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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初涉江湖 第八十九章 初次見紅袖娘子

  徐庸錚的腳力並不慢,可是因為種種原因,足足走了十多才翻過那座橫亙山,這一路旅途逃亡中,他以溪水來解渴,摘野果來飽腹充饑。某些情況允許之下,他也會去打一兩隻野兔前來吃上一頓。而碰到或感知到大型的猛獸,無一例外,他都選擇避讓或躲開,在這深山野林裏去獵殺狼虎豹,著實有些不智。徐庸錚並非沒有這個實力,而是那舉動動靜太大,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已經接近千金的懸賞,不僅讓外人對徐庸錚愈發重視起來,徐庸錚自己也不得不愈發謹慎。就是殺野獸之用劍以及生火烤肉,他都得依靠氣的遮掩,或大霧降臨或大雨落下。這種謹慎微也惹得詭的一番嘲笑。


  事實證明徐庸錚的這些膽的行為並沒有讓他輕鬆多少,也沒有躲過多少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沒有出鞘來獵殺野獸的金戈劍最後還是沾滿了鮮血,當長劍從第九個刺客的脖子間劃過時,金戈劍再一次飽飲了鮮血。而到後麵,金戈劍也變得更加的興奮和有活力。起先,徐庸錚仍對刺客抱有一絲幻想的,本著能不殺就不殺,能輕傷就不重傷的慈悲心懷,直到他再一次感受神宮變化,吸收殺境之後才徹底放棄這種可笑的念頭。無他。隻因這些該死的刺客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由不得他不理會,不痛下殺手。一個人從起,從臥,從食,從坐皆是無法安生之時,殺人或許是唯一的解決方法。當他又一次殺人之後,卻是忘不了那個此刻的眼神,那裏麵有迷惑,有不解,有驚訝,更有責備。因為那些刺客都習慣了徐庸錚的沉默,習慣了他不聞不問,一心一意隻顧趕路的旅人狀況。那雙眼睛裏麵的話語更像是在,你不是不會殺人的嗎?


  可惜,他到死也沒能聽到徐庸錚的宣誓:從今以後,殺無赦。


  其他刺客雖然看到這個情況,卻不以為然,他們收到的這類的威脅可不少了。都選擇冷眼旁觀那具被徐庸錚抹了脖子的屍體,沒有人去當摸屍刺客。畢竟大頭還在前麵。


  在徐庸錚進入中州之前,他更是抽出了金戈劍和玄意劍,就像農夫休息久了,終於拿起了鋤頭,想趁著下雨到來之前,開始清理自己的菜地,清理完這些繁雜的事物一樣。他也要清理完這些刺客,不然進入中州有何意義,時刻還是在他們的監督之下。


  那些有耐心的刺客運氣到了頭,實力不足,沒有讓他們迎來光明的未來,反而被徐庸錚帶入了血色的噩夢,入了那閻羅殿報到了。


  清理完那些煩人的蒼蠅後,徐庸錚的心情稍為暢快,終於選擇進入中州境內,隻是徐庸錚並不知道自己被懸賞的具體情況,此刻他的實力被列在玄等最末,賞金在玄等任務中卻是最高的,這樣的賞金哪怕排在地等中斷也是綽綽有餘的。在玄黃之列中,不過百兩黃金,已經到了極致。這等懸賞榜,分明是金意樓和機閣有意為之的,甚至更有謠言,隻要殺了徐庸錚,就可以直接從玄等入地等。這意味著什麽?在金意樓中,刺客之列,可以分為地玄黃四等,以級最盛,黃級最菜。級者,整個江湖都沒幾個。這幾乎已經是金意樓長老級別的。而從玄級入地級,不僅僅是需要執行三次地級任務,還有進行一定的實力考核。可是有多少人是因為實力不夠而隻能抱憾,有多少人在這途中折戟沉沙,最後隻能變成累累白骨呢?那現在殺徐庸錚就是捷徑,是無數刺客奔向榮光的夢寐以求。


  “屁孩,他已經開始殺人了,而且也習慣殺人了,這樣的改變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的,前麵就像一條自斷利爪和獠牙的老虎一樣,看著凶猛實則與人無害。我們大有機會可圖。現在他鋒芒盡顯,猛虎張獠牙,先利爪,那些動物恐怕再難興起任何撩撥猛虎之意了。”一女子道。


  “這樣更好,就不會有人跟我們搶東西了,嘿嘿。”一個孩子笑著道。


  徐庸錚坐在一個飯館之中,他的衣服胸前有血跡,在溪水邊簡單擦拭,仍舊洗不幹淨,所以他隻好選擇披上一塊黑色披風。胸口的隱隱泛紅就像偷吃了冰糖葫蘆的稚童留下的證據一樣。他現在眉心正中間有一顆紅痣,想著低調行事,他也選擇用黑色絲帶遮擋,之所以不用竹笠,是因為那樣太過怪異。還別,如今這樣一打扮,加之徐庸錚的臉色憔悴,頗有幾分查到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哥的意味。徐庸錚本想著叫了兩斤牛肉,可是怕兒起疑,所以隻叫了個七八兩牛肉。二樂得閑暇的上午有客人臨門光顧,手腳極快地端好牛肉上桌,還十分體貼地送了一碗特色刀削麵。徐庸錚也不客氣,對著麵前的食物狼吞虎咽起來。


  “二哥,你聽了嗎?那橫亙山脈裏麵最近出了一頭猛虎,這段時間已經殺了十幾個人了。”一個孩和二聊道。


  “你子淨吹牛,我在這擺攤,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怎麽會不知道?”客人不多,二哥仍有空閑與人聊。


  “不騙你,我以我娘的名節擔保,而且那條猛虎已經下山了,指不定現在正在不遠處看著我們呢?”


  “娘咧,還你娘的名節。”二哥剛想嘲諷毛都沒長齊的屁孩懂什麽,可是被老板娘的一個目光製止了。這個目光二可是很熟悉的。


  “屁孩,別亂信亂傳謠言。”二哥正色道,也不再想著搭話,就拿起肩膀的毛巾彎著腰走開了。


  老板娘為了孩子端上一碗陽春麵,鄭重道:“孩子,以後出門別亂跑,更加不要胡亂講話,吃了這碗陽春麵你就回家去吧。你家人肯定有點擔心你的。”


  真要這裏有老虎,那麽老板娘的生意是萬萬做不成的。所以,孩子的謠言雖離譜,老板娘卻不願意收到它的影響。


  徐庸錚聽到這話,也隻是笑了一下,不放在心上。


  這家店本就是前店後廚的設置,因為客人不多,老板娘叫著二哥去後廚幫忙,她自己也開始忙碌起來,敲打著那把顏色發黑的算盤,臉上的笑意更加燦爛,算珠顆顆波動,不僅僅代表著數字的增長,更代表著老板娘的收入在點點不斷增加呀。等到算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又去後廚看夥計們是否偷懶。


  等到徐庸錚抬起頭來,卻看到一襲不尋常的紅衣,那道紅正是紅得鮮豔紅得耀眼,徐庸錚仔細一看,這分明是舞女的衣服。而他再度抬頭,印入眼簾中的,是一個頗有幾分容貌的中年女子。


  那女子妙步纖纖,笑意盈盈,緩緩朝著徐庸錚走來。因為1就坐在偏僻角落處,對那女子的到來,提起了警戒之心。


  “哎呦喂,好生俊俏的哥,想不到在這裏居然能碰到如此個可人兒。”那紅衣女子走到徐庸錚跟前,她氣質惹人憐惜,可沒想到行為卻有些大膽。她的玉手一伸就要去撫摸徐庸錚的臉頰處。


  徐庸錚伸出筷子,然後身子微微後仰,不給那隻手有任何方法得逞而靠近他。如果下一刻,紅衣女子的手再向前,那麽徐庸錚手中的筷子就是應對之法,就是徐庸錚的依仗。筷子如木棍,也是可以打人的。


  那女子注意到徐庸錚手中的筷子,然後自然地將手收回去,重疊放在腰上,她的臉上笑意不減,道:“喲喲,原來公子哥這麽高冷,不近人情,看來你不是個江湖人士呀。”


  紅衣女子極其自然的坐在徐庸錚右手邊長凳之上,兩人就這樣同處一桌,紅衣女子真的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徐庸錚不習慣這種看不出目的的自然熟的女子做法,何況他很清楚自己此時正在被懸賞,而且價錢不菲,所以他眉毛一挑,緩緩開口道:“有何指教?”


  女子嗬嗬一笑,回答道:“我一個弱女子哪裏敢有什麽指教呀。公子果然是十分高冷呀。公子相信那孩的話嗎?聽這裏也有吃人的老虎呢。不定正在看著我們呢?”


  那女子話間,表情又變得楚楚可憐,需要人保護。


  “不相信。”徐庸錚冷冷地用三個字回答道。


  “”那萬一猛虎真的來了,你能保護我嗎?那女子的目光顯得更加可憐了,當中更有點點淚光閃爍。徐庸錚對著這紅衣女子依舊有些看不透,所以仍然保持戒心,冷漠道:“我看你還是趕緊跑吧。不然那猛虎來了,真的會把你吃了的,骨頭都不剩下的。”


  “公子就不能保護奴家嗎?若是奴家保存了性命,指不定奴家會對公子感恩戴德,以身相許呢?”紅衣女子嬌媚道。


  “倘若真的有猛虎到來,我不定會拔腿就跑。”徐庸錚望著前方道。


  “那公子,會帶上奴家我嗎?”紅衣女子歪頭問道。


  “哼,我不定會跑得更快。”徐庸錚無情道。


  “公子果真是個實誠人。那就沒有辦法了,誰讓奴家身有要事,非得在此等待不可呢?那就讓那猛虎來得快些吧。”那紅衣女子唉聲歎氣道。


  什麽要事,等什麽?徐庸錚沒有細想古怪之人的古怪行為,他們的一切舉措都可以看作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們本就不符合常理,更非常理可以解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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