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冰凍的麻木
任何事情的發展都不是一帆風順的,需要天才需要天賦更需要經驗,需要成功的經驗同樣需要失敗的經驗。
失敗是成功之母這句話人人都知道可是真的把失敗當作前行動力的人卻寥寥無幾,什麽事在別人那裏,要求別人的時候怎麽都可以,輪到自己就什麽都不行了,對別人嚴格對自己寬容。
“保持鼓”是在車上放一個鼓,分為兩層,有兩個木人,車上裝有指南針,每次車行駛一英裏,木人就會打鼓,每一個十英裏,它將敲上手鐲。
要繪製地圖和測距,你隻需要拉動“記憶鼓”就可以在全國範圍內奔跑。例如,中國的沿海水域是從南到北。還可以使用此方法沿著海岸行走,然後記錄角落和英裏以繪製區域的外部輪廓。
當然,這隻是第一步。需要在紙上繪製記錄的數據以繪製完整的地圖。
如何確保紙上的規模?
這是另一種方式:繪製儀表。
首先要做的是繪製圖紙上相同區域的方塊。每個方塊都設置為一個大小。例如,一英尺等於幾百公裏。以這種方式,繪製作為比例的準確性仍然非常大的。
用“記住鼓”的方法,加上“畫在畫中”的方法,古人能夠繪製的地圖與今天的地圖高度相似,但他也有一個缺陷。
當時的人們不知道經緯度,不知道我們實際上生活在球體上。
盡管存在一些錯誤,但對於一千兩年前的人來說,如果沒有衛星、飛機的幫助,用人力繪製粗略地圖是非常了不起的。這也表明,古代世界觀實際上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麽狹隘。同時畫圖人代代相傳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事情。
我盯著顧青的眼睛看,顧青雖然有些緊張卻並沒有刻意閃避我並不友好的目光,很快我確定她說的是真的。
雖然她依然對教授和我隱藏了許多秘密但是這件事情上她沒有說謊,隻是我仍然不死心繼續試探的問,“那你爺爺把做羊皮地圖的手藝傳給你了麽?”
其實問這話的時候我沒抱任何希望結果她的回答卻再次出乎預料,“手藝傳是傳了,不過我自己一次獸皮地圖都沒做過……”
我馬上回頭下意識看了教授一眼,然後轉回頭展開手裏的羊皮地圖,“沒做過不要緊你看看這幅地圖你能修麽?”
顧青有些猶豫的慢慢湊過來,可很快她的臉色就變了,“這……這幅圖我見過……這不是爺爺的東西麽?”
教授不在車廂,出去了,不知道要幹什麽,車廂裏隻有我和對麵的顧青是成年人,顧青臉色掛著驚愕之色本能的湊過來伸手輕輕觸摸.
羊皮是很好的繪圖材質,尤其是在紙張出現之前,羊皮柔軟堅硬耐用可以有效防水並且體積不大方便攜帶和保存流傳。
顧青很可能會直接告訴我地圖的答案,如果她以前在爺爺那裏見到的是完整的羊皮地圖。她一直在輕輕撫摸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並沒有說話甚至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我站在她身後看著她依舊年輕卻開始滄桑的背影沒有催促,給足她空間時間。大概幾分鍾後顧青緩緩轉身,“小時候爺爺常跟我講一幅地圖看起來沒什麽可是它卻可以改變整個世界。那時候我還小懂得不多隻知道迷糊的點頭,爺爺就摸著我的頭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這幅羊皮地圖不是爺爺做的而是爺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發現的,發現的時候就不完整大概保留了原圖的四分之一……爺爺用了兩個月時間修補了其中的其中的大部分,但是很快就被偷了,這一塊隻是爺爺修補之後的一半,差不多吧。”
“我隻知道這是一張紅山部族地圖,上麵至少詳細標注了十幾個遠古部落的方位環境還有圖騰。”
顧青的揭秘戛然而止,說著說著就不說了,我很著急不過又不著急因為已經收獲頗豐,原來教授讓我修複的這幅羊皮地圖是紅山族群圖,那麽隻要我修複了地圖就可以將整個內蒙和遼西地區的紅山文化遺址準確標注,就可以按照地圖上的一個個方位和線索去做具體而精準的田野考察,去尋找龍鳳呈祥去尋找站立的天熊。
羊皮地圖不是考驗而是答案。
“你爺爺還在麽?我想立刻去拜訪一下。”我很認真的對著顧青的眼睛說。
“十年前就去世了,要是爺爺還活著我也不會那麽小就嫁人生孩子……”顧青聽了情緒瞬間低落忍不住傷心起來。這個結果在我預料之中,雖然我跟顧青才認識沒多久但是看得出來她最近幾年一直生活在焦躁不安之中,她本來幹淨純淨的眼睛已經開始變得渾濁和麻木,這不是一個20幾歲女人該有的樣子。
我從心底佩服顧青爺爺這樣隱藏在村鎮之中的手藝人,大工匠,我真的很想去見見,可惜永遠都不可能了。
老人家說一張地圖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絕非誇大其詞而是恰到好處,生活在我們這個時代出門直接手機導航天上衛星滿天飛是根本無法體會到遠古時期製圖作圖的巨大艱難的。
世界的七大洲中,南極洲是最晚被人們所認識的大洲。並且因為南極洲終年有暴風雪,氣候條件十分惡劣,鮮有人類居住。
可是,一幅古地圖的發現卻打破了人們這固有的觀念,這幅古地圖說明了早在幾千年前,人類就已經開始了對南極的探險,並且繪製了地圖,這即令人驚訝不已,又令人高度興奮。
皮瑞雷亞斯的地圖它不是任何的騙局,而是1513年在君士坦丁堡繪製成的。1957年,古地圖被送到了休斯敦天文台主任漢南姆那裏,經過科學分析研究,認定古地圖不僅異常準確地描繪了地球外貌,而且包括了一些我們今天也很少勘察或者根本沒有發現過的地方。
這幅古地圖被稱為了“古地圖之謎”,是世界文明史的重大奇跡之一。
第一,南極洲圖形之謎。這幅古地圖描繪的是“冰層下的地形”,也就是南極洲穆德後地被冰雪覆蓋之前的真正麵貌。自從公元前4000年,穆德後地被冰雪覆蓋以來,世人就無緣一睹它的真麵目。直到1949年,英國和瑞典的一支科學考察隊抵達南極,對穆德後地展開全麵的地質調查,人們才一睹它的“芳容”。
難以想象18世紀之前,在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南極洲的真實麵目的情況下,古地圖的繪製者卻繪製出了精確而且清晰的南極洲地圖,他們難道到過南極?
更令人不解的是,幾千年來,人們並不知道南極洲厚達4500多米的冰層的下麵有山脈,但是古地圖不但繪製出了這些山脈,甚至標出了高度。我們今天的地圖是借助回聲探測儀才繪製出來的,那麽古地圖的繪製者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第二,“澤諾地圖”之謎。“澤諾地圖”上的挪威、瑞典、德國、蘇格蘭等地的精確度以及島嶼經緯的精確度,達到了令現代人吃驚的地步。除了精確之外,“澤諾地圖”還繪有今天並不存在的島嶼。根據專家的猜測,這些島嶼以前確實是存在過,不過現在已經沉入了海底,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它們已經被南下的巨大的冰塊所覆蓋了。
這些島嶼的存在證明了地圖的真實性,難道會有今天的人們來繪製造早就已經不存在的島嶼嗎?地圖的真實反而使我們有了更多的困惑:遠古的人類,科學難道已經發達到如此的地步,以至於他們竟然可以繪製這樣精確的地圖?
他們的地圖有什麽作用嗎?
他們應該不是簡單地為了繪製而描畫了遠古的地形的,那麽,地圖的用途是什麽呢?難道是古人遠航所用的嗎?
第三,地圖是空中繪製的嗎?
現存兩塊羊皮紙的地圖殘片,上麵分別寫有“回曆919年”和“回曆934年”的日期。這兩塊羊皮紙吸引人的地方在於它們繪製獨特。地圖上的陸地與海岸線呈現明顯的歪斜現象,並且南美洲看上去比實際大了許多。人們本來以為是地圖繪製者的失誤,然而經過仔細的研究卻發現,它們竟然與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某國空軍的地圖十分相似,而某國空軍的地圖是采用正距方位作圖法繪製的。
正是因為從空中俯視地麵,所以陸地與海岸線呈現了明顯的歪斜現象。由於地球是一個球體,離開地圖中心的區域就好像是“下沉”了,歪斜了,所以南美洲看上去比實際大了許多。古地圖的繪製情況是如此的,而某國登月飛船上所拍攝的地球的照片竟然與古地圖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難道這又是一個巧合?
難道古地圖是古人在天空中繪製出來的?
有這樣的猜測的確是匪夷所思的,但是除此之外真的還有別的可能麽?所有的秘密都已經被曆史用時間塵封,流傳下來的古地圖更是少之又少,況且地圖繪製的再詳細再神奇再精美也是死物,如果想要揭開離奇神秘的古地圖之謎那麽唯有尋找現存於世的製圖人。
可惜顧青的祖父死了,十年前就死了,而顧青家裏隻剩下她一人,她也就成了製圖人唯一在世的傳人和我唯一的線索。
“你的家還在麽?”我試探著詢問打算再進一步。
“沒了……老房子兩年前下大雨塌了……我再也沒有家了……”顧青的眼神更加模糊絕望,顯然她是一個曾經多次放棄生活希望的悲慘女人。
人與人之間的不幸都是通過對比得出的,跟顧青相比我算幸運的。我學著教授的樣子歎了口氣不再說話,我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說什麽所以唯有沉默。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好的方法,至少眼前的顧青也許並不想聽任何安危和可憐她的話,她隻想要安靜和安靜之下得到的自尊。
“那你回去做什麽?”我接著問。
“有件事要做完。”顧青給出了明確的回答,可又不是具體答案讓人完全無法猜測。按道理說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本來已經家破人亡的我絕不該在這時候問這問那沒完沒了,但我必須要問,否則我永遠也找不到答案。
“我可以一起去麽?”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比較好,不能刺激顧青也不能跟丟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厚著臉皮跟著走。
顧青的眼裏閃過一抹猶豫不過很快還是點頭,“要是你想去那就去吧……隻是我沒能力給你安排條件好的住宿和吃食……我嫁人以後我媽就不在了……村裏人都說我是喪門星……”
顧青沒辦法再往詳細了講,會很難聽她也會陷入悲傷的回憶當中,我趕緊對著她用力點頭,“沒關係,我們考古係的男生風餐露宿是正常的事,我比較擔心教授的情況所以還是暫時跟著他照看一下比較好。”
我說的是真話隻是沒有把所有的真話都說完而已,不對眼前這個不幸的年輕女人撒謊是我的底線。
可是我和顧青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教授還是沒有回來,我問顧青她說她也不知道教授去哪了,我趕緊跑出車廂尋找結果所有人都說沒看見就好像他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本來我十分確信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突然離開,因為他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
我再一次被拋棄了,我還是過於相信教授,我懊悔的……坐在暴雪覆蓋的鐵軌上,無論是白色的雪還是生鏽的鐵軌都很涼,抬頭仰望天空,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也不知道過了過久突然背後有人幫我拍打身上的積雪抬手輕輕扶我起來,是一雙完全陌生的手。
我的雙腿已經凍的麻木竟然已經無法正常戰力,後麵那人幹脆探下肩膀斜著抗住給我當緩衝,我這才勉強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