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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無退路可言

  星夜之下,孤男寡女結伴而行趕路,放在評書裏的劇情,這可是私奔的套路。這可少不得一番海誓山盟以及諸多勇氣隨行。甚至之前還得發生點什麽風花雪月的事情才算應景。一旦父母追來,癡男怨女說不定就雙雙跳崖,化作苦命鴛鴦。


  隻不過徐庸錚與寒仙子不是評書裏的人物,趕的也不是情意綿綿的私奔之路,而是一條斜山小路。山間風景甚好,半輪彎月皎潔,偶爾還有幾聲鳥鳴。可惜二人一路上沒有多少言語可聊,說來巧妙,二人相識,滿打滿算不過三天而已,卻已經有了生死相依,過命的交情。寒仙子怎麽都忘了徐庸錚臨終托孤的那份決絕與大義凜然。


  半夜趕路本就辛苦,也不知過了多久,寒仙子隻覺兩條大腿微酸,小腿之間也是微微發麻,似提不起勁來。於是她便提議休息片刻之後再度出發,徐庸錚知曉舟車勞頓之苦,讓一個弱女子陪自己走夜路實在已經有些過意不去,若是再強人所難,那簡直是禽獸不如呀。所以徐庸錚極為幹脆也答應了下來,閉上眼睛休息片刻,權當養神。於是二人隨意在一塊巨石之上,停下了腳步。


  “那日比試之後,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小丫頭依舊固執地守了你一夜,也哭了你一宿。我看你們雖非親人,感情卻是比親人還親呢。”寒仙子也沒有選擇坐在路邊石頭之上,而是半彎著腰,用手輕輕敲打著小腿。


  徐庸錚單手拔開水囊,輕輕灌了一口。這個時節,冷水入喉可是沁人心脾。沒有過多的言語,隻是嗯了一聲表示默認,可是看著程果果此刻依舊冒著冷汗的睡臉,他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


  寒仙子見到徐庸錚焦急的模樣,也沒有再多做休息,真的隻有片刻功夫之後,兩人再度趕起路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等到遠處的天邊漸漸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寒仙子卻是倏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緊跟在後的徐庸錚低著頭,發現寒仙子有些不對勁之後,也是趕忙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天尚微涼,可寒仙子額頭間冒出了豆點大小的汗珠,似雨後春筍般紛紛湧了出來。“不對,這不對。”


  看著寒仙子緊張的神情,徐庸錚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寒仙子,到底是什麽不對?”


  “徐公子且看前方。”


  徐庸錚循著寒仙子的玉指所指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塊石壁,旁邊隱約可見是幾步石梯。


  “不過是一塊石壁,幾步石梯罷了。寒仙子為何如此詫異?”


  “一個月之前我曾來此采藥,分明記得之前這裏並無石壁,更無石梯,隻是一處平坦的沙地。隻是如今不知是何緣故,變了模樣?”


  山風輕輕吹動,石壁之上的片片沙塵倏動,幾縷陽光穿過浮塵,灑在石梯之上,徐庸錚再度確定石壁和石梯都是真的,這可不是做夢,而寒仙子自然沒必要撒謊,她既然選擇帶著徐庸錚上山,就不至於故意走錯路。這事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短短一天相處下來,徐庸錚觀她言行,更不似那般江湖作假作偽的女子。既然如此,換言之,這石壁和石梯是突然出現的。


  端的是一件怪事。好在徐庸錚也不打算糾結,直截了當問道:“那此處到你的住處還有多久?”


  “原本不過四五裏地。現在這石梯在此,我倒是摸不準了。”


  四五裏地,應該算是很近了,二人已經走了許久,最後這段路,按理來說不過盞茶的功夫就可到了。若是現在原路返回,就算徐庸錚答應,虛弱的程果果卻不答應。不知是不是錯覺,徐庸錚隻覺懷裏程果果的身子有些輕了,似乎要飄走了一般。目前也別無他選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登梯吧。”


  寒仙子皺了皺眉,攔著徐庸錚說道:“且慢,徐公子可曾看到石壁之上的字?”


  徐庸錚抬頭望去,方才不曾注意的石壁之上果真有數十個字。字跡算不上蒼勁,或許是年歲久遠的緣故,隻是隱約可見字形。


  徐庸錚循字一一慢聲念道:“······某為蕩歌,開此石壁,鑿此石梯······不為天工,乃為人之。其上九十餘步,彎折曲繞,九轉八回······愈行愈真,愈度愈險······”他的聲音不算好聽,可是抑揚頓挫十足,顯得有些意猶未盡。隻是石壁之上有些字經不住時間的侵蝕,導致徐庸錚通篇讀下來,竟是隻有四句話。至於什麽愈行愈真,愈度愈險,他又哪裏知道其中含義呢。


  “看來,這條石梯之路注定有些不好走呀。”


  聞聽徐庸錚的感慨,寒仙子轉過頭來,欲言又止,眼神裏帶著幾許愧疚以及一兩分傷感,許久之後才開口道:“徐公子,何止是不好走。這條路無異於一條絕路。”


  徐庸錚隻是猜想此路不好走,可哪裏想到寒仙子會將其形容成一條絕路,不過靜心一想,怕是又要涉及蕩歌山的秘密,他本意不想多問。可如今人命關天,非是一人逞英雄的時候。若是知曉這石梯的秘密,過這絕路或許也會多幾分希望。


  隻見徐徐庸錚拱手問道:“為何稱之為絕路呢?莫非是這石梯有何古怪?還請寒仙子不吝賜教。”


  “徐公子可知,這些字往常都是不顯現的。”


  “那為何現在顯現出來了?莫非是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


  寒仙子搖了搖頭,雙手合攏並於腰間,說道:“莫說是一場大雨,哪怕是一場洪水,它若是不顯現,還是不會出現。隻怕是蕩歌山有了變故,山中有人啟動了護山的陣法。所以這裏的沙地才會變成了石梯與石壁,而這石梯也就變成了一座陣。徐公子,我實力低微,怕是無法隨公子破陣了。”


  “這個陣法,到底是什麽來頭?”


  “我曾無意間聽得自己師父講起過,這石梯又叫登堂梯。石梯演變的陣法也被山裏人稱作登堂陣。”


  “那破這登堂陣需要什麽實力?”


  “我也不知,隻是聽山中的護法長老說起過,意境大成者輕而易舉。至於石梯之內的情況如何,妾身就不從得知了。”


  本意想著避過那白衣公子,不曾想這半路生出變故,反而弄巧成拙。這怎麽不令寒仙子心生愧疚呢?此處上山,別無二徑,若是他們此刻下山而去,再擇大路上山,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程果果的病情危急,多耽擱一刻,這個小丫頭便多一份危險,這是寒仙子不願看到的,也是徐庸錚不願。此事關乎生死,寒仙子隻能無聲地等著徐庸錚的決定。


  也不去問寒仙子是否有人破過這陣法,更沒有去想自己此時的傷勢是否會再一次受到到影響,隻不過數息時間,徐庸錚長吸了一口氣,下一刻,他身子微微前傾低下了頭顱,拱手道:“既然如此,徐庸錚願意破陣,還請寒仙子隨我一同前往。”


  寒仙子沒來由的心頭一輕,不知是慶幸於程果果的性命得救,還是慶幸於徐庸錚的決定,看著徐庸錚如此陣仗,她抿了抿嘴唇,笑著道:“徐公子高義,妾身就舍命陪君子了。”


  “姑娘說笑了,徐庸錚定舍命保姑娘周全。”


  也不再多話,寒仙子小心翼翼從徐庸錚懷裏接過虛弱的程果果,細心地用手絹擦了擦程果果臉上的汗水。徐庸錚看在眼裏,微微點了點頭。


  劍匣名為璿璣,徐庸錚至今不知璿璣為何意,可是除去那柄不知所蹤的銀絲軟劍,裏麵三柄劍已經斷了兩柄,金戈劍破損最為嚴重,整個銘紋劍身斷做了數截,逆流劍在徐庸錚有意無意的保護之下,也是被一指兩斷。換而言之,徐庸錚手中僅有一柄劍可用。就是那柄材質似金非金,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玄意劍,也是徐庸錚從師父處所繼承的玄意劍。徐庸錚再一次抽出了那柄厚重無鋒的玄意劍,還是一如既往地寂靜,沒有一絲顫動或情緒傳來。如此,徐庸錚有些躁動的心反而冷靜了三兩分。


  “老夥計,今日又要拜托你了。”


  “寒仙子,請你務必跟緊在下。”


  寒仙子還有幾句話未說出口,見到徐庸錚拾級而上,也顧不上收起手絹,趕忙抱著程果果,隨行入陣。


  未入這登堂陣之前,分明是目光所限,一覽而無遺,眼前的景色也分明。而等到徐庸錚的雙腳穩穩地落在第一步石梯之上,他隻覺得一片白色的迷霧撲麵而來,下一步石梯也都不見,順帶著露水的微風輕輕吹拂,濕潤了他的臉頰。徐庸錚心中雖然做好準備,可還是心頭一震。看來,真如寒仙子所言,此石梯乃陣法無疑。隻是這陣法威力如何,且看他如何應對了。


  徐庸錚的右腳輕輕邁出,又輕輕落下,根據他的推斷,這一腳落地,毫無疑問的應該是落在第二步石梯正中間。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前方,可是他的感知何其敏銳,他分明覺得臉頰更加濕潤了,白霧也更加濃鬱了,下一刻,他的左腳還未邁出,身子僅僅是微微前傾,左手指尖便猛然感到一陣刺痛,如被針紮過一般。


  有人偷襲?這個念頭方一湧現,很快就被徐庸錚給否定了,此處就他們三人在此,斷斷沒有第四個人。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左手的食指指尖傳來的痛苦是如此真切,徐庸錚將手抬近一看,發現食指指尖之上赫然已有一個小傷口,鮮血如露珠般凝結,已有米粒大小。徐庸錚隨意用袖子將鮮血擦拭,才發現那個傷口若黃蜂尾針般,幾乎不可察。他自然是不信有人會以如此詭異的角度向他發了一枚暗器。再說,這枚暗器現在又在哪呢?


  “這傷口到底是從何而來?我明明記得左手食指未曾有傷?莫非是陣法的威力?”徐庸錚微皺著眉,滿是不解。


  “嘶嘶”“嘶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似蛇吐信之聲,寒仙子豎起耳朵,環顧四周,神情緊張,抱著程果果的手更加緊了。


  “徐公子,你的腳,小心······”


  聲音是從腳下傳來的,徐庸錚的耳朵也是一動,趕忙收回落在第二步石梯之上的右腳。可是,如此依舊是遲了,他的右腳腳踝之處隻覺有一根無形的絲線勒緊,低頭看去,發現隨之而來的便是腳踝處流出的鮮血打濕了靴子。值得慶幸的是這道傷口不算嚴重。


  “徐公子,切不可魯莽行事,這陣法威力不同小可。”


  這尚未登上第二步石梯,徐庸錚已然受了傷,雖然兩處的傷口都是小傷,可如此無形無影,天知道下一步會不會有一根絲線會不會勒緊徐庸錚的咽喉?而照這樣走下去,那石壁之上所記載的石梯足足有九十餘步,徐庸錚最後會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呢?

  沒有說話,徐庸錚手指輕輕摩挲著玄意劍的劍顎,接著巨劍一揮,便是兩道白色的劍氣,氣勢如虹,向前掃蕩而去。


  劍氣是白色,而不是那令人心顫的黑色。而更讓徐庸錚覺得詫異的是,那向前發出本該落在石梯之上的劍氣竟是朝著徐庸錚的上前方射去。


  山間有微風,如今這兩道劍氣如兩股疾風,竟是直接吹散了徐庸錚身前八九道石梯之上的迷霧。


  石梯終於顯現出它本來的模樣,參差不齊若犬牙交錯,寬窄不一,形狀各異。而那八九步石梯的盡頭便是一處懸崖,想必這就是先前石壁之上所說的彎折曲繞,九轉八回。


  徐庸錚這一次拾級而上,身子穩穩落在第二步階梯之上,中途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他的身上既沒有任何傷口,除去風聲,更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音響起。


  有戲!


  “請姑娘隨我登梯。”說話間,徐庸錚毫不猶豫地借著方才劍氣之威,身子微微前傾,速度卻不快,一連登上了第六步階梯。


  不是徐庸錚不願意快速前行,實則是考慮到身後的寒仙子抱著程果果前行有諸多不方便,他瞻前還得顧後,保證自己能夠留有餘力,應對這登堂陣的突發之變。


  “姑娘,還能跟上嗎?”


  寒仙子稍有不適,卻沒有選擇開口說話,而是笑著點點頭。


  第六步石梯之後仍有三步石梯,白霧尚未彌漫,隻是徐庸錚敢不敢再度嚐試不揮劍而登梯呢?答案是肯定的。白霧之中才會有變故,既然眼前一片清淨,那他何須再怕?經過一番思索判斷之後,徐庸錚麵帶喜色,領著寒仙子穩穩地落在第九步石梯之上。


  這一次,兩道同樣的白色劍氣激射而出,依舊是氣勢如虹,依舊是白霧被吹散。石梯左右伴有巨石,八道石梯盡收徐庸錚眼底。也不知是不是越行越難,同樣的劍氣,這一次所見的石梯稍少,足足少了一道石梯。徐庸錚察覺到了這一點,選擇穩穩地落在第五步石梯之上。


  他回過頭望去,寒仙子的臉色有些蒼白,臉上的汗珠也更加多了。


  足足爬了幫個時辰,二人才走了七十餘幾步。至於九轉八回,徐庸錚起初還有所注意到了幾轉,過了幾回,可到了後來,越行越難,二道劍氣增加到三道劍氣,最後變成四道劍氣才能看清石梯全貌,徐庸錚哪裏還會記得。至於七十餘步,也是寒仙子所數。而那石梯全貌看見了又如何?徐庸錚的步伐隻能穩穩落在第三步階梯之上,且一次隻能走兩步。寒仙子的路則是更難了。因為石梯也變得更加詭異了,有時是一塊傾斜的石頭,僅能容人扶手而過。有時僅僅是一塊尺寸落腳之石。諸多不便,徐庸錚隻能拉著寒仙子的玉手,才能將二人拉到身前。


  足足休息了一刻鍾,寒仙子的臉卻變得紅潤了起來,急促的呼吸才稍稍平複了起來。徐庸錚也站在原地,選擇閉上眼睛來養氣。其實以寒仙子的實力,本不至這等地步,皆是因為她將程果果護在懷中,才致體內氣機不暢。


  “徐公子,我休息好了,我們出發吧。”


  “無妨,再休息片刻吧,我也有些累了。”


  “徐公子切莫開玩笑了,還是登山救人要緊,我真的已經好多了。”寒仙子注意到徐庸錚麵不改色,哪裏會是真的累了,隻不過,一番玩笑之後,寒仙子對徐庸錚好感又多了兩分。真是個體貼的劍客,不是嗎?

  徐庸錚見狀也不再停留,手持玄意劍再度揮舞起來,這一次的劍氣卻是毫無保留,兩道霸道淩厲的黑色劍氣向前激射而出,隻不過,可見的依舊隻是五步石梯之遠。因為不知從何時起,這一轉一回的階梯皆是五步。不同的是,這一次徐庸錚和寒仙子分兩次登上了第五步石梯之上,消散的白色迷霧仍未彌漫。


  這算個好消息。徐庸錚也似乎漸漸明白了這所謂的登堂陣法的奇妙。登堂,怕不僅僅是登蕩歌山之堂,更是武學一道的登堂矣。隻是,不知這陣法經曆了多少年歲?有些石梯早已風化成沙,不複當年模樣,而當年設陣之人的意圖何在?考驗還是懲罰呢?隻是這七十多步石梯,就需要如此的實力,真正登堂又該如何?莫非真的印證了詭所說的如今的武道沒落?再看如今武道之登堂者,徐庸錚猜想,極大可能是掌握意境。而意境大成者輕而易舉破此陣,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什麽才叫意境大成者呢?寒仙子不知道,徐庸錚更不知道。


  等到徐庸錚拉著寒仙子的玉手,穩穩落在第九十步石梯之上,徐庸錚趕忙從寒仙子手中接過程果果。至於為什麽突然又數清了第九十步石梯,隻因為石壁之上的那句話:登山行百者,半九十,還當再努力。


  還當再努力,寒仙子隻知道自己的力氣快要用幹淨,她的臉色一片慘白,嘴唇也有些發紫,雙臂微微顫抖,更不用談什麽用力努力了。


  “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卻是兩人同時說起。寒仙子聽後,卻是一臉的驚訝,這個劍客在向自己道歉?自己道歉是因為自己不自量力,他道歉又是什麽緣故呢?


  “是我害了你,我沒料想到這陣法如此厲害。怪我不自量力。”


  徐庸錚抱著程果果,滿滿的愧疚寫在臉上。


  “是我害了你才對。我實力不濟。”


  “是我要求姑娘隨我前往。”


  “可登梯之前,妾身也說了,妾身當舍命陪君子。所以,徐公子不必愧疚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徐公子,能與大名鼎鼎的金戈劍主有這樣一段經曆,寒仙子哪怕是死也沒什麽遺憾了。再說了,公子言而有信,說過舍命保妾身周全,公子一定會做到的。不是嗎?”


  不得不說寒仙子善解人意,三言兩語雖不能打消徐庸錚的顧慮,可是最後那一番話卻極大地激勵了徐庸錚。


  “徐公子,若是隻有你一人闖陣,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現在看來,這陣法有靈,怕是會隨人數而變。”


  寒仙子還算是聰慧,一番猜測之下,卻是八九不離十。隻不過這其中之細節,卻不是簡單的三人三倍,而是三人八倍之數。當初蕩歌山設立此陣就是為了避免教中之人依靠小聰明而闖陣。可事已至此,徐庸錚和寒仙子哪裏還有退路可言,登山行百者,半九十,既然如此,徐庸錚也不打算有所保留了。


  “寒仙子,多說已經無益了。我們現在已經在一條船上,更沒有退路可言了。待會還是煩請你抱著程果果。我將盡全部力量,帶你出陣。”


  感受著徐庸錚臉上的堅決,寒仙子僅有的那幾分放棄的念頭也被打消了大半。二人四目相對之下,竟是不再需要言語。


  你隻需要信我就好。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這是徐庸錚無聲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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