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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尼姑庵

  說話間,嚴月兒眉眼上挑,滿是不屑的神情。抬眼直直盯著重浮看去,如今她堂堂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又怎會把一個異姓王爺放在眼裏?

  聽了她的話,重浮嘴角慢慢揚起一抹冷笑,鳳眼裏凝起嘲諷,嘲諷著自己的無知。


  鳳眸裏滿是惆悵,重浮冷眼看著她,手裏的力度大了不少。


  “怎麽,王爺是想對我下手嗎?隻是王爺,你當真舍得?”見他眼裏滿是陰翳,嚴月兒心中一冷,卻故意做出不在意的模樣。


  一手挑著下巴,嚴月兒抬眼看著重浮,嘴角揚起一抹笑來,像是無比鮮豔的玫瑰。一身大紅衣裳披身,扭曲的身軀半躺在床榻上,朝重浮拋了個媚眼。


  重浮見她這麽輕浮的樣子,眉頭緊皺,一把將錦被扔在了她身上,扭過頭去不看她,眼裏滿是諷刺。


  “你救過本王,便說明你心思原本不壞,嚴月兒,本王給你一次機會,今夜過後,你便去太行山上的寺廟修行吧。”


  言語裏帶著一絲惋惜,重浮眉頭緊皺。無論如何,嚴月兒為他剜過心頭血,那樣的痛苦,不是誰都能忍受的,她都肯那樣做了,心裏一定有自己。


  聽了重浮的話,嚴月兒隻覺得好笑,一手掩麵笑出了聲,一雙狹長的眼睛裏裝著不解。他是不是腦子壞了,如今她嚴月兒可是堂堂太子妃,未來貴不可言,又怎會在那尼姑庵待一輩子呢?

  隻是這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便見有人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了進來,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同重浮一起來東宮的阿進。


  阿進眼裏帶著匆忙,像是找了好久,才在這裏找到了重浮,見他同嚴月兒在一起。阿進來不及疑惑,便忙喊道:“王爺不好了,東宮走水,火勢蔓延極大,您快隨我出去吧!”


  阿進一麵說著,一麵催促著重浮趕緊走,床榻上的嚴月兒聽到這個消息,目光一下子變得呆滯,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什麽大火,能有多大?”心裏祈禱著沒什麽大事,可嚴月兒還是慌張的不行,前幾日將軍府的那場火災,當真讓人害怕到了極點。


  沒等阿進開口,重浮的聲音便慢慢響了起來,他的聲音裏帶著冷冽,冷冽中夾雜著令人膽寒的恐懼,“那火自然是從景稠身上開始燃燒的,一點一點,蔓延至整個東宮。”


  鳳眼裏滿是陰翳,重浮如是說著,嘴角綻放出一抹邪魅的笑,阿進直直盯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說來也奇怪,景稠正在大廳同人們敬酒,卻不知為何,一下子身上著起火來,就算是用水潑,那火勢也不見小,景稠又慌張的隨意亂撞,將掛在柱子上的紅綢悉數點燃了。


  賓客們一時慌亂的不行,看著冒煙的東宮,一時間全都選擇了離開,將軍府的那場大火便來的詭異,他們可不想再扯上什麽關係。


  一時間,整個東宮,似乎隻剩了重浮幾人。


  嚴月兒冷眼看著重浮,兩手緊緊攥著錦被,眼睛裏像是淬了毒,狠狠地瞪著他,“火是你放的?”


  若是旁人放的,重浮又怎麽會了然於心?嚴月兒死死瞪著他,眼裏滿是憤恨,她離成為太子妃隻差這一步,如今重浮竟破壞了她的婚禮。


  悠閑的點了點頭,鼻間傳來一陣燒著的煙味,重浮鳳眼裏多了一分狠意,所有傷害過許戍言的,他都要一一討回來。


  所以在來東宮之前,他早就派人往景稠身上灑了白磷粉,所有傷害過許戍言的人,他都要十倍百倍奉還。


  阿進低沉著眼,不敢直視眼前滿身戾氣的男人,將袖子裏躺著的證據往裏放了放,又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的主子一早便知道了縱火的人是太子,阿進一直以為,重浮會將他繩之以法,可誰會想到,他想要的,是讓景稠生不如死。


  他從沒想到,重浮會這麽大膽,從前的重浮,從不會這麽武斷,而如今呢,為了許戍言,他竟然不顧一切的懲罰著景稠。


  阿進不由得擔心起重浮來,袖子裏的手緊緊攥著,微微出了些冷汗,殺害一國儲君,可不是什麽小罪名,過了今天,重王府怕是不太平了。


  嚴月兒像是接受不了現實,眼裏滿是恐慌的看著重浮,一張臉嚇得煞白,同一身喜服格格不入。


  “重浮,你當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殺害一國儲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嚴月兒被他的舉動嚇得不行,兩隻眼睛裏滿是絕望。


  垂眼朝她看去,重浮冷哼一聲,眸子裏沒有一分同情。這大離的君主,何曾善待過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轉身背對著嚴月兒,重浮眸色一沉,聲音裏沒有一絲情感,朝阿進吩咐道:“太子大婚不慎碰倒燭火,走水喪命,嚴家嫡女嚴月兒,自請太行山修行,永生不得回京城。”


  一字一句的說著,重浮冷眼看著窗外的火光,東宮的人們來回亂竄,早已沒了前一刻的滿堂賓客。


  滿地紅綢翻滾,同豔紅的火光交織在一起,熊熊烈焰倒影在眼裏,鮮紅的嚇人。


  嚴月兒噗通一聲倒在床上,聽著重浮的吩咐,眼裏沒了半分希望,她用盡心思想要成為這大離最尊貴的女人,卻在這新婚之夜,成為了喪夫的寡婦。


  像是無骨般躺倒在床榻上,嚴月兒眼底帶著悲涼,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朝重浮道:“重浮,你以為這樣,就能減輕心裏的罪過了嗎?不可能,許戍言是你一手害死的,若不是你,她也不會死!”


  一麵咬牙切齒的說著,她又仰天長笑起來,一身喜服淩亂至極,嚴月兒的行為癲狂至極。見她這幅模樣,阿進多少也能理解,畢竟就在前一刻,她還是萬人矚目的太子妃,將來的一國之母,而如今,卻成了尼姑庵裏一個待發修行的下賤人。


  嚴月兒的話句句直擊重浮千瘡百孔的心,鳳眼裏閃過無盡悲傷,藏在袖子裏的手死死攥在一起,將指甲直直嵌進了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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