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生日禮物
扒掉屍體上衣,前後翻看之後,高潔有些失望,“沒什麽特別的,會不會是你猜錯了?”
“也有可能。”薑銘並不否認這點,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先前你不是還怕屍體怕的要死,現在怎麽沒事了?”
“這具又沒破洞流血,有什麽好怕的。”高潔表示,就算恐懼也是有選擇性的,她可不是什麽都怕。
既然上半身什麽都沒有,高潔又開始研究下半身,解開腰帶,拉下褲鏈,伸到一半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在空中滯留有那麽兩三秒鍾,竟然縮了回來,跟著人也站起來,向薑銘遞個眼神,“下麵你來檢查。”
薑銘有些詫異,“怎麽了?”
高潔很自然的回道,“剛剛想起來,我是個女人。”
謝謝提醒!
薑銘差不多忘了這茬,她自己還能想起,真是難得。所以他二話不說,蹲下去檢查屍體,終於在大腿內側發現一個古怪紋身。
圖形很抽象,兩人都不知道紋的是什麽,換了幾個角度去看,才發現其中隱藏著一組數字,至於數字代表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有了發現,他們又去檢查了其他三具屍體,在足底之類的地方,都發現了類似的紋身。
檢查過後,高潔把情況向上麵做了簡單匯報,薑銘則偷摸把紋身圖案傳給了錢西暮,希望對他們兄妹能有所幫助。
給屍體穿好衣服,塞進屍櫃,高潔拍拍手道,“走吧。”
“去哪兒?”薑銘隨口問了一聲。
“給你找個地方睡覺,當做獎勵。”高潔走在前麵,很隨意的道。
兩人原路返回,兜兜轉轉,進了另一棟舊樓的503室,房間不大,也就二十來平,除了一個小洗手間,剩下的空間就是客廳臥室了,二合為一。布置的也相當簡單,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一櫃,便再無它物。
雖然高潔沒有特別介紹,可床下的鞋子,空氣中的淡淡香氣,都足以說明這裏屬於誰。
看著這簡單的近似簡陋的房間,薑銘問,“你最近都住這裏?”
“是啊。”高潔挺知足的,並細數好處,“遮風擋雨,有水有電,有免費的WIFI,還不要房租,哪裏找這麽好的地方。”
說的沒毛病!
薑銘心中暗讚,接著一指唯一的單人床,“是不是小了一點?”
“地上的空間夠大。”高潔幫他指明方向。
我就這命了?
薑銘感覺自己和地板不要太有緣,最近去哪兒都能睡上。
看他苦著臉站那兒,高潔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知道你是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床讓給你睡。”
“多謝。”薑銘也不跟她客氣,走過去往床上一坐,就開始脫鞋。
知道你沒半點男兒風度,也沒必要表現的這麽直接吧?裝一下紳士能死啊!
高潔嘴一撇,白眼一翻,走去衣櫃前換衣服,“不許偷看。”
“早就看過了,再說也沒什麽好看的。”薑銘小聲嘟囔一句,上回在會館,該看的不該看的,他可是都看過了,還用的著偷看?
“你說什麽?”高潔回頭看他。
薑銘躺到床上,身子一翻,麵對牆壁,“什麽也沒說。”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勾的人心裏怪癢癢的,若身後不是高潔,薑銘沒準兒會回頭偷瞄一兩眼,可惜就是高潔,他就隻能忍著。倒不是說高潔身材樣貌不夠誘人,隻是就兩人的關係而言,他哪怕回頭看一眼,很多事情的性質就變了,而對現在的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關係不可以也不能夠更亂了。
把雜念拋諸腦外,封了五識,薑銘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側躺在床上,直到手腕被高潔抓住,拿手銬鎖銬在床頭上,他才睜眼問,“你又要做什麽?”
高潔拉拉手銬,確認已經鎖好,才回答他,“你現在還是嫌疑犯,要是跑掉了,我可交不了差。”
薑銘晃晃手腕,把手銬扯的叮當做響,“別鬧了,我要真想跑,這東西鎖不住我的。”
“呦嗬,你是能扯斷,還是會縮骨功?”對他的囂張,高潔很不滿。
薑銘指指床頭那略顯單薄的木柵欄,“一拳就打碎了。”
高潔翻身騎到他身上,俯身問,“你想拆我的床?”
現在真不敢!
就兩人現在這狀態,薑銘是不敢說更不敢動,生怕一個動作不對,就引火燒身。
高潔的睡裙是棉質的,純白色,不透不性感,即便領口開的稍大,可就她胸前的海拔來說,也不怕走光,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裙擺太短,使勁拉著也就到膝上三分處,這樣一騎坐,光潔有彈性的大腿便全露在外麵,還緊緊箍著薑銘的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其實已經很少兒不宜了!
“眼睛往哪兒看呢?”高潔拉拉領口,“老實點!”
“什麽都看不到。”薑銘很老實的怪她多此一舉。
“你……”高潔火氣蹭蹭直躥,好不容易才壓住,“你們男人是不是就會盯著女人胸前那兩坨肉看?我就納悶了,那東西大了有什麽好處,費布還墜的慌。”
“捏著舒服一些。”薑銘糾正她的觀點,某些部位好看不是目的,實用才最關鍵。
“不許對我耍流氓。”高潔腿一一夾,威脅道。
到底是誰在耍流氓?
薑銘感覺到了危險,伸手去抓床頭的木柵欄,高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拉到一邊按好,“不許拆我的床。”
薑銘與她四目相對,能看出她眸光亂而不穩,試探著問,“你想拆了我?”
高潔搖頭,“我不知道,你讓我靜一靜,腦子有點亂。”
薑銘能看出來她不是有意的,而是被某種情緒左右了,便提醒一句,“沒有什麽事是不可以解決的。”
高潔放開他的手腕,從他身上翻下來,和他並排躺下,“我知道,剛剛不知道怎麽的,就那樣了,沒嚇著你吧?”
“沒有,即便發生什麽,吃虧的也不是我。”薑銘說的很違心,犯了很多男人的通病——死撐!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高潔側轉身來看著他,“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是嗎?”
從停屍房出來的時候就午夜一點多了,你不是知道嗎?
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可薑銘還是點頭確認了一下。
“睡吧。”高潔縮縮身子,合上了眼睛。
“嗯。”雖然感覺怪怪的,忙了一天的薑銘還是很快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身上一沉,似有重物壓上,他猛地睜開眼睛。
於此同時,高潔扶正對準沉腰坐了下來,痛呼出聲,“嘶!”
薑銘伸出的手搭在她的肩頭,很是頭疼的問,“你瘋了?”
“明明沒有那層膜,怎麽還這麽疼?”高潔自言自語一句,才回答他的問題,“我本來都打算放過你了,是你沒經受住考驗,翹的高高的不說還頂我,不收拾你一下,我都覺得天理不容。”
這都什麽呀!
薑銘向外看了一眼,晨曦已經透過窗子灑了進來,“那隻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好嗎?”
“就是你起了色心,證據確鑿,不用詭辯!”高潔直接剝奪了他的申辯權。
“……”薑銘無語。
高潔俯身趴在他身上,“覺得委屈?”
“沒有你委屈。”薑銘知道她做出這種瘋狂舉動,跟家裏逼得太緊不無關係,要說委屈,怎麽也輪不到自己。
“知道就好。”高潔的語氣和緩許多,和他說起別的,“上警校的時候,有次練的太瘋,就把那層膜撕裂了,所以不會見血……當然了,你也可以當成是我騙你,不管你怎麽想,我都不在乎,反正我們也沒有將來。”
真要不在乎,又怎會說這些?
薑銘拍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我知道這是你最寶貴的一次,我感覺的出來。”
“知道你經驗豐富,不用跟我炫耀,反正我又不會纏著你。”高潔似乎不想好好聊天。
這時候說什麽都是錯,薑銘便不再說話,隻是擁緊了她,希望她能盡快放鬆下來。
“抱那麽緊做什麽?想勒死我?”可高潔終歸是女人,想找事不要太簡單。
薑銘輕笑搖頭,手鬆開一些。
“我不行,你倒是動一動啊,不是經驗豐富嗎?”高潔扭了兩下腰便不動了,又開始埋怨。
薑銘忍笑問,“我能不能先請教一個問題?”
高潔沒好氣的道,“問。”
“你這應該算強-奸吧,我可以告你嗎?”薑銘覺得執法犯法是不好的行為,何況現在還在警局裏。
“當然不算,男的對女人才是,女人做了叫舍己為人,懂不懂?所以你不能告我。”高潔駁斥他的觀點。
“原來男女平等就是一句空話。”薑銘一伸手,就把床頭的木柵欄掰斷了,跟著身子一翻,把她壓到下麵,“錯都錯了,那就錯到底吧。”
“呀!你輕點兒!”
“別說話!”
唔……
起起伏伏,有節奏的韻律響起……
當一切停止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你憋了多久?”高潔被折騰的一絲氣力也無,軟軟的伏在他胸膛上一動不動。
“不記得了。”薑銘不願去想這些。
“婚前還是婚後?”高潔卻一定要他想。
“下決定的時候。”薑銘隻好回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算個不錯的男人。”高潔誇他一句,又道,“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你是我給自己選的禮物……”
二十五歲,我讓自己成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