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搬倒太子的驚天計劃!
她倒在地上,胸口好幾個地方都留下了醒目的劍傷。
鮮血順著傷口,不斷的往外流。
染紅了周圍的地麵,草木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但很快,這些草木就仿佛中了毒一般,居然變成了透明色,然後消失不見了。
周圍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
鮮血,還在往外流。
沒過多久,還有一些烏鴉飛過來,停留在安若雪身上。它們張開尖利的嘴巴,一次次的雕啄她身上的傷口,吃著帶血的肉。
而安若雪就這麽躺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條古道實在太過偏僻,路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
本就暈厥過去的安若雪,此時此刻毫無知覺。隻能任憑這些烏鴉雕啄她的傷口。
如此這般,過了足足兩天兩夜,最後被一個此地的商隊發現。
商隊規模很大,足足有上百人。
而且這些人的身體十分健壯,雖然每個人都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但是隱約蘊含著爆炸性的能量。為首的兩個青年,更是氣宇軒昂。
其中一個青年穿著紅色的緊袍,長筒長靴,筆挺英俊。眉宇之間都帶著一縷無窮的威懾力,仿佛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一個人給活活的瞪死似的。
大家對這個青年格外的敬重。一言一行都聽從這紅衣青年的意思。
顯然,這紅衣青年是大家的領袖。
而緊跟著紅衣青年身邊的,是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青年,這青年身高兩米,健壯挺拔。不怒自威,雖然氣勢上略微遜色紅衣青年,但也是人中龍鳳。一眼,亦可把一個大活人給活活瞪死。
“這裏有個人。”藍色西裝男子忽然在路邊停了下來,上前看了一眼,隻見無數烏鴉停留在安若雪身上,撕咬著她身上的血肉。
“項公子。這人怕是已經掛了!”藍色西裝青年走到紅衣青年身邊,聲音十分恭敬:“但這狀態未免太淒涼了。礙眼。我現在就讓人把她扔到遠處去。”
紅衣青年項公子,此刻停了下來,揮手道:“藍雨,別急。此人還有氣息。”
名叫藍雨的青年,此刻深吸了一口氣:“項公子,這人都被烏鴉雕啄成這樣了,還沒死?”
項公子往前走到路邊,輕輕揮手。周圍的烏鴉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最後轟然飛走。不過飛到一半,就直接消失了。
真正的消失。
死亡!
項公子這才看到地麵上躺著的是一個女人。
鮮血淋漓。
雖然傷勢很重,但無法掩飾她身上的驚人魅力,風華絕代。
藍雨這時候衝了過來,滿臉詫異:“沒看出來,還是個大美女。這樣的美女,就算在我大匈帝國,也不多見啊。”
項公子道:“你看人,永遠都這麽表麵嗎?”
藍雨不以為然,笑道:“我說的也是事實啊。隻是她好端端,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項公子抬頭瞪了藍雨一眼,然後說了一句:“煞筆!”
藍雨:“……”
項公子蹲下身,查看安若雪身上的傷勢,隻是揮手之間,她身上的外傷就恢複了不少。
這項公子身上釋放出來的力量很特別,而且強大無比。
可以讓草木枯萎,也可以讓枯木發芽。
但,安若雪身上的傷勢恢複到一般就停了下來。
任憑項公子手掌心釋放出來的力量多麽強大,都無法繼續讓安若雪的傷勢得到進一步的恢複。
“嗯?”
項公子微微皺眉。
藍雨忽然上前,滿臉詫異:“這怎麽可能?項公子你的春雨複蘇之力,可以治愈一切的身世。就算是將死之人,都能夠讓他回光返照,延年數年真是數十年的壽命。怎麽會無法治愈此人身上的傷勢呢?”
“項公子,這是怎麽回事?”
藍雨的眼睛裏充滿了凝重。
而身後的百人商隊,也都紛紛停了下來。
光停下來也就罷了,他們還紛紛拿出兵器,在周圍戒備。
這顯然不是一般的商隊,說是一支由頂尖級絕世強者偽裝成的商隊也不為過。
項公子沉聲道:“藍雨,你太小看這個女人了。她的實力很強,很強。達到了驚人的第十一個慶輪。世所罕見!我大匈帝國年青一代,這樣的強者也找不出幾個。”
“十一個慶輪?這怎麽可能?她看起來也就才二十幾歲啊?大夏帝國什麽時候產生了如此可怕的年輕高手?”
藍雨都被這場景給嚇到了。
項公子道:“我騙你做什麽。”
藍雨倒吸了一口冷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既然她的實力達到了這般驚世駭俗的地步。為何還會傷成這樣?”
項公子道:“是亡靈。”
“亡靈?”藍雨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世界上的亡靈不是早就滅絕了嗎?怎麽還會有亡靈?那不過是傳說中的存在啊,豈能當真?”
項公子道:“她體內有被亡靈重創過的痕跡。現在還殘留著亡靈之力。我的力量不足以把她體內的亡靈之力逼出來。不過,讓他暫時活著問題不大。”
藍雨道:“你要救她?”
項公子道:“是。”
藍雨道:“可是我們這次去京都謀的是大事。危險萬分。自己能不能度過去都不知道。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傷員?”
項公子道:“少廢話,趕緊搭把手。把她抬到車上去。”
藍雨有些不太高興:“項公子,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項公子道:“趕緊的。再胡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
三法司府。
淩傑,解語花,磨砂和白子歌四人坐在一起喝茶。
仿佛暢聊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大家的情緒都變得十分繃緊。人們紛紛轉頭看著白子歌,等待白子歌說接下來的話。
白子歌雙手揣著熱水壺,端莊的坐在位置上。
過了好一會兒,白子歌才慢慢的開口:“太子若是複出,後果不堪設想。我們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費了。所以,必須遏製太子複出。”
“此前我低估了夏皇的無恥。本以為太子犯下這麽大的過錯,而夏岩接連立下大功。本以為夏皇會有托付夏岩之意。現在看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怪我們不擇手段了。”
言罷,白子歌忽然抬頭,凝聲道:“那就把太子踩下去。”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把太子給踩下去?
這是多麽可怕的一句話。一旦傳了出去,那都是要掉腦袋的。放眼朝堂上下,除了陛下之外,誰敢說這樣的話?
這不是找死嗎?
萬一隔牆有耳,那要死人了。
淩傑卻顯得很淡定,雙手交叉放在身前,隨後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笑了:“聽先生說話,如飲美酒。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
白子歌微微道:“公子你這是在嘲笑我?我沒猜錯的話,公子你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而且還預料到了這一點?”
淩傑搖頭:“我沒有料到夏皇會不顧一切啟用太子。隻不過我和夏皇接觸的次數比較多。對他的了解比你多。我預感他不會這麽輕易退步。而且,他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
“既然發生了,那就佐證了我之前的預料。”
淩傑夾了口煙,道:“直接說整體吧。把太子踩下去這是天大的事情。靠我們的力量,沒用。無論我們的力量有多大,都不能去爭對太子。哪怕針對了,也是無效。”
磨砂道:“沒錯。太子無論如何都是儲君。除了陛下,皇貴妃和太子太師之外,朝堂之上沒有第三個人有資格評論太子的是非。否則,就是以下犯上。那是大不敬之罪,搞不好都要麵臨殺頭之罪。太子有儲君名分,雖然現在幽居東宮很長時間,在朝中的勢力日漸式微。但隻要他還有大義名分,我們就不可能動得了他。”
解語花道:“是啊,動太子,就是動儲君。動儲君……說白了就是等同於動夏皇。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淩傑吸了一口煙,繼續道:“你們說的都在點上。之前我搬倒梅妃,魏國公。再搬到陳妃,國舅,國丈甚至夏恒。這些事兒我們都可以自己去做。因為他們沒有大義名分。但太子不同。放眼整個大夏帝國,隻有陛下和太子有大義名分。要動這兩個人,我們不行。隻有一個可能,通過夏岩去操作。夏岩雖然是親王,和太子在朝堂之上爭鬥一番沒問題。但要在夏皇大力扶持太子的情況下,強行踩下太子。夏岩的分量也不夠。”
“踩下太子,太難了!我們,毫無辦法!”
淩傑夾了口煙,慢慢的講述著事情的難處。
場上的氣氛變的更加凝重,窒息。
人人都壓力很大,難以呼吸。
淩傑衝白子歌微微一引手:“先生有什麽辦法?”
白子歌沉聲道:“剛剛諸位各抒己見,所有的觀點都是對的。之前在秦川的時候,太子給公子下套,結果被公子反套路了。但是這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本質上的不同。”
解語花好奇道:“哪裏不同?”
白子歌道:“之前我們做的事情,其實就是讓太子犯錯。這樣的事情,對我們來說不難。繼續給太子下套,他仍舊可能犯錯。但是你們要明白一個道理。太子犯錯和踩下太子,是兩個概念。因為,不論太子犯下多大的錯誤,隻要陛下不想廢,太子就不可能會被廢。”
“我們如果再做一些讓太子犯錯這樣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剛剛公子也說了,放眼整個朝堂,膽敢明言太子過錯的,也隻有三個人——陛下,太子生母和太子太師。但能廢掉太子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夏皇!”
“要踩下太子,就必須給夏皇施壓。而能給太子施壓的,放眼整個大夏帝國,也隻有華太後和光明聖殿。這兩者,是底牌。未來要用來對付夏皇的。絕不能用來對付太子這個角色。畢竟,底牌用了一次就沒了。”
白子歌說話的語速很慢,大家都靜靜的聽著。
白子歌繼續道:“從國內再找能給夏皇施壓的人,已經不現實了。但,誰說我們的目光一定要盯著國內?”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跟著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淩傑忽然道:“妙,妙啊!放眼當今整個東方世界。能夠勉強和大夏帝國抗衡的,隻有大匈帝國和昆侖帝國。昆侖帝國之前受過重創,但這幾年實力恢複的很快,如今新帝登基,勵精圖治,實力更進一步。都複蘇盛世的跡象。但昆侖帝國現在專注內務,並無意插手他國的事務。能夠幫忙的,隻有大匈帝國。”
淩傑微微點頭:“先生說的太好了。之前我在中津城的時候,見過空桑域的人。空桑域就是一塊大夏帝國和大匈帝國多年爭奪的土地。不過,我們並未見過大匈帝國的真正掌舵者啊。”
白子歌道:“無妨,我剛剛得到消息,大匈帝國的四皇子項熊宇,這兩天要入京。和大夏帝國商議邊境劃分的事宜。”
這話一出,淩傑微微皺眉道:“這個消息,絕密啊。我都不知道。先生你怎麽知道的?”
白子歌道:“西熙大師的信徒波及範圍越來越大,已經有部分信徒滲透到了大匈帝國邊境的城市。是他們傳來的消息。”
淩傑道:“原來如此。先生繼續。”
白子歌道:“四皇子項熊宇在大匈帝國諸皇子之中實力強大,影響力更是不得了。前不久,大匈帝國太子剛剛被殺。朝政不穩。如今項熊宇入京和談。為的就是談妥兩大帝國邊境多年的爭端。這是兩國頑疾,如果四皇子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凱旋而歸的話。那麽他在朝中的聲勢就更加旺盛了。完全有可能成為新一代的儲君。”
“外使入京,是大事。特別是項熊宇位列大匈帝國的親王,那麽大夏帝國必須派遣一位同等級別的親王接待。按理說,這個人選肯定是夏岩。但現在夏皇有意重新啟用太子,那麽夏皇必然會讓太子去接待項熊宇。而且和談爭端多年的邊境積弊,這對兩國都是一次巨大的功勞。陛下要啟用太子,就必須給太子一個平台,讓太子為帝國立下大功。這一次和談,就是夏皇給太子設定好的平台。”
白子歌越說越自信。
淩傑聽的也越發有興趣:“先生勾勒了宏偉藍圖啊,那麽,怎麽實施呢?這和我們踩下太子的計劃又有什麽關係呢?”
白子歌道:“我知道公子什麽意思,你無非就是說,就算我們破壞和談,讓太子犯錯。也沒有意義。因為連引動秦川之戰這樣的驚天大錯,陛下都不在意。更何況其他的錯誤呢?”
淩傑點點頭:“是。”
白子歌道:“不,我要的是……讓太子殺了項熊宇!也可以不殺,但必須重創。”
嘶!
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麵麵相覷。
靜,死靜!
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過了好一會兒,一直沉默的解語花道:“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麽,這就不單單是一起簡單的傷害事故,而是兩國邦交的巨大事件。”
解語花道:“可如果夏皇態度強硬,力挺太子呢?”
磨砂道:“確實有這種可能性。這樣兩國就對上了。搞不好會再起引起戰爭。”
白子歌深深道:“徹底把一個當朝太子給踩下去,這不是簡單的事情。就算發生了兩國戰爭,傷及無辜,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另外,夏皇的確可能力挺太子。隻要他力挺,太子必定要完蛋。”
白子歌說的很篤定。
磨砂道:“何以見得?”
白子歌道:“項熊宇雖然是四皇子,並非儲君。表麵上看,他的身份並不顯赫。而且項熊宇的母親已經死了,在朝中並無後台。看起來就更加站不住腳。但是,西熙大師的信徒提供了一個絕密信息。”
淩傑道:“什麽?”
白子歌道:“項熊宇的母親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外公……是大匈帝國的第一強者——雷神!雷神脾氣暴躁,極其護短。連大匈帝國的皇室宗親,甚至連大匈帝國的皇帝都是雷神的親傳弟子。”
這話一出,大家更為吃驚。
太驚人了。
淩傑都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項熊宇既然有一個這麽強大的外公。為何在朝堂上站不住腳?位列儲君,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麽?”
白子歌搖頭:“如果雷神是個正常人,項熊宇早就是太子了。可雷神看不上朝廷爭鬥,玩弄權術這種垃圾事兒。素來不喜歡自己的外孫去爭奪太子之位。不過項熊宇似乎和這個雷神之間有矛盾。雙方表麵上不和。但隻要項熊宇出事,雷神肯定會發飆。”
淩傑吸了口煙,目光裏精芒閃爍:“好!很好!一旦夏皇力挺太子,雷神就要出山了。到時候兩國動兵,把太子釘在恥辱柱上,我看夏皇怎麽收場。”
白子歌道:“不錯。之前太子犯錯,僅限於國內。國內嘛,沒人膽敢對太子多說什麽,也無人膽敢忤逆太子的意思。但是,這一次是兩國邦交事件。大匈帝國素來風格彪悍,他們,可絕對不會給夏皇麵子,更不會顧及夏皇的威嚴什麽的。夏皇越在意自己的麵子,大匈帝國的攻擊就越發凶狠。這是個死局。而且兩國大戰,那是無底洞。雷神一怒,不得了。最後夏皇隻能廢除太子,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淩傑掐滅煙頭,給白子歌豎起大拇指道:“先生,可真厲害啊!好辦法。我同意!搬倒太子這麽大的事情,難免以前你戰爭,傷及無辜。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無路可退。必須讓太子之位空出來。這樣夏岩才有上位的可能。”
“白先生,具體怎麽安排?”
淩傑很直接的詢問。
白子歌道:“項熊宇即將入京。太子複出在即。一旦讓太子麵見接待了項熊宇,那必然守衛森嚴,我們想要接觸項熊宇就難了。我們必須趕在這之前,先接觸項熊宇,安排一下。”
磨砂道:“誰去接觸?夏岩?”
白子歌搖頭:“那不行。這件事牽扯太大了。夏岩將來是要上位的。這件事他不能牽扯進去。隻能由我們出麵。”
磨砂道:“我去。具體怎麽接觸呢?又如何安排呢?”
白子歌搖了搖頭:“這件事恐怕你不行。項熊宇的實力非常強大。性格高傲,一般人出麵,隻怕搞不定。反而還要壞事。”
言罷,白子歌忽然站了起來,衝淩傑道:“公子,這件事恐怕還要你親自出麵。我和你一起去。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請公子帶上雲嵐奶奶。”
淩傑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子歌道:“你笑什麽?”
淩傑笑道:“誒,老了。不管用了,連一個女人都敢命令了我了。誒,可偏偏我還不能拒絕。”
白子歌笑了:“公子你說的這什麽話啊。”
淩傑大笑道:“好了。我聽先生的,走吧。哈哈哈,很久沒和先生一起去一線做事情了。我真是有些懷念了。走吧!”
……
皇宮,淩霄殿。
朝會召開。
百官召開朝會,此時此刻夏岩也在朝堂之上。
剛剛回來的嶽東樓和阡陌也都在其中。
朝堂商議的事情隻有一件大事——大匈帝國的四皇子親王殿下即將入京和談北境劃分事宜。
這是天大的事情。
朝中議論紛紛。
“北境之地,素來由北狄王殿下掌控。多年來,北狄和大匈帝國連年混戰,空桑域就是其中的犧牲品。北境的情況比南境凶殘複雜的多。北境不安,給我大夏帝國造成了很大的困擾,若能夠談妥的話,那就是千秋之功!”
“可不是麽?北境不安,主要是大匈帝國連年挑事,主動爆發戰爭。每年國庫都要製服將近三分之一的財政收入,用來支持北境的戰事。這筆開支太大了。如果能夠省下來,我大夏帝國會變得更加強大!”
“大匈帝國原本如何都不肯讓步。這一次大匈帝國的太子忽然暴斃,造成了朝中不穩。這才讓大匈帝國產生了和談的意向。項熊宇的到來,對我們帝國來說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我們應該立刻派遣一位有影響力的親王出麵接待。”
“不錯。眼下太子幽居東宮。能夠擔當重任的,也隻有禹親王殿下了!”
“可不是麽,除了禹親王殿下,朝中再沒有合適的人了。”
“禹親王可真是了不起啊,剛剛平定秦川之事。緊接著就要代表帝國接待大匈帝國四皇子,完成北境和談。這樣的壯舉,古往今來都極其罕見!”
“……”
大家的意見,一致性的對準了禹親王。
站在朝堂之上的禹親王反而有點尷尬了。
好在,陛下還沒臨朝,大家的這些議論也隻是議論。如果夏皇臨朝之後,大家這麽抬舉禹親王的話,夏岩心中會感到很驚慌!
就這時候,萬全忽然走了過來,快速來到夏岩身邊,低聲道:“禹親王,陛下在勤政殿等你。在開朝之前,想和你商量點事!”
夏岩心中一陣吃驚。
這是要幹嘛?
夏岩感到幾分驚慌。
自從這一次秦川大捷入朝以來,夏皇對夏岩雖然也有賞賜,當更多的都是一些名義上的獎賞,不痛不癢,並不影響實質性的東西。
從那時夏岩就知道,夏皇對自己已經開始提防了。
這不是什麽好事。
夏岩處處低調,事事小心。
不過,夏岩表麵上仍舊表現的波瀾不驚,低聲問了一句:“萬公公,父皇可有說什麽事情嗎?”
萬全看了眼周圍的無數朝臣,低聲道:“沒說,但事情很緊急。殿下還是立刻去一趟吧。”
夏岩沒多說,點點頭:“請公公帶路。”
夏皇都下命令了。
他自然沒什麽好說的。
難不成拒絕?
那不行!
別人提出的要求和命令,夏岩可以拒絕。但夏皇的命令,他怎麽都拒絕不了。
否則,就是抗旨。
抗旨,那可是死罪。搞不好還要被牽連家人朋友。
走出淩霄殿,萬全立刻道:“為何不見淩傑總督來上朝?”
夏岩道:“總督告病在家多日,已經很長時間沒來上朝了。對陛下隻說,夏正歌的事情,他十分愧疚,在家反省。陛下同意了。”
萬全道:“原來如此。此事關係重大,事先總督大人沒和你商量麽?”
夏岩很詫異:“商量什麽?莫非父皇在勤政殿內有大事?”
萬全愣了一下,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道:“也沒什麽,聖意難測。殿下請!”
很快,兩個人走到了勤政殿大門口。
裏麵的光線很灰暗,看起來陰森森的。
夏岩心中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但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修整好身上的妝容後,邁開腳步,緩緩走了進去。
進入大門之前,萬全大叫一聲:“禹親王到!”
夏岩轉頭看了眼萬全,隻見萬全給自己使眼色。
那是小心,再小心的意思。
這讓,夏岩更加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