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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劫獄

  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許戍言一路小跑著回到自己院子裏,一路上都波光粼粼的。月光如瀑照射下來,她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重浮愣在原地,半晌不出聲,一把拂開身旁的嚴月兒,眸子裏滿是陰翳。


  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這丫頭怎麽還是不領情麵?


  “王爺,這家宴…還開始嗎?”阿進不情願的湊到重浮跟前,頂著他要殺人的目光,冷不丁的問著。


  這答案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看著崔若雅那躍躍欲試的樣子,阿進不得不找個台階下。


  冷眸向他瞥來,阿進隻覺得今晚的月光又冷了幾分。


  重浮瞪了他一眼,人都不在了,這家宴還舉辦什麽?看都沒看崔若雅一眼,便拂袖離去了。


  見王爺走了,崔若雅坐在軟榻上緊咬著牙,聽說今天有家宴,她還專門學了一首曲子,可誰能想到還沒表演,就被許戍言給氣走了。


  眼裏滿是幽怨,崔若雅恨不得將許戍言趕出去。


  對著寒冷的月光打了個噴嚏,許戍言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想著天冷了該多加衣服,又或者是哪個看她不對付的又在背地裏講她的壞話。


  長歎了一口氣,許戍言抬眼看著快要圓的月亮,眼底閃過一抹憂愁。


  離重浮毒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她還沒同重浮講過這件事,一來不想讓他再為自己的病發愁,二來也是因為和他冷戰,許戍言拉不下臉來,反正還有大概六七日,想著又要取心頭血救人,許戍言打了個寒顫,玉手忙撫上了小腹處。


  “小包子啊小包子,你說娘要是為了救你爹,賠上了咱娘倆這兩條命可咋辦啊?”摸著自己的肚子,許戍言自言自語著。


  眉間聚起一片憂愁,距離上次取心頭血,已經過去了半年,如今她元氣差不多補回來了,這幾日再多喝些參湯鹿茸什麽的,應該沒什麽大礙。


  這樣安慰著自己,許戍言才爬到床榻上,慢慢閉上眼睛,腦海裏又浮現出重浮和嚴月兒在一起時的畫麵。


  幽怨的悶哼了一聲,許戍言生著悶氣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許戍言微微皺眉,被那敲門聲擾的不得安生。原本她想要讓清荷去看看,可突然回想起來清荷被她派到外麵打探情況去了,才不情願的披上了件袍子,揉著睡眼去開門。


  還沒開門,一股急衝的血腥味從外麵傳來,一下子讓她清醒了不少。


  忙將房門打開,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許戍言便被門口突然向她倒來的兩個人壓在了地上。


  痛呼了一聲,許戍言定睛一看,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是柳泱和嚴炙。


  柳泱一身黑衣褶皺,身上和臉上有著不少鞭痕,嘴唇暗暗發紫,眼圈黑的厲害。許戍言眉頭一皺,她這明顯是中毒了。


  柳泱身旁的嚴炙也是一身黑衣,麵上還蒙著黑布,許戍言忙探上他的脈搏,見他隻是力竭,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隻有一個人傷的厲害,她勉強還可以救救。


  許戍言多少有點無語,不知道該說他笨還是聰明,笨到孤身一人去劫獄,卻還不忘了把人給她送來。


  將柳泱扶到床上,許戍言除去了她身上的衣裳,見她身上滿是鞭痕,眉頭緊皺起來。


  柳泱身上的傷口微微化膿,除卻新傷,她身上還有著大大小小的舊疤,許戍言砸了咂嘴,看來她這幾年來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好在嚴炙將人送來的及時,探上她那微弱到無得脈搏,許戍言忙從匣子裏取出了上次治好的解藥,多虧她中的毒和柳生是一種,不然就算是嚴炙將人送過來,許戍言也沒時間研製解藥了。


  忙完了一切,天已經蒙蒙亮了。


  許戍言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提神醒腦。看著床榻上的柳泱,又看了眼地上的嚴炙,翻了個白眼。


  嚴炙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醒來後徑直看向床榻上的柳泱,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讓許戍言汗顏。


  “好了,她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多修養兩天就能恢複如初了。”許戍言的聲音從嚴炙身後響起,聲音裏夾雜著疲倦。


  就連柳泱臉上的傷疤,她都用了上好的美顏霜醫治,經她處理過的傷口,保證會恢複如初。


  聽了許戍言的話,嚴炙鬆了一口氣,轉身朝許戍言看了過來,作揖行了個大禮,“王妃救命之恩,嚴炙無以為報。”


  見他這一套不時髦的說辭,許戍言懨懨的擺了擺手,讓他過來坐坐,“你也真有勇氣,一個人闖地牢把她救出來了。多虧你將她救了出來,再晚來一步,就算是我,也救不了她。”


  嚴炙眼底閃過一抹慌張,周身一顫後,又看向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柳泱。


  許戍言也歎了口氣,對那景稠又多了些仇恨,“他這是誠心不想要柳泱活,喂了她毒藥不說,還將她關進了地牢。”


  誰知她說完這番話,嚴炙臉色就是一沉,一雙眼裏夾雜著別樣的情緒,兩手攥的咯咯作響。


  “怎麽了?”看出他的不對勁,許戍言放下了手裏的杯盞,朝嚴炙問著。


  喉嚨微微滾動,過了半晌,他才開口道:“那毒藥,是柳泱自己要喝的…”


  回想起夜裏劫獄時的場景,嚴炙內心久久不能平複。他原本以為柳泱是被太子軟禁起來了,可當他去施救時,卻沒想到柳泱拒絕了他的好意。


  柳泱告訴嚴炙,說是熬過了這一晚,她便可以成為景稠的侍妾了。


  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心想要成為別人的人,嚴炙差點將一顆心捏碎,好在柳泱虛弱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任由他將她從地牢裏劫了出來。


  聽了嚴炙這一番話,許戍言也吸了口冷氣,諱莫如深的往床榻看了一眼,一雙杏眸暗沉,要說柳泱是真心想要臣服景稠,許戍言自然是不信的。


  畢竟對於柳泱來說,景稠是殺害她娘的凶手,哪怕她再喜歡景稠,麵對殺母仇人這個身份,她也不會接受景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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