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異法
普通的催眠術通常需要個人的主動配合,否則可能導致催眠失敗。同時,對催眠感受度較強者或對催眠要求較為迫切的人更容易被催眠。
然而,瞬間催眠術已基本上脫離了普通的催眠誘導方式,可以不需要個人的主動配合。但需要注意的是,瞬間催眠會對受術者造成一定程度的驚嚇,影響受術者心理。
所以即便我已經打算要催眠巴爾思也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我不會用這種有些陰暗的辦法傷害他,如果我真的跟他成了敵人那麽我也會用自己的拳頭跟他單挑。
我的催眠術是母親教會的,她教會我催眠術的原因是讓我催眠她,因為她在我小時候被我的病和上學的事情折騰的整夜整夜失眠,一開始吃安眠藥還管用,但是很快就產生了抗藥性,吃再多都沒用了,隻能出此下策讓自己的聾子兒子催眠她。
她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再不讓她好好睡一覺她會瘋掉的。
每個人的可催眠程度不同且相對穩定。想象力豐富的人可催眠性會比較高一些,而批審性較強的人可催眠性會低一些。同時這種可催眠性也會受年齡的影響,在幼兒到青少年時期,可催眠性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升高,之後,可催眠性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下降。
催眠師最常用的催眠方法是暗示法,包括言語暗示和環境暗示。言語暗示是用言語的形式,將一些暗示的信息傳達給被催眠者。
如對被催眠者說:“你現在置身在一個非常幽靜的森林裏。”環境暗示是讓被催眠者處在一個適合催眠、有助於使被催眠者進入催眠狀態的場所,如室內的音樂、陳設、燈光的光線等。但有特殊情況也可以在緊張和嘈雜的地方進行。
我小時候可沒有那麽好的條件和環境來那麽專業的催眠母親,母親也不知道催眠的真正原理。催眠術看似神奇,但其實它有一定的原理。
人類的腦波有四種即β、α、θ、δ波。
β波代表一般狀態,α波代表放鬆狀態,θ波代表打盹狀態,δ波代表熟睡狀態。
催眠就是在α波與θ波的狀態下進行的。
催眠可以說是一種神奇的武器,在不同人手裏會出現截然不同的結果,在醫生和好人手裏催眠術可以治愈強迫症,憂鬱症,失眠症等諸多心理疾病,在壞人手裏則會變成謀財害命的工具。
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奇怪母親是在哪裏學來的瞬間催眠術,我好奇的問過她守口如瓶,並且告誡我不要亂用。
隻需要十秒鍾我就能催眠巴爾思,甚至連十秒鍾都不需要,隻需要大概七秒鍾。離開白城那個不出名的小村子出來上大學以後教授偶爾也會讓我催眠,他也患有很嚴重的失眠症和憂鬱症。
他的疾病隻有我知道,是我聞出來的,他也沒去醫院確診過,他說工作壓力大的人沒有幾個身體是完全健康的。
然後他問我有沒有辦法幫他緩解,奇怪的是他絲毫不懷疑我鼻子的特殊嗅覺功能,並且十分相信。我長這麽大最難以招架的就是別人信任我,於是我告訴他我可以在他睡不著的時候催眠增加睡眠質量。
接著我就那麽做了第一次,教授從此上癮,要不是我強行控製催眠的次數和間隔他恨不得讓我每天晚上都給他催眠助他入睡。
我放棄了,收回了手指,在第五秒的時候。
回頭是岸。
盡管我心裏一萬個不甘心,盡管我想撲上去跟固執保守的巴爾思把事情徹底說清楚,但是我腦海裏又出現那個愚蠢凶狠大象一樣的巫師婦人的影像。
我放棄了,改成對他攤攤手重新躺下,這次我打算真的睡覺了。
我很矛盾,也知道自己根本睡不著,可是睡不著也要睡,我不但能給別人催眠還能給自己催眠。給別人催眠是跟母親學會的,對自己催眠是母親離開我之後自學的,我當時的信念就是如果我再不催眠自己讓自己睡覺我會瘋掉的。
我睜著眼睛死死盯著東邊那處還未最後明確功能的準祭台,愈發不甘心,巴爾思見我背對著他立刻轉過來麵對我繼續盯著我的眼睛。
我有些憤怒,我剛才已經放過他他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
雖然我們之間到現在為止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但是沉默之中我們應該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和一致才對,他這樣做有點欺人太甚了。
巴爾思緩緩從懷裏拿出一塊鳳型玉佩,用一根粗糙的褐色的繩子拴著,開始在我眼前搖晃,嘴裏還是一點聲音沒有。
四周隻有劈啪的白樺樹枝燃燒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之中顯得尤為突出,我竟然莫名的有些困倦了。
巴爾思要幹什麽?
有趣,難道他也要催眠我?
從來隻有我催眠別人,別人根本無法催眠我,我是個無法被催眠的人,除非我自己催眠自己。
我不認為自己擁有異於常人的特異功能,隻是這個世界上本來每個人就是不同的。
我看著在眼前不斷搖晃的鳳形玉佩,本能的打了個哈欠,巴爾思的眼裏立刻閃過一抹得意而狡猾的興奮。
我的嘴角則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呼……”我再次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不再看巴爾思也不再理會他手裏的鳳形玉佩。
這個過程前後不到兩分鍾,顯然巴爾思覺得自己得逞了,我的眼睛雖然閉著可是我的嗅覺依然在積極工作,我甚至能聞到巴爾思身上每一個跳躍的細胞。
這是一種神奇的感受,我倒要看看巴爾思催眠我以後會幹什麽,哼。
我內心深處的驕傲和得意一點都不比眼前的大家夥差,我在守株待兔,或者用最近網絡上很流行的說法叫扮豬吃虎。
巴爾思誌得意滿的站起身走到東邊,不放心,回頭看看,又小心翼翼的走了回來,圍著“熟睡”的我轉圈,足足轉了十來分鍾,中間還夾雜著各種動作試探,最後終於“證明”我真的被他催眠了,毫無反應。
奇怪的是這時候他依然沒有開口說話,這點十分怪異。
大概十分鍾後他再次去到東邊我最感興趣的古祭台方向,開始用我的工兵鏟挖掘。
他不讓我觸碰這土屋裏的任何東西自己卻動手破壞?
不對,他不是在破壞,通過他挖掘出來的沙土的味道判斷那都是新土,並不是幾千年前老化石化的風土。
難道東邊的“古祭台”是他人為創造的?
是用來埋藏他自己的物品的一個土包而已?
巴爾思是個文物販子?
專門靠著整個紅山文化前後遺址盜掘發財?
教授看人很準這次卻看錯了?
那邊巴爾思自以為萬事無憂的挖寶,這邊的我閉著眼睛憑借敏銳的嗅覺已經成了百萬個為什麽。
據我了解巴爾思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是並不缺錢,每年政府有相應的牧民補助,就是沒有補助他自己養了七八百隻羊也足夠讓他過得豐衣足食了。
他是個沒人要的老光棍,遠離人群,唯一的愛好就是喝劣質酒喂500斤的寵物豬。
而這兩個愛好並不會花什麽錢,他盜掘文物去秘密販賣的錢都做了什麽?
難道他隻是表麵上是個老光棍而已?
實際上背地裏養著好幾個模特小老婆?
但是很快我自己都被我自己這種荒謬的想法給惡心到了,巴爾思不是那樣的人,雖然他對我並不好,雖然教授走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變得異常緊張甚至經常揮拳相向。
可是我知道他不是個罪犯。
他是在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什麽,對他和他的傳統部族極其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