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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涉江湖 第五十一章 原是琴帝終降臨

  這道琴音極具參透力,直接進入人們心中,令人如夢方醒。


  那麽琴聲先至,撫琴的人是誰?如今又在何處?


  這般疑問湧上了許多人的心頭,更有不少人想見識甚至於結交這個琴師。


  朱三少爺性格暴躁,意圖逼著這藏頭露尾的人出來,所以他大喝道:“究竟是誰人在裝神弄鬼,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給老子滾出來,他神劍出鞘,正渴望著對手,而今日這般情景,不殺幾個宵之輩,這寶劍怎麽可以入鞘呢。朱三少爺心中如是想,所以言語更加肆無忌憚。


  “陵州,齊玄策。”


  既非拜壽更非祝賀,這五個字卻比剛才的琴音更加清晰。不少人揉了揉耳朵,懷疑耳朵出了問題。這聲音哪裏像人間之音。這分明就是從人心底深處麵響起的聲音。不然,誰可以解釋它為什麽這麽清楚呢。


  陵州,齊玄策?這又是哪裏來的貓狗。朱三少爺自己揣摩不透,可是這個名字就不普通。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正中間主座的朱老太爺。


  朱老太爺一旁的管家亮開了嗓門,道:“請故人出來一敘。”


  這話的中氣十足,眾人也都能聽的清楚。殿外之人聽到後,也都驚歎,這朱家到底還有幾分能耐,一個管家的武功就能如此不凡,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話誠不欺餘。


  “故人稱不上,倒是有事想找。”沒有人知道那人是怎麽進入的朱府大堂內,沐逸雅擦了擦眼睛,擔心眼花而出現了幻覺。終於,她確認,那個人就這樣如鬼魅般地站在那,隻不過看不清具體容貌。


  杜西璧也摸了摸眼睛,咂嘴道:“這大白莫非真的中了邪。怎麽碰到個這麽個邪門的事了。”


  李玉宇心中微微歎息,不知朱家是什麽運道,一場大壽惹來這麽多波折。這人周身的氣息,分明是青蓮府主身上也出現過的一種,不過比府主的身上那道來得更加的濃鬱。若真以實力來劃分,絕不會比府主弱。而這人的語氣聽著並不友善,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大殿外的人也陸續前來觀看熱鬧,看到有人到來,且看不清楚容貌,更是嘖嘖稱奇。更有甚者,幹脆就站在大堂內和一些熟人搭訕一番,然後就此坐下,也是看起了熱鬧。


  楚瑞昭也看到了這人,將身子一側,退到了一邊,繼續觀察事情發展。


  朱三少爺極為惱火,外麵這群喜歡看好戲的所謂的江湖俠士,今日若是朱家出醜,恐怕他們也是喜好傳播消息而且是傳播得最快的那一批人。而看了看這個如同鬼魅的,似被一層霧罩著的人,他想著,莫不是那人和楚瑞昭是一夥的?以楚瑞昭引我出劍,然後這人來收拾?就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他就認定楚瑞昭和那人就是有預謀而來的。


  一旁的朱四少爺問道:“那你來我家,究竟是來幹什麽?”


  “本為賀壽,可怕他承受不住。所以,隻好來取一物。”對於老壽星,稱呼為他。而旁人都隻隱約看到那人的衣服裝扮是粉色的,而這人的話語卻一點都不像人間之言。而普之下,再無第二人如他這般話,他人分明實在眼前,聲音卻仿佛隔著萬水千山,清晰又飄渺。


  朱三少爺本意訓斥那人無禮,可是剛才話的那管家道:“閣下所取何物,盡管來。朱家若是有,閣下盡管拿去。”


  “這人究竟是何人,能讓朱家如此對待?”藏兵殿的來人好生疑惑,看那人周身雲氣環繞,就知曉他不是一般人。若是能招攬此人,那麽穆先生的大計何愁不能成。他為藏兵殿盡忠,所以所想也是為了藏兵殿。殊不知,大堂內諸多其他家族和勢力也都起了招攬之心。所以不少人看向那人的目光也變得有些炙熱。


  “驚劍。”三個字方一出口,劍幕之人首先就如下油鍋的開水,炸了鍋。當年劍幕居首的驚劍居然在朱家?事實上,凡是有幸知曉那段往事的劍幕弟子,數代人無不以找回驚劍為己任,殫精竭慮,搜遍下。那可是劍幕至高無上的神劍。不論是從劍的威力還是精神象征。其他的江湖人士有些也聽過此劍名號,臉上不表露出來,心裏麵卻覺得此事不簡單,非同可。


  “從哪裏來的阿貓阿狗,都敢來我朱家撒野。今,老子不給你們這幫人一點顏色瞧瞧,真當我們朱家沒落了不成?”朱三少爺罵完,就提起劍朝那人砍去。他心裏早就有了決斷,人群議論得越多,對他來越不利。似這種莫須有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承認。不若就此先將那人打發出去,再來關門與楚瑞昭什麽的算賬。


  可是他忘了,他忘了老太爺身邊的管家代表的是誰的態度,連家主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人,會有什麽樣的驚世駭俗實力。


  同樣的招式,同樣的劍氣寒光冷冽,使人脖頸發麻。那麽那人會怎樣麵對呢?

  楚瑞昭是場上離那人最近的一個,也同樣無法看清楚那人的麵容。他心裏正疑惑著,不久就有了答案。


  那自稱齊玄策的粉衣男子,臨危不懼。他僅僅是伸手向前,那隻手並沒有與劍相接觸。楚瑞昭也從未看到過如此好看的手,秀氣而又有力,更有不容掙脫開的沉穩霸道。僅僅動了兩根手指頭,那兩根手指頭就結結實實地夾住了那柄霸氣的長劍。這樣詭異的畫麵還未完,那隻手其它的三個手指還空著,僅僅是中指輕輕在劍上一扣,朱三少爺便鬆開了那柄長劍,那力道如同被鍾鼎擊中,朱三少爺一聲悶哼,就倒飛出去。長劍上傳來一道清脆又響亮的敲擊聲。眾人不由得瞠目。


  “劍果非凡品,可惜用劍之人卻是個庸才,徒使寶劍蒙塵失色。”


  朱三少爺倒地後聽到這話,勃然大怒。這比他剛才鬆開寶劍來得更加的羞辱。他目光飽含恨意,似要將人生吞活剝,於是他迅速招來手下之人,打算將這不知好歹惡人殺之家中,然後碎屍萬段,渾然忘了今日什麽日子。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然後指著來人,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先把寶劍還我,然後在我麵前磕三個響頭,本少爺可以考慮給你一條活路。”而這條活路也要看你能不能走出去。朱三少爺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使他斷斷不肯吃半點虧。所以後麵這條活路,往往更是死路。


  一旁的管家也默不作聲。


  弩箭手在一旁嚴陣以待,金晃晃的箭頭在明亮的大堂裏也泛著寒光。朱家花費極大力氣才造就了這樣的一支部隊。如今全部拿出,他朱三少爺還有什麽擔憂的。這等逼人入死地的手段,隻怕不能給人留全屍,不怕不能死人的。這數十人組成的弩箭隊伍便是朱家的倚仗。


  那人置若罔聞,將長劍插入地下,劍刃直接沒入地麵。旁人驚歎那柄劍的鋒利,他不慌不忙地從身後取出一張古琴,古琴的造型同樣沒幾人能看清楚。


  “不自量力。”朱三少爺一聲冷哼。


  弩箭片刻間三輪齊射。不少武功不俗的俠客驚呼道,這金剛材質的弩箭,誰人可以以一己之力抗衡呢。


  而劍幕等人就比較樂觀。李玉宇更是同樣的一聲冷笑。


  有些世家的少女甚至捂著眼睛,不想看到那人渾身插滿箭的慘狀。沐逸雅也不例外。


  豈料,那些弩箭未能入得了那人周身三尺之內,並如同撞到了銅牆鐵壁癢癢,齊齊止住了去勢,然後刷刷落地。叮叮當當的聲音,反而成了一首有節奏的曲子、


  “那人僅僅用手在空中一按就有如此威力。”


  “這又是什麽妖法?”


  “怎麽可能······”李玉宇雖然知曉粉衣男子的實力不俗,可是看到這樣的場麵,也睜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而那些弩箭手更是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那自稱齊玄策的粉衣男子並不打算收手,中指在琴身上一挑,無名指複又在琴上一抹,食指同時在琴上麵一撥,三個熟稔的動作出來,所有的弩箭又重新獲得生命,攜著風聲,呼嘯著,往來處射去。那數十弩箭手中箭倒地而亡,因為弩箭來得太快,有些人死的時候還長大著嘴巴。隻有他們胸膛傷口處不斷流出的鮮血在訴著他們身上發生的事。血水如何溪,漸漸匯聚在一起,朱家壽宴不僅見了血,而且血流成河。


  大堂裏的人,這時候才總算看清楚這人的實力,終於醒悟過來,如此實力,分明已經不是那扶搖直上的榜單中的任何一名,而是下逍遙無處不可去的榜單中的龍鳳之人。


  那人作勢又欲輕輕一撚,想再次彈響那無聲的音符,這一下,誰都清楚,不言而喻,就是殺朱三少爺。


  這時候,從很久前就一直養神,從今日壽宴之時開始,未發一言,更未曾睜開眼的朱老太爺終於睜開了渾濁的雙眼,道:“原來是琴帝大人大駕光臨,可惜老朽眼睛已花,為先認出,萬望恕罪。”


  琴帝,但凡對於十數年之事還有些記憶的人,都不會想去招惹這個人。


  當時機閣給出的評語是,以琴入道,稱帝於下十州。


  但是這個優雅的名字背後,卻也是另一個詞的代名-——嗜殺。當今江湖人士飽受前輩教導,沒有哪個人會想去知曉琴帝的過去,而已經知曉的,則隻想忘卻,忘卻這尊殺神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和噩夢。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方才還有招攬之心的藏兵殿等勢力再也無法起這個心思了。因為他們知道,似這類的登頂下之人,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改變江湖的格局,甚至於江湖頂級勢力數年之間又可以多出來一個,與那劍幕藏兵殿等比肩了。更何況,琴帝的年紀不過四十出頭。鳳毛麟角,之驕子,讚美之詞如何形容他都不會過分。


  “琴帝沉寂江湖多年,這次出來,定不是空穴來風。莫非朱家真的是有驚劍?”陳陸聲音不,這一下卻是出了好多人的心聲。


  劍幕王筱涓喃喃道:“原來,他就是琴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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