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女人
“喂?”
“說句話。”
“生氣啦?”
“小肚雞腸!”
“男子漢大丈夫度量要寬宏。”
“我隻是一時好奇……唔……”
麵對喋喋不休的慕容蘭心,薑銘粗暴橫蠻的把她的嘴堵住,可惜少了點勁爆,缺了點火花,因為他用的是手,而不是嘴!
仿佛隻是不想聽她多說,才把她的嘴死死捂住。捂住之後,他喘著粗氣,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嬌軟的身子被他按壓在沙發上,以他的力道,她根本掙脫不開。不過她也並沒做徒勞無功的事,表現的也相當平靜,不驚不懼不緊張,仿佛即便下一秒脖子被扭斷,她也能處之泰然。
嗤啦!
裂帛聲中,酥峰半露,傲嬌如主人,挺聳而不顫。
她表情不變,眼神也平靜如初,隻是手腳瞬間繃緊,微顫而不發。
“好奇害死人,還是少一些好。”薑銘緩緩抬起手掌。
慕容蘭心大口大口吸氣,很快恢複過來,挑釁的問,“不繼續?”
薑銘伸手抓向她胸前高聳之處,她手下意識的抬起遮擋。
薑銘並沒想真的破防,去峰上尋幽覽勝,她一抬手,他動作便停,“在力量上,你終究是弱者。”
“就隻會這些?”慕容蘭心自然不會服氣。
她慧穎無雙,若在蠻力下屈服,引以為傲的資本不就蕩然無存?
“凡是能造成傷害的,就不能忽視。”薑銘收斂情緒,轉身而去,“我去睡了。”
慕容蘭心側身半臥,春光不掩,脆聲問道,“你還睡得下?”
薑銘回頭看她一眼,“你不是荀容。”
話平淡無奇,卻比刀鋒更利,戳在心上,撕開的是深不見底的口子。
慕容蘭心緩緩坐起,看著他步履沉穩的走進臥室,慢慢將門關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拿手按壓了一下起伏不已的胸部,她也站起來向樓上走去,隻是她走的很慢,很慢很慢,仿佛每邁一步,都要抽盡她全身的力氣。
他反敗為勝,她滿盤皆輸,所以她需要力氣去思考,怎麽才能在下一步扳回一局。
總之他不能贏,因為她輸不起……
剛剛還有過激烈交鋒,氣氛緊張無比的客廳,因為人散屋空,瞬間清淨下來。
一道房門悄無聲息的裂開一道縫,門後的人向外瞄了一眼,又快速把門關上,雖無人發覺,可心跳卻是那樣急促,一個念頭更是在腦中揮之不去——我是該失落還是慶幸?
次晨一早,慕容蘭心便出了門,等薑銘起床洗漱時,家裏就剩他一個人了。
在冰箱裏找到些吃食,敷衍了一下腸胃,薑銘也離開了家。匆匆趕到停車場,看到四個癟掉的車胎,他是哭笑不得,這算什麽?報複?可這是你的車啊!
沒有車開,薑銘隻好去擠公交,反正又不是沒坐過,若是運氣好,還能有姿色不錯的女孩兒搭訕,可比自己開車熱鬧鮮活的多。
當薑銘在教室裝好學生的時候,慕容蘭心則在給下屬安排工作,“關於專利權的申請,知識產權的保護,是接下來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食君之祿。”沈霜琴看她一眼,才說後半句,“忠君之事。”
她隻想做好分內的工作,至於其他的,她不會多做,也不會不做,總而言之一句話,“敵”不動,我不動。
“所有員工要都能謹守著這八個字,我可就輕鬆多了。”慕容蘭心喜歡這種工作態度,畢竟沒有哪個老板喜歡這山望那山的員工,對吃裏扒外者,更是深惡痛絕。
“好像讓您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把輕鬆兩個字抹掉了。”沈霜琴不是提醒她什麽,她根本用不著人提醒,隻是站在女人的角度,總要回上那麽一句而已。
不生硬,不過分,不露怯!
“萬惡的資本家。”慕容蘭心抱怨一句,隨即一笑,“好像連我自己也罵進去了。”
沈霜琴陪著笑笑,卻是沒有接話,畢竟兩人還沒有熟絡到可以說這種話的地步。
“能問你幾個私人問題嗎?”慕容蘭心雙手交叉,架於桌上,看上去誠意十足。
“您可以問。”沈霜琴的意思很明白,答不答看心情。
慕容蘭心當然明白,可還是問道,“你覺得他最大的變化在哪兒?”
沈霜琴想了一想,給出答案,“更無恥了。”
以前很聽話,也知道疼人,現在嘛,怎麽折騰怎麽來,反正先得緊著他舒服,用四個字形容的話——無恥之尤!
想想昨晚的經曆,慕容蘭心輕輕點頭,“還有呢?”
那是你老公!
“好像您應該更清楚吧?”沈霜琴怕她有炫耀的心思,便把球踢了回去,想先看看風向再說。
“隻緣身在此山中。”慕容蘭心直接告訴她,自己問話的原因。
“發生故事了?”沈霜琴反應是極快的。
“是事故。”慕容蘭心糾正一下,“該很好的解決一下。”
“該扣分扣分,該禁駕禁駕,問我做什麽?”沈霜琴不打算配合了。
“量刑也是要有標準的。”慕容蘭心耐著性子解釋一句。
“女人的標準……”沈霜琴看她一眼,“就是沒有標準。”
女人從來都是憑好惡做事,凡事隻看心情,考慮那麽多,那還是女人嗎?
“事情沒那麽簡單。”慕容蘭心突然發現自己很被動,可即使發現了,她也沒急著去改變,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有多複雜?”沈霜琴覺得,這隻是簡單的選擇題,要還是不要!若真是想的太複雜,那其實是選擇了不要。
“如果他不是薑銘,或者說,他不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薑銘,你還覺得簡單嗎?”慕容蘭心不介意告訴她一些事情,因為從關係上來說,他們其實更親近。
“很多人都說他‘失憶’之後變了很多,和以前完全是兩個樣子。”沈霜琴輕輕一笑,“可那又怎樣,我認識他時,他就是現在的他,除了偶爾不知憐香惜玉,一切都好。”
慕容蘭心啞然失笑,這算不算病急亂投醫?她的情況,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何至於做出“問道於盲”的蠢事?“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
“你是老板。”沈霜琴客氣的提醒一下,在這間公司她是有特權的,當然,也僅限於這家公司。
“國家都要講人權,何況老板?”慕容蘭心並不想在身份上做什麽文章,不然和認輸有差?
“哪個員工要是信了,也就離失業不遠了。”沈霜琴並沒有想過和她對等,那樣的生活,可能會很艱難。
慕容蘭心看著她,“他的眼光真心不錯。”
沈霜琴回看著她,“嗯,一直都不錯。”
慕容蘭心突然有了棋逢對手的感覺,不禁自貶道,“以前差了點。”
“現在是運氣好。”沈霜琴可不是不知進退的人。
慕容蘭心點了額頭一下,“怎麽好像便宜都給他占盡了。”
“嗯,你都是他老婆了。”沈霜琴不想話題落到自己身上。
“那你為何還和他在一起?”慕容蘭心脫口問道,問出之後,自己都怔住了。
沈霜琴也是一愣,似乎根本沒想到她會失言,不過一愣之後,也就明白了,事故出的真的很大,所以她認真答道,“雖然做小三挺可恥的,可我也好像隻能認了。若說原因,可能就是剛剛那句,他運氣太好了。”
“謝謝。”慕容蘭心很真誠的道。
沈霜琴站起身來,“我該去工作了。”
她不需要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道謝,她要的,她給不了,所以說什麽都無意義。
慕容蘭心沒有留人,含笑起身,送她出去。把人送走之後,她使勁拍拍額頭,“我剛剛都說了什麽?是不是該吃藥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可心藥哪裏求?
課堂上,薑銘認真做著筆記,下課後,他還拉著講師問了幾個不懂的問題,那副認真好學的模樣,別說講師了,就連一眾同學,都在地上撿了半天眼球。
“世界末日要到了。”舒婷評價一句,便懶懶的趴到了桌子上,閨蜜兼同桌跑去工作實習了,如今就剩她一個,境遇何止淒涼那麽簡單?
放過講師,薑銘走了過來,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好些了沒?”
“你應該關心的是那個事事以你為先,為你當牛做馬的那個人。”都這樣了,舒婷還不忘替朋友打抱不平,足見其有多麽義氣。
“你和她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你是兄弟的妻子。”
“所以你打算不客氣了?變態!禽獸!”
“……”
薑銘忽然覺得,她真的不用人同情幫忙,自愈能力真是太強大了。“你要是能撐住,我帶你去個地方。”
舒婷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那就走啊,怕你不成!”
開上問謝尉成借的車子,薑銘把她載到了基地,高子皓工作生活過的地方。
看了那森嚴肅穆的警衛們一眼,舒婷喃喃自語,“還以為你會帶我去酒店呢,怎麽跑這種地方來了?不就想幹點壞事麽,還讓這麽多人替你把風,至於嗎?”
“……”就不能好好說話?薑銘鬱悶的看她一眼,“一會兒到了裏麵,可別亂說話。”
“爽了叫叫也不行?”舒婷的話總是那麽讓人難接。
薑銘有些受不了,不再說話,直接把她帶到一道房門前,讓同行的人幫她把門打開。
舒婷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邁步,最後還是薑銘把她推了進去,當她看到床頭的合影時……
嗚……
雷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