了虧了,這一打點京城的家底,真是虧到家了啊,高樓大庫,南北貨物,金餅銀錠,地契欠條,統統沒有了……這一下,就相當於從我身上割下十幾斤肉啊!”
東平衝他打量了一下,“那沒事,就看你這身膘,再割幾十斤也不成問題嘛。”
賈行不理他,兀自傷心。
“阿彌陀佛,施主丟的隻是身外之物,我禪林別苑中許多高僧,在災難發生時正好在宮內舉行法事,竟然統統……”說著一貧便說不下去,隻長歎一聲。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嗓子憂傷的悼亡詩,卻是李踏歌知曉了老相好們的壞消息。
“行了,都是些大宗師,這像什麽樣子。”
任山海走了過來,拍了拍賈行的背。
“在這裏的上千人,誰沒點悲痛欲絕之事,但現在可絕不是該痛苦的時候。”
賈行沮喪道:“那你說該做什麽?”
任山海惡狠狠地一回頭,看向京城的方向:“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