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小時候
龍沅夕擦掉手上的紅色印記,那都是跟廷尉帶來那個痕跡相符合才沾上的紅色印記。
至於為什麽廷尉會認為她的手印跟那個不符合,得多虧了幻術,改變廷尉的意識太簡單。
將所有的過錯推到男屍的身上,龍沅夕吐出一口氣,又得感謝他幫忙一次了,雖然人不在了,謝意不能少,之後好好處理他與兩個女子的屍骨吧。
外邊,廷尉帶著案子的進度與龍沅夕的供詞前往王宮,麵見齊王:“殿下請看。”
齊王接過,仔仔細細看過後蹙起眉,異能者?隻有他們這些君主最清楚,是真的有那樣的人存在的,並且那澮水河裏的人,他知道。
“這份答案,不要讓百姓得知。”
“是。”廷尉知道,若是讓人知道有那樣的力量存在,還能夠保持屍骨存活,就會引起人心惶惶。
這也是他先將進度拿來給齊王看的原因。
齊王手指在桌麵敲打著,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歸結於白樂清自殺或者龍沅夕他殺,不能讓白骨殺人的事泄露,在這兩人之中.……
龍沅夕在獄中等到了鳳袁飛與念芫的探望,長老也來看過她,告訴她,自己給廷尉的供詞,發現兩人的說法一致才放下心來。
念芫擔心道:“師父,如今廷尉都沒有將白骨殺人的事公之於眾,我擔心父王是想要將此事壓下來,他要是壓下來的話必定要尋找替罪羔羊,我擔心.……”
“沒事,齊王的性子我還是有所了解,他不會將罪怪在我身上,除非……”龍沅夕停頓,有萬定候承諾三座城池與齊悅國安全做保證,齊王應該不會選擇讓她去死,可是,若是因為某種原因忌憚她的話,那就很有可能了。
但是,細數她的能力,又有什麽能夠威脅到齊王,白樂清的死大概最終會隨便找個人脫罪,不管結果如何,接下來的流程都不是他們能夠幹涉的。
“為以防萬一,你們替我做件事吧。”龍沅夕對著三人低聲講述,旁邊的非圖頻頻投來好奇的目光。
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都說讓他幫著丫頭處理,這丫頭死活不肯。要是讓他處理,現在都完事兒了。
鳳袁飛:“你說的事,我們會去辦,你自己保重。”
“嗯,好。”龍沅夕點頭,想著他回鳳家已經幾天,想要問問他具體的情況,在看到他眼角處的疲憊時住了口。
白樂清死,鳳家現在不太安定,但是那些堂兄堂弟,還有他的親哥哥就算不為難他,也是無視他,何必又提他的傷心事。
她這個做師父的,隻要在徒弟撐不住的時候成為他的後盾即可,其他的就讓孩子們自己去闖吧。
等到三人走後,龍沅夕滿臉沉重的坐下來,她算錯了一點,那就是齊王知道異能者的存在,或者說所有君主都知道,既然知道現在外界卻沒有關於這些的任何傳聞,可見他們封鎖消息很徹底,她將所有的過錯與責任推到白樂清與白骨身上,然而白骨必定是齊王不願意公布出來的,那麽到時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責任推到她的身上。
現在就看他舍不舍得放棄三座城池。
想要另外編造一個凶手出來,又太過破綻百出,如今真的隻有見招拆招。
非圖:“丫頭,你想什麽呢,那麽入神。”
龍沅夕回神,拿著念芫帶來的食盒,“我在想要不要分給你一點。”
非圖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著牢房裏吃得都不太好,就算蹭龍沅夕的夥食,也比不上這種精心烹製的。
跟非圖共同用過餐後,牢獄裏來了一個龍沅夕現在不想見到的人。
坐在鳳莫易的對麵,對方眼角全是淤青,身上綁著白帶,應當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比起鳳袁飛更加疲憊。
白樂清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千好萬好的對待他,如今母親逝世,對他而言太過突然,更不敢相信龍沅夕有著莫大的嫌疑。
非圖眨眨眼,看著兩人正坐著,這可真是有意思的一幕。
“我想問你。”鳳莫易開口,聲音沙啞,不知道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
龍沅夕替他倒了杯水推到他麵前,雖然現在不想見到他,既然見到,那就好好說清楚,如此天資少年,不應該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鳳莫易接過水,潤了潤嗓子,雙眸裏倒映著她的模樣,想從她眼裏或者臉上看到絲毫關心與愧疚之意。然而沒有,坦坦蕩蕩,什麽都沒有。
“我知道的,母親肯定不是你殺的。”鳳莫易不知道該慶幸不是她殺的人,還是難過她現在的無動於衷。
龍沅夕:“廷尉自會裁斷。”
鳳莫易點頭,雙眼帶著希冀:“我會將你從川煜帝國的漩渦裏拉出來的,在那之後.……”
“鳳少將。”龍沅夕叫住他,打斷他的話,雙眼看著他:“有件事想要問你。”
“你說。”
“你為何對我緊抓不放?”
鳳莫易垂眸:“我喜歡你。”
“我感受不到,在我的記憶裏,沒有與你相處的過程。”不管是她,還是原本的龍沅夕,問過荷葉她們,原本的龍沅夕與鳳莫易沒有什麽來往。
鳳莫易的好感來得莫名其妙,她是不相信對方一見鍾情,對方不是在意顏值的人,而且從第一次見麵,龍沅夕就感覺到了,來自鳳莫易的那種不肯放手的信念。
“不,隻是你不記得了。”鳳莫易伸手抓住她的手,眸子顫動:“我們在小時候見過的,那時候.……你不知道我,而我知道你的。”
“.……”龍沅夕愣住,沒有及時的將手抽出來,小時候見過,怎麽連荷葉也不知道。
鳳莫易開始敘說,當初白樂清與白葉的關係‘很好’,白樂清經常帶著他到龍家來,他的性子坐不住,就在龍家院子裏閑逛,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龍沅夕,小小的,矮矮的,梳著兩個發髻,精致可愛的像個小仙女。
然而,她很憂愁,偶爾還會咳嗽,身旁的丫鬟會拍著她的背讓她休息,但是她不肯,甚至甩掉了丫鬟,獨自坐在假山上,眼裏什麽都沒有,又好像裝滿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