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不可擋
花見羞擔心妹妹,所以從始至終,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泥香身上。
泥香就是她的妹妹,以前自己不懂天下武林大勢,現在她心裏清楚明白。
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泥香在書院廣場上被莫雲白誅心自殘以後,花見羞一心想救醒她。
隻是現在看來,這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艱難到什麽樣的程度,恐怕現在無論是誰來都難以形容。
還好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兩位高手在暗中幫助她,這讓她在無助的時候增加了無數的信心。
到現在為止,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都不知道這所謂的高手在何地,但是花見羞,她心裏是知道明白的。
那一日,書院的廣場上布滿了紅色十分喜慶的綾羅綢緞,但是就是這樣也無法遮擋住其中的醜陋和邪惡。
醜陋是什麽,邪惡又是什麽?
邪惡的是莫雲白竟然能對一個愛慕她的女子痛下殺手。
醜陋的是,當如泥香這樣一個當是俠女的女子,備受欺淩,無人相幫。
如此大的世界,想必內心隻要有一點俠義心腸的人,都會對這樣的傳奇女子心生憐憫。
然而沒有。
沒有憐憫之心,反而有踐踏之義,這真是讓還不知名的兩位的高手和花見羞心中大驚。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見羞的心如箭一樣,她快速的向那七星連鎖洞進發,也真是她的心全部在泥香身上,所以轉眼間,她就已經來到了洞窟外。
洞窟外,荒蕪的茅草正在反春,一推推茅草中偶爾有野獸行走其間,真是讓人心中生怕。
隻是好像這些野獸並沒有發現她,所以並沒有過大的舉動,野獸伏地而走,這真是讓花見羞感到意外。
洞窟外,周圍的一切,包括那聲爆炸似乎已經開始慢慢平靜下來,平靜下來的洞窟和往常無異。
隻是就是這樣,花見羞還是感覺到了全身開始發冷,全身發冷時就猶如身體被在寒冰裏泡過了一樣。
寒冷,冷到她深深地打了兩個寒顫。
花見羞心裏一直將泥香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上,所以無論遇到任何巨大的艱難險阻,她都能全部克服。
是的,她克服了,她正在克服,花見羞此刻就站在洞窟外,就在這洞窟外,花見羞的身邊正站著李嗣源。
李嗣源雖然是戰場上的殺伐之人,可是看起來絕不是那種見了人就砍就殺的莽夫,他是一個看起來幹淨整潔的男子。
是的,雖然他方才和花見羞在橫渡漢江水係的時候,他們的衣裳似乎已經浪跡不成樣子,可能是天生他們就有一副好氣質,所以現在看起來,仍然很養眼。
對於這種很養眼的人,無論是誰看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可惜現在在這個大雨嘩啦嘩啦下的時候,再加上此地這樣荒涼,所以這裏並沒有其他的人。
因此此刻沒有人看他們。
所以他們現在準備進入這個七星連鎖洞,雖然在洞窟裏有野獸和野獸一般的邪惡之人在裏麵,但是他們還是決心進入。
現在他們正走進洞窟內,洞窟內還是很荒涼,滿地的荒草堆積如山,滿洞壁的青苔和等待春天來臨才會複蘇的藤蔓,格外讓人注目。
他們注目著洞裏的每個地方,仿佛在預防著不太好的事情發生,當他們剛進入洞窟,還沒有走到百步的時候,忽然在他們身前的荒草中跳出來了一頭大灰狼。
果然有野獸,恐怕狼隻是眾多人們熟知的野獸裏的一種,花見羞和李嗣源頓時停下腳步,心裏麵倒吸一口涼氣。
李嗣源道:“你怎麽能將泥香放在這種豺狼虎豹都有的地方,就不怕出了意外,害得別人屍骨無存嗎?”
花見羞注視著眼前不是人的對手,她穩住了呼吸,才對李嗣源說道:“正是這樣凶險的地方,一般大的人才絕對傷害不了她。”
李嗣源不解且納悶說道:“這是什麽道理?”
花見羞道:“在這天底下,有時候人還不如禽獸,就好像剛才進入。。。。”接下來要說的話,很明顯說的是莫雲白,可是花見羞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背後嚼人舌根的人,所以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不過,李嗣源聽了她說這樣的話,他一想就想到了莫雲白。
莫雲白現在有多個身份,無論他是花領衙門的令主,亦或者他是聞名遐邇的魔公子,還是他是令天下江湖動蕩的邪王,但是最終都被人們不為接納,全以禽獸野獸待稱。
大灰狼站在他們麵前,對他們露出凶橫的目光,盡管它還露出凶相,可是李嗣源似乎一點也不怕它。
不錯,現在李嗣源就站在花見羞的麵前,對著這隻囂張的灰狼,他什麽話也沒有說,這是看著,等到最後十分,他一步一步走近灰狼時,狼對身後嚎叫了一聲,然後從四周的草叢中跳出來了二十多頭灰狼。
看來最先出來的這隻狼是頭狼。
頭狼比剛才跳出來的二十隻狼都要大許多,李嗣源看到這樣的情況,他深深吸了口氣,頓時感覺自己的身後陰風吹襲一般。
他深深地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李嗣源的聲音發顫,說道:“我們這是到狼窩了。”
花見羞道:“這裏有狼,一點兒都不稀奇,難道你很害怕嗎?”花見羞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後背也是一陣冰涼。
是的,她此刻能說出這樣的話,不是她有能力,而是她早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將泥香救治醒來。
她是一個有恒心,有毅力的人,現在麵前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下去試試,更何況區區幾十頭狼。
花見羞是一個見過世麵的人,在她的內心深處,絕對不怕這一些狼,因為她懂得,這些狼隻是肚子餓了,沒有其他傷害他們的理由。
真可惜,雖然她知道,但是眼下,她還真為這一些狼群找不到比他們更佳美味的食物,她試著行前走一步。
走了一步。
忽然,“噗”的一聲,狼群紛紛向她飛撲而來,李嗣源見了,慌忙將花見羞一把抱在懷裏,可是花見羞是不會讓他來保護自己。
花見羞不是自負,她心裏是明白的,雖然自己從心裏接受了李嗣源的愛慕,可是說到底,他們還是兩個清白的人,她不想拖累李嗣源。
然而李嗣源與她的想法正好一致,他們都在為對方考慮,如今在李嗣源的心裏,花見羞就是女神,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和侵犯。
麵對二十多頭狼凶狠撲來,李嗣源從腰間取出了長劍。
軟綿綿的長劍,銀長銀長,一陣舞的,群狼瞬間被殺絕,隻是在做著一件事情以後,洞窟裏瞬間彌漫開來很多死亡的氣息。
正是這些死亡的氣息,好像喚醒了洞窟裏更加凶狠陰毒的邪物野獸,然而這所有的不好與不詳仿佛都在阻止他們前進的道路。
隻是前進的道路在崎嶇,他們也沒有後退的理由,因為他們想喚醒泥香的決心是不可動搖的,無論任何人也無法來動搖,無論任何事情也休想阻止。
看著洞窟深處的茅草,李嗣源道:“你沒事吧!”
花見羞道:“我沒事,你呢?”
李嗣源道:“我也沒事。”說罷,他將自己的長劍看了看,隻是長劍正在滴血,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茅草上,看上去讓人心中、腹背陣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