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毀岑玉蘇前程
“謝謝。”
小丫頭走後,涼亭裏便隻剩下小錦鯉一人了。
亭子外,是一個人工池。
裏頭養了不少的錦鯉。
小錦鯉趴在涼亭的圍欄上,看著池子裏遊來遊去的錦鯉,心頭也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經在瑤池時的場景:那時候自己多自在呀。
正想著,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冷厲的女聲:“岑十七,原來你在這兒!”
小錦鯉回頭。
隻見大伯岑有誌和周氏,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臉色極其不好。
“大伯,大伯娘。”
“哼!”岑有誌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帶著周氏走了過來。
夫妻倆對著岑十七,一副橫眉冷目的模樣。
周氏率先忍不住,質問道:“岑十七,我問你,你昨晚為什麽要害我女兒!”
說起昨晚的事,岑有誌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明明今兒已經盤算好了,要借著這個機會,讓岑玉蘇攀上裴玉棠的,可,昨晚岑玉蘇被馬蜂給蟄了。
不止臉腫的脫了相,還被塗上了又臭又黑的藥汁兒,據大夫說,最起碼得十來天不能出門。
這蕭家的壽宴後,就是商會的宴席。
商圈裏重要的宴席,都在這十來天裏頭,岑玉蘇偏偏這十來天出不了門,你說,這麽好揚名立萬的機會給白白浪費了。
你叫他怎麽不心疼。
小錦鯉哼了一聲,“大伯娘,我昨晚傍晚的時候就隨著我相公來蕭家做客了,你卻說我害了堂姐,這話從何說起啊?”
“你少給我裝糊塗!”周氏吼道。
岑有誌也氣惱的附和道,“十七,就算你大堂姐以前任性,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昨晚那麽做,等於毀她前程,你過分了。”
“啊,她昨晚怎麽了?”小錦鯉故作不知。
“你還說!”
岑有誌氣得咬牙,正要發火,忽然身後一陣腳步聲,讓岑有誌的話卡在喉嚨口。
小錦鯉趁機小聲的提醒道:“大伯,你的聲音可得小點兒,畢竟,你是長治商圈的名人,要是叫別人知道你汙蔑侄女的名聲,你的麵子上也不好看。”
“我什麽時候汙蔑你的名聲了?!”岑有誌從牙縫裏磨出一句話,看著岑十七這故意為之的表情,要不是環境不對,他真想抽她一巴掌。
“就是剛剛啊。”
小錦鯉一本正經的回話,“我不知道大堂姐昨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傍晚後便一直呆在蕭家的事,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的,你卻偏說我害了堂姐,你這不是汙蔑,是什麽?”
周氏忍不住插嘴道,“你胡說,玉蘇明明說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門了,她就是跟著你出去,才被馬蜂給蟄了的。”
“你要不信,可以去問蕭夫人啊。”小錦鯉挑眉,說完,又恍然大悟般的回味過來,“哦,我知道了,堂姐昨晚出去跟蹤旁人,最後被馬蜂蟄了,卻想要栽贓給我!”
這話一出,滿場寂靜。
唯有身後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女童聲:“十七姐姐。”
眾人一齊回頭。
岑有誌兩口子險些暈過去。
隻見身後不遠處,除了蕭寶兒之外,還有幾個商圈內比較有名的夫人,大家齊刷刷的盯著三人。
那表情,分明就是把剛剛小錦鯉的話,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一想到關於岑玉蘇的“緋聞”被傳了出去,岑有誌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孟夫人,原來你在這兒呐,不是說好了打麻將麽,真是害我好找呢。”
鄭夫人淺聲笑著走了過來,錯過岑有誌身邊的時候,她又道:“喲,這不是岑家綢緞莊的岑老板和岑夫人麽,你們也在這兒跟孟夫人說話呢。”
岑有誌心頭有氣;
但卻又根本不敢當眾發作,於是,隻好壓著脾氣,點頭道:“嗯,是啊,是鄭夫人哪,不知道鄭老板最近可好。”
“托了孟老板的福,好著呢。”
鄭夫人不愧是隨著相公在商場上遊刃多年的老江湖,麵子功夫做起來,是不漏一絲痕跡。
說完後,又對著周氏道,“倒是岑夫人,瞧著氣色比上次見麵差了很多呀,岑夫人,可是最近憂慮的事情太多了?”
周氏訕笑。
她憂慮的事情能不多麽?
自從岑十七搬到她家隔壁,成了她的房東之後,她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昨晚更是熬了一個通宵。
氣色能好麽!
但這話卻不能說的,她也隻好賠笑著道:“我不像鄭夫人你,是享福的命啊。”
幾個女人見麵後,又相互寒暄著。
岑有誌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再繼續呆下去,他氣憤的瞪了一眼岑十七,轉身氣呼呼的走了。
轉身之時,小錦鯉卻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嘔得他一頓,僵在原地,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可,小錦鯉毫不自知。
得意的做完鬼臉後,又朝著周氏挑眉:嗬,就喜歡這種他們明明看不慣,卻又不得不忍著的表情。
岑有誌走後,鄭夫人帶來的幾個女人又跟著周氏寒暄了幾句,便拉著小錦鯉的手,朝著偏廳走:“孟夫人,走,反正開席還早,咱們幾個去打幾圈麻將。”
“可是,我不會呐。”
小錦鯉笑著,但腳步還是跟著她們走了。
“不怕,不怕,我們教你,很好學的。”鄭夫人在前頭拉著小錦鯉走了,忽然,又回頭瞧著周氏,笑道:“岑夫人,一起啊?”
周氏眼睛亮了一下,但嘴上卻拒絕道,“不,不好吧?”
鄭夫人笑了,“哎喲,有什麽不好的,早就聽說岑夫人你麻將打得不錯,一起走啊。”
說話間,另外幾個婦人也上前附和著,拽著周氏就走了。
而周氏,一邊跟著大家走;
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岑十七的背影:小賤人,今兒看老娘給你上一課,叫你知道,我岑家大房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排麵擺開。
八仙桌四方,一人占據一方。
夫人們在聊天期間,也知道了周氏與小錦鯉的關係,於是,便有人打趣道:“哎,按理說孟夫人與岑夫人是一家子,你們倆可不能坐在一起,得坐對家啊。”
“坐對家就坐對家。”周氏不以為意。
打麻將,她自小就會;
麵對才新學的岑十七,她可是相當有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