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歡喜哀愁
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高興就有人悲傷，自古以來便是這個道理。可以用相對論來解釋，但隻是那種悲哀之事沒有發生在自己頭上，隨便怎麽說都可以，一旦發生在自己頭上，便無論如何也渡不過去。
秦家歡喜之際杜家依舊深陷悲痛絕望之中。還有一周時間就到新春佳節，可杜小丙杜衣衣想的卻是要不要在這時候將兩位老人家的死訊發出，然後借著春節的熱度降低這件事對杜家的影響。然而事情絕不會那麽簡單，因為按照中國人的傳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春節發喪的，春節發喪最為大忌，不光大忌而且還會成倍增加人們的關注度。哪怕過了幾十年幾代人還會有人議論紛紛，說那杜家人不得好死沒有善終，父子倆全都死在年關，慘啊。
大家都會議論杜家的運勢也到頭了，風光不再，杜家人滿身黴運再也不要跟他們扯上任何關聯，否則也會被連累的。可如果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對於報案將十分不利，除非他們這邊隱瞞死訊另一邊秘密報警，因為這件事情的影響和特殊性所以要求前期秘密調查，然後等過了年關正月，杜家人再選擇合適的時機發布訃告，發喪出殯。當然如果報警處理那麽幾位老人家的屍體必須再次經過檢驗並且交由警方保管。與此同時杜小丙杜衣衣很清楚他們不能跟趙先生多做接觸，實際上根本也不用，例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事，除了趙先生過來給了一個杜克豪要逼宮的消息以外他們並沒有任何合謀，甚至連見麵都沒再見麵。隻是杜小丙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杜深要出去辦件事。
隻有這一句，然後一切都安排好了，因為現在自由進出大宅的車子隻有趙先生的醫療車和每日基本的供給車和垃圾車。趙先生的醫療車一天進出一趟，十分規律，作用目的三大長老也很清楚。所以不會有任何異常行為表現，但正是這種自然而然當中就把杜深和兩位家主的屍身運送出去才最可怕，最證明趙先生的影響和能力。實際上，趙先生的醫療車隻是個引子，實際上杜深和兩位家住的屍體是分別用兩輛食品供給車運送出去的，食品供給車的車長實際上是趙先生的人，看起來微不足道，看起來表麵是長老會的人，實際上卻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所以直到現在長老會三大長老還在瘋狂追蹤趙先生昨日醫療車進出軌跡本身就大錯特錯。
趙先生他們用的的確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但是用的卻不是一次而是兩次，甚至連杜小丙杜衣衣兩姐妹都以為人和屍體就是醫療車運出去的。這樣才是最高明最安全最高手段。
背後的背後永遠隱藏著一張大手，一張大網，而這張大網就是趙先生本身。杜小丙泡咖啡杜衣衣做早餐，兩姐妹配合很好，很快準備就緒坐到餐桌前，杜衣衣突然笑了，滄桑的笑容，“姐姐，昨晚睡覺前我突然想，也許我還是做個過渡代理人就好，我反複思考太爺爺和爺爺把二夢立為真正王儲的原因，也許二夢長大以後真的比我更適合執掌杜家。”
杜小丙聽了並沒有什麽驚奇，而是豎起大拇指，“我以為你不會跟我談論這個問題，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以前我們都不會真正靜下心來思考二夢作為王儲的諸多優點優勢，隻有被逼入絕境的時候才會真正去研究。但是我的觀點是眼下你必須成為杜家新王，必須掌控一切，重新洗牌，至於以後的事情，也就是五年之後的事情。如果五年後你覺得活到十六歲的二夢可以成為更好的新王，那麽你就讓位。但是更好的辦法在於，你把她正式立為王儲，讓她適應，看她進展。這樣不光是你進可攻退可守，而且是整個中生代年輕一代都進可攻退可守。”
杜克康當然有自己的憂慮，隻是他不想把這些壓力壓在妻子身上，他對何潔婚後的表現相當滿意，滿意到什麽程度？
滿意到他認為他的人生離開她將變得毫無愛情，如果問原因，那便是因為愛情。何潔自然了解丈夫的心意，所以她努力想要多分擔一些，盡管何潔也算才貌雙全的女子，可是家世在杜家大宅的媳婦當中卻屬於下等。沒辦法，有時候生活在豪宅之內就是這麽現實，她默默承受了許多從不抱怨，而且每每公開場合都應對的得體大方，雖然低調可是卻經常能給丈夫和杜家帶來一些榮耀。當然不是特別大的榮耀，可是名聲很好風平很少，金陵城和南中國的一些媒體對她也很友好。杜家這樣的大家族自然需要這樣的兒媳婦代言，對於家族事業形象對於帶來的隱形利益都是比較大的提升。
相對何潔在杜家長輩那裏受歡迎，趙思雯這樣家世強悍本人性格也要強的女子自然得不到偏愛。所以兩位老人家對杜二夢的偏愛其實有一部分源自對何潔的良好印象。杜克康家裏的運氣不是自己找上門來的，而是夫妻倆在大宅內部小心經營得來的。杜家中生代人人都知道杜克康成不了新王備選也成不了領軍人物，可大家都願意跟他接觸，他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哪怕一件小事找他幫忙他也會竭盡全力，久而久之大宅上下都知道杜克康至少是個值得信任的穩重的年輕人。
這點太重要了，杜克豪不的偏愛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因為具備一定天賦所以更喜歡進攻進取，這種性格開創事業開疆拓土自然可以，但是如果作為王儲則很不合適。王儲首先要穩重得體，要心有溝壑，要掌控大局，要值得信任。相對杜克豪的激進性格而言杜克康符合的條件反而更多，所以杜家長輩最終才會選定杜二夢為王儲，因為他們相信杜克康和何潔會把自己的穩重得體教授給下一代。
可惜杜二夢變成了如今蠻橫無理的大霸王，隻是大霸王僅僅是她保護自己病痛之軀的一種保護色而已，實際上杜二夢完美繼承了父母性格的優點，並且還多了勇敢聰慧高情商，看事情一眼便能看大本質，看人一眼便能看到內心深處。這樣的孩子兩位老人家怎麽能不寵愛不立為王儲？
要不是因為她的先天性心髒病恐怕在她三歲的時候就正式對外宣布了，正是因為她的心髒病所以才隻能暗中培養，因為任何人都沒辦法保證她能像正常人那樣自然而然的活到十六周歲。
杜家仿佛遭遇了繼承人魔咒，本來兩位老人家被迫共同執掌杜家總算平安度日，總算維持住杜家基本繁盛，本來兩位老人家即便平庸卻可以中庸你，隻少他們都算長壽，一個80歲一個67歲，而且身體都十分健康，看樣子再共同執掌家業十年二十年都沒問題。因此杜家繼承人中生代斷代年輕一代又偏偏隻有女子興盛大宅裏的人們也不怎麽著急，更沒有人想著要逼宮造反謀取新王之位。因為每個人都會衡量自己當下的情況，絕大部分人對於自己目前的收入地位待遇都算滿意，當然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不滿，但那不滿隻是通常意義下的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杜家內部真正的危機和衝突最近三十年一直都在長老會，現在恰恰就是長老會先出事，兩位老人家直接同時意外死亡，這種突然事件讓大宅之內的家人們完全不知所措找不到出路，所以才會出現杜克豪組織人要逼宮之事，病急亂投醫，都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開始尋找各種人物和門路。人如果得意的時候通常不會尋求改變，隻有失意甚至絕境的時候才會被逼改變。杜家內部發生的事情並不是獨立個體的，可以說中華大地內任何一個大家族差不多都上演過類似事件。所以平常多讀些史書心裏便會安穩多了，不光是帝王將相要以史為鑒，大家族也要以史為鑒，平民老百姓以史為鑒同樣適用。因為隻要熟讀史書並且能夠從中得到經驗的人一定都是些有些作為的人。
懶惰愚蠢無聊的人不會去看史書的，通常成功者比失敗者更喜歡讀史書，看待事情和人更加正麵積極，做事更加努力上進，同時也更能吃苦。成功的人能夠成功通常不是沒有道理的，哪怕他一出生就有個好爸爸但那也不能保證他百分百會成功，因為有錢人家的孩子失敗的敗家的也很多。
杜克康的心思何潔能看出來，隻是她很在乎丈夫的內心感受，她不忍說破，所以立刻順著他的說辭下來，“小丙的邀請自然代表衣衣，兩個小姐妹都是商量來的，不管是平常還是現在。我沒想到她們會邀請你進百園，而且跟二哥一起，畢竟我們在大宅的實力比二哥不如。隻是二哥一定沒給你什麽好臉色，你受委屈了，你回來不說我也知道。”
杜克康略微有些尷尬，他知道有些事瞞不了妻子，索性借此機會好好談談，反正杜克豪那邊已經讓趙思雯親自過來示好，至少是個好的開始。他親自給何潔泡了杯咖啡，平常這種活都是妻子的，今天他為她服務一次。
然後兩人麵對麵坐在視聽室舒服的榻榻米上，杜克康清了清嗓子，他在妻子跟前也很注意個人形象，絕不邋遢，從來幹淨整潔。他想了想，“其實二哥小時候對我很好，照顧我保護我，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先拿來給我。就是出去讀大學以後開始慢慢疏遠，我從來覺得自己不如二哥的能力和魄力，所以我對於他的疏遠心裏並不怨恨。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候二哥送的那個青花瓷瓶麽？不說價值多少，那可是二哥最喜歡的兩件寶貝之一，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獨自欣賞，甚至連二嫂和視予都不讓碰。但卻還是送給我們做新婚禮物，可見在二哥心底深處還是在乎我這個弟弟的。當然人都會變，最近幾年二哥的處事方式跟我越來越不同，對我也越來越沒什麽好臉色。可是我隻知道一件事，我們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而且何潔你回憶一下到現在為止二哥真的傷害過我和我們的利益麽？他其實每年都會介紹一些商業合作的好單子給我……”
其實關於杜克豪的分析夫妻倆已經看的足夠長遠通透，有些時候不是為了說服別人而是為了說服自己。
杜家兄弟的重新聯手看起來並不遙遠，可是不管是哥哥還是弟弟沒人敢肯定一定可行，因為中間任何一點小的變化都可能影響全局以及最後的結果。杜克康對妻子的極度滿意何潔杜丈夫的極度體貼有時候都會產生另外的效果，相反的效果，叫做過猶不及。其實他們也許需要偶爾大吵一架，即便不是大吵大鬧那種至少也要有些小矛盾，拌拌嘴生生氣什麽的。沒有哪一對夫妻一生都因為愛情相敬如賓。
所謂相敬如賓時間長了就變了味道，不是愛情甜蜜幸福綿長而是成了互相遷就，時間越長內心深處越不在乎對方了。
何潔看著沉浸在過往美好回憶的丈夫，忍不住笑了，“好了，克康，之前我們都分析過了二哥二嫂要麽自己爭新王之位要麽隻能跟我們聯手一起支持衣衣和小丙這倆孩子。你內心的委屈矛盾掙紮我都知道，你說你從沒恨過二哥麽？我覺得不可能，反正有些時候我不願意與他們一家來往，即便比我們優秀些，可那就成為見麵高高在上壓人一頭的理由？我們隻是不跟他們計較而已，真要是計算財產，我們不比他們差。”
杜克康聽了一愣，嚇了一跳，因為自己賢惠懂事的妻子從不如此說話，更加不會針對他的家人。不過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也跟著笑了，“哈哈，是啊，還是你說了真話。小時候二哥對我確實很好，可我也對他不錯，長大之後他總是在教訓我，瞧不上我，我心裏自然也不是滋味。可是我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尊卑有序長幼有別，他是二哥，而且對我不錯，那麽我就要尊重忍耐他。也好，現在輪到他們主動依附我們了，天道有輪回吧。”
“不過，何潔，我們倆這麽說是不是特別小人心思？哈哈！”
當一個人說自己小人心機的時候還能哈哈大笑出來，兩種可能，要麽真的小人，小人到骨頭裏，要麽就是坦蕩做人，偶爾有一點小情緒發泄出來就好。杜克康父親雖然沒有吵架打起來，可是卻集中一點小小火力針對杜克豪夫妻，也不錯，總算有個出口。
此時的百園小餐廳內杜小丙杜衣衣姐妹倆依然在談論繼承人的事情，集中在杜衣衣和杜二夢的比對上。其實這裏邊杜小丙更為難，因為如今的場麵她真的算趕鴨子上架了，杜衣衣則屬於職責範圍之內，雖然她剛剛開始代理部分家事，但是她還是長輩親自指定的代理人。杜小丙則不同，杜小丙原本在外麵玩的正開心刺激，而且還要開始創立自己的事業，結果家裏突遭橫禍，而且還將唐簡那個人拉了進來。
她不願意看到這一切，所以談論一會杜二夢以後她便開始談論另一個人，“也許暫時隻有唐簡能夠降服二夢吧！”
杜衣衣笑了，“姐姐，我知道我不該笑，可是想想也的確是，隻有唐簡那樣從來不講道理的人才能對付得了她。你說現在二夢站在我們麵前我們有把握搞定麽？反正我沒把握。”
杜小丙更是搖頭，“你都不能我也不能，好在二夢跟我們平常還過得去，相處的至少正常。提起這個二夢跟杜視予好像關係不錯，對吧？”
杜衣衣低頭想了想，“視予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他沒有給父母先打電話而是打到我這裏來，他很聰明，可以說他想從我這裏知道真相，因為他很清楚這種時刻我比他父母更接近真相。但同時從他的語氣裏我聽得出他很擔心我的安危，所以也許他打電話過來最重要的目的是確定我這個姐姐沒事，手機正常開機人也能正常接聽電話。”
杜小丙微微點頭，“視予這孩子的確不錯，謙卑有禮，有勇有謀。其實我在考慮他回來之後要不要讓他幫忙。當然前提是他父母的意見，畢竟咱們這個二叔和二嬸並不好揣摩更不好對付。雖然暫時無錫趙家看起來沒什麽動靜，但是不可能不做準備，也不可能沒有行動的。暫時的平靜不代表以後的平靜，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萬不得已我們就得用視予牽製了。”
杜小丙的父親杜克南是年輕一代中的老大，所以她叫杜克豪二叔，杜衣衣的父親是年輕一代當中的老三，叫杜克古，男丁的名字都是按照族譜留下來的，而且很講究，絕不能亂叫。所以道理上說杜衣衣得叫杜克豪一聲二伯才對。此時的杜克南杜克古兄弟剛好不在大宅，他們兩對夫妻剛好這時候參加一個非洲的支援醫療項目。兩兄弟都是醫學博士，而且性格相投，這也促使杜小丙杜衣衣從小便在一起玩耍，在家中也最親近。
家裏出事的事情他們自然已經得到最確實的消息，但是他們卻沒有立刻回國，而是立刻轉道去了巴黎，因為巴黎那邊他們的資源豐富，一定程度上可以在巴黎掌控影響國內的商業和大宅內的情況。他們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輕易回來，他們留在巴黎算是國外的大本營，隻少可以跟杜小丙杜衣衣裏應外合，隻少可以做兩個孩子堅實的後盾。說白了他們在國外遠程遙控影響隻少不會被長老會把他們也一窩端了，當然他們很擔心很擔憂。可是到目前為止兩個孩子處理的很好，隻少比他們想象的要好。杜克南杜克古兩兄弟都屬於那種技術型高精尖人才，手握著杜家最重要的幾個技術專利。但是他們對於家族管理根本不感興趣，對於商業拓展隻能說勉強應付，但是相對來說杜克古更有商業天賦，他被趕鴨子上架以後成績很好，這樣杜克南這個本應成為中生代新王的大哥就可以安心專心技術研究和實驗室發明了，這很重要，這是杜家真正的核心競爭力所在。
隻是涉及到大宅裏的事情他們稍遜一籌，影響也不如杜克豪，杜克豪之所以差點帶人逼宮也是因為杜克南杜克古兩天兩夜過去了還沒有什麽消息沒，人也不回來而是去了巴黎，因為他們肯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是做好大戰的準備了，最壞的準備，所以杜克豪才更加憂慮不放心。
實際上杜克南和杜克古留在國外不回來也是為了減少女兒的壓力，因為他們如果此刻在杜家大宅那肯定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了。他們在大宅內會成為杜小丙杜衣衣的拖累，在國外則會成為她們的強援，兩相比較取其輕自然正確。
杜克南和杜克古滯留國外可算杜家大宅的另一種運氣，因為他們兩家不是原本計劃一起去非洲的，而是臨時頂替另外兩個不能成行的醫生家庭，因此屬於臨時變動，不在原計劃之內。
長老會策劃這件事情的時候肯定將他們計算在內，計算他們會在大宅之內，出事之後很可能就會被立刻控製起來，在杜小丙杜衣衣趕回來之前，那麽等到兩姐妹回到家發現太爺爺和爺爺死了，父親母親被人軟禁，那樣她們如何自處，如何處理老人家的後事？
那樣她們就成為甕中之鱉被人軟禁，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即便杜克南杜克古兩夫婦都在國外三大長老也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回來奔喪，是的，通知他們家裏有老人意外身亡，要他們馬上回來處理後事。
至少他們還有一半的幾率回國，一旦回來還是會立刻成為甕中之鱉，結果他們立刻從非洲飛往巴黎並且迅速建立了臨時應對小組，這才讓三大長老沒辦法直接威脅杜小丙和杜衣衣，尤其是他們親自請來的趙先生和故意放生的杜深都成成了兩姐妹的保護盾，然後兩姐妹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驚天逆轉取得短暫的主動權。
長老會的三大長老還是對於自己裏應外合的計劃太過自信了，還是覺得一旦兩代家主和支持他們的幾大長老同時意外身亡杜家便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他們不但會迅速收割大宅內的所有重要權力而且還會因此獲取人心，得到大家的支持。可是實際上誰也不是傻子，誰都有自己的關係網和消息來源，所以事情跟他們預計的差距比較大。同時對於杜二夢離開大宅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但是有趙醫生作保他們不好反駁，出去的隻是一個十一歲身患絕症的小孩子，這種時候能做什麽？
起初三大長老甚至期盼杜二夢出去做出一些不可收拾的意外事件，這樣杜家會更亂，對他們更有利。而且杜二夢是否禁得住事情真相的刺激還未可知，因為她的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死去。現在杜二夢已經出去兩天多了，馬上三天還沒有回來，三大長老開始中世紀這件事，但是已經無法找到杜二夢的行蹤，所以再一次陷入被動之中。
杜小丙提出的用杜視予牽製杜克豪和趙思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種危機時刻她們必須把什麽事情都往壞處想，一件事必須準備好最壞應對方案，甚至一個方案都不行，要兩三個才行。因為她們再也無法承受失去之痛，即便接下來杜家不再死人，單單之前發生的事情新聞暴露出去已經會成為金陵城的頭條重磅新聞，並且會被一直持續關注持續熱議。
眼下杜家不能陷入那樣的被動，但是這不是她們能決定的，何時向外暴露杜家死亡事件的主動權掌握在三大長老手中。誰都知道死亡事件這張牌三大長老肯定要打，但是什麽時候打怎麽打沒人知道。兩姐妹眼下隻能說暫時性命無憂，可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她們誰心裏也沒底。抽絲剝繭當中越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但是有些事接近真相沒用，哪怕知道了真相也沒用。就拿眼前的局勢來說姐妹倆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杜家的叛徒不是一個而是以長老會三大長老為首的一個群體，確定了但缺乏直接證據，可能永遠也找不出直接證據，因為趙先生給出的屍檢報告幾位老人家就是一氧化碳中毒，身體上沒有任何其它外傷內傷，那麽隻能找投毒的人，投毒的人肯定不是三大長老或者杜家內部人，他們隻負責做內應不負責最後下手，最後下手的也幾乎肯定不是外麵的謀劃者，正常來說弄不好應該是個職業殺手假扮身份潛入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