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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錢管用

  夜幕之下,高山之巔,房屋一排排緊密。


  這一處山巔之上皆是飄絮觀的所在範圍之內,房屋雖多,但是這飄絮觀中的道士卻沒有幾個。


  從白日到現在,泥香和夜寒冬已經來到這裏多時,然而他們在這飄絮觀之中唯獨見到的道士隻有一人。


  這個人就是長孫飛揚。


  此時此刻,飄絮觀之中連長孫飛揚也忽然不見了,這可讓泥香和莫雲白心中大有不妙。


  他們遠道而來,欲尋飄絮仙翁出麵解救莫雲白,可是現在,在這飄絮觀之中,他們什麽人也沒見到。


  唯獨一點,就是這觀中的雪柳樹在萬草枯竭的時候,它卻最為茂盛。


  雪柳樹一株株在夜的寒風中飛揚,柳絮像是白雲悠悠然一條條兒、一朵朵落下,使得這飄絮觀在寂靜中顯現出了無盡生機。


  夜寒冬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泥香也是知道的,而泥香是怎樣的人,夜寒冬也是知道的。


  誰讓他們是從小一起在江湖門中長大的呢?

  此刻,夜寒冬聞聽青梅竹馬的人站在飄絮觀前的屋簷下喊停,他仿佛也知道了泥香的用意。


  什麽用意?

  莫非泥香看著這個金色頭發的男子術法高,所以想讓他幫忙救治莫雲白?

  可是連泥香本人都救不了莫雲白,泥香又怎麽可能讓這麽一個金毛怪兒出手救治莫雲白呢?


  那麽他能幫助泥香救治莫雲白麽?


  這一刻,雖然夜寒冬的內心是矛盾的,不過他也沒有違背泥香的意思。


  見眼前這個金色頭發的男子對自己窮追猛打,他心裏也是一怔,當下也不在逃跑了。


  這時候,他將自己的身子倒掛在房簷之上。


  可能是這金色頭發的男子也沒有料到夜寒冬會忽然停止逃命,所以當夜寒冬將自己的身子倒掛在房簷上以後,把他也嚇了一跳。


  他道:“你不怕死麽?”


  說話之間,他將正要敲打在夜寒冬胸前的金色雙環套進自己的手腕中。


  這一刻看來,無論他是中州行蹤武學的武學高手,還是西方蠻荒部落的術法強者,那麽他一定不是什麽江湖上的三教九流。


  倘若他是一般江湖上的混混,那麽剛才這雙金色鐵環定然會打在夜寒冬的胸前,又怎麽可能及時收回呢?

  金色的頭發,金色的鐵環,又有一張不是中州人該有的臉。


  他藍色的瞳孔中正閃爍著不一樣的藍光。


  看來他也為剛才自己能及時收回那雙鐵環而意外高興。


  見夜寒冬的身子倒掛在房簷上不動時,他才又說道:“我這雙鐵環若是沒有收回來,你可知道有什麽後果麽?”


  夜寒冬見金色頭發的人已經停止對他窮追猛打了,他這才從觀前的房簷上跳了下來。


  是的,然後他整理了一翻他那已經被鞭子打的破爛的衣服,道:“你我沒有打完,我們改天在打,可好?”


  他說話時,還不住的打量這個眼中閃著藍光的男人。


  隻是不等這金色頭發的男人說什麽話,泥香便說道:“你可是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師?”


  泥香說話的時候,她和夜寒冬也是一樣的,對這男人也是一翻打量。


  隻是這個男人卻說道:“我是與不是,那又怎麽樣呢?”


  這人剛才所使用的技法根本不是什麽中州的行蹤武學,定是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術術法。


  此刻,泥香已經看出來了,且道:“請幫我一個忙,可好?”


  “什麽忙?”金色頭發的男子道,“這些人都說是你打他們嘴巴、耳光子的,我來就是向你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現在倒好,公道還沒為他們討回來,你倒是反過來有要事求於我,你讓我如何答應你?”


  金色頭發的男人所說的話都是該說的話,所為在江湖上行走,務必要恩怨分明。


  無論泥香要求他辦任何事情,他都應該將之前的事情說清楚,做個了結,所以他此刻毫無忌諱說道:“你們說,該怎麽辦?”


  這時候,他已經收了剛才的術法,所以那懸浮在觀前屋簷上的蜘蛛網一般的結界忽然憑空消失。


  隨著這結界的消失,本來麵色大驚的十二名頭戴黃色頭巾的男人都從恐懼中緩過神來。


  他們聞聽了這金色頭發男人的話,當下道:“軍師別聽這個小妞的話,這個小妞武功厲害的緊,她說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們幫忙,定是想加害於我們!”


  看來泥香白日間和這些人結下的仇怨是不會這般輕易就說清化解的。


  泥香瞧見這些人的嘴臉,她也是一陣無辜感從心底莫名而生。


  這時候,夜寒冬道:“都是你們白日間對漂亮女孩子色膽包天,口無遮攔,都是你們自作自受,你們此刻怪得了誰?”


  雖然夜寒冬是月影軒的軒主,而月影軒又是這西川之地數一數二的殺手組織,而我這軒主又是一個殺人於無形的殺手頭目,但是他做人做事,都是一清二白的,此刻說出的話來,當且也是事實一般的存在。


  隻是這一幫頭戴黃色頭巾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麽來路,對於夜寒冬說的話,他們根本就不去承認,反而倒打一耙的更加厲害,隻見此刻他們又嚷嚷地厲害了。


  “色膽包天?”


  “嗬嗬,我們都是黃巾義軍,怎麽可能會色膽包天?”


  “就是這個小妞先動手的,是她打的我們。”


  看著眼前這十二個人七嘴八舌都在講泥香的不是,夜寒冬也是無言。


  他當下板著一張冷臉走到了金色頭發男人的身旁,且道:“敢問,你們是哪一路的黃巾義軍?”說話間,他也好像在盤算著些什麽事情一般。


  金色頭發的男子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麽?”


  看來這金色頭發的男子也在畏懼什麽一樣,當下反問了出來,把這夜寒冬問的也是一愣。


  現在,還不等夜寒冬說話,這泥香則是細語道:“閣下可是義軍中的軍師,你可知道他是誰嗎?”說話間,她用玉指一指。


  金色頭發的男人順著泥香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泥香指的人正是夜寒冬。


  隻是看著夜寒冬,也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當下且道:“他是誰?”


  泥香道:“他就是這西川地界月影軒的軒主夜寒冬。”


  夜寒冬聽了泥香的話,心中也是一陣茫然無措。


  他真不知道泥香的用意是何,可是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泥香接著說道:“他很有錢,是這西川地界的首富,倘若你能幫我們的忙,他必定重金相謝!”


  本來夜寒冬不解泥香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可是現在他完全知曉了。


  因為從這金色頭發的男子此刻表現出來的神情來看,不得不讓人深深地覺得他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


  金色頭發的男人聞聽泥香的話,心中一愣,臉上堆滿了笑意,且道:“能給我多少啊?”


  泥香一聽,歡喜道:“你要多少?”


  這金色頭發的男人一聽,這時候又將看在泥香臉上的眼神看向了近處站立的夜寒冬。


  可是夜寒冬也正在看著他們,仔細聆聽泥香和這金色頭發男人的對話。


  金色頭發的男人道:“最少也得兩千兩黃金。”


  泥香見近處的夜寒冬聞聽了自己的話後沒做任何負麵的反應,這便笑道:“這樣吧,我替他給你說,隻要此事辦成,我給你二十萬兩黃金。”


  二十萬兩黃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啊,夜寒冬一聽,心下一陣悲傷,他本來鎮定的臉龐已經驚奇一道狐疑。


  夜寒冬忙走上前,一把將泥香拉倒身旁,細聲作語:“你這是做什麽,要給他二十萬兩黃金,你還真以為我月影軒是這西川地界的首富啊?”


  泥香道:“你每次出去做刺殺任務,所收傭金都不少,此刻拿出二十萬兩黃金,那簡直不是什麽問題的。”


  夜寒冬道:“可是明明給他五千兩黃金就可以了,為何要給二十萬兩?”


  泥香道:“如今皇帝無德,殺伐天下,這些義軍能奮起反抗當今朝廷的暴政,這是多不容易的事情,我們多給他們一點黃金,權做是給他們的軍費物資吧!”


  夜寒冬一聽,嗬嗬冷笑:“可是你要搞明白,你麵前的這些義軍都是一些什麽人?他們可是流氓,流氓啊,你這樣幫助他們,值得嗎?”說話間,他也就看著眼前的金色頭發的男人。


  金色頭發的男子卻道:“莫要騙我們,我們這些義軍可都是一些義士,為的就是統一中原大地,讓百姓們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聽了金色頭發的男人這樣一說,夜寒冬又看向泥香,隻見泥香又對他點了點頭。


  因此夜寒冬才對頭發金黃的男子說道:“不錯,你隻要答應幫忙,我夜寒冬必定將二十萬兩黃金交給你,支持你們這些義軍推翻當今天下的暴政!”


  金色頭發的男人一聽,又看看泥香和夜寒冬兩人,當下拳頭緊緊地握住,且道:“行,可以,不過不要讓我知道你們是騙我的,否則定不會和你們善罷甘休!”


  泥香和夜寒冬見此,各自相顧看了一眼,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心裏已經在暗暗歡喜,暗暗地想著:“看來還是錢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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