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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初涉江湖 第八十八章 劍幕女子要報恩

  機閣更新這扶搖榜單,對於下來可是大事。這扶搖榜上一次更新可在數月之前。而這次的榜單變化,對於這下如過江之鯽的江湖人士而言,又是加了一劑猛藥。江湖人士,大多抱有一舉成名的幻想或者野望,至於成名於一州一界,那自然是滿足。若是真的去使下聞名,可就沒有多少人熱衷於此了。一來是樹太大的容易招風,這下之名一得,就得去接受挑戰。這挑戰或來於明,來於暗,或來自四方。仇家不知何時會增加,又會在不經意間得罪何人,這些都不得而知。二來就是許多人的實力不足,不足以去求那下之名,而徐庸錚這般突然下聞名,在大多數看來,隻有幸災樂禍的份,萬萬沒有去恭喜的道理。別忘了徐庸錚如今可是價值千金的,這可得感謝金意樓的推波助瀾。


  “呐,你看人家徐庸錚今兒個真的是名滿下了吧,而且距離師兄也隻差幾位來著。”


  “一二三四五,五位耶,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杜西璧十分欠揍地道。


  杜西崖將弟弟狠狠一瞪,然後用劍鞘抽打在杜西璧的大腿上,打得杜西璧痛得直呼。


  “姓杜的,你這可是要謀殺至親啊,再那三十四位不是隻差五名就到二十九嗎?搞得跟你得了那二十九位一樣,這麽有危機感的做什麽?”杜西璧站起來道,


  旁邊茶攤的客人也紛紛將目光投向這裏,李玉宇招了招手,示意杜西崖停止手上動作,而杜西璧垂頭喪氣地又坐回到板凳上。


  李玉宇知曉杜西璧的本性並不壞,本意也並不在嘲諷自己,所以他不打算出言道什麽。


  “那姓徐的,憑什麽能夠排在那三十四位?他有什麽能耐?他就算可以打過我,打過我大哥嗎?他和李師兄的差距就隻有那麽一點嗎?這狗屁的機閣。”著,杜西璧又拍了拍桌子道。


  “要不讓你大哥去挑戰一下或者讓李師兄去教訓那徐庸錚一頓?”王筱涓無情道。


  杜西崖驚呼一聲,老實道:“就從他朱家殺人那件事,我可是比不過的!能從朱家的老本營裏麵殺人,還能全身而退,我自問是萬萬做不到的。朱家的實力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被人如宰羊殺牛一樣簡單,再那之後到底發生的事情,現在也僅僅是朱家的一麵之言,不可全信。”


  王筱涓聞言點了點頭,朝師兄李玉宇問道:“當時師兄為何不阻止他?”


  李玉宇看了看這嘈雜的茶水攤,努力回想著,方才究竟是何人先談到徐庸錚這個話題的。在這個荒郊野外之所,江湖的消息謠言並不會停止喧囂,眾人渾然不知,方才他們興致勃勃談論的劍幕第二十九的傳人,李玉宇此刻就在他們旁邊,此刻他更是氣惱地將腳擺在凳子上,頗為不雅。


  李玉宇朝王筱涓笑了笑,道:“當時我隻是隱隱感覺到,徐庸錚會與朱家發生衝突?但是不知曉究竟會發生什麽事!因為不知其中恩怨如何,所以我也未打算喊他一道。若是知曉他會在朱家大打出手,殺人揚威,我想我依舊不會阻止他的!”


  “得,這麽,那活該那姓徐的子名揚下!”杜西璧無奈道。


  “名揚下,我也讓你名揚下。來,來,來。”王師妹頗為氣憤,更是握緊逆流的劍鞘,欲拔劍和杜西璧比試。


  別別別,師妹,你大人不計人過。再,師兄在江湖上的聲名,一丁點兒也沒有,你打我一頓,沒什麽用的。你要找就找你旁邊的李師兄,人家可是實打實的扶搖有名。杜西璧識時務而求饒道。


  王筱涓冷哼了一聲,放下劍鞘,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忘朝杜西璧白了一眼道:“膽如鼠杜西皮。”,

  “啦,大哥,師妹在罵你。”杜西璧不忘將禍水西引道。


  “滾。”杜西崖懶得和杜西璧多爭論,一個字吼得簡單粗暴,這麽個弟弟也忒不讓人省心了。王師妹幽幽道:“當日那徐庸錚救了我一命,師兄,我想去見見他······”


  李玉宇看了看師妹,勸道:“沒有用的,他是如何性格的一個劍客,你不是不清楚。如此驕傲的一個劍客,他隻會相信自己手中的劍,絕對答不會選擇任何人的可憐和幫助的,因為無論可憐還是幫助,對於他來,都是一種侮辱。”


  王筱涓正色道:“我不是可憐他,師兄,我打算······”


  “這何嚐不是他自己選擇的道呢,這條路注定千萬人同行且孤獨,他這麽塊石頭非得磨礪成一塊璞玉不可。”


  “師兄你這話的好像府主一般,顯得好生輕巧,站著話不腰疼。這條路,他一不心就會掉下萬丈懸崖,粉身碎骨的。”王筱涓不服氣道。


  師兄妹二人的談話容不得他人插嘴搭話,哪怕有杜西崖杜西璧這兩個話癆活寶在一旁。


  看到師妹言語中的焦急和擔心,李玉宇好聲好氣道:“萬一他成功了呢?”


  王筱涓盯著李玉宇的眼睛道:“師兄,這話出來,請問你自己相信嗎?”


  李玉宇苦笑,原來自己在做無用功夫,師妹已經打定主意了。


  “”當日在朱家壽宴之上,若非他替我擋下那一劍,我早已經下了黃泉。更不必活到今日,還能在此處喝茶,我的劍道本就取自逆流,記得當時府主問我為何要學劍,我的回答是很簡單,我要將那惱人的瀑布盡數打上空。所以我的劍名為逆流,我的劍道更是逆流而上。若是今日我退縮了,恐怕以後我都不會再握劍了。幹脆下山早早嫁人算了。


  李玉宇神色一急,若是師妹真的下了山,怕是他難辭其咎。他二指纏起鬢角的發絲,不出聲。


  王筱涓沒有理會李玉宇和那兩兄弟的隱晦暗號,而且十分正經道:“”若是你們今日想著將我打暈,然後將我送回劍幕這一招,那麽接下來的一年裏,不論用什麽方法,我會逼著你們一個個接受我的挑戰,不論是生決還是死鬥。若是我最後依舊敗了,或者沒有報答徐庸錚這份救命之恩,那隻有來世再報了。


  這話語完全將杜西崖的動作給震住了。生決或死鬥,這是劍幕的兩種決鬥方式。一者賭劍,一者賭命,皆是大仇大怨的解決方式。而最後那句來世再報,徹底將三人逼上了妥協的一路。


  “”你瘋了?為了一個未曾見過幾次麵的外人,對我們同門如此?枉我們如此愛你,護你。李玉宇難得對王筱涓生氣,言語中更多的是質問和生氣。


  不是我瘋了,是我知曉三位師兄愛我護我,今日若不用這種方法,恐怕不用去見徐庸錚,就是想一人離開此地都做不到。


  杜西崖終於放下手中的劍,朝桌子上一甩,然後別過頭去,道:“罷了罷了,既然師妹都這樣了,我也沒有任何法子了。由她去吧。”


  “我也沒有法子了,這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我一個劍客又能做什麽?”杜西璧幹脆雙手叉腰道。


  王筱涓將目光投向李玉宇,目光中有些許期盼。


  李玉宇眼見事已至此,已經是無法將這個任性的師妹勸阻和留住。他低著頭,用叉開左手手指揉了揉閉著的雙眼,眼不見為淨。然後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右手向前揮了揮示意由她自己去。


  王筱涓趕忙拱手笑道:“謝三位師兄成全。”


  望著師妹越走越遠,腳步也越來越快,終於快消失在夕陽殘影之中。杜西崖道:“師兄,這樣真的可以嗎?”


  “她都了那樣的狠話,還有什麽不行的?這府主也真是的,太嬌慣這個丫頭片子了。她這樣的不受約束,遲早是要吃大虧的。”李玉宇歎道。可是到府主嬌慣師妹,怕是誰都有資格這話,獨獨李玉宇沒有這個資格的,一個五歲就敢騎在府主頭上撒尿的主。


  “那我們不追上去看看?萬一師妹真的湊巧碰到了徐庸錚怎麽辦?”杜西璧道。“碰到了徐庸錚意味著什麽?自然就離刺殺不遠了,江湖人心險惡,難保師妹沒有危險!”


  “你可算了句正經話。師兄,我看,不對,你看我們該怎麽辦?”杜西崖朝李玉宇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能怎麽辦,剛才你們兩個沒有法子,我一個劍客又能想到什麽法子!難不成我們師兄弟三人再加上師妹,湊齊四個去給那徐庸錚當保鏢不成?這樣傳出去,府主不得懲罰我們去打掃劍塚?”李玉宇氣憤道。這劍客正是杜西璧的法,而沒有法子則是剛才杜西崖的法。話間的話語,比之剛才大了十倍不止。師妹王筱涓不在此,他也懶得偽裝。


  杜氏兩兄弟聽到去打掃劍塚,眼神裏更是驚慌,那可是個能夠嚇死人的地方,隻要你去過一次,就絕不會想去第二次的恐怖之所。其中凶險恐怖之處,比之下任何一處險地都不遑多讓,當然,這是在他們看來的。


  “”算了,讓她去吧,那些人知曉她的身份,相信不會下死手的。


  “怕就怕師妹······”杜西璧接話道。這話隻一半,可三人都明白,怕就怕師妹認死理倔強不聽勸。


  “給我閉嘴,休要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呸,壞的也不靈。”杜西崖訓斥道。杜西璧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李玉宇自然知曉兩兄弟的什麽情況,就是他人對師妹留手了,而自己這個師妹卻不依不饒,不識好歹,使得他人無法留手。


  “到了那個時候,也隻有聽由命了!”李玉宇道。他是這樣,可仍然將心底的一絲希望寄托在徐庸錚的身上,希望徐庸錚能像在朱家那樣,護著師妹周全才好。雖然這不切實際,徐庸錚自己都被人追殺,麵對那麽多凶險,都不一定能應付得過來,還會有心思去保護一個一廂情願的女劍客嗎?


  李玉拿起身上的酒袋,一大口灌下去。心中默念道,徐庸錚,若是經過這次懸賞,你仍未死未殘,我就承認你有資格與劍幕劍主相提並論的資格。若是是你死在這千金之下,我自當敬你烈酒一杯,敬你生不逢時。


  “走吧!我們也出發吧。”李玉宇揮一揮衣袖,坦然走出茶棚。


  “師兄。我們去哪呀?”杜西崖問道。


  “去金玉樓。”李玉宇道,腳步不曾放慢。


  去金意樓?杜西璧揣測道。莫非是去尋花問柳?李師兄果然坦蕩,風流不建黨年啊。“唉,師兄,大哥,等等我。”他忙招手大聲喊道,然後大步往前跑去。


  師妹今日與他們分道揚鑣,選擇了自己的劍道,自己這個做師兄的,總得做點什麽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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