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頭發的男子
夜幕已經降臨,這些人高舉著火把,那這不是強盜流氓,又是什麽呢?
天雖然開始黑了,但是因為這些人,他們每人都舉著火把的緣故,所以飄絮觀的觀門前都很亮。
泥香將剛才夜寒冬和這金色頭發男子的較量全看在眼裏,隻是沒想到這金色頭發的男子竟然如此厲害?
是的,這是泥香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這時候,金色頭發的人又道:“剛才我們這群人隻說這姑娘打傷了他們,可並沒有說姑娘這身邊的男人打傷了他們,現在看來,你們是一夥的。”
泥香道:“你是誰,怎麽可以那般輕易的將千指神劍的劍氣都擋回來,你手裏的一對鐵環到底有什麽詭異?”
“好眼力!”這金色頭發男子心想這女子竟然能看出自己的術法路數,當下在心裏稱奇。
雖然泥香沒有明確他的術法路數屬於何種宗派,但是能看出他剛使出的技法不是中州行蹤武學,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所以他讚聲道,“今天我來就是為了給他們討個說法,你們說,你們為何要傷他們?”
金色頭發的人竟然開始質問起泥香來了。
不過泥香可不想質問他,反倒是那一旁站著的夜寒冬則是很不高興的說道:“你這些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白日時間對這姑娘出言不遜,惡語玷汙其清白,難道不該打他們嘴巴嗎?”
金色頭發的男子看了看泥香,心中暗想:這女子究竟是何人,為何能看出自己身懷術法的路數?
然而無論夜寒冬說的話是真是假,金色頭發的人都有必要一求正解,所以他道:“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如果我所言不虛,中州武林人士應該最注重這個氣節了吧!?”
泥香聽此一言,心想這人雖然其貌不揚,可是說出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當下心中暗暗想來:或許是今天自己的脾氣不太好,所以才隨便就出手打人了。
想至此處,泥香心中也是一陣自哀自怨,對這門下站著的金色頭發的男子抱拳道:“適才白日間,我因心情不好,所以出手打了各位,請諒解一下!”
她不說則已,如此一說,惹得站在門前拿火把的人爭吵起來了。
泥香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些人竟然不肯原諒自己的過錯,反而變本加厲,想要為難自己。
看著他們高舉地火把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甚是咄咄逼人。
金頭發的男子見了,也是笑著說道:“姑娘敢情是性情中人了,我也不想為難你,我隻是想說,這偌大的天下,倘若人人都和姑娘這般隨便打人,那還得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泥香隻是點頭。
不過那一旁站著的夜寒冬見泥香被眼前這群流氓欺壓,心中早痛恨無比了,當下身形一縱,那英俊的身子拔地而起間,無數白色的劍芒忽然在他右手上大盛。
大盛?
不錯,手指中飛出來的劍芒瞬間擴大,並且正形成一個盤狀。
這劍芒這便就要壓在這些拿著火把的人身上。
這些拿著火把的人見眼前的白色鋒芒已經勝過自己手裏拿著的火把所發出來的光芒,都神情皆是恐懼,身體禁不住往後靠去。
“你做什麽?”
一時之間,金色頭發的人見到這般情況,本來溫和的笑意頓然不見了。
他勃然大怒了起來,身子忽然躍起,金色的雙環在手裏連續敲打了起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這聲響瞬間在飄絮觀的門前形成了一些波浪波紋,而且還形成了一張像是蜘蛛結成的網一般,罩在十二個拿著火把的人身前。
然而這些頭戴黃色頭巾的男子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每個人在心裏對金頭發的男子都升起了無數的崇拜。
道觀門前白芒瞬間和火照出來的紅芒兩兩相遇,然後發出一聲天崩地裂一般的響聲。
兩鍾色芒頓時像爆炸的星球隕落在宇宙的盡頭,呈現出一片死寂和陰暗。
是啊,月影軒的軒主夜寒冬一向都是如此。
夜寒冬想殺的人,一般出手都比較狠。
誰讓他是一個殺手頭目呢?
是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是啊,泥香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心中也是一緊,尤其是看著夜寒冬發出那劍芒的時候,她完全擔心了起來了。
擔心什麽?
自從一開始,泥香就知道眼前這個金色頭發的男子絕非一般人。
尤其是他手裏捏捺的那兩個金色鐵環,那絕不是一對普通金色鐵環那般簡單。
經過剛才夜寒冬和金色頭發的男子一翻爭鬥,她已經完全判斷出來了,這金色頭發的男子也是西方蠻荒部落的一名召喚師。
又是召喚師?
不錯,夜寒冬所使用的技法乃是中州的行蹤武學,要是真和這金色頭發的男子打起來,想必勝算幾乎為零吧?
這時候,泥香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無論哪一個人在遭受別人的欺辱之時,隻要他不是一個廢物,那麽他就會奮起反抗。
一個召喚師能從千萬裏之外的蠻荒地區遠道中州大陸而來,那麽想必他絕不是什麽廢物,所以這個金色頭發的男子已經開始憤怒了。
不錯,他看見夜寒冬將要殘害自己的人,金色頭發的男子哪能不憤怒?
他在這一刻,像是清晨的一隻雄雞,雄赳赳的飛了起來。
看他的模樣,竟然不是去打泥香,而是朝著夜寒冬飛去了。
夜寒冬雖然是江湖門弟子,他可不會什麽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術術法。
當他看到眼前的金頭發男子這般向自己襲擊而來,他的心中也大壞。
可是他不是一個廢物,他就算打不贏,總該能躲。
飛舞的身子在這飄絮觀的房簷上跳上跳下,隻把泥香看的是眼花繚亂。
泥香道:“閣下是來找我尋仇的,怎麽和無端的人打了起來啊!?”
金色頭發的人道:“你身邊這位才是我要對付的人,我勸姑娘莫要多管閑事。”
泥香一聽,也覺得他說出的話合情合理。
不過又念及自己和夜寒冬乃是江湖門的弟子,自己沒有理由不幫助夜寒冬啊,所以泥香道:“閣下可是西方蠻荒部落來到中州的召喚師嗎?”
金色頭發的人道:“姑娘是何人,對於我的身份竟然如此好奇?”
泥香道:“如果你是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師,那麽請閣下莫要動手,我有事相求,有事要請您幫忙?”
聞聽泥香這樣說話,金色頭發的男子可並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他還是不屑一顧,以為眼前這女子定是為了幫助夜寒冬才如此一說。
所以他理也不理。
泥香見這金色頭發的人不為所動,忙又再一次說道:“閣下,請住手!”
見泥香喊的急,夜寒冬也是無奈,當下飛舞的身子倒掛在房梁上不在動彈。
夜寒冬如此一來想必是要求死,使得金頭發的男子一驚,心想:莫非這個月影軒的軒主不怕死麽?
這一刻起,金色頭發的男子才停下自己手裏的術法魔力,雙手緊緊地拿著那雙金色的鐵環。
這雙金色鐵環像是盤古的鐵斧子般正擱在夜寒冬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