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陳年往事
武昂提著兩壇仙人醉,緩緩推開一出破落院門,看著躺在院子裏的孟書白,嬉皮笑臉的道:“孟叔,我來看你了。”
孟書白回頭看向武昂,笑道:“坐吧!”
武昂把酒放在木桌上,環顧四周,道:“孟叔,南子那?”
孟書白打開泥封,一隻手放在酒壇上方,輕輕扇向自己的一邊,武昂見狀立刻給孟書白到了一杯酒,孟書白仰頭飲下:“睡覺了。”
武昂輕輕點頭,拿去一顆葡萄放入嘴中,孟書白緩緩道:“二公子和範恩一戰可有感悟呀!”
武昂看著孟書白指著臉上的傷,道:“孟叔,你看看,我這像是有感悟嘛!”
孟書白輕輕笑了笑,道:“二公子,想知道劉影為什麽當年偏偏來北境尋事挑釁嗎?”
武昂緩緩飲下酒水,沉靜的道:“想也不想,我隻是羨慕那劉影還有這麽忠心的故人。”
武昂抬起頭看著空,感歎道:“範恩,範恩,一飯之恩以死相報,可惜跟錯了主人。”
孟書白雙手插袖,微微閉眼道:“昔年大權先帝駕崩,四位皇子分別奪權,要不是王爺帶著七千近衛率先殺入皇宮力保當今子登基,這下就是康王劉安的了,還記得百年前下亂世,分為權、衛、應、桐、榮、溫、鄂、聶、糜,九國問鼎。大權武烈皇帝統領大權鐵騎覆滅衛、應、桐三國,南溫吃掉鄂、聶兩國,榮國靠著地利之險慢慢滅掉大糜王朝,現在各國都沒消化好殘餘勢力,大榮為何討伐大權卻不敵就在這。”
武昂仔細聽著,手裏拿著一個啃了一半的蘋果。
孟書白喝了一口酒,繼續道:“當年四王奪位,分別為晉王劉封,趙王劉柳,康王劉安,吳王劉駿,這四位兵變爭權,王爺領七千兵率先殺入皇宮,三位藩王無奈聯合一起以劉封私自篡改遺照,逼死皇帝,打出了除國賊的旗號聚齊三十萬大軍,齊攻劉封,當時朝中文官主張殺了王爺,這樣聯軍就師出無名,但以武官力主一戰大罵書生誤國。劉封好歹也是一個逼位篡昭的狠人,讓當時為驃騎將軍的王爺率領二十萬鐵騎迎敵,王爺平反叛亂後便加封定北王,鎮守北境。但是三王叛亂背後推波助瀾的就要三國遺民的影子。而劉影的算是史王劉辭的孫子,當年史王算是康王一黨,到了劉影已是家道中落。”
武昂輕聲笑道:“相必是有人以權財誘之,才來北境試探我爹的底線。”
孟書白輕輕點頭,笑道:“二公子的不錯,那時王爺直接調來七萬兵馬,直指安、寧兩州,當今子才就此罷手。”
武昂坐起身,把著扶手,緩緩道:“孟叔,當年一事不值一提,但是那個史芳倒還真棘手。”
孟書白笑著道:“二公子今可是威風得很呀!姐那邊你自己解釋去吧!”
武昂笑著道:“不了,那個假史芳過後我會派人殺掉,本就是該死之人也算是死得其所。”
孟書白對著武昂揮揮手,:“臭子,一邊涼快去,你不困我都困了。”
孟書白翻了個身,打著哈欠,又道:“你子抹一點金瘡藥,好快一點,瘮人。”
“哈哈哈哈,謹記孟叔教誨,謝孟叔關愛。”武昂抱拳離去。
武秦牧緩緩的推開了房門,武秦牧躺著搖椅上,看著武昂走去的方向,笑道:“老二真的是,辛辛苦苦,到頭來露出了本相。”
孟書白道:“二公子辛辛苦苦終成正果。”
武秦牧緩緩道:“當年大權子劉封來探一探我的底線,結果碰到了昂兒的逆鱗,如果昂兒是一直猛虎,那麽現在他醒了。隻不過心係江湖,要是在廟堂上用用功,我可以讓北境變北國。”
孟書白緩緩道:“會的,會的,隻不過時間長些。”
武秦牧憂心忡忡的道:“大漠草原分為八個部落,拓跋、完顏、耶律、公羊、宇文、鮮於、木黎、巫馬。每二十年換一盟主,設王帳。驍勇善戰,如今拓跋氏英才輩出,隱隱有了一統草原之勢。”
孟書白飲下一口酒,緩緩道:“草原也可以分為三部,拓跋、木黎、巫馬結盟。完顏、公羊世代交好。耶律、宇文、鮮於聯盟,而且耶律和完顏是世仇,雙方打了百年誰也吃不掉誰。”
武秦牧嘴角微微上揚,:“拓跋呀!拓跋!我真期待你能一統草原七部和我黑雲鐵騎一決高低,究竟是你的拓跋狼騎厲害還是我的黑雲鐵騎厲害我真的拭目以待。”
孟書白看著星夜,笑道:“王爺,我想聽見黑雲鐵騎踏破大漠草原八部,讓那西域各國聞我黑雲鐵騎心膽寒。”
“哈哈哈哈”武秦牧拍著大腿,仰頭大笑:“何其快哉!”
孟書白眯起眼睛,道:“快哉!”
武昂回道自己的院子,輕輕的點燃了燭燈,開始給自己上藥,隻見有一身黑衣從而降,輕輕的推開房門,依靠在門框上,笑著對武昂道:“子,疼不。”
武昂咧著嘴道:“你那!徒弟挨打也不出來。”
黑衣男子走到武秦牧身旁,隨手拎了一把椅子坐下,道:“我曹巡的弟子就要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狠勁,不然我不會教他。”
武昂抹完藥,穿好衣服,道:“我不例外。”
曹巡笑道:“就算是皇帝的兒子都不例外。”
武昂轉頭問道:“師傅,你幾品。”
曹巡淩空飛出房間,院子裏留下曹巡的一句話:到時你自會知曉。
武昂看向曹巡飛出的軌跡,低頭道:“哎!真是的,怎麽認了一個這樣的師傅。”
隻見院子裏曹巡複而複反,道:“把腰牌給我,要不然我出不去。你家王府高手太多。”
武昂摸了摸眉毛,一臉壞笑道:“師傅,要不別走了,陪徒弟嘮會嗑,到時候徒兒送你走。”
曹巡無奈的扶著額頭道:“好吧!”
曹巡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武昂自己搬出一把椅子,武昂拿了一壺茶水,嬉皮笑臉的道:“師傅,沒酒了,湊合一下吧!”
曹巡皺著眉頭道:“你是二公子,去,給老子拿壺酒。”
武昂指了指臉上的淤青,道:“你看師傅,我要是出去難麵問東問西,所以師傅將就一下。”
曹巡無奈的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頭飲下,道:“想問當年你母親的事。”
武昂輕輕點頭。
曹巡緩緩道:“很簡單,功高蓋主,你母親的母族也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家族。你母親吳家,世代鎮守南邊邊境,吳家水師是大權對陣南溫唯一的依靠,七萬水師,已經很可怕了,大權吳家世代鎮守,不參與黨爭,隻認皇椅上的人,那一次截殺是大漠、大榮、南溫三家動手,大權隻是放出一些消息。但也是暗地裏不敢明麵上。”
武昂雙拳緊握,麵無表情,看著曹巡道:“師傅,繼續吧!”
“其實,那一次王爺大勝大漠,足可以裂土而分,自成一國,要是在聯合吳家的七萬水師,那麽足可以一統下,所以你娘親不得不死,這樣吳家就會以為王爺保護夫人不周,從而交惡,還可以打壓一下王爺,那年出手的死碟,高手,皆為老辣,具體人員我隻知道幾個高手,比如大漠的拓跋大翼,公羊孝,大榮的顧三思、南溫的項氏兄弟,項問、項解。皆是當世高手。還有一些暗處的高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些人活著的也不多了,比如拓跋大翼親手斬殺公羊孝,項家兩兄弟中的項問練功走火入魔,爆體而亡。至於顧三思,大限將至,活不長了,這隻是我知道的高手,那些暗處的你自己去找吧!我隻能教你武功,不幫你報仇。”
武昂站起身,對著曹巡彎腰抱拳道:“多謝師傅。”
曹巡抬起頭,看著這個弟子,笑道:“他日我會找武秦牧,帶你去遊曆這大權下,閉門造車可不行,你也好好感悟一下武道一途。”
曹巡起身,拿下武昂腰間係著的腰牌,道:“拿走了。”
武昂雙眼泛紅,起身點頭。
曹巡淩空一去。
武昂坐回椅子,抬頭看著月亮,神情複雜。
曹巡緩緩走到石亭,武秦牧坐在石亭中央,曹巡緩緩走進,武秦牧笑道:“曹大哥,飲酒。”
曹巡揮了揮袖子,嫌棄道:“你可別惡心我。”
曹巡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武秦牧道:“我兒幾品。”
曹巡緩緩道:“卡在了四品,等我帶他磨練了幾次生死,也就好了。二公子賦不錯。”
武秦牧輕輕點頭:“我這一生也不過七品,獻身沙場,難登半步。”
曹巡看著眼前的武秦牧,道:“要不是老子欠你一個人情,才不幫你那。”
武秦牧笑道:“酒也喝了,事情也了,自己請回吧!”
曹巡拍案而起,氣罵道:“武秦牧,武瘋子你開始卸磨殺驢了,是吧!”。
武秦牧緩緩起身,轉身離去,回頭揮袖道:“快走吧!煩死你了。”
曹巡搖頭一笑,淩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