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執弟子禮
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此刻,包廂之中靜謐萬分,眾人瞠目結舌的望著蘇戰,望著那刀削斧刀般的麵孔,孑然而立的英姿,瞳孔中滿都是敬畏之色。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此時,眾人再次感受到了蘇戰那冰冷的驕傲。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簡直是氣吞萬裏如虎,讓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夏薇雪目光惡毒,死死的盯著蘇戰,殺機四溢。
今日的同學聚會,雖然是馮玉號召起來,但也有她的授意。
而她之所以聚集起這一次的同學聚會,便是為了彰顯自己的驕傲。
高高在上,掌控著無數的風雨,讓眾人知曉什麽叫做命運,什麽叫做高貴。
可此刻,這一切皆被蘇戰給毀了,毀的支離破碎,毀的蕩然無存。
她的所有驕傲,所有自尊都被對方重重的摔在地上。
夏微雪麵色猙獰,眉宇間滿都是暴虐之色,批頭散發出上來,想要直接將蘇戰給抓傷。
“蘇戰,都怪你,這一切都怪你,若不是你,我還能高高在上,如果不是你,我今日還能夠享受萬人景仰。”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蘇戰撲來。
張牙舞爪,歇斯底裏。
一時之間,屋子裏麵的其他保安竟然沒有注意到。
一丈,一尺,一寸!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看著夏微雪的指甲就要落在蘇戰身上,蘇戰冷哼一聲,輕輕向前踏出一步,一陣恐怖的氣息從他身上蓬勃而起。
深邃如淵,包羅萬象,氣息如同高山一般,讓人隻感覺壓抑萬分。
“跪下!”
一聲冰冷的訓斥聲,冰冷刺骨。
隨著這一聲訓斥,夏薇雪隻感覺泰山壓頂,天空頃塌。
膝蓋處傳來一陣難以承受的壓力,再然後,便重重的跪在地上。
膝蓋重重地砸在地上,疼痛萬分,夏薇雪隻感覺自己的膝蓋瞬間破碎,鮮血順著她的裙擺流淌下來,染紅了地麵。
蘇戰麵色冰冷,高高在上。
冷漠的望著對方,瞳孔中滿都是不屑之色。
“夏薇雪,你自以為夏家高高在上,但於我而言,夏家也隻不過是如同塵埃一般,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事實上,你隻不過是夏日之蟬,井底之蛙,看到的隻有狹窄的一片天空,看不到整片蒼穹。”
“你莫要飛蛾撲火,以卵擊石,或者說,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做的事情嗎!”
“你!”
夏薇雪麵色驟變,原本尖銳無比的臉色變得蒼白萬分,沒有半分血色。
她素來皆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仿佛鎂光燈下的明星一般。
因此,這些年憑借著夏家的權勢,幹下了諸多陰暗之事。
她以為這些事情隱秘無比,絕對不會暴露而出,卻沒想到自己眼中早就墮入塵埃之中的蘇戰,卻掌控得清清楚楚。
如果對方真的把這些事情全部暴露出來,即使是她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想到此處,她的目光變得狠辣無比。
剛剛準備繼續痛罵幾句,蘇戰臉上卻是浮現出幾分不耐之色。
“啪!”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之聲,傳遍包廂。
蘇戰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夏薇雪的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看起來光豔明麗,但在蘇戰這一巴掌之下,臉頰卻是迅速腫脹起來。
“夏薇雪,我勸你老實一些,有些人不是你能夠得罪的,否則,我不介意在此處讓你顏麵掃地。”
蘇戰冷哼一聲,對夏薇雪越發不耐煩。
他今日之所以參加這一次的同學聚會,乃是為了趙東,更多的是心血來潮,並不願意在夏薇雪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兩次抽耳光,兩次讓對方下跪。
皆是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
蘇戰接連兩次抽耳光,夏薇雪此刻變得敬畏萬分,跪在地上,披散著頭發,地上滿都是鮮血,看起來極為淒慘。
至於馮玉,也早就失去了所有的驕傲,仿佛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
包廂一片寧靜,眾人皆用敬畏的目光望著蘇戰,感覺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以為蘇戰寥落無比,看向蘇戰目光,更多的是同情與愧疚。
那麽現在,這份同情與愧疚就變成了深深的敬畏之情,敬而遠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蘇戰當初站在墨城的頂端,意氣風發,高高在上。
即使後來被一杯藥酒送入了監獄之中,關押了六年,出來之後也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更何況,現在的蘇戰看起來越發神秘,身上的霧氣也越發濃鬱,遮天蔽日,不能夠將整片蒼穹都給籠罩,
眾人無法透過這層霧氣,看清楚蘇戰的真正身份。
“噠噠噠!”
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叩響。
一陣敲門聲打響了久違的寧靜。
眾目睽睽之下,一名撐著拐杖的老人笑嗬嗬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人看起來平淡無奇,鬢角霜白,似乎已經頗為蒼老,但瞳孔卻是炯炯有神。
隻是剛剛踏入包廂之中,就立即引起了那名酒店經理的注意。
“許老,您怎麽來這處包廂了?您的包廂在天字號。”
看到老人出現酒店,經理慌忙開口,惡狠狠的瞪了馮玉,夏薇雪一眼,瞳孔中滿都是憎恨之色。
因為,這便是他口中的大人物,即使是星海酒店,也隻能夠高高奉承的人物。
自己嘔心瀝血,苦心孤詣安排下這一場酒局,便是為了給星海酒店謀劃未來的出路。
沒想到現在反而被一對賤人給摧毀了,這不由讓他氣急敗壞,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此事完結之後,定然要讓夏家灰飛煙滅,讓對方知道,星海酒店也不阿貓阿狗就能夠招惹的。
許老徑直而入,並沒有理會星海酒店經理的攙扶。
一步一步的走到蘇戰麵前,微微躬下身子。
“蘇先生,您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是老朽的責任,希望蘇先生能夠原諒老朽的怠慢。”
說著,他把自己的拳頭放在了胸口之上,執弟子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