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小錦鯉的運氣
唯有不太理解麻將的小錦鯉,還天真的問了一句:“為什麽不能挨著坐,這是有什麽說頭麽?”
“自然是有說頭的。”
鄭夫人說著,“這打麻將分外四個方位,以孟夫人你為例,你的上家和下家,都是有可能給你喂牌的,你說你跟岑夫人是本家,萬一她給你喂牌,那豈不是要贏我們一個落花流水?”
小錦鯉不太懂麻將術語,不過想讓周氏和她相互配合喂牌?
呃……還是下輩子吧。
位置選定後,鄭夫人坐在了小錦鯉的上家,周氏在對家,下家則是縣上另外一個開玉器店的夫人。
剩下幾個看戲的,其中兩個便坐在了小錦鯉的身後,教她怎麽打麻將。
很快麻將壘了起來。
小錦鯉不知道玩法,但勝在識字,有了背後夫人們的指點,很快就明白了麻將的糊法。
而對麵的周氏,這一把的牌,那才真的叫一個好。
眼瞧著清一色條子就聽牌了,而堂子裏的其他三方都不要條子,最巧的,剛剛小錦鯉摸牌的時候,掀翻了旁邊那一塊兒牌,正巧叫她看到了。
三條。
正是她要糊的這一張;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馬上就要自摸清一色了。
然而,這世間總有許多的巧合。
就在周氏以為她自己馬上要自摸胡牌的時候,小錦鯉的下家,玉器店的老板娘丟出了一個牌:“八筒。”
周氏迫不及待的要伸手,去摸那張她期盼已久的三條。
然而,就在她的手,距離那塊牌僅有兩寸距離的時候,小錦鯉忽然開口道:“呃,等一下。”
隨後,她推到了自己的牌,問道:“各位夫人,梁夫人打得這個八筒我是不是可以胡了?”
眾人一看。
周氏不由得呼吸一窒:小錦鯉果然胡卡張八筒!
鄭夫人以及梁夫人當即點頭道,“嗯,對,十七妹妹你就是胡卡張八筒,雖然是平胡,但的確是胡了。”
“平胡,是什麽胡?”
“平胡就是最小的胡,胡一次隻有二十個銅板。”鄭夫人說著,從盒子裏拿出五個銅板,遞了過來。
而放了炮的梁夫人,則是拿了十個銅板。
通過收錢,小錦鯉明白了,這麻將要是自摸胡了,錢是最多的,若是放炮胡的,放炮的一家給一半,另外的兩家分攤一半。
“那什麽牌才是大牌?”小錦鯉又好奇的問。
梁夫人一悶,笑道:“清一色就很大了,清一色就是所有的牌,都是一方的,比如全是筒子,或者全是條子,萬子的,就叫清一色,另外,大四喜,小三元,七對胡,金鉤釣……也很大。”
鄭夫人接過話:“對,哎,岑夫人, 你這把就是清一色吧?”
周氏咬著牙,幹笑了一聲。
撒謊道:“沒有,沒有,哪有這麽快就清一色的呀?”
但心頭卻忍不住嘀咕道:這女人,怎麽好像是看穿了她手裏的牌一樣!
新的牌局,很快又拉開了序幕。
小錦鯉雖然不太懂,但好在身邊有人指點,很快便上了手,學會了胡牌的訣竅。
也不知道是真的運氣好;
還是怎麽的。
她接連胡了好幾圈。
而且除了第一把之外,幾乎大部分都是周氏放炮,其餘的則是她自摸,胡牌的番子,也從最開始的平胡慢慢變成兩番,三番,四番……
直打得周氏都有點懷疑人生了:這小賤人,真的是才學打麻將麽?
在周氏的不服氣心態下,新一局,又開始了。
這一把周氏的牌麵也不錯,原手五對兒,這是三摸一就能組成小七對了。
周氏的心頭,是喜滋滋的。
這一把她要是都沒有胡在岑十七前頭,那真的就是運氣太差了。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鄭夫人打出來牌,小錦鯉碰掉了,梁夫人出牌,小錦鯉又碰掉了。
梁夫人再摸一張,出牌;
原是該周氏摸牌了,但上方的鄭夫人眼睛一亮,喊了一聲:“我也碰。”
周氏不得不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等到鄭夫人出牌,小錦鯉又碰……幾圈下來,周氏一張牌都還沒有過手,其餘三家全都碰完了。
一看就是已經聽牌的架勢了。
最可氣的,岑十七。
手裏就單吊一張牌,儼然已經金鉤釣了。
周氏好不容易抹了一張,卻又是一張要不起的牌,她瞧著這陣仗,不由得有點氣悶:這兩個女人,還說怕她跟岑十七是本家,相互喂牌。
其實,她們才是再給岑十七喂牌吧。
這樣的架勢下,周氏也變得心急起來。
不過,她越是心急,就越是摸不到好牌,最後,小錦鯉心滿意足的摸到一個七條,倒下了手中的七條,道:“我好像又胡了,自摸。”
“這……”周氏氣悶至極。
有點想要罵娘的衝動。
但,礙於身邊還有人,而且鄭夫人和梁夫人,還一臉笑容的拿了錢出來付賬,她也不得不大度一些,拿了錢給岑十七。
轉眼間,一場麻將,周氏便輸掉了二十多兩銀子。
……
這邊的周氏嘔得不行;
而那麽的孟金山和苗冬梅,也急的不行。
天熱,容易口渴。
下人這邊的接待,不想貴賓那般,每個人都有一杯好茶,而蕭家本來是做藥鋪生意的,專門配了藥材熬製了消暑的涼茶。
一大桶,就擱在那院子裏。
想喝的都可以去盛,不限量。
這涼茶酸酸甜甜又冰冰涼涼的,喝著甚是可口。
苗冬梅一個沒忍住,便多喝了幾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很快就想要去茅廁。
但,這裏畢竟是大戶人家;
他們又是被當成客人請進門的下人,這個時候,自然不能到處亂走。
苗冬梅是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了。
拉住一個添水的小丫頭,低聲問道:“這位姑娘,我想問一下,你們府中的茅廁在哪兒呢?”
“茅廁,在院子那邊角落啊。”小丫頭指了一個方向。
“那邊兒,不行。”
苗冬梅麵露難色,“姑娘,你能帶我去府裏別的地方的茅房麽?”
今兒在這院子裏的下人,大多數是男人。
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上茅廁的人肯定多,而她一個女的,怎麽好意思在男人們的注視下,跑進茅廁去?
小丫頭瞧著苗冬梅的樣子,確實難受。
也有點於心不忍,便道:“那你跟我來。”
“哎,好,多謝姑娘了。”苗冬梅跟孟金山說了一下去處之後,便跟著小丫頭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