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苟合
許戍言一雙杏眼微眯,指腹在眉間輕柔,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依舊一身紅衣,如今正沒皮沒臉的朝她笑著。
“你這是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木豐林見她這舉動,神色有幾分失望,她就這麽不願意見到自己?
許戍言歎了口氣,狠狠地瞪著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昨日本就睡的晚,一醒過來又被木豐林嚇了一跳,這心情很不美妙。
“不是警告過你別再來宮裏找我了嗎,怎麽不聽話?”一張美麗的麵孔上染著薄怒,許戍言美目一冷,狠狠地瞪著木豐林。
可偏偏他不在乎這些,故意不看許戍言的神色,嘴角揚起一抹笑來,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這就要成為皇後娘娘了,小包子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樂不思蜀了?”
木豐林如是說著,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眼神裏帶著一絲開玩笑的笑容,砸了咂嘴吧繼續說道:“其實當了皇後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你能夠養活小包子了。”
聽了他的話,許戍言猛的睜開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木豐林,朱唇輕啟,“你剛才說什麽?”
見她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木豐林聳了聳肩,“這件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就連小包子都坐在夫人懷裏痛哭了,怎麽,你這個當事人一點也不知情?”
無辜的砸了咂嘴,木豐林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許戍言,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人人都向往富裕的生活,後宮嬪妃最喜歡的,便是登上皇後的位置,如今她有這機會,木豐林實在不解,她為什麽不高興。
見木豐林不像是說假話,許戍言眉頭緊鎖,頭更痛了些,恍惚想到昨夜重浮對自己講的話,他昨夜確實說過,要立自己為後。
許戍言隻以為他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今日一早。便將這麽荒唐的事變成了現實。
忙從床榻上起身,許戍言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她必須趕快離開,再讓她同重浮一起生活,她當真怕自己會忍不住。
“你這是怎麽了,是激動嗎?不過激動也正常,傳說這大離皇帝十分癡情,一直將後位留給已故的發妻,如今他將這後位給了你,也是你的福分,小包子我會替你照顧的。”
木豐林見她這個舉動,隻以為她是滿心歡喜的要去謝恩,想起關於重浮和許戍言的那些傳聞,木豐林不禁砸了咂嘴。
聽他提起自己曾經的事,許戍言臉色一沉,瞪了木豐林一臉,“有沒有把握將我帶出去,這皇宮不能待了。”
許戍言臉色陰沉,手腳卻沒由來的傳來一股熱意,要知道自從三年前剜了心頭血,再加上生下小包子,她已經元氣大傷,手腳常年冰冷。
聽了她這一番話,木豐林撓了撓頭,“我真的可以照顧好小包子的,你放心的做你的皇後吧。”
“少廢話!”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許戍言怒斥了一聲,卻重心不穩朝木豐林懷裏栽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攔腰接住了許戍言柔軟的身子。定睛一看,才發現她白皙的臉上有兩坨紅暈。
“你這是怎麽了?”許戍言氣息不穩,喘氣聲越來越多,饒是木豐林再不正經,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許戍言微微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淩亂的心跳,忽然察覺出空氣裏彌漫著股合歡散的味道。
意識到自己中計,許戍言眉頭緊鎖,想要推開木豐林,卻沒了力氣,她睡得太死,竟沒有察覺有人往香爐裏加了東西。
就在此時,琉璃軒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許戍言眉頭微顫,直直的看著來人,隻覺得周身燃起了烈火,灼燒的厲害。
鄭鈺在鳳翠閣喝下了一壺清茶,抬眼看著周圍的丫鬟將地上的殘骸收拾好,這才慢慢起身,回頭看向了崔若雅,“如今這個時間,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同我一起去請陛下吧,就說淑妃找他有事。”
聽鄭鈺這麽說,崔若雅也站了起來,她已經惶恐不安的等了半日,當真希望這一切如同鄭鈺所設計的那樣,希望許戍言會中招。
不慌不忙的到禦書房請重浮,聽是許戍言找他有事,重浮忙放下手裏的公文,徑直朝琉璃軒走去了。
琉璃軒的殿門緊緊閉著,裏麵沒有一點人氣,鄭鈺同崔若雅相視一笑,忙推開那門,將重浮迎了進去。
見到他們兩人反常的表現,重浮眉頭一皺,要知道崔若雅和鄭鈺同許戍言惡交,許戍言若是真想找自己,又怎麽會讓他們兩人通報,一下子,重浮似乎想到了什麽,一雙鳳眼裏迸發出些許寒意。
“淑妃姐姐許是昨晚沒休息好,前腳才同我們說道找陛下您有事,如今估計又睡下了吧。”鄭鈺見重浮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輕咳一聲,朝他解釋著,又示意崔若雅推開門。
讀懂了鄭鈺的意思,崔若雅沒有絲毫猶豫,一把將房門推開,一股熱氣撲麵而來,惹得門外的幾人眉頭緊鎖。
定睛朝裏麵看去,隻見床榻上有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錦被裏露著一紅一黃兩道影子,藏在白色帷幔裏一動不動。
見到這幅場景,鄭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卻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忙捂住眼睛,大喊一聲,“淑妃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麽啊!”
聽到鄭鈺的聲音,崔若雅也正經了起來,先重浮一步衝進了房間裏,聲音沉重道:“大膽淑妃,竟在這裏同人苟合!”
如是說著,崔若雅硬氣的很,一把扯開床幔,將錦被掀開扔在地上,清楚的看到床上的那兩道身影,崔若雅一時傻了眼。
“怎麽……會是兩個男人?”看著床榻上的木豐林和景泰,崔若雅張大了嘴巴,忙朝後退了幾步,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看向鄭鈺,卻見鄭鈺也是一副詫異模樣。
床榻上的木豐林一把推開昏睡在自己身上的景泰,支起身子,一雙眼裏帶著狠厲,聲音低沉道:“怎麽?那貴妃娘娘認為,這床榻上躺著的,應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