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荒前塵,鏡雪忘女!
二十隻灰狼,轉眼之間,此刻已經斃命在此,連花見羞也在心裏震撼無比。
狼的身上有傷口,是李嗣源手裏長劍留下的傷口,傷口流下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茅草。
茅草上鮮血淋淋,腥味如深海,瞬間在這個洞窟彌漫開來。
正是因為這樣,這裏的邪惡之氣,死亡之意更加深厚了,不過現在花見羞和李嗣源並無多想。
他們正往洞窟的內洞走,在內洞,荒涼之中有一束光穿過荒草照了出來。
這束光是彩虹色的,雖然柔和,但是在柔和之外,強度卻極為強,這並不是一束普通的光。
刺眼,今人很不適應,但是就是這樣一束令人難受的光束,花見羞和李嗣源還順著光亮的方向走去。
這束光正是那團光暈發出來了的,現在他們看到了光,花見羞知道馬上就要到了。
光暈已經散去,他們看到的隻是光暈散去的光線碎片。
光線碎片在洞窟裏像是螢火蟲一樣到處飄散,在這些飄散的光線碎片中間,此刻莫雲白正站在一張床榻前。
這張床榻在光線碎片的餘光中若隱若現,看起來神秘極了。
莫雲白好像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身後有人,或許他也知道自己身後的人是誰,他很淡定的轉過身,看向了麵前的人,麵前的人正是李嗣源和花見羞。
他看著麵前的人,嘴角勾出了一些笑容,笑容裏全是嘲笑,仿佛是在譏笑花見羞和李嗣源,然後笑了笑道:“你們終於來了。”
花見羞道:“你休想傷害泥香。”
泥香一直躺在床榻上,莫雲白冷冷一看,然後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絲笑意,這種笑意和剛才的笑意一般是嘲笑。
嘲笑就是譏笑,李嗣源和花見羞將莫雲白的神色全都看在眼裏,他們似乎對莫雲白的內心處看的清楚。
正是因為看的清楚,所以他們都對莫雲白產生了敵意,和絕對排斥,更多的是戒備,花見羞道:“看來你還沒有得逞。”
莫雲白道:“那是因為我不想得逞。”
李嗣源道:“那什麽時候才能得逞?”
莫雲白道:“我什麽時候能得逞,我就什麽時候能得逞。”
花見羞道:“看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莫雲白道:“怎麽可能?”
一聽莫雲白說這樣的話,花見羞便來到床榻邊,然後站在了莫雲白的身前,她用冷冷的眼光看著眼前的男子——莫雲白。
莫雲白一身黑色長袍大衣,臉色蒼白,衣領中隱隱有黑煙在緩緩冒著,這給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一些神秘和邪惡。
紅色瞳孔,藍色的眼珠,自從被邪果邪化了以後,他的外形形象開始慢慢變化了,變的有些中西結合了。
這樣一個人,似乎已經讓人忘記了原來的形象了。
是的,變了,一切就在不知不覺之中變了,變的差點麵目全非,花見羞似乎看清楚了,但是心中驚詫了。
心中驚詫的時候,她將麵前的人又看見眼裏,忘記了從前,這個男人竟然曾也是自己的徒弟,這可真是造物弄人。
花見羞道:“你要傷害她,就先殺了我。”
此話一完,李嗣源也是忽然叫道:“不錯,還有我,要想對這個女子不利,就先殺了我吧!”
看到眼前的一男一女,莫雲白心中一愣,心中也是一怔悵惘,看來自己的情敵真是眼前這個男人。
李嗣源也來到花見羞的身邊。
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
莫雲白忽然間臉色已經黑了,像是忽然間被魔鬼附體了,他道:“你們現在真是一對絕世佳人啊!”
花見羞沒有說話,李嗣源卻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殺了!”
莫雲白道:“殺了你也難解心頭之恨!”
李嗣源道:“那你想將我怎樣,才能消解你的心頭之恨?”
莫雲白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隻聽咯吱咯吱的響,李嗣源似乎已經聽到了,心中的戒備一下升了起來。
此刻,莫雲白道:“說白了,我想將你碎屍萬段。”
李嗣源笑了笑,似乎也在嘲笑莫雲白,且道:“想將我碎屍萬段,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哼!”莫雲白冷冷的哼了一聲,且道,“那我到看看,我能不能將你碎屍萬段了。”說罷,手在胸前一掃,一陣紅色的煙子飄繞。
這不是煙子,這是一種邪惡術法的能量,能量忽然飄到了李嗣源的身邊,然而就在一刹那間,一道明光閃閃的亮光,忽然閃了過來。
這道光不是一種普通的光,閃爍之間飛來,那凝集如煙的能量被這道光一閃,凝聚的煙子忽然散了開去。
直到這裏。。。。。
“你究竟是誰!?”莫雲白大聲怒吼,“你快給我滾出來!”
一陣風聲忽然刮了起來,一道清新冰冷雪香之氣迎麵吹了出來,隨即一個女子出現在李嗣源的身邊。
這個女子,白色的頭發,手裏握著一柄長長的劍,劍的酮體呈現銀雪色,雪色中透著冷冷的劍氣,一時之間,劍氣逼人!
劍氣逼人,莫雲白似乎第一次遇見如此絕世的神劍,她道:“你也是一個讀書人,說話竟然這樣沒有素質!”
莫雲白道:“我好像不認識你!”
這個女子道:“你肯定不認識我,因為你已經不是你了,現在你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你的邪惡已經是天下無敵了。”
莫雲白道:“你究竟是誰?”
就在這一刻,洞窟裏又發出一個女人的聲音,且道:“寒荒前塵,鏡雪忘女。遺忘於世,絕世獨立!”
花見羞聽了,一愣道:“原來你是泥香妹妹的師傅,忘女前輩!”說罷,她對這個一身寒氣逼人的女子跪下。
這個女子乃是忘女。
忘女道:“快起來。”她一聲冰雪,但是沒有一點架子,然後彎腰將花見羞拉了起來,她滿眼是花見羞道:“真是一個好孩子!”
花見羞聽了這樣的話,眼睛紅了。
她不是一個動情的人,但是現在,她哭了。
看來這幾天她為了救醒泥香,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她道:“妹妹曾說過你,您是她的師傅,可是。。。。。”
說到這裏,她看向了麵前的床榻。
花見羞哽咽了。
床榻上睡著的女子,她睡著,她一直睡著,忘女道:“孩子,這不怪你了,這都是一定的定數。”
花見羞道:“可是如今該怎麽辦!”
忘女道:“辦法還隻能你自己想,我隻能從旁協助,時光空間已經偏移了很多,再偏移就在與現實時空偏移了很多距離。”
花見羞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奇人異事,我已經有些聽不懂了。”
在這個時候,那個神秘的女人聲音又道:“你放心,有我們在這裏,沒有誰會傷害泥香,你還是前去尋找救醒泥香的辦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