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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第五十七章 溪水處得見故人

  朱家好好的一場壽宴,白白被人攪黃,成了一場喪宴。去祝壽的好好的一群人,或白白變成了孤魂野鬼,或淪為殘廢,不得不退出江湖。這些無疑都使得朱家在江湖上名聲大震。琴帝出塵,時隔多年重出江湖,降臨朱家。下英豪見之,無不讚許其舉世當無雙,揮指間,真的是揮指間,殺人取劍,震懾宵,風采卓絕無愧於逍遙榜第二。這使得下多少未曾見識琴帝神采者,扼腕歎息。對旁人都言,毀之當初未去朱家賀壽。而這也使得那些善於傳播消息者,極力吹捧。更有甚者,恨不得將自己眼珠挖下來,裝在其他人身上,讓那人也看一下自己的當日回憶,見識琴帝之瀟灑。相比之下,朱家出一懸賞榜就未顯得那麽轟動了,五百金去懸賞一個劍客的項上人頭。用朱家後來給人的解釋是,此仇不共戴。那劍客乘人不備,隻是偷襲接連殺了朱家二位公子。故朱家與他不死不休。


  江湖就是這樣殘酷和冷漠。當日在場人明明知曉四少爺為琴帝所殺,卻不得發聲。平白替一個劍客辯白,而惹惱朱家。這個買賣,江湖雖不缺少傻子,可不都是白癡,沒幾個人會這麽去做的。至於後來,朱三少爺如何被殺,恐怕隻有朱家的人和東林沐家,華家,江家最為清楚。東林勢弱,他們也抵不過朱家無聲的威脅。剛經曆喪子之痛的朱老太爺發起瘋來,整個朱家就都是瘋子,這種情況下,沒有幾個家族敢去幹預的。


  所以,徐庸錚被懸賞五百金,取項上人頭。以千金換生擒之身。這個消息不過數十字,不過兩三日間就傳遍了下十大州,這就是金意樓的買賣和能量。


  徐庸錚來也不冤枉,還想著日後再臨朱家的他,此刻不得不過上了逃亡的日子。他又過起了熟悉的一人一劍,不,這次是一人兩劍行走江湖的日子,沒有因為少了沐家的優待而感到半點可惜。他知道,像自己這種有深仇大恨在身的人,遲早會過上逃命涯的日子。太過安逸優渥的生活隻會讓他的劍生鏽,讓他的心柔下來。而沐姐的深情雖不足以讓他中毒太深,卻也好像不大不的咳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得了。朱家,我一定會再來找你的。


  徐庸錚輕念了一句,就背上行李,腳下不停地繼續趕路。


  “這朱家又是何方的家族,你對他做了什麽深仇大恨的事?”徐庸錚腦海裏的一個聲音道。


  因為完全是用意念交流,徐庸錚就不必開口。


  “應該是他對我做了什麽才對。”徐庸錚道。


  “得了吧。”


  “他哪怕不招惹我,我也要去惹他。何況是他先惹的我。”詭聽著徐庸錚這句話,深知這位大爺老實的表麵下,是惹不起的。“更何況,朱三少爺從哪裏,從何人手中拿到的驚劍,我必須得弄清楚。”


  “驚劍?什麽?當年慕劍一所用的貼身佩劍。”詭驚訝問道。


  徐庸錚知曉驚劍是劍幕創始人,人稱劍神的佩劍,可是沒想到劍神卻叫這個名字。


  “慕劍一,管他呢。應該是劍神名字吧。不過這個名字的確不咋滴,和張三李四差不多啊。”徐庸錚心裏想著。


  “這名字是不咋滴。可是他若殺起人來,日月無光。他一旦動怒,更是血流千裏。像你這樣的劍客,不需要他動手,一個眼神,你恐怕劍都來不及拔出來,就死翹翹了。”詭誇張道。


  徐庸錚自然不信。“你吹起牛來倒是張口就來,不用打草稿的。那麽來,比今琴帝還恐怖。琴帝好歹還動了幾下手指。”


  “琴帝,上次你和我的那個琴帝?我去他奶奶的,這些都發生了什麽。我他大爺的感覺錯過了大好的戲碼。”詭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在徐庸錚腦海裏沉睡。當初本打算話費數月時間或者一年時間修養,誰知道徐庸錚神魂極其強大,一點點滋養他,如今時間不過月餘,就使他恢複當初在玉器中一半的實力。這等奇效,他怎麽舍得浪費。今日若非他感知到徐庸錚有危險,他恐怕真要抱著悶聲發大財的想法,待了一兩年再和徐庸錚交流。到時候搖身一變,成了個大富翁,嚇徐庸錚一大跳才好。想到這,他的嘴角,不對,他的身體尚未恢複,臉還沒長出來,他隻有搖擺火焰,表示他的得意,以代替他的大笑。有了徐庸錚這個寶藏,何愁自己以後不能完全複原,重聚兵家大道呢?隻不過這子目前太過執拗,太難搞定,需要自己好生引導。


  徐庸錚知曉詭的想法嗎?答案是不知道的。


  “急什麽,接下來,躲不盡的追殺,你可千萬別錯過了。”徐庸錚在腦海裏交流道。


  徐庸錚從客棧處搶了一匹賣相不錯的駿馬,跑上大道不久就幡然醒悟過來。如此跑下去,目標太大,恐怕沒跑出去多遠,路上就有成群結隊的敵人等著他自投羅網。於是他選擇一頭紮進那座大山中,那座盤亙在朱家門前的衡亙山中。他的目的地,恐怕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沐逸雅都隻知道大概在中州,具體地方,他沒有半個字。下十州,中州占其十分之七。真按地界劃分,東林,南嶺,中州,西漠與北冥。其中中州最大,龍蛇混雜,海納百川。他隻需要翻越過橫亙山,就可以進入中州任意一處州界內。到時候,憑他幼時和老神棍學的本事,完全可以蒙混過關,隱蔽下來。前提是機閣不出手。這個穩居下情報第一把交椅的情報機構,他若是真要找起人來,縱是你到了第十八層地獄,也有留個登記情報在它那處。


  徐庸錚的輕功並沒有他人想象中那麽好,顯得和他的意境顯得極為不符合。饒是如此,不過半日功夫,還是又已經趕了數十裏的路。要知道這可是山路,並不好走。詭沒有在他的腦海內活動,徐庸錚專心趕路之餘,還念叨了好幾個名字。雙腳愈發有力,終於,快到太陽親吻著西山的時候,他來到了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旁邊。落霞攜與孤鳥飛騰,花朵開放而香氣彌漫,再看向溪流上遊處,便是一道瀑布飛流直下。瀑布高約數丈,中間有怪石碣立而出,劃破瀑布的臉龐,使水流隔斷,下有樹木一顆。風景十分優美。


  徐庸錚俯下身去,左手依舊不離開金戈劍,倒握著劍柄,右手一掬,就是一道甘甜的溪水隨口而入咽喉。突然,他猛一抬頭,果然發現溪水對麵有三人站著。一人臉帶笑意,還有一人神情頗為冷峻。


  來得好快,徐庸錚心裏想到。


  若趕路,下無汗血寶馬不可及之人,腳力堪稱無雙。可若爬山,恐怕下也沒有比柴鬆賊更有能耐的了。三人僅僅花費二日的時間,便追趕到了這裏。來的三人中,有一人是徐庸錚所認識的。他正是那日破廟見過麵的那夥柴鬆賊的大當家。因為當日未問及姓名,所以今日也不必問。不是朋友,注定是敵人,那麽沒有什麽比打一場能當作最好的對話了。


  那個大當家就筆直地站在最中間,身高卻是最矮的。不是他本身不高,而是另外兩個人實在是太高了。這樣的組合就像帶著護衛手下,出來遊曆山水的公子哥。杜藺笙穿著一生灰色衣裳,這種顏色本就極為不易出彩,可是配上他劍眉中間的冷漠冰霜,便相得映彰,使他看上去顯得更加冷傲。


  他的手中還是把玩著一柄短短的匕首,嘴上的笑意似乎在訴著一個笑話。那就是,你死到臨頭了。


  一旁一個身形高大,露出健壯臂膀的男子,雙手交叉橫架在胸前,眼睛就像是沒睡醒一般,惺忪蒙矓,不時打著大大的哈欠。這次老當家派他們三個人出來賀壽,可是下足了本錢。他們三個都是老當家的義子。誰曾想,楚瑞昭大鬧朱家,琴帝大開殺戒。他們後來離開時,隻感受到一道磅礴的意境震響了整個朱家。若不是中間這個叫斑蛇的家夥執意要追,他也不會趕來。老老實實睡一覺,不比打打殺殺來得更加快活嗎?

  “想不到,今日在這青山綠水間,又見到一位老朋友。”杜藺笙道。他新進於柴桑老當家的義子之列,自取名字為斑蛇。所以他的衣服也是灰中帶白,像極了在花叢中等待獵物的一條毒蛇,美麗又危險。


  “那日,是你們取走了梁雄的屍首。”徐庸錚問道。


  “哎呀呀,你這個人真是不識趣,一見麵就提什麽前塵往事。不過,若不是當日那具屍體,我就不會有今的地位。來還真是要感謝你,徐庸錚。若沒有你殺了那該死的梁雄,我們青疆王就不會下這麽大的決心呢。”杜藺笙道。


  這哪裏是真正的感謝。三個義子都知道梁雄和青疆王的關係絕不簡單。甚至於,都能想到某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梁雄正是青疆王的兒子。


  所以雖然青疆王不打算追究徐庸錚之殺戮,但是他們三人還是選擇趕來,一是那尤為可觀的賞金,二是,為了博一搏青疆王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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