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次不會疼了

  唐宜迷糊的腦子完全無法思考什麽,她愣愣地看著沈司白近在咫尺的俊顏,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


  她不動,其實已經給了沈司白最好的鼓勵。


  她和沈司夜的婚約外人根本不知曉,想要偷梁換柱也是輕而易舉。


  一想到剛才她差點被那惡心的父子兩得手,他的心中就升起一股無名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


  沈司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著了魔,此刻隻想在這裏,要了她。


  他欺身上來,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軟被之下,她未著寸縷,更加方便了他煽風點火攻城掠地。


  唐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眼前的人,她好像清楚是誰,又好像不清楚是誰,像那個迷亂的夜晚一樣混亂無果。


  “你,不要再弄疼我啊……”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


  沈司白一頓,眸光變換似暗夜星辰流光,隻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這次不會疼了。”


  得了保證,唐宜滿意地嗯了一聲:“不能騙我啊……”


  她的話音還未落,就全數入了他口中。


  這一次,沈司白吻得更加用力。


  就在他打算把唐宜就地正法時,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白少……”陳宇的聲音戛然而止。


  “砰的一聲,門被重新關上,陳宇已經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沈司白被這麽一打擾,動作便停了下來,薄唇離開了唐宜的唇,醞釀著風暴的黑眸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剛才在做什麽?他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

  床上的人兒意識並不清醒,他居然就亂了心神想要了她!


  這和世錦賽的那個錯誤的夜晚,又有什麽區別?

  更何況,他原本想的是讓唐宜照顧沈司夜一輩子的。


  沈司白的氣息漸漸平複,眸光轉暗,麵容也慢慢變得冷峻。


  唐宜已經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究竟有沒有在意過這樣對她的,是沈司夜還是沈司白?

  沈司白起身,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陣,有些生疏地給她掖了掖被角,便一把推開了門出去。


  門一打開,微涼的風灌了進來,使得他的頭腦更加清醒無比。


  剛才的錯誤,以後再也不能犯了。


  沈司白淡漠冰涼的目光掃過站在走廊上不知所措的陳宇,清了清嗓音,沉聲道:“什麽事?”


  陳宇驚疑不定地望著沈司白,很奇怪他為什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難道……白少不行?

  陳宇馬上為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可恥,白少分明是被自己打擾了興致,沒有繼續下去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白少這個時候會對唐宜下手啊,而且門虛掩著,根本就沒關上呢。


  感覺自己犯了大錯的陳宇低著頭,不敢直視沈司白的眼。


  “白少我錯了,我什麽也沒看見。”


  沈司白眉頭一皺,麵色有些不悅:“我是問你,進來什麽事。”


  陳宇趕緊回答:“王福海已經宣布破產了。”


  沈司白冷哼一聲:“為了保命,動作倒是很快。”


  “那,就這麽算了?”陳宇感覺沈司白並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人。


  “再送他們一份大禮。”沈司白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幽暗的眸子中閃著算計的光芒。


  “請白少吩咐。”


  沈司白交待了陳宇幾句,最後頓了一下,才說道:“把王福海的產業接手過來,要對外保密。”


  陳宇訝然。


  這種小公司的產業,也能入沈司白的眼?

  不過沈司白的決定,他不敢多說什麽,這麽多年以來,陳宇已經總結出了經驗,那就是沈司白說什麽,他就去做什麽。


  因為沈司白,永遠是最沈氏最強大的存在,他永遠不會做錯誤的決定。


  翌日,雲江市本土企業家王福海宣布破產,其子不甘心放棄企業,與父親進行爭奪,最終引出王福海之子身世之謎!


  原來王福海這麽多年都在喜當爹,兒子不是自己的,是自己弟弟的!


  一時間,王福海父子成了雲江市的笑柄。


  到了中午的時候,唐宜的燒終於退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陳媽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沈司白,於是沈氏集團內,原本在訓人的沈司白忽然態度轉好,並且丟下沒訓完的人就消失了,讓一幹高層摸不著頭腦。


  “奇怪了陳媽,為什麽我醒了以後感覺嘴唇有些疼?”


  沈司白剛回到房門口,就聽見唐宜輕柔動聽的聲音發問。


  “可能是燒得嘴唇幹裂了吧,多喝點水就好了。”


  “嗯……奇怪,也不像啊。”唐宜嘀咕了一句。


  聽到這裏,沈司白竟然感覺鬆了口氣。


  說明唐宜並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


  發生那樣的錯誤,她不記得最好。


  沈司白轉身進了房間。


  他的到來嚇了唐宜一跳。


  “你怎麽來了。”唐宜用被子捂住胸口。


  她正打算讓陳媽拿衣服來給她穿呢,卻不想差點被沈司白看光。


  沈司白淡漠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看著她雙手捂著昨天已經被他看過碰過的地方,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你的腦子裏,都是漿糊嗎?”


  唐宜不高興了,她一個高燒剛退的人,此時並不想聽到這種話。


  於是她氣鼓鼓地躺下,被子一裹,翻過身去不理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沒出現,會是什麽後果。”沈司白強忍著怒火,冷聲道。


  唐宜心裏自然是感激他的,但是作為一個病人,她此刻隻想被安慰,不想被指責。


  “我也不想這樣啊……”唐宜小聲嘀咕。


  一想到昨天那樣的場景,她現在還是很後怕。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以前盛名在外,如今從神壇跌落,打她壞主意的人還有點多。


  “我也很害怕的,要是你不來,我估計會尋死。”過了片刻,唐宜才顫聲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因為那個時候,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你人是沈家的,命也是沈家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準尋死。”沈司白目光微冷,霸道又強勢地說道。


  他這樣沒理由的強勢,讓唐宜感覺莫名的有些心安。


  似乎……沈家就是她最大的靠山,盡管外麵再多的人打她的壞主意,隻要沈家在,她就可以平安無事。


  “可是如果我被玷汙,沈家也不會要一個不幹淨的女人當兒媳婦吧。”唐宜定定地望著沈司白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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