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話說完,又迫不及待的貼著龍沅夕,勾著她的發絲把玩:“小夕夕,你的小徒弟呢,就是那個漂亮的藍眼妹妹。”
龍沅夕撇他一眼,如此話家常不應該出現在他們之間吧,他到底是怎麽做到對她這個幾乎算是陌生人的人做到如此熟練的。
“出去玩了。”
“是嘛,在帝都可不要亂跑哦,很危險的,要是小夕夕要去哪,我會帶小夕夕去的。”花無城捧著臉,長卷的睫毛輕輕煽動,近距離更能看到他無暇妖孽的臉散發出來的致命吸引力。
聲音似乎天生有著蠱惑的味道,果真是個妖孽,下輩子當個女人吧。
當然,若是女人的話,或許比不得現在的他更加又魅力,真因為是男人,才顯得魅,不可模仿的美。
真是奇特。
龍沅夕頷首:“多謝小侯爺。”
不過,他如此說也有道理,更覺得自己之前太衝動,讓念芫在帝都跑出去,萬一被有心人……
不,應該相信她,念芫的本事並不差,若她執意反抗,沒人能控製住她。
有些失神,她端起手邊的酒杯抿了一口,就聽到旁邊花無城驚喜的聲音:“小夕夕,那是我喝過的。”
“嗯?”龍沅夕含在嘴裏扭過頭看他,聽到他的話,直接噴了他一臉,將手中的酒杯放下。
花無城:“.……”
龍沅夕擦了擦嘴角,尬笑:“不好意思。”
她是沒什麽太重的潔癖,也不相信什麽間接接吻的少女情懷,不過花無城的反應讓她噴了。
當然,她也成功從他那一層不變的笑臉上捕捉到一絲厭惡。
終於露出了一點馬腳,要是早知道如此,她早用了。
侍從慌張的掏出一張手絹遞給花無城,花無城接過,一言不發的擦掉臉上的酒漬,嘴角的笑容有些凝固,擦完之後,他風平浪靜的看向侍從,笑著問:“慌什麽,又沒人會殺你。”
侍從抖得更加厲害。
花無城眯眼:“看來你的手腳不太利索,明天就不用跟著我,就去另外的地方伺候吧。”
侍從駭然,想要跪下,撞上花無城的目光,頓時哆哆嗦嗦的說道:“是。”
若是他跪了,恐怕就真的保不住手腳了。
將帕子扔掉,花無城扭過頭,麵色如常的看著龍沅夕,伸手用指腹擦了擦她的嘴角:“小夕夕,真調皮。”
龍沅夕感到一陣的陰冷,不是她本體所帶的寒冷,是宛如黑暗的深洞內發出的瀕臨死亡的氣息,他是止不住的怒意想要發泄啊。
主辦方咳嗽幾聲,正好趁此機會將方才的那個主題揭過。
“那接下來就由風景為題,各位隨意而作。”
眾人躍躍欲試,在秋的主題上他們比不過龍沅夕,接下來就不一定了。
龍沅夕也沒打算將自己背的詩都拿出來,她背的詩很雜,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風格,要是拿出來太多,很快就會被人察覺那些不是她所作。
達到讓人不輕視她們已經足夠,剩下就看他們的表演。
她如此想的,不代表念芮是同樣的想法,龍沅夕已經按捺不動,那就是她出手的時候,這次肯定要讓人都注意到她!
很快,念芮就打入眾人一片,她的詩是由宰相親自教導出來的,而宰相也是當年齊悅國有名的才子,雖然比不過武藝讓人在意,王室卻是會留意重用的。
她雖做不出讓人驚豔的詩,卻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更是讓眾多才子心涼,他們太小看齊悅國的女人了。
不知道帝國的女子們是否也能如此……不不不……她們怎麽可能呢。
但是如此一來,不是說明帝國的女子不如齊悅國嗎?
眾人陷入兩難和沉思。
龍沅夕這次確認過自己的杯子再喝,眸光流轉間,手指在桌麵敲了兩個有力的音節。
整個船艙開始劇烈晃動起來,許多站著的人全部倒地,桌子酒杯全部朝著一麵倒。
“公子,公子,不好了,船底破了個大洞,水已經溢進來了!!”小廝慌亂的稟報。
主辦方拍案而起:“怎麽可能!”
他們的船都是驚鴻一而再再而三檢查的,怎麽會出問題!
“快,聯係岸邊的救援。”
“大家不要慌,兩岸並不遠,會水的先行,不會水的等待救援,會沒事的。”主辦方也是見過大場麵的,很快就鎮定下來。
他話剛剛說完,劇烈的搖晃使得他坐倒在地,頭磕在桌角發出劇烈的響動。
血液跟著冒出來,方才穩定的人心此刻頓時又慌亂起來。
花無城撐著下頜,“小夕夕,這船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出問題呢。”
他剛才用輕功上船的時候,可看過,船毫無問題。
龍沅夕淡笑,“誰知道呢?”
“誒,是嘛,我還以為是小夕夕做的呢。”花無城嬉笑著說。
龍沅夕:“怎麽會呢,我可沒人幫著下手。”
她帶來的人都在場呢。
“說的也是。”花無城有些無趣的伸個懶腰,不管船怎麽搖晃,他都沒動。
什麽詩會著實無聊,果然有突發狀態才有趣。
龍沅夕淡定的將一顆葡萄塞入嘴裏,她的確是沒有人幫著做,但是在水麵上就是她的主場,不借助外物破開船太容易。
本來是想著當自己的詩不過關的時候,用來躲避用的,至於現在為什麽依舊破船,大概得問問那在水下跟他們許久的人。
看了看漢勇伯爵,他正想辦法穩住使臣團,將念芮帶在身邊,顯然是害怕他們出什麽意外。
龍沅夕勾唇,忽的站起身,隨著一陣船的搖晃,大量的水湧入,她隨著水沉入水底,沉入之前聽到花無城與漢勇的聲音。
她不會遊泳,然而水下無人能看清她的身影。
周身形成獨立的空間,排開周圍的水,如履平地,她的視線鎖定水下幾個正朝著她湧過來的人。
在他們的手中帶著鐵鏈,四人分開,將她包圍在中央,齊齊扔出手中的鐵鏈。
四肢被鐵鏈纏住,龍沅夕抓住手臂上的鐵鏈,硬生生的將兩邊的人拉到近處,掐住他們的脖子狠狠一擰,腳上發力,將纏住腳的那兩人踢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