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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弟,她醒了,她醒了!

  秦川大地,電閃雷鳴,霎時間,這個廣場上陷入了及其緊張的氣氛,當春沉冷手裏的青色雨傘再一次撐開以後,她的人就一縱即逝。


  人呢?


  不知道是何種原因,也正是在這一刻開始,春沉冷的身形在花鏡的麵前消失了,這對花鏡來說,本來應該是一種十分不解的事情,然而現在,她心裏卻比誰都明白,定是春沉冷已經要先逃了,要終止這一場和自己快意的比武。


  一切都是她此刻想的樣子,停止了,不過她心裏是不情願的,所以當她見此,立刻就要拔腿起跑,要去尋找春沉冷的去處,可是終究她也沒有如願。


  “這一場比武,還沒有比完,你去哪兒?”她左顧右看,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看到春沉冷的去處,直到她遠遠看向書院樓下,她才看到春沉冷。


  春沉冷已經來到了書院的高樓之下,高樓在廣場上屹立,當每一次閃電大作的時候,高樓下形成的陰影皆有不同的變化,真是驚詫了她。


  花鏡好幾次想要飛躍而去,去這高樓之下,好再一次與這個號稱是江湖門的人一決高下,一決雌雄。


  哦,不對,她們兩個都是女人,不能說是一決雌雄,說一決高下就很好了,然而她想的雖然風風火火,可是現實中,她好像還沒有能做到這一個地步。


  她的腳方要抬起,可是這一次和往常不一樣了,這一次,無論她怎麽用力,她的兩隻腳都像是千年大大樹,此刻已經地上盤了深深而結實的根。


  任憑花鏡如何努力,可是最終還是無濟於事,她的腳在地上一步也挪不動,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像是被人鎖住了。


  據說在這天底下,西方的召喚術是一種強大的術法,很多都是借助了宇宙間的力量來完成的,有很多時候,雖然與之中州武林的武功不在同一個層麵上,但是一些最基本的情況也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


  就好比現在,她站在原地,腳下不能動彈,這正是和中州行蹤武學裏的人體點穴是一樣的事情。


  然而事情雖然是一樣的,可是表現出來的樣子卻是很不相同的,中州大陸的行蹤武學,當人體被點穴以後,會出現現神情呆滯,而如今她的情況呢?


  情況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或許現在根本不能言說,當她感到自己的腳步如千斤巨石一樣拖住了她的身子,她忙對那已經遠去的春沉冷喊道:“你們江湖門的人究竟還講不講江湖規矩,為什麽在和別人比武的時候,要這樣卑鄙無恥?”


  遠處書院的高樓下,凡是大腦清醒,無論是她們花令衙門自己的人,還是不是自己人,好像每一個人都將她的話聽之不聞一半,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也是,因為此刻在書院的高樓下,狂風四起之中,電閃雷鳴,床上躺著的女子,此刻,她已經不再是躺著的了。


  她的身子如一縷輕紗,亦如一道白色的煙塵輕輕懸浮在眾人的眼前,眾人見了,心中也知道這是一種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不平常的事情,卻也正在發生。


  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竟然這樣不平凡?

  月蒼老人欲要犧牲自己,然後來救醒泥香,這不論是誰看了這樣的事情,也會驚心動魄。


  大家都看著,月蒼老人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忽然從他的身前浮現出來,然而浮現出來的每一寸骨頭都移到泥香的身旁。


  泥香一動不動,隻是當每一根骨頭對接在他身體之上的那一瞬間,天上就雷聲不靜,一道閃電飛速穿過蒼穹上的雲層,然後打在她身上的關節之中。


  風起,電閃,現在廣場之上本來在交手的人似乎感覺到周圍環境的惡劣變化,一時之間,他們都停下手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蒼穹之上。


  蒼穹之下是書院的萬丈高樓,書院的萬丈高樓之下,乃是一個大而看不到似得廣場。


  廣場很平,全都是一種青色的大理石鋪排成的,人走在上麵,雖然感覺到很堅硬,但是不能否認這一種建築工程十分的不小。


  很不小,這個工程很大,這樣大的工程也隻有江湖門能辦的到,現在花鏡想飛身來到春沉冷的身邊,可是不能,她已經深深察覺到,自己不能動,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全身上下受到了一種術法,被一種強烈的術法能量禁錮了自己的腳。


  左顧右看,左思右想,正在十分無奈的情況下,她忽然間才看到在自己的身後的地麵上,有一把傘的影子。


  傘的影子?


  她大驚之下,忽然抬頭看向自己的頭頂,頭頂是一片似乎也算是晴朗的晴天,不過在這樣的晴天之中,有一把青色的雨傘正高高懸在她的頭頂之上。


  雖然青色的雨傘被高高的懸在她的頭頂之上,但是她還是能看清楚,這一把雨傘正是剛才春沉冷用之來和自己比武的武器。


  眼中一見,心中一想,她心中已經做好了打算,她要將這一把高懸在自己頭頂之上的雨傘取下來,然後看自己的一雙好像已經被禁錮的腳,看能不能動了。


  看來,她想的一點兒也沒錯,正是因為這一把傘高懸在她的頭頂之上,她不能動彈,隻是其中有一點,是她料想不到的。


  什麽事情令她料想不到。


  那就是,既然這一把雨傘能懸在頭頂,禁錮她的腿腳,那麽這想必也不是一柄普通的雨傘,隻是自己腳下不能動彈,她早已煩悶無比,想也不想,當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氣下丹田,一種術法能量從丹田沿著手臂上的筋脈,這個時候已經充溢手掌之中。


  說來,她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高手,就在此刻,她的手掌對著蒼穹一掌打去,一道似是無形的熱氣衝向了雨傘。


  本以為這雨傘在被自己的術法能量打中了以後,就會像是一隻驚弓之鳥從蒼穹之上落下,可是沒有。


  不但天空之上的傘沒有落下,相反的卻是在將她打出去的術法能量又反射回來,她見之驚恐萬狀之下,身形在地上一搖,便躲開了。


  反射回來的術法能量在被花鏡閃躲了以後,這術法能量就射到她身後的地麵上,轉身看時,地麵上已經一個坑。


  她的臉色大變,忙欲要伸手時,可是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這一雙手也動彈不了了,柳眉瞬間走皺在一起,自言自語,很是納悶道:“如此高深的術法,剛才還和我大了十幾個回合,怎麽回事?”


  花鏡一想到這裏,臉上一片紅潤,額頭上的汗忍不住往下流,終於還是承認了剛才的一場打鬥,隻不過是她逢場做戲而已。


  “莫不是,方才她沒有盡全力?”一想到這裏,她心中大壞,且道:“江湖門竟然如此瞧不上我們花令衙門?”想明白了這一點,她忍不住看向書院高樓下。


  書院高樓下,月蒼老人如無我之物飄蕩在春沉冷、忘女、以及其他花令衙門眾女子麵前,雖然緊緊閉著眼睛,但是也深深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他的眼睛或許從此以後不在醒來了。


  因為在他對麵,和他一樣懸浮在半空之上的那個女子,她的眼睛卻是慢慢地睜開了。


  忘女見之,激動道:“我徒弟,她醒了,她徒弟醒了!”


  是的,醒了,本來她和春沉冷立刻就要上前相認,可是此刻的情況卻不允許,因為懸浮在他們麵前的兩個人,他們之間存在的能量體係還很強,她們若是強行介入,隻怕會有異常之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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