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山頂的屍體
感受著沈霜琴溫暖的懷抱,薑銘,或許該說邊寧更合適,他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抱著懷裏的佳人,他忽然感覺到,他不論是邊寧還是薑銘,都已經回不去了。
那錐心刺骨的感覺,久久不曾散去。
可是薑銘卻覺得舒服多了,畢竟一個人扛著,總沒有兩個人分擔來的要好一些。“我心裏難受,換個方式安慰我可好?”
沈霜琴清澈的眸子閃著光亮,有點不明白薑大少的想法。
換個方式安慰,怎麽換?換成那種方式?
但是等她明白過來,卻在這個混蛋男人的肩膀上,胸口上,但凡咬的到的地方,都留下一個個牙印。
第二日清晨,薑銘身心愉悅的睜開眼睛,經過昨晚幾近瘋狂的發泄,他情緒已經變的平和。
他告訴自己,既然決定了要做薑銘,就忘記邊寧,忘記兩千年前的一切,因為,他終究回不去了。
不管遇到多少相似的麵孔,都和他記憶中的沒了任何的關係。
看看身邊熟睡著的佳人,再看看自己滿身的齒痕,薑銘就覺得,再是溫柔的女人,也會變的凶殘。
不過想想昨晚的事情,他就覺得被這樣對待,有點活該。
咳咳,昨晚是不是太瘋狂了?
現在該怎麽辦?薑大少縱使曾百戰沙場,昨晚也不負他往日英名,可接下來怎麽辦?
這可不是敵人,可以毫不在意。
本來情商就不高的薑大少,怎麽都想不到該怎麽麵對睡醒後的沈美人。然後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薑銘一個翻身就從窗戶竄了出去。
可能是落地的聲音大了些,驚醒了某人,就聽一個不顧形象的聲音高叫道,“臭混蛋,別叫我看到你!”
薑銘擦擦額頭的冷汗,覺得他的選擇是對的。今天的晨練科目就由練拳,變成了長跑。一路跑出了別墅大門,薑銘才放緩腳步,慢跑起來。
能住到這片別墅區,非富即貴,用寸土寸金來形容毫不為過。畢竟過億的別墅,在哪裏都是不多見的。
而且一共就三十多套,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每家都有獨立的車道,順著車道,薑銘跑到了公路上。
因為是在半山區,這裏過往的車輛不多,空氣倒是蠻新鮮的。
到了這個時代,薑銘最討厭的,恐怕就屬空氣了。他所處的時代,空氣汙染,誰聽說過。
呼吸著還算新鮮的空氣,薑銘脫離了公路,沿著一條山路向上跑去。跑著跑著,他就皺起了眉頭,因為空氣中有他熟悉,而且討厭的味道。
聞到血腥氣,他忍不住加快腳步,向山頂跑去。
在薑銘的印象裏,這個世界相對還是太平的。當然,這隻指他生活的國度而言。沒有戰亂,沒有太多的饑民災民,剪徑的賊人也不是很多。
隻是等到了山頂,他就發現,不論哪個時代,處在哪裏,血腥殺戮恐怕都是難以避免的。
一男一女兩具屍體,就倒在雜草和碎石之間。
兩人看上去都很年輕,也就二十四五歲左右。男的下身被搗的稀爛,渾身上下差不多給尖利的銳器刺了三四十個窟窿,沒有一個窟窿是在要害部位,他是活活流血流死的。
也不知道殺他的人到底有多恨他,那些幹涸的血漬鋪滿了他身下那片土地。
女人倒是死的痛快些,被一下紮穿了心髒。隻是身下不著寸縷,想來生前給人侮辱過。
薑銘冷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既然人已經死透了,他也就沒有別的事好做。掏出手機,撥給沈大美人,就聽對方滿是怨念的聲音傳來,“呦,薑大少這是良心發現了?想起我這個苦命的小女子了?”
“咳咳。”薑銘著實有些心虛,“琴兒,我發現了兩具死屍,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麽辦?”
“什麽!”明顯能聽到那邊的緊張,薑銘心中一暖,接下來沈大美人的一句話,卻差點兒讓他摔個跟頭,“你大早上不老實在家呆著,竟然跑去殺人。”
薑銘無語的握著手機,就聽沈大美人在那邊給他支招,“你先悄悄回來,然後馬上喬裝打扮去機場,買最近的航班,有多遠飛多遠,等過個二三十年,過了追訴期再回來。”
學過法律的就是不一樣,要是沈大美人出去犯罪,估計也是一把好手。
為了不教她再胡言亂語,薑銘隻得打斷她,“我跑步跑到山頂,就發現有一男一女被人殺死在這裏,現在我該怎麽辦。”
這次沈霜琴回答的很爽快,“請撥110。”說完就掛了電話。
薑銘依言撥打了110,裏麵的女聲很動聽,隻是有些囉嗦,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在他是不是在惡作劇這個事情上解釋清楚。掛了電話,薑銘做了決定,以後堅決不打這個號碼。
懶得和這個時代的官差打交道,打過電話,薑銘就一路小跑的回了家。
回到家中,就見沈大美人怡然自得的喝著牛奶,看到他回來,美眸射出冷冽的光芒,估計就是邊大將軍親至,怕也難以抵擋。
薑銘努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坐到她身邊,“嗨,早上好。”他覺得他現在的笑臉一定很陽光,很討人喜歡。
“嗯,早上好……”沈大美人也熱情的回應道。
隻是如果她那雙小手不這麽熱情,薑銘估計他會好上很多。
做錯了事情就應該被罰,薑大少很光棍的挨著那一下下撕擰抓撓,繼滿身齒痕之後,他身上不大會兒功夫就又多了些青淤斑痕。
對薑大少打不還手的作風,沈大美人還是比較滿意的,她終於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你這混蛋,老這麽折騰我,再有這麽一次,我就和你絕交。”
薑銘連連點頭,他又不是總這樣,第一次隻是因為好奇,第一次嘛。
第二次不是受了刺激嘛,現在都調整過來了。
反正他不覺得自己會再失態,即便有那麽一天,他也不能任由沈大美人說絕交就絕交的。他會這麽痛快點頭,是因為他覺得這樣,應該能少遭些罪。
畢竟這副身子是薑銘的,著實挨不住這麽摧殘啊。
當薑銘抱著沈大美人在校園裏穿行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饒是曾經經曆過一次,沈大美人還是無法無視那無數詭異的目光。
直到坐到教室裏,薑銘已經離開好一會兒,她整個人還暈乎乎的,不知道在雲裏還是霧裏。
好友蘇青衣問她,“親愛的,你們總是這麽秀恩愛,真的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