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看清楚,我是不是沈司夜
沈司白猶如地獄來的修羅一般,重重踹開壓在唐宜身上的男子,仿佛還不過癮,一隻手捏得青筋暴起,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一拳又一拳,打得男人滿麵鮮血。
最後還是陳宇上前拉住了他:“白少,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沈司白的拳腳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王福海的兒子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有輕微起伏胸膛證明他還活著。
打完了人,沈司白脫下外套,讓唐宜穿上。
她身上的比基尼帶子已經被扯開,隨便動一動就要掉下來。
陳宇早從一開始看見,就趕緊別開眼,自始至終目不斜視。
這個時候,王福海才帶著人匆匆趕來:“沈總稍安勿躁,怎麽就把門撞開了呢,沒有傷著您吧……”
王福海的聲音在看到遊泳館內的場麵時戛然而止。
“沈、沈總,這是……”
他看到自己的兒子癱軟在地上,而一旁的唐宜,身上披著沈司白的外套。
這……
王福海不死心地說道:“我這個混賬兒子又荒唐了,幸好沈總見義勇為出手相助了這位小姐,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兒子吧。”
沈司白俊美的麵容上浮現一個隱含戾氣的笑,臉上青筋突起,使得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顯得有些扭曲,呈現出了一種暴虐的美。
“你可知她已有婚約?”他的聲音像是湖底的萬丈寒冰一樣。
“知道的……”
“那你猜猜,新聞上曝出的她的未婚夫沈司夜是誰?”
沈司夜平日幾乎不在公眾鏡頭前出現,遊泳的時候戴了泳帽和泳鏡,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全部的樣貌。
王福海觸到沈司白那雙如修羅般的黑眸,念頭直轉:“莫、莫非是……”
“我沈家素來低調,現在看來,對外界太過神秘也是不好。”沈司白說得不徐不疾,冰冷的語氣中蘊含著令人絕望的恐懼。
王福海知道這回是栽了,他一臉死灰地跪了下去,顫聲道:“我馬上就宣布破產,我什麽都不要了,隻求白少饒我們父子一命。”
“白少,唐小姐暈過去了!”陳宇眼疾手快地接住唐宜,慌亂地喊道。
沈司白一腳踹開王福海:“陳宇,我們先回去!”
“至於你……明天我要看到你的行動!”
陳宇一路飆車回去,沈司白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覆上了唐宜的額頭。
果然發燒了。
遊泳館內的空調被刻意調低,她不知道在水裏掙紮了多久,又在岸上反抗了多久,直到確認安全了,才放鬆心神暈了過去。
“再開快一點。”沈司白擰著眉頭催促。
車終於停在了沈家豪宅門口,沈司白抱著唐宜進了房間,剛要轉身離開讓陳媽幫唐宜換了衣服,卻發現衣角被一雙小手緊緊抓住了。
他的目光沿著衣角望到了唐宜白生生的手上,頓了頓,伸手扯去。
唐宜的小手抓得很緊,他沒有扯開。
而這個時候,陳媽也進來了。
“白少,我來給唐小姐換衣服吧。”
沈司白再次用力一扯,換來了一聲嗚咽:“不要走……”
床上的唐宜閉著眼,委屈又迷糊地喊了一句。
“這……”陳媽有些犯難。
“你換,我不看。”沈司白冷峻的麵龐上看不出半點不軌的心思。
陳媽偷笑了一下,其實看了也沒什麽,她知道他們兩人的事,都已經那樣了,還有什麽是不能看的?
不過沈司白說到做到,自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眼。
“白少,衣服我就不幫唐小姐穿了,她不鬆開您,我也不好幫她穿。”
“去拿退燒藥。”沈司白僵硬地坐在床邊,吩咐道。
陳媽拿了退燒藥給唐宜吃下。
沈司白坐了一陣,打算再次要回自己的衣角。
這個時候,唐宜卻睜開了眼。
“司夜大神……”她的眼睛有些迷離,高燒之下意識也不太清醒。
沈司白趁機抽回衣角,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下,低聲道:“看來是燒糊塗了。”
“司夜大神別走。”唐宜委委屈屈地挽留著。
沈司白甩開她的手,卻換來一聲更加委屈的抱怨:“你弄疼我了。”
“世錦賽那天晚上,你也是弄疼我了。”清柔軟糯的嗓音帶著一點沙啞,瞬間讓沈司白僵在了原地。
那個晚上……他弄疼她了……
這該死的小女人,是在變著法兒的誘惑他嗎!
原本軟被之下的身軀就是不著寸縷的,她再來說這樣的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唐宜伸出手來,軟綿綿地勾住了沈司白的脖子。
她半仰著的身子微微抬起,軟被從她身上滑落一些,一覽無餘。
“司夜大神,我好想你呀……”
迷糊著的唐宜膽子倒是很大,說完以後摸索著朝沈司白唇邊湊過來。
“我想這樣和你親近。”她在他唇邊吐息,而後便毫不猶豫地吻了上來。
她的唇滾燙無比,貼在他清涼的薄唇上,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舒服的歎息。
沈司白可以躲開,但他沒有躲,唐宜的唇落在他唇上的時候,他原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緊繃,額頭青筋微微突起,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她在他唇上輾轉流連,很是生澀地吻著。
良久,她分開了,雙頰有些沮喪地鼓起來,嘟著嘴道:“我不會啊……”
她櫻唇微紅,黑眸純淨地望著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還是你來吧。”唐宜伸出嫣紅的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
沈司白瞳孔一縮,一直隱忍不言的他猛地朝唐宜壓了過來,淡漠冷峻的麵龐染了幾分情-欲。
他的唇霸道地貼了上來,帶著強勢的掠奪攻城掠地。
她的唇瓣和記憶中一樣甜美,在那個瘋狂的夜晚,她口中吐出了多少軟綿綿的求饒話語。
“司夜大神……我好喜歡你啊。”沈司白的唇移到了唐宜頸間的時候,唐宜似醉似歎地說道。
沈司白的動作猛地一頓,薄唇離開了她,稍稍抬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我是誰?”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一雙黑眸幽深無比,氤氳著不知名的情緒。
唐宜小嘴張了張,抬起染著幾分迷離的純淨黑眸,不滿地道:“你就是你啊……”
沈司白忍著身體強烈的衝動,喉結滾動幾下,低沉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你看清楚,我是不是沈司夜。”
唐宜用不太靈光的腦子想了一會,才慢半拍說道:“哦,你不是沈司夜。”
“我是誰。”清冷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撩過,像是催人墮入無盡深淵的惡魔。
“你是沈司白。”唐宜定睛望著他,目光盈盈,欲說還休。
“很好。”知道她沒有把自己當做別人,沈司白俊眉一揚,冷峻的麵容舒展開來,薄唇再度壓了上去。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是一個和她有過關係的男人。
即便他現在就要了她,也合情合理。
沈司白加深了這個吻,霸道之中帶著無盡的纏綿,幾乎要把唐宜給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