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絕地營救
突然‘呯呯呯’一陣槍響從營地裏傳來,就像打仗一般,不然地傳來,同時還有凶猛的狗叫聲,隨後槍聲擴散到山林裏的各個角落。
那些小仙姑轉頭看陣門口,那個拿槍對著張懷姍的仙姑問道:“給個人去看看營地發生什麽事了。”
幾個小仙姑領命出去了。
看來那拿槍的仙姑是她們的大姐,她哼的一聲道:“叫花子,你不是自來熟,剛進來沒半個時辰就跟她們這些異端混得很熟嗎?現在就送你下去見她。”
說著就要開槍,我手中的五帝銅錢正準備出手,忽然看見她調轉槍頭,對著幾個小仙姑腳下開了幾槍,頓時引起一陣混亂,最後槍口抵在自己的腦袋上,詭異地看著我這邊,如同著魔一般,陰側側地笑道:“死了好死了好,我腦子已經被洗,無藥可治,殺人如麻死不足惜,這就上去見無生老母。”
呯的一聲響,他腦子頓時開了個血洞,血花濺了張懷姍一臉。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實在邪門得很,一時間驚叫四起抱頭鼠竄。
“怎麽會這樣?”張懷姍正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事,我卻趁機站起來,伸手進去,從她身後一抱摟住,然後一拉,整個人被拉了出來。
估計她還以為被鬼扯了,正想驚叫出來時,便被我捂住了嘴,說道:“杠精!是我!”
與此同時,峭壁上那個山洞衝出了幾個光著身子、褲頭都還沒紮好的漢子,衝著下方喝道:“他娘的,我們不在一會就亂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說話間,拿起一個手電筒就往下照。
張懷姍被救出來後,激動得緊緊地抱著我,忍不住嗚咽起來。
與此同時,樹林裏也傳來一陣吼喝聲:“快快快,大屋那邊出事了,千萬別讓祭品逃了。”
我拍了拍張懷姍的肩,說:“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她卻像生了根似的,說道:“我要將裏麵的姐妹都救出來。”
現在都什麽環境,還要救別人?我不禁低聲斥道:“你瘋了,別說救她們,再會半會,我們自己都走不掉。”
“不,你說過做事要問心無愧的,救不出這些受苦的姐妹,我就不走了。”張懷姍無比任性地說,還一臉的無悔。
“你瘋了,忘了在鬼村山上的那些孩子麽?就算能幫她們逃離這間屋子,又能將她們藏到哪裏去,要是被再抓回來,營地裏四百個大漢,絕對沒她們好果子吃。”說罷,我也不再解釋,一把抱起她就走。
因為她的倔,所以被屋裏頭的小仙姑發現了。
“要異端要救人,姐妹們,快攔下他們。”
大屋裏的小仙姑們隨手有什麽就拿什麽,掄起家夥就要衝出來。
與此同時樹林周圍火光鱗鱗、人聲鼎沸:“快,大屋那邊有情況。”
糟了,要被圍了。
就在此時,突然看見有人嚷道:“嘿,弟兄,哪兒的人。”
隻見帝邊那間關押著上百個漢子的大屋裏頭,有個被綁著手腳的男人站在窗前問道。
我隨便答道:“磁器口。”
“夥記,給我來兩壺。”那人說道。
這是大茶館裏的切口,我順口應道:“上好的毛尖,嫩綠的鐵觀音,大爺您想喝啥。”
我剛答完,這個戴著一黑帽子、身穿藍布長布褂的男人轉身大嚷一聲:“兄弟夥,外頭沒人把守。想逃就趁機會了,不想拚一把的就留著七月七喂魚。”
這屋裏頭的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漢子,誰想乖乖地喂魚?有個把解繩手藝了所的人早就解掉了十來個的繩子,一聽這話,全都鬆開佯綁的繩子,一窩鋒的衝了出去。
剛衝出門口,正好遇上衝出來抓人的小仙姑們,頓時打成一團。
“天上神仙下凡助我拳,神功無敵……”有的小仙姑剛剛念完,照麵就迎來一拳,啪的一聲鼻血飛濺,倒在地上口吐血沫生死不知。
“你大爺的神功無敵!”幾個漢子罵咧道,然後就奪去小仙姑手上的家夥。
有些小仙姑腰裏腋著槍,剛才始沒想亮出來,現在發現神功無敵沒用,才想著要掏出,卻是遲了,被幾個漢子撲上來就搶。
也幸好這些人要逃命,搶完槍就逃,不然她們也得遭殃。
大屋前亂作了一團,營地裏的人解決完那幾條發狂的鬼麵獒後也衝出了山林,直奔這邊。
我看了一眼那個戴帽子的人一眼,他卻冷靜得很,並沒有衝出去。
現在正是趁亂潛逃的好機會,我將一把匕首放到窗口上,說道:“兄弟,謝了,後會有期。”
說著,我放下張懷姍,拉起她就是一路狂奔,隱隱聽聞身後那個戴帽子的男人嚷道:“兄弟,我叫陳敬堯,家住磁器口老南口,要是我死了,請到老南茶館報個喪。”
他後麵還嚷嚷什麽就不聽不見了,拉著張懷姍就鑽進了林子裏,隨後就聽聞呯呯嘣嘣一陣槍聲,也不知那些人能有幾個逃出去的。
極有可能全都被抓回去,狠狠地折騰一頓。
山林裏不但漆黑一片,還林茂草盛、荊棘秘布,姑娘家細皮嫩肉的確實遭罪。
我立即半蹲下,說:“路不好走,快到背上來,我背你。”
張懷姍還在恨著,一甩手,嚷道:“我恨你恨你,恨死你。要是不打算救其它姐妹,還來救我幹嘛。”
嚷著就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你知不知道被抓去的姐妹有多慘,辮子會那群畜牲不是人,見到漂亮點的就抓到山洞裏折磨。現在把他們繼續留在那裏,接下來這幾天又不知有多少姐妹要遭受折磨。”
李大錘也閑不住了,跺著腳咬牙切齒道:“這群狗娘養的,去到哪禍害到哪,比洋鬼子還狠。紅燈堂這群小仙姑也信了他們的邪,老子這就回去崩了他們。”
我立即將他按在草地裏,惱道:“她瘋你也跟著瘋,不要命了是吧。”
隨後他被我一把拎了起來,指著林子外的大屋前,說:“看到沒有,他們有少人?幾百把槍,你拿什麽去救人!”
大屋前的混亂被鎮壓下去了,那些企圖趁亂逃走的男人被押到大屋前的空地裏一頓毒打,最後以行刑式爆頭槍殺,挨個倒在地上。
而那些企圖逃走的姑娘,則被群狼惡虎抬到了大屋後麵的懸崖山洞裏,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刺破了寂夜,回蕩在山穀之中。
這如同一把刀子紮在張懷姍心頭上,她畢竟是個受個高等教育新女性,從小在各種正義教條中長大,讓她現在去經曆世道的黑暗確實殘忍。
她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到悲痛,我和李大錘兩個大男人卻被心中一怒血氣怒火燒得心痛。
最後李大錘忍無可忍,衝著被抬到山洞口的一個姑娘一箭射了過去。
這裏那也不過兩百步的距離,在雙犀筋弦下,這兩百步距離殺不人不是難事。
嗖的一聲,一箭打穿了一個姑娘的腦袋,同時射進了另一個男人的胸口,踉蹌了幾步,抓著另一個人就掉到懸崖之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箭驚動了辮子會的人,吆喝道:“快搜,林子裏還有人!”
本來我們能靜悄悄地潛離,卻被李大錘這一箭給攪胡了,我沒有半點怪他的意思。
“快走。”
我招呼了一聲,便強行背起張懷姍,鑽進荊棘密布的山林裏。
荒山野林裏不但荊棘密布,蛇蟲鼠蟻更多。
我在前麵開道,李大錘在後麵斷後。不一會,我的臉上、身上全都被荊棘和草齒給割出道道血痕。
在河裏受傷流血危險,在山林裏更危險。
老虎獅子不可怕,可怕有是野蚊子和飛蛭。我身上起碼趴了二三十條飛蛭,都吸飽了血,吸管仍舊紮進血管裏不肯走,似乎就賴在我身上管吃管住了。
這玩意吸血時會釋放麻痹毒素,不一會我就感覺不到任何疼痛感,手腳都是麻的,要不是有逃生的本能支配著,走步路都不利索。
有我幫張懷姍當血靶,她僅是手臂上和腳上趴著七八條。
林子裏飛蛭多,野蚊子更多,我的臉上脖子上都已爬滿了蚊子,就如被千萬隻螞蜂紮在身上似的。
本該大汗淋漓的,我卻邊走邊全身發冷。
這些野蚊子的毒性屋然可以穿透飛蛭的麻痹毒素。
不,我想應該是以毒攻毒,相互抵消了。
正是因為山林裏樹茂草盛、荊棘密布,蚊子飛蛭又多,連硫磺驅蛇粉都不管用,咬得身後的人依呀鬼叫。
大多數人不知道飛蛭吸盤有倒勾,一撥就撕斷血管,這更招飛蛭野蚊子。
逃命的人有決心之心,刀山火海都敢闖,追的人卻沒這個心,所以很快就被我們甩在了後麵。
也不知道在山林裏走多久,一腳深一腿淺的,最後來到了河邊。
確認沒人追上來後,便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星辰,辨認了一下方向,又看了一下周為的地勢山貌。
臥龍淵就像一個被無數把倒立指天的劍箍在一起的水桶!
看這方位,我們應該來到了臣龍淵外則北麵。而那間龍王廟應該在臥龍淵的正西麵山坡上。
就在此時,山林裏又隱隱似來點點火光,及若有若無的人聲:有外人闖進來救人了,仔細的搜,男的殺,女的……
點點的火光打破了山林的寂靜,就如有一張巨大的網向我們罩過來。
突然一條黑影從山林裏竄了出來,李大錘正要本能地開槍射殺時,突然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這可將他嚇個半死,想撒手都撒不掉。
定神一看,不正是那隻黃皮子麽?
他看著我邪邪一笑,河邊有風,如聽聞有把聲音在說:“迷路的好,迷路的好,他們都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