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二名死者
另一起命案，發生在北昌小區，死者也是一名正念少女，這是一個單親家庭，女孩的媽媽頭天晚上夜班連早班，一直不在家，下午回了家才發現自己的女兒隻穿著簡單的內衣，倒在床邊死去了。這位母親沒有胡亂的移動女兒的位置，而是在第一時間報了警。可以說這位母親的舉動是相當明智的，當時看來，孩子已經是死定了，如果她動了孩子的屍體，那麽很可能就會對死因的勘察造成影響。而公安幹警在趕到現場之後，發現這個女孩的死狀跟上午發現的那個女孩子的死狀出奇的相似，於是也沒敢隨便動現場，而是打電話給張局長請示。
沒說的，既然出現了類似的案件，還有現場，齊思語沒有不去的道理，於是又跟張局長一起趕到了北昌小區的案發現場。這家人家住在三樓齊思語等人進入現場的時候，死者的母親正在警察的陪同下呆在客廳裏，可以看出來，死者母親的情緒非常的激動，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
齊思語先是進入死者的房間進行了一下查看，隻見死者頭對著床，身體斜斜的趴在地上，身上隻穿了內褲。“怎麽樣，對屍體進行了檢查沒有？”齊思語問身邊的人，在她身邊的正是那個經常跟她接觸的高個警察，此時聽到齊思語發問，連忙答道：“哦，齊小姐，我們舉得這個死者跟上一個很可能有什麽共同之處，知道齊小姐一定會過來看，所以沒有亂動現場，現在屍體沒有任何人動過。
“那就好。”齊思語輕輕的回應了一聲，蹲下身子，開始檢查地上的屍體，從目前的這個姿勢，判斷不出什麽，齊思語把頭低下去，開始湊到屍體身邊細細的檢查，猛的，一股血腥味刺進齊思語的鼻孔，沒錯，是血的味道，這具屍體，正麵應該有出血！再看看屍體的胳膊和腿上，都有一些輕微的紅腫、淤青的跡象。齊思語立刻伸手將屍體翻了過來。隻見這個短發女孩長相還算清秀，額頭上有一片傷痕，不大，看著像是摔傷，有一些細小的傷口中流出了血，不過此時血液已經凝固了。齊思語抬頭看了一眼床上，隻見床上的毛巾被淩亂的堆在那裏，看來這個女孩子很可能是從床上摔下來的，她額頭上的那處傷絕對不足以致命，而且……她那大張的嘴巴和瞪大的眼睛也分明告訴別人她不是摔死的而是嚇死的。
“去喊法醫來吧，我想知道她是什麽時候死的。”齊思語說著，撐開死去女孩的眼皮看了看，可惜的是，這個女孩卻不像Z市法院的那個死者一樣，她的眼底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站起身來，齊思語開始檢查死者的床鋪。枕頭、毛巾被、手機，等等，很多人都有在枕頭下放東西的習慣吧。齊思語掀開枕頭，隻見死者的枕頭下，赫然放著一部收音機。齊思語打開收音機一看，指針的刻度剛好就停留在107.4兆赫上。這……齊思語現在真的開始擔心這些事情是不是跟那個節目有關了，那天晚上，文心在節目裏把齊思語的名字放到了故事裏，結果當天晚上，她就遭遇了跟故事裏類似的情況，隻不過因為她有法力在身，沒有像故事裏那個可憐姑娘一樣被嚇個半死反而把那個鬼給打死了罷了。
不過想歸想，目前還不能確定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跟節目有關，畢竟，前一個死者的床上是沒有發現收音機的，而且她的家人也說家裏根本就沒有收音機這種東西。不過……既然有這個可能，也不妨多問一下。放下收音機，走回客廳，死者的母親正伏在桌子上哭泣。
“阿姨，我想向您請教一個問題，可以麽？”走到女人麵前，齊思語盡量把聲音放平和了一點。
“問吧，隻要能查清楚我閨女是被什麽東西害死的，你問什麽都行。”女人抬起頭，哽咽的說著。
“被什麽東西害死的？阿姨你怎麽知道你女兒是被什麽東西害死的？難道你知道什麽？”齊思語有些不解，雖然這些警察懷疑這個女孩是被什麽鬼怪害死的，可是他們一定不會對受害人的家人這麽說的，那麽這個女人為什麽會知道呢？
“唉……”女人長歎一聲，無力的搖搖頭，伸手向死去女孩的門頭上一指，“你們看那個，我頭天晚上出去上班前還是好的。”齊思語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在那個門頭上擺著一個八卦鏡，隻是現在鏡麵已經不再平滑，而是布滿了裂紋。
“這個……”齊思語從門上取下那八卦鏡看了一眼，這麵鏡子到確實是真貨，不是街上擺攤那種神棍用來騙人的東西。“阿姨，這個鏡子是……”
“我父親從前是個陰陽先生，給人看風水選陰宅的。”女人說的有氣無力，“我父親臨終前就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在女兒的門頭上擺上他施過法的八卦鏡，他說他生前給人卜卦算命，泄露天機太多，就怕報應在外孫女身上，沒想到，還是沒能擋住這血光之災啊……”
聽了女人的話，齊思語不由得一陣唏噓，這就是報應麽？想想也是啊，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上天注定的，有的時候降妖除魔這種事本身就是逆天行事。我們降妖，我們除魔，等報應來的時候，這逆天之罪又有誰來給我們背呢？
“齊小姐，齊小姐……”站在一旁的高個刑警看到原本要找那死者的母親問話的齊思語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把人家晾在了這裏，急忙低聲呼喚她。
“呃，”高個刑警的呼喚把齊思語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阿姨，我剛剛……”
“沒事……我父親以前一提到報應也總是這樣，這是不知道齊小姐你想問什麽。我看你，不是個警察吧……想問什麽就問吧，隻要你覺得有用的，我全告訴你。”說起來，這位阿姨也算是半個行內人吧，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非常容易理解。
“好吧，阿姨，其實我原本想問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您家女兒平時喜歡不喜歡聽廣播？我在她的枕頭下麵發現了一部收音機。”
“廣播啊，那丫頭很喜歡聽，她特別喜歡聽一個叫《快樂相約》的節目，還經常打電話過去……”女人說著，突然頓住了，“齊小姐，你的意思不會是……我的女兒是被那個節目害死的？！”這個女人的反應倒是夠敏銳的。
“呃，不是，不是阿姨，”看到女人那種複雜的表情，齊思語連忙解釋，“隻是隨便問問，最近很少能看到人家裏有收音機了，覺得很奇怪而已。”齊思語在心中捏了一把汗，這要是讓這女人誤會了是文心的節目害死了她女兒，這個剛剛經曆了喪女之痛的女人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呢。“對了阿姨，在那之前，您家裏有沒有出現過什麽古怪的事情啊？”
“古怪的事情……”女人側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明麵上的事情，真的沒有出現過，我父親說他的行當折壽，所以什麽都沒有教過我，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是看不懂的……不過要是早知道會有今天，我……”女人又開始抽泣，齊思語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稍稍安慰了一下那痛哭不止的女人，齊思語和張局長離開了女人的家裏。
“怎麽，齊小姐，你是不是真的懷疑這件事跟電台的那個節目有關啊？”看這齊思語若有所思的樣子，張局長開口問道。
“隻是一種感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是覺得這次的事情跟我曾經經曆過的一件事情很像，但是我現在還拿不準，畢竟在早上那名死者的家裏我們並沒有發現收音機……正好我認識那個主播，我打電話過去問問好了。”說著，齊思語就拿出了手機，開始尋找文心的電話號碼。現在想起來，跟文心的相識，真的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了，剛剛認識不久，就要有事找她了。可是齊思語剛剛找到文心的電話號碼，一隻手，捂住了齊思語的手，齊思語抬頭看看張局長，她不明白這個老家夥為什麽阻止自己打電話。
“那個……齊小姐，我希望你現在暫時不要把這些事情透露出去。”張局長異乎尋常的嚴肅，“廣播係統不同於其他，這類傳媒單位國家是要進行嚴格管製的，如果讓他們那裏走漏了風聲……我想，如果真的是廣播引起的，那幫媒體肯定恨不得把這事鬧得大點再大點。”
“知道了。”齊思語不屑的甩開張局長的手，掩蓋真相，這幫家夥就知道掩蓋真相！
“喂？哪位？”電話那麵響起了文心甜美的聲音。
“文心，我是齊思語。”
“思語姐姐啊，有什麽事麽？”聽到是齊思語，文心似乎很高興。
“你能告訴我你昨天晚上講的故事是什麽麽？……什麽！”
……
文心頭天晚上講的故事到底是什麽？《快樂相約》這檔節目是否真的和這兩起離奇命案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