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歹人
這條街很熱鬧，直到現在都還有許多來往的人群，有男人和女人一同，也有父母和孩一同，偶爾見到一兩個單獨的，都是步伐急促，趕著回家過年呢。
雖然已經錯過了，但是這些人絲毫不減麵上的喜悅和高興。
“師尊。”北檸忽然叫道。
“嗯？”楚瀝川則是抬起眼眸看著她。
她又看著楚瀝川，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笑了，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沒什麽。”
“師尊有喜歡的人嗎？”
這句話一問出，楚瀝川沉默了，然後看著北檸，發出了一聲輕笑：“有個未婚妻子。”
北檸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麽江…未婚妻子？？哪裏來的未婚妻子！！！沒聽過啊！！
這次是楚瀝川先的話：“去別處吧。”
這裏太吵鬧了。
北檸愣愣的應了一聲，於是跟著楚瀝川走。
她不記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走過來的，她整個人都是沉默的。
難不成……師尊是有未婚妻的，是要成親的麽……
北檸突然就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知不覺間，她就跟著楚瀝川來到了一片湖邊，湖麵上是一片靜謐，偶爾會有波光粼粼。
本該是一番好風景的，隻是可惜似乎有人並不想給楚瀝川過一個好的生辰，一個好的新年。
“師尊！”北檸不由得驚呼一聲。
剛到這湖邊沒一會兒，突然就冒出一個人，至於看出一個嬌身形，大概是一個女子，隻知道她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掠到了楚瀝川麵前，手上有什麽東西折射著銀色的冷芒。
北檸是一陣心驚。
不過這人是打不過楚瀝川的，這麽一下看似精煉，實則毫無章法，軟綿綿的沒有力道，比之洛桀都差的遠，更別楚瀝川了。
這一刺被楚瀝川輕鬆的躲過去了，接下來是個正常人都會選擇逃跑了。
可是這個人奇怪的很，她一身夜行衣，卻沒有拿黑布罩著臉，而是大大方方的，失手以後也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反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猩紅的眼睛對楚瀝川怒目而視。
北檸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個生麵孔，以前應當從未見過。
這饒目的很明顯——楚瀝川。
此時她正和楚瀝川兩相對峙，身為一介女流，可盛怒中的她跟楚瀝川對峙起來絲毫不遜色。
這女子身形嬌，屬於風一吹就倒的那一種類型，可此時她卻發出了一聲不符合她身形的冷笑：“虧我以前多有仰慕楚尊主，隻是沒成想楚尊主竟是這般表裏不一的人！”
北檸聽著這女子的話，皺著眉頭，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位姑娘，請你把話清楚，莫要信口雌黃。敢問我師尊如何表裏不一？”
女子一聽，更生氣了。她臉上是一種猙獰的表情，氣極：“你們師徒三個人都是一樣的貨色！”
怎麽又是師徒三人了？
北檸不明所以，但還是耐著性子再次重複了一遍：“還請姑娘清楚。”
“你自己，你是不是發現了各門派失蹤的弟子是誰抓的？有一次是不是分明已經找到了他們？”
北檸突然一陣心驚，不約而同的和楚瀝川相互對視了一眼。
這個事情因為當時還沒有著落，隻是北檸看見了，所以回來之後並未聲張，誰也沒有告訴，現下她是怎麽知道的？
女子獰笑著：“世人皆楚尊主有憫善之心，懸壺濟世，殊不知其實你就是一個表裏不一，冠冕堂皇的人！”
北檸火了。
這話的太難聽。
楚瀝川自己根本從未過這樣的話，是世人強加給他的名頭，以至於所有人都認為其實他就是這麽一個人，他就該這樣，等某一有一個人發現這個人不是他們想象的那個樣子了，就會這個人冠冕堂皇表裏不一。
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楚瀝川沉默不語，然而這個態度在那女子看來就是心虛，是默認。
這一事確實拖了很久很久，楚瀝川也沒辦法去處理。
三門四宗所就是的弟子統共被抓到一起去，然而各尊主卻都不約而同的把這個攤子撂給楚瀝川，自己殿上依舊歌舞升平，絲毫不在乎他們弟子的死活。
平心而論，這些人救不了，一個也救不了。
從他看到青嶼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這些人一個也救不成。
世間傳聞青戚心狠手辣，殘害數人，可除了有吃饒癖好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可疑的地方。
而傳聞中的青戚卻是個歹徒，殺人成性，嗜血如命，本來楚瀝川以為就隻有一個青戚，可是事實告訴他，青戚還有個孿生的弟弟。
當他看到青嶼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些人一個也救不成了。
其一，青嶼進來的時候隻看了一眼林清影，看他們的時候卻隻是拿餘光瞥了一下，滿是桀驁不馴，眼眸裏透露著的是蔑視；其二，他竟看不穿青嶼的修為。
這明青嶼還要比他強上許多，那就更是神隕大陸中的佼佼者了。
這又讓楚瀝川聯想到了將近一年前，青戚朝著北檸吐口水的事，可事後竟然杳無音訊，這不符合傳聞中的青戚的性格。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了，青戚吐口水，青嶼索命，兄弟兩個一個擅長虛與委蛇，另一個則快刀斬亂麻。
楚瀝川知道，這些人一個也救不出來了，並且他心裏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要變了。
那企圖行刺的女子見楚瀝川沒有隻言片語，笑的更是猙獰，嘴裏冒出來的都是唾罵之詞。
北檸簡直聽不下去，冷笑一聲：“你行你自己去救啊！”
她可以，楚瀝川，不行！
女人正欲回擊，卻驀地聽到了楚瀝川話：“你想誰回來？”
是了，這麽大的反應，必然被抓到哪一群人裏肯定有那麽一個人是她非常特別在乎的人。
女人沉默了一下，全盤托出：“我大師兄。我乃呂千門內門弟子張若然。”
張若然沒有再打算能夠活著回去了。
身份一旦出來，不僅她可能活不下去，呂千門不定也會因她而遭遇危險。
又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是這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