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往事回顧
接下來的幾天，齊思語都在酒店修養了好幾天。之所以是酒店而不是劉苗苗的住所，主要是考慮到褚雪燕這個私人護士實在是讓劉苗苗有些承受不了，即使她心理上能夠承受，她的身體也承受不了，長時間跟鬼魂打交道是要損害身體的，也就是齊思語這樣，體內天生流淌著帝血的人無所謂什麽侵襲，要是劉苗苗跟褚雪燕相處久了，難免要大病一場。
自從進入酒店以後，齊思語就升級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士，其實這也怪不得她，並不是誠心要使喚可憐的褚雪燕。事實上，齊思語一直都是硬撐著自己在進行這樣那樣的行動，她自己的身體早就接近崩潰的邊緣了，如果不好好進行下修養，估計不用那傳說動手，她自己就先倒下了。
“唉，看你那可憐樣，我這個小奴隸都恨不起你這個奴隸主了。”褚雪燕端著一碗粥，坐到了床邊，扶起渾身無力躺倒在床上的齊思語，“雞蓉、鴨皮、香菇，還有上好的東北大米，這碗粥我可是熬了很久了，估計你喝那些補血的粥也喝膩歪了吧，來嚐嚐吧。”粥，飄著淡淡的肉香和香菇特有的香味，聞起來有點像肯德基早餐裏的香菇雞肉粥，可是又有一些區別。張開嘴，輕輕的嚐了一口，除了香菇雞肉粥的味道外，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這股特別的味道，是鴨子油吧，清淡，不膩。”齊思語細細品味著口中的粥，說實話，最近補血的甜粥真是吃的太多了，偶爾吃一下這樣並不油膩的肉粥，感覺還真是不錯。“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齊思語好奇的問著。
“是啊。”褚雪燕再次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喂進齊思語口中，“我是學高護的嘛，一些有經驗的學姐跟我們說，有的病人是很難伺候的，尤其是小孩子，你想他們吃藥，那真的是很頭疼的事情，所以啊，我就有研究一些食療方麵的東西，比如這個如何把粥煮的清淡而又有營養，就是我研究了很久才做出來的，怎麽樣，是不是既有鴨子的清香，又不會覺得油膩啊？光這個材料的比例我就研究了很久呢。”褚雪燕說的很得意，看來這個粥還真是她的拿手菜。
“味道不錯。”齊思語淡淡的誇獎了一句，“雪雁，我該叫你姐姐吧，你現在恨不恨我？”齊思語的語氣淡漠的問道，“隻為了一次安慰他人的相見，我就剝奪了你數十年的自由，你真的不恨我嗎？”
聽了齊思語的話，褚雪雁的眼神不禁有些暗淡，繼而無奈的搖搖頭，“是的，你是剝奪了我幾十年的自由，可是我沒有資格去恨你，畢竟，這是我自己要求的……其實當時你說的對，我除了自己的靈魂，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請你這樣的美女去幫我應付場麵，確實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當時心裏的感覺我是能感受到得，嗬嗬~~糾結的要死吧，被一個男人拖住不住的說著肉麻的情話，嗬嗬~~你當時的心情實在是讓我感覺很好笑，唉，自己也覺得心理平?點了，至少自己的被奴役生活確實是讓你付出了代價了，話說，如果當時他不顧一切撲上來抱住你狂吻，你會怎麽樣啊？”褚雪雁的詢問中滿是戲謔的語氣。
“這個問題實在是很簡單。”齊思語又吃了一口粥，“我會一拳打爆他的腦袋，然後把你用朱雀羽的靈火燒成灰。”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還真是很陰冷。褚雪雁隻覺得身上一陣發麻，這個女人，不過就是開個玩笑嘛，幹嘛真的發出殺氣。真是個恐怖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齊思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為什麽她會突然跟褚雪雁對視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冥月追魂印讓她可以看到鬼麽？那麽褚雪雁又是為什麽會那麽死死的盯著自己呢？鬼魂雖然有一些奇妙的地方，但是不可能真的做到全知全能吧，如果說她是在尋找能看到她的人，也應該從更近的街頭開始找起，為什麽要向自己所在的樓上看呢？“雪雁，我問你個問題，那天你為什麽不在街頭尋找可以幫助你的人，而要抬頭死死的盯著我呢？是不是有什麽原因？”
褚雪雁聽了齊思語的話，並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凝神思索了片刻，好像在盡力回憶那天的事情。“平時……白天的時候……我隻是個法力很低微的新鬼……白天我隻能在我死去的地方徘徊……每隔一個月，我這樣沒有去地府報道的橫死鬼，還要重演一次當初死時候的情景，為了他，我忍著那種痛苦，咬牙留在這個世界上……那一天，剛好是我需要重演死亡情景的日子……”褚雪雁那並不凝實的鬼體開始顫抖，顯然，對於鬼魂來講，重演死亡的一幕也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這個褚雪雁還真是非常愛那個雙目失明的梁天殤，否則，隻要肯去地府投胎的話，也不用經受這樣的痛苦了吧。“在重演了死亡之後，我下意識的開始尋找可以看到我，可以幫助我的人，這個時候，我感到了一種吸引力，冥冥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對我說：‘在那裏，你要尋找的人在那裏，那個人可以看到你，那個人可以幫助你……’我覺得自己的精神開始恍惚，下意識的順著那聲音的指引向上看去，結果，我就看到了那個在窗邊向下凝望的美人，嗬嗬~~某個病美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事實上，你不要以為鬼找替身什麽的，就隻是隨便找一個人來就可以了，有你這樣的美女，誰都不願意拉個醜八怪來的，更何況我不是找替身，而是……”她說到這裏，臉突然紅了起來，“我是想要上身……上你的身，雖然我是鬼，可是我曾經也是個女人，女人啊，對於美麗的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的，那一刻，我非常迫切的想上你的身。”
“然後呢？為什麽看到我以後，不選擇上身，而是選擇談條件了？”齊思語饒有興致的問道，她現在並不缺少時間，可以很放心的去聽故事，那個傳說的事情，終究要她的身體恢複了才好去解決，在這之前，她要做的就是盡量了解自己以及自己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及自己受傷能動用的力量究竟有些什麽。
“說實話，在上樓的時候我都在想要上你的身，要占據你那美麗的身體，雖然我看不到你衣服下麵是什麽樣子，但是我知道你的身體必定是一具完美的身體。雖然每天在路上來往的美女也很多，可是你既然是修行者，應該知道，我們隻能對可以看到自己的人下手，因為冥界判定凡是可以看到我們的人，就是跟我們有緣分的人，隻有碰到這樣的人我們才可以去求助，或者去上身。”褚雪雁喘了口氣，“可是當我進入你的辦公室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錯了，從你的身上，確切說是你的那兩件寶物上，我感到了極其強大的靈壓，雖然你沒有解放它們的力量，但是，你知道的，靈魂狀態的感覺是很敏銳的，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兩件強大到可以將我瞬間毀滅的東西，所以，當你讓我坐下的時候，我選擇了合作。誰都沒有必要跟自己無法抵抗的強者作對，是不是？”
齊思語笑著，伸手摸了摸褚雪雁的麵頰，“你說的對呢，可是……”齊思語的眼神突然的淩厲了起來，“如果哪一天，我麵對著一個比我強大的對手，你又將如何呢？”齊思語的氣勢，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威壓，壓的褚雪雁有些心神不寧。
“我……我已經跟你有主從契約了，即使……即使麵對強敵，我也不會背叛你的……”褚雪雁的語氣中充滿了委屈，這是自己的主人在質疑自己的忠誠呢，其實，自從齊思語完成了她的心願之後，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跟著這個大美女了。還好，聽了褚雪雁的話，齊思語將那股氣勢收了回去，她的用意也不過就是給褚雪雁一個警告而已。
“恩，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齊思語淡淡一笑，“你可以繼續講那天的事情了，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懷疑你，希望你不要做出讓我失望的事情……你煮的粥味道不錯呢。”
齊思語的意思，就是相信她的忠誠了，褚雪雁也是個聰明的女孩，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繼續講述那天的事情，“後來的事情，其實是在是沒什麽可說的啊，一個強者願意跟一個上來找麻煩的鬼魂談交易，我還有什麽可說的，隻是在考慮是否能接受這個交易。唉，每月一次的痛苦，不就是為了他嗎？不過是在這個世界上多呆幾十年而已，算不了什麽了。而且……”褚雪雁說著，抬起頭，用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齊思語美麗的丹鳳眼，“而且在跟你簽訂契約的那一刻，我驚喜的發現……我和那個死亡地點的聯係，被斬斷了。以後我再也不用接受每月一次的死亡洗禮了。”說道這裏，褚雪雁一臉的輕鬆與幸福。“而且我的法力也有了增長呢，這可能是跟你的力量有關吧。”
齊思語微微點點頭，一般來說，訂立契約，是有這個功效吧，至於法力增長，可能是跟自己特殊的血脈有關係吧。齊思語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你剛剛是說，你是被一股神秘力量吸引，是那股力量指引你才找到我的？”
“恩”，褚雪雁非常肯定的點了下頭。
“那麽，我大概明白一些東西了。”齊思語的嘴角上再次帶上一抹淡淡的微笑……
神秘的指引是否來自冥月追魂印？修養過後的齊思語又要展開如何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