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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撥開迷霧又陷險地

  孫金貴此時作何感心我不知道,但我心裏卻又恨又怒又想仰天一陣嘲笑,一個亡了朝的落難王爺還要在臨死前登基稱皇?這不可笑可悲麽?

  突然間,我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如同驚雷閃炸,天下清明!

  “臨死強留人間登基稱皇?錢寶人是灃德老王的親兒子?七月七龍王祭?前清空陵寶藏?”


  我竟恍然大悟,想明白了許多東西,恐怕七月七龍王祭隻是一個瞞天過海的慌言,借機登基稱帝、死後葬入空皇陵才是真的。


  同時又覺得這當中不另藏陰謀。


  從孕婦肚子裏取出的嬰兒用清血洗幹淨手,就被割腕取血。


  紅蓮使者端著碗血及另一顆藥丸遞到老王麵前,說道:“王爺,顆下這顆七屍續陽丹吧,興許還能再撐個把時辰,到時候您就是皇上了,可以以龍蛻為匙,打開陵門,住進皇陵。”


  聽見此言,我當即心中大駭,這可是天大的秘辛啊!

  原來這座空陵是不能隨便打開的,須以龍蛻為匙才能打開陵門,進入皇陵。


  龍蛻,即是帝皇老兒死後留下的遺體。


  這座藏著前清寶藏的空陵真的如此神奇,隻能以大清血遺的龍蛻來打開?

  那上麵那座四羊方尊又是怎麽弄出來的?


  我正疑惑不解之時,灃德老王已經用金湯送喝七屍續陽丹。


  在彌生道妙錄裏正好收錄有七屍續陽丹,是以七個活人活煉屍油,最後再開天窗取五個八字純五行的童子生魂,再輔以刺激人生五髒的藥石混合煉製而成,據說過以在大限之個增長數年壽元。


  此丹藥最有效的是第一次服用,第二次就藥效低微,隻能增長數天壽命,服用得越多,藥效越減,且產生的不良反應也很大,如透支五髒精血,活著也如同死人一般。


  老王以金湯送服七屍續陽丹後,竟一改衰敗狀態,雙眼冒出道道精光,則精神抖擻起來,在滑竿上坐好,整了整那件破舊的龍袍,對孫金貴說道:“不知道閣下將段大帥的帥印帶來了沒有。”


  孫金貴對七屍續命丹的神效頗為吃驚,此時聽此一問,猶豫了一下,便從腰間的皮 閘子裏取出一枚虎頭金印,讓老王和紅蓮使者看了一眼,狐疑道:“不知道你們為何一定要我帶督軍的帥印來呢?這與我們的合作有什麽關係嗎?”


  孫金貴不明就理,我卻如驚雷徹耳,古有宋太祖集諸將兵符黃袍加身,這在玄學上叫作‘集氣數’。


  你把像片自家軍隊權力的兵符帥印交給了對方,就等紅將自己的氣數交給了對方。


  一但對方黃袍加身,就成了君臣關係,你想跑都跑不了。


  紅蓮使者陰森地微笑道:“孫將軍多濾了,我們有誠意與段大帥合作分享皇清寶藏,同時我也想看看段大帥的誠意罷了。”


  隨後便伸出手來,說:“為了知曉段大帥的誠意有多大,不知道孫將軍能否將帥印交給我鑒定一下真偽。”


  或許孫金貴覺得一切都往著無法相象的詭異之處發展,下意思地將帥印收回去,說道:“大帥已派我親自送帥印來了,這還不夠誠意?”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帶來的帥印是假的嘍?”


  唰唰唰,幾百把槍準對孫金貴的腦袋,隻要紅蓮使者一聲令下,他就要腦袋開花。


  就在此時,周圍的林子裏也冒出了上千個身穿軍裝的人,將辮子會的人全都包圍了。


  錢寶人認出了其出幾個帶內的小頭目,惱道:“他奶奶的,原來你們是孫金狗安插進來的奸細。”


  不但是這幾人,這一千個突然殺出來的匪軍都差不多是辮子會的人。


  那幾個小頭目哈哈一笑道:“錢堂主……哦不,應該是貝勒爺,其實我們以前就是跟隨孫老大在黑虎嶺開山立寨的兄弟。他早知道你們會耍詐,成以就讓我們安插進來打聽情況,要是遇上什麽事,還能照應一下。”


  說到這,便帶頭將紅頭由、假辮子都掏出來扔到地上,這曾是入社辮子會的標記。


  其中一個小頭目不正是那個大梅鄉鄉壇大士刀疤臉麽?

  見此局勢翻了又翻,不禁歎息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沒錢沒槍的跟權有勢的玩心眼,別人跟本就不吃你這套,直接拿槍來壓你,就算你有諸路神仙授拳神功無敵,照樣將你打成篩子。


  孫金貴也不想把話說得太絕,放好帥印,帶上軍帽,瞄了一眼錢寶人,對灃德老王說:“如果不想你的獨苗被打成篩子,請你開始你的儀式吧,最好能打得開皇陵讓我們進去,不然……”


  不然什麽,無須講出來,誰都心裏有數。


  紅蓮使者竟沒有半點懼色,陰側側地說道:“將軍,我想你誤會了。你可知道帥印有什麽用?”


  “哦,請講。”孫金貴好奇地問道。


  紅蓮者說:“祭祀之時會有遊魂野鬼來侵擾,而王爺又體虛氣弱,到了祭壇上就容易被這些邪崇衝撞,所以需要一枚帶著煞氣的帥印來辟邪鎮妖,若將軍不肯將帥印借王爺一用,萬一這過程中被邪崇衝撞了,會發生什麽意外,誰都不能擔保,所以還請將軍三思。”


  孫金貴想了一下,估計是覺得有道理,便將帥印重新取出,將給了灃德老王,搶拳拱了拱手,道:“孫某人出身土匪窩,辦事魯莽,剛才多有得罪,請勿見怪。”


  灃德老王收下帥印的那一刻,這局勢又暗地裏擰轉了過來,假如讓這老鬼登擊成功了,孫金貴也就完了。


  紅蓮使者看了下天色,已是寅時,便取出一個攝魂鈴,吆喝道:“時候不早,該上路了。”


  攝魂鈴聲如同幻音入耳,陸陸續續有人像行屍走肉一般,受攝魂鈴指揮。


  突然間,我發現的一隻飛蟲爬到鼻子上,正想鑽進鼻孔裏,一看見鼻頭上的這隻蟲子時,身體不禁打了個寒戰,這是草蠱木蟻!


  這玩意的的孢子若在人的大腦裏生長起來,無論是活人還是屍體,均可以被施蠱者控製。


  原來這邪道在故弄玄虛,以蠱術行屍之術來控製人。


  中了蠱的都如行屍走肉一般跟著紅蓮使者走。


  眼下這情況,一旦動手彈開出玩意,會被施蠱者立時發現。要是不彈開他,就會被通過鼻孔鑽到腦子裏去。


  就在此時,一隻小手竟然從我的鼻孔裏伸了出去,抓住那隻木蟻後又縮了回去。


  鼻孔裏伸個鬼手出來,這可將我嚇得不輕,隨後耳邊才隱隱聽聞小孩的小聲,那隻紅袍小鬼不知躲在哪裏,正逗著木蟻玩。


  它似乎知道不能現在捏死這玩意,否則要被覺察到。


  見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如行屍般跟著攝魂鈴聲走,我也裝模作聲地拖著腿,搖頭晃腦地走著。


  我心裏掂記著小發,所以越走越慢,最後落到隊伍的最後麵。


  小發正由兩個神誌不清的大小魂扶著。


  活人行屍狀態是沒有避認的自計意訓人,估計那兩小孩有一個人被石頭絆了一下,頓時將小發和另外一人拽倒在地。


  “怎麽回來,發生什麽事了?”錢寶要本走在前頭的,急忙跟過來看了一下。


  最先摔到的那個小孩,膝頭已嗑出血來了。


  至於小發,腦袋嗑在一塊石頭上,生死不知。


  錢寶人探了一下他的氣息,還有點氣進去,便將小發一腳踢到我跟前,說:“死傻子,誰讓你走得最慢,背他上去。不然就打斷你另外一條腿。”


  我正想應他一聲,然後再蹲下去背小發,突然醒悟,在被草蠱控製的狀態下,人是沒有自主意識的,隻遲滯了瞬間,就繼續拖著腿走。


  權當沒聽見錢寶人在說什麽。


  他果然是在試探我,聽見聞這老狐狸在身後罵例到:“果然隻是個傻子,看來老子多濾了。”


  隨後就讓那紅蓮使者指揮一個漢子回頭背小發。


  我一看這一,不正是陳敬堯那個兄弟麽?


  陰森森的鈴聲在空曠的回龍穀中回蕩:鈴鈴鈴……鈴鈴鈴……


  而那些祭品們則如行屍一般跟在身後在登山道上搖搖晃晃地攀行著。


  誰又能辨別出這鈴聲之下還掩蓋著另一種聽不見的聲音:蠱笛衝出來的次聲。


  這是這種聲音在控製草蠱,再以草蠱控製人。


  我故作腿腳不便,走在最後,和背小發的那個人並排走上登山道。


  山峰腰間的山洞離地約有三十丈許,是人工開鑿的。


  而登山道則是順著山勢而建,彎延而上。


  灃得老王、錢寶人都走在最在頭,那個孫金貴則在我們身後悠哉悠哉地跟著,也不知道在跟他的部下商量什麽東西,時不時地往前頭的灃德老王和錢寶人望去。


  那個刀疤臉似乎是他的心腹兄弟,說著說著,兩人就有說有笑,一臉的賤相,也不知道在相商什麽。


  忽然間,孫金貴打了一個的噴涕,不斷地噴鼻子,就像有什麽東西跑進了鼻子似的。


  “怎麽了?”那個刀疤臉問道。


  就在此時他的手下其它人也連連打噴涕。


  “怎麽回事?”孫金貴感到有些疑惑,那個刀疤臉便說道:“肯定是哪個蜘蛛精的盤絲洞癢了,想念孫猴子的金箍棒唄。”


  孫金貴那些手下頓時大小。


  我暗地裏回頭瞄了一眼孫金貴,心中冷笑道:“恐怕不是蜘蛛精想念孫猴子的金箍棒,而是蠱蟲鑽進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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