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毫無疑問,她的滋味是香甜的。
他根本無力抗拒,身體也自然起了反應。
男人睜著眼,能看見女人纖長睫毛打下的陰影,落在瓷白的臉上,嬌俏動人:“程……一瑾。”
抵抗著誘惑和女人的力氣,他費了點力氣才推開她。
程一瑾看著他,眼裏有霧氣:“怎麽了?”
知道她生理期還沒過,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她按回座位上,“你到底在生什麽氣?告訴我。”
“我沒有生氣。”女人的眼神平靜,紅唇花了點,衣領半敞,“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嗎?為什麽推開我?”
祁澤言有些頭疼,比起這樣“懂事”的程一瑾,他更願意她繼續冷漠,心不在焉。
伸手攬她入懷,解釋顯得尤其幹巴巴:“我以後不會再答應程萌任何事情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對於男人而言,姿態已經放到最低。
程一瑾看著他的下巴,忽然覺得意興闌珊:“走吧。”
回程的路,是祁澤言開的車。
到別墅時,他才發現程一瑾已經趴在車窗邊睡著了。飯已經涼了,他扭過頭,抱著她上了樓。
程一瑾是在浴室被熱水熱醒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男人一絲不苟地給她擦沐浴露。
“破講究。”嘀嘀咕咕了一句,又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祁澤言無奈,沒替她洗頭發,草草擦幹便抱上床去。
睡著了的程一瑾顯得很安分,閉著眼,眼角眉梢都寫著乖巧。
男人喉頭不由自主地滾動,俯下身,在她柔軟的麵頰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程一瑾的手機鈴聲在響,沒有存備注的號碼。
祁澤言剛想替她接,手指摸上手機,又收了回去。
看著手機屏幕亮了一會,熄了,片刻後又亮起來。
男人去拿吹風機,把她吻醒,程一瑾滿臉怨氣:“就不能不吹嗎?”
“乖。”手指在柔順的發絲間穿梭一陣,見她仍閉著眼,不醒世事的模樣,好心提醒道,“你的手機在震。”
愣了三秒,程一瑾猛地起身,接聽。
祁澤言離她很近,聽出來那邊是個女人,放下心。
程一瑾全程沒說話,一直在“嗯”,最後說了句“我晚點給你答複,祁澤言在給我吹頭發。”
電話掛斷,男人喉頭微動:“誰?”
“程萌。”
“她打電話給你?”
“怎麽?很驚訝?”程一瑾轉過身,攬住他的脖子,“新歡找舊愛麻煩,不是很正常嗎?”
男人挑眉:“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是你現在的老婆,她是你將來的老婆。”程一瑾的嗓音淡淡,有些沙啞,搔刮耳膜,“不然你還想現在把她娶了,兩姐妹共侍一夫?”
“程一瑾。”男人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語氣裏有淡淡的威脅,“你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對你太體貼了?”
“你既然有欲望,還裝什麽正人君子。”程一瑾湊過臉去,主動吻上他的唇。
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眸色在燈光下深深淺淺地交錯,恍若琉璃。
作為一個男人,能忍受一次挑撥已是自製力過人。
程一瑾很快體會到了什麽叫自作自受。
自己挑起的火,精疲力盡也要滅完。
男人再次把她從浴室裏抱出來的時候,程一瑾是真覺得後悔:“你就不能節製一點?”
“你以為你憑什麽還有力氣說話?”男人正在替她穿睡衣,語氣平平,讓人難以想象把這個人和剛才床上的那個禽獸混為一談。
嗯,衣冠禽獸。
程一瑾沒他毒舌,懶得回擊,“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飯。”
男人幫他穿好衣服,沒動。
“怎麽了?”程一瑾好奇地在他眼前揮揮手。
“程萌找你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排擠嘲諷加示威唄。”程一瑾翻了個白眼,“難不成你以為她是來找我講和的,說咱兩效仿一下古代的娥皇女英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祁澤言一直關注著她的神情,見她表情嫌棄,沒受什麽委屈的模樣。
“以後,她的電話你不要接。”男人握住她的手,在唇邊飲下一吻,“交給我。”
程一瑾胡亂地點點頭,沒出聲。
男人又與她纏綿一陣,鬧得她直叫餓,才勉強出了門。
他離開後,整個房間變得空蕩蕩的。
程一瑾從床上爬起來,把門鎖上,進洗手間裏洗了把臉。
麵對著手機裏剛結束通話的號碼,又重新打了回去。
……
祁澤言本想按著晚上的菜單重新炒一份,被程一瑾一通教訓。
“剩菜怎麽了?吃了能毒死你嗎?”程一瑾搶過他正打算倒掉的菜,“我們在監獄裏的夥食還不如這個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祁澤言的眼中閃過一抹疼痛:“你就吃這些?”
“幹嘛。”她護犢子似的把盤子藏到身後。
男人輕歎了口氣,直接把手繞去她身後,直接把她自以為藏的很好的盤子重新拿出來。
程一瑾:“……”
程一瑾:“喂。”
男人一言不發,把盤子裏的菜又倒進鍋裏,重炒一遍。
程一瑾看著這一幕,忽而百感交集,沉默著不出聲。
菜很快重新炒好,兩人對坐在桌前,除了碗筷碰撞和唇語,二人沒有任何交流。
偏偏是這樣的沉默,讓人心底生出一分溫情。
程一瑾想起剛剛程萌在電話裏說的內容,用筷子敲了敲男人的碗:“祁澤言。”
“嗯?”
“我媽到底是怎麽死的嗎?”
男人聲音淡淡:“出軌對一個女人的傷害,你比我清楚。”
“可她身體向來很好,這麽點打擊對她來說不算什麽。”程一瑾頓了頓,“女強人隻會因愛生恨,一看就沒讀過言情小說。”
祁澤言:“……”
祁澤言:“你不傷心嗎?”
“老實說,有點。”她甩了筷子,雙手所縮在袖子裏,支起下巴,“但是這兩年來,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程一瑾!”
“先別急。”程一瑾瞥他一眼,“我不是在賣苦,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就是覺得很神奇。”
入獄之前,她和父母的關係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