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解開四肢上的束縛,回身抓住從後方射來的箭,在那群人湧上來時,雙手合十,周圍的屏障不停的旋轉,將靠近的人全部卷入,被她抓住脖子。
“你們,是誰的人?攝政王還是花無城?”
沒有得到答複,她擰斷對方的脖子,將他們齊齊殺死,看著他們的屍體沉入水底,抬頭向上方看去,判斷大致的方位後朝著那邊走去。
“消失吧。”無形的力量將她周圍的屏障磨滅。
大量的水湧入,龍沅夕嗆了一口,腳下立刻將周圍的水全部凍結,將自己包裹在冰團中。
“破碎吧。”
冰破碎開來。
“混蛋。”龍沅夕咬牙,已經知道是誰,她張開手,想要將整個湖麵都凍結,然而她猶豫了。
那麽多的人在看著,要是看著整個湖麵凍結的話.……
就是那刹那的猶豫,對方開口:“束縛,沉睡吧。”
先前被扔掉的鐵鏈將她捆綁起來,精神遭受一擊,她的意識被迫遠遠的拉走。
可惡,該死的王者之力.……
龍沅夕的本能是異能不能暴露在人前,這是她在現世的生存法則,也是異能者間的法度,到達這個世界依舊遵從著,然而這個世界的異能者卻不會,就是她刹那的猶豫導致她的敗北。
念芮被漢勇拖著,終於等到救援隊,漢勇匆忙的向主辦方匯報龍沅夕失蹤。
很快,無數的人下水尋找龍沅夕,然而一天一夜的時間,依舊沒有找到她。
漢勇被帝皇召見,被授予重罰,不找到龍沅夕,他就要以死謝罪,讓他無比後悔那天為什麽要賭氣帶龍沅夕去詩會,居然那麽剛剛好的遇上船破了。
船之所以沉船的原因也知道了,是某處船板破開,看樣子是人為,卻完全不知道是誰。
整個帝都都在議論著龍沅夕會在哪,或者說屍體在哪。
念芮被安全送回萬定候府,她正樂著龍沅夕消失,房門就被一股外力破開,帶著麵具的萬定候看不出任何表情站在那裏,像是一尊修羅,逆著光前來索命。
秦太與秦良同時出手,將她身邊的侍從全部製服,萬定候坐在那裏,手指微動,她就控製著不住的跪了下去。
“將你看到的最後,告知。”
念芮冷汗直下,她從未感覺到如此的恐懼,即使是麵對蛇。眼前這個男人傳來的壓迫似要將人撕碎。
可怕。
“說話。”像是寒冰裏取出的鐵鎖住她的喉嚨,讓她哆哆嗦嗦的說不完整。
“我……看見……龍沅夕沉水了,她……隱約有.……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念芮老實交代,當時她是很慌亂,好巧不巧聽到了模模糊糊的聲音,雖然不知道說的什麽,卻知道那是男人的聲音。
甚至有些熟悉。
“她……肯定死定了,你找不到她的。”念芮咽了咽口水,龍沅夕明顯是被什麽人帶走了,能夠如此大費周章在帝都行事,擄走使臣,還讓她感覺有些熟悉聲音的人。
想都不敢想。
僅憑他小小萬定候,能做什麽。
“走。”萬定候起身,衣角在空中劃過冷冽的弧度,秦太與秦良同時鬆開手,跟著他離開。
念芮呼出一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抱緊雙臂,好可怕啊,好可怕。
龍沅夕居然還招惹到他,真是個惹禍精。最好死在外麵,千萬別回來。
龍沅夕是被熱醒的,火焰灼燒得她汗水直流,周身的寒氣居然被直接壓製。
有多久沒有受過熱了,依稀記得小時候不太控製異能的時候,受過天氣的炎熱,自從控製異能以來,從未感受過熱是怎樣的。
她睜開眼,入眼是紅色的世界,岩漿在流淌,四周都是火堆,空無一人,除了她手腕與腳腕上萬千玄鐵打造的鐵鏈之外,什麽都沒有。
紅色的山洞,滿目皆焰,她預測整個山洞內的溫度肯定已經超過千度,根本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溫度下存活,除了她。
空氣稀薄,喘氣很困難,唯一的空氣來源,是頭頂那個洞,經過燃燒,已經所剩無幾,從那裏可以看到外麵碧藍的天空。
過去幾天了?龍沅夕不知道,周圍也沒有人能夠告訴她,對方很清楚她的體質與異能,特地打造這樣的地方困住她,可謂是竭盡全力,精心備至。
言靈,王者之力,攝政王是有備而來。
龍沅夕試圖支起寒冰結界,周圍的熱浪一陣接一陣,她的結界很快就被融化,渾身的力氣好像也要被抽走。
有水的地方是她的主場,那麽有焰的地方無疑是她的克星。
“攝政王!我知道是你,勞煩你花如此大的代價將我困在這,不過有些於理不合吧,我好歹也是齊悅國的來使。”龍沅夕幹脆找個地方坐下,屁股下的岩石傳來極大的高溫,讓她不適應的挪了挪,不管挪到哪,都是高溫。
她不確信攝政王能夠聽到她的話,對方是想要殺她,另有目的,也都未可知。
沒有得到回應,龍沅夕繼續幹嚎:“要殺我的話,僅憑這些可不行。”
她的視線從周圍劃過,估算著從那個小洞口突破出去的可能性。
若是得不到攝政王的答複,她就準備直接從那裏突破,大不了釋放出全部力量,提前毒發暴斃而已。
捂住胸口,最近的龍沉修沒有再強硬的拉著她做那檔子事,每天的血倒是送得很勤快,她心裏有些抗拒龍沉修,不代表抗拒他的血,是以她的身上甚至隨時帶著一兩小管,以備不時之需。
幾年來,經過龍沉修的壓製,她的毒基本不會爆發,當然動用全部力量就不一定了,不知道憑借這兩管血能不能撐著回去。
稍有不慎來得過猛的話,她今天真要暴斃當場。
龍沅夕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是沒什麽離別的愁苦與不舍的。
腦子裏一閃而過龍沉修的身影,她甩頭,念芫的身影又出現在腦海。
真是麻煩啊.……
她在這個世界最怕的就是有牽掛。
“龍沅夕。”熟悉的聲音帶著蠱惑的意味,即使隻是平常的話也能夠使人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