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當年蠱患
鬱璽良抬起頭,似笑非笑看向寧林。
“景王殿下,我很遺憾通知你,你死期到了。”
寧林不禁抬手,掌心自額角擦過,順著發髻往上撫摸,最後漂亮一甩,“那不可能。”
瞧著寧林這副得瑟樣子,鬱璽良咬咬牙,“作不死,就朝死裏作?”
“警告你,這裏可沒人看熱鬧,你再敢打本王,本王是可以叫府裏那些護院出來打死你的。”寧林特別傲嬌抬起下顎,眼睛微微眯起,十足霸氣。
鬱璽良怕這個?
他要怕這個之前在朱雀大街他不白打了!
“士可殺不可打,景王可殺,別人不可殺。”
鬱璽良遞過長劍,眉梢挑動,“劍借你,來殺我。”
看著鬱璽良遞過來的長劍,寧林臉上囂張模樣不在,但也平靜的好像沒有丁點兒咒恨那般,笑了笑,“你要死了,宋相言那小子還不得把我綁起來點了天燈。”
鬱璽良很滿意某位王爺的心知肚明。
寧林神形變得懶散,換他雙手環胸,饒有興致,“鬱神捕就隻因為本王在公堂上扒拉你的耳朵,恨不得連夜找了宋相言那座靠山,你在怕什麽?”
“景王殿下沒事兒扒拉鬱某耳朵做什麽?”
“好奇。”
“好奇什麽?”
“好奇鬱神捕是不是真如坊間所傳,易容成陌生人的樣子逛青樓,這可不好,平白辜負人家姑娘對你的厚愛。”
鬱璽良至今沒有證據證明寧林知道密令的事,知道自己是密令者。
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若站在他眼前這位是個普通人,他即刻抓了這人,一百零八種酷刑總有一款適合他,但是不行。
溫禦也說過,一來寧林可不如他表麵上看起來好欺負,二來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現在還沒本事壓住勢頭。
“主要是並非哪個女子的厚愛我都承受得起,若然招惹到有夫之婦,比自己小上一個年輪,足能當我侄媳的姑娘,如何舔臉下得去嘴。”
寧林聽出鬱璽良意會溫弦,不以為然,“魅力這種東西靠什麽展現?靠的就是撲到你身上那些姑娘們的年紀,她們越小,你就越有魅力。”
“小鈴鐺撲到景王府,也是王爺魅力作祟?”
終於聊到正題,寧林再次抹過自己一絲不苟的發髻,“這該死的魅力!”
“該死的是母蠱。”鬱璽良冷冷回他。
寧林挑眉,“什麽?”
“小鈴鐺身中忘魂蠱幼蠱,唯受母蠱吸引。”鬱璽良陳述事實之後微挑眉梢,“老實說,王爺是不是與當年蠱患有關?”
“蠱患是什麽東西?”
鬱璽良不介意把當年那樁懸案重新梳理一遍,講給寧林。
盅患舊案可追述到先帝駕崩第五年,也就是當今皇上登基第五個年頭。
當時的大周皇城風和日麗,一片安寧。
過午,朱雀大街上突然出現一人,那人身強力壯,力大如牛,不管不顧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仿佛沒有靈魂的僵屍,直到衙門派人過去,不想那人沒有痛感。
眾衙役力敵不過時鬱璽良突然出現將其斬首。
未料,那人居然在沒有腦袋的情況下還能繼續打鬥,直至鬱璽良劍刺心髒。
之後眾人將其屍體運回衙門,鬱璽良親自驗屍,在其心髒內取出一隻蠱蟲。
接下來半個月內,如同壯漢模樣的僵屍人相繼在皇城各處出現,一時人心惶惶,整個皇城都籠罩上一層灰暗色彩。
可是不管衙門如何加大人力物力追查,最終沒有找到蠱蟲來源。
隨著那些僵屍人銷聲匿跡,此案成為懸案。
當然鬱璽良也有從那些僵屍人身上找到線索,那些所謂僵屍人身上有一個共同點,自掌心有一條紅色粗條紋路,直連心髒。
其中不乏有尚存理智者,隻是那些人沒有了記憶。
鬱璽良將當年舊案原原本本重複給寧林,說的細致無比,且沒有隱瞞小鈴鐺體內有幼蠱的事實,“鬱某有理由相信,景王府內有母蠱。”
“那沒有。”寧林篤定道。
要說他也倒黴,尊守義叫他拿母蠱找人這件事本沒錯,錯就錯在他明明看到有人自投羅網,偏偏以為人家是慕名而來,垂涎自己美色。
一次這麽認為也就罷了,兩次都是!
這是其一。
再者,如果他沒跟鬱璽良結仇,鬱璽良也不會盯上自己府邸,也就不會發現那個小姑娘,現在好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狐狸沒抓著惹一身騷!
“王爺可別硬撐,這件事關乎蠱患,稍有差池免罪金牌也保不了你。”鬱璽良冷聲道。
寧林笑而不語,他可不得硬撐!
否則免罪金牌也保不住他!
“沒有證據,鬱神捕可別亂說話。”寧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平靜。
鬱璽良也很無語,有證據他還用得著亂說話!
當然,鬱璽良不會搜府,那種要命東西寧林一定會把它藏的很好。
他過來隻是想讓寧林明白一件事,他手裏又多了一個屬於對方的致命把柄。
寧林不以為然,他隻要把母蠱送出千裏之外,再死不承認即可。
“對了,景王如果把母蠱送走之前告訴我一聲,免得我想動王爺的時候沒有證據。”鬱璽良好心提醒道。
寧林嗬嗬,“你以為我是缺心眼兒麽?”
“我主要是怕到時候王府裏出現兩個母蠱不好說。”鬱璽良的意思也很明顯,你可以送走,到時候我再弄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東西過來充當母蠱,結果是一樣的。
這貨咋不去死!
寧林咒罵片刻改變主意。
……這貨暫時好好活著……
自從蕭奕‘死而複生’,矛頭直指的對象,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一直沒有動靜的太子府內,蕭桓宇找到戰幕,說是宮中母後來信,在如何對待曹嬪的問題上,她想征求戰幕的意思。
戰幕給出的答案是,放。
哪怕當初的計劃他沒有立時釣出蕭昀,可隨著蕭奕瘋狂針對蕭昀,答案已經浮出水麵。
那個他一直在找的神秘者,是四皇子蕭昀。
既然有人替太子府出手,他何樂不為。
“學生從沒想過,會是四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