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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父子四人

  夜漸漸的黑了下來,定北王府府中的一坐石亭,王府的工匠們以石仿木,雕刻鬥拱、掛落,屋頂用石板做成六角攢尖的石頂。


  武秦牧又讓匠人在四根石柱上雕刻了一些異獸,石亭及為寬闊,三根石柱之間還有石板想連接,石亭正中央還有一張極大的石桌,石桌周圍有五個石凳。


  王府裏的丫鬟們開始準備晚上的宴席酒菜。


  武昂的院子裏,有一個穿著淡黃色衣服的丫鬟推開了院門,那個丫頭叫玖酒,武昂嫌棄她名字的第一個字太麻煩,就給她改名叫九九。這個名字隻有武昂一人如此稱呼,其餘人還是叫她玖酒。


  玖酒推開房門,轉身關上,看著還在睡夢中的武昂,輕輕一笑,玖酒一襲柔順的長發,鵝蛋臉,一雙大眼睛,雙眼皮,一對柳葉眉,鼻子挺挺的。


  笑起來很是好看,這副長相是大家閨秀也不為過,有無數的外地富家公子千金來見,武昂隻是回了一句,滾,要是糾纏不休,武昂直接帶著城外的兵馬進城來,第一句話就:“老子的這些人要是打不過你們身後的武林高手,沒關係,老子家裏還有二十萬鐵騎,我就不信我爹看見自己兒子被打不去滅了你們三族。”


  武二公子最為荒唐的最為大逆不道的一件事就是大權王朝一個劉氏子弟來訪幽州,看見了武昂身邊的玖酒,就讓玖酒陪他飲酒,武昂聽完直接把酒杯摔擲在地,直接去城外調來三千甲兵,砍下了那劉氏子弟的一隻手。


  那劉氏子弟跪地求饒,連夜逃回大權國都,滿朝文武聽聞齊聲罵武秦牧教子無方,北境恐變北國,大權子劉封看著文武百官,砍下了那個劉氏子弟的頭顱,連夜送到定北王府。


  武秦牧把盒子交給武昂,武昂打開後隻是輕蔑一笑道:“在大權都城玖酒要是被你搶去我絕不會多言半句,可你要是在老子的家裏欺負老子的女人,老子不僅讓你死不瞑目,還得讓你有苦難言。”


  罷,武昂把那人的頭顱直接丟到自己豢養的四條惡犬的麵前。


  大權士子齊罵武秦牧教子無方,武昂行事荒唐,也讓文武百官知道武秦牧這個定北王在大權子心裏的地位。


  玖酒輕輕的走到武昂床頭,坐在床邊,低頭溫柔的看向武昂,一襲長發垂下,武昂皺了皺鼻子,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玖酒坐在床邊。


  玖酒輕聲的道:“公子,該起床了,王爺今晚上還要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一起吃飯那。”


  武昂一把就把玖酒抱進被窩裏,下巴輕輕的點在了玖酒的腦袋上,溫柔的道:“九九,陪我睡會。”


  玖酒低著頭,羞紅了臉,輕輕的貼在了武昂的胸膛,武昂一隻手輕輕的摸著玖酒的那一頭秀發。


  又過了一會武昂好像睡醒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在懷裏睡熟的丫頭,輕輕的親在了玖酒的額頭上,把玖酒抱的更緊了,玖酒睜開眼睛,嬌羞的道:“公子,該換衣赴宴了。”


  武昂緩緩起身,玖酒立馬下床去給武昂那鞋子,武昂坐在床邊,穿好鞋子,站起身來,看著玖酒,一把抱在懷裏,低頭親在了玖酒的嘴唇上。


  玖酒略微掙紮,可是武昂把她抱的緊緊的,好長一段時間,武昂抬起頭,給玖酒理了一下頭發,看著懷裏的玖酒,捏著玖酒的鼻子,柔聲道:“九九,你怎麽這麽好看。這麽這麽可愛。”


  玖酒把頭低下去,聲的道:“公子,更衣了。”


  武昂鬆開玖酒,笑著看向她,道:“九九,把你家公子的紫袍拿上來。”


  玖酒輕輕點頭,武昂伸直雙臂,玖酒把武昂的衣服穿好,輕輕的詢問著:“公子,要不要整理一下頭發。”


  玖酒比武昂低一點,武昂摸著玖酒的頭發,問道:“九九,想看公子係上頭發嗎?”


  玖酒輕輕的點頭。


  武昂笑道:“好,那就伺候公子係發。”


  玖酒可能是害羞了,跑出門,打來一盆溫水,武昂洗了把臉,又洗了洗頭發,玖酒立刻拿著幹巾給武昂擦幹頭發,武昂坐在凳子上,對著銅鏡,玖酒心翼翼的給武昂係上頭發,戴好一個玉簪子,反反複複的看著銅鏡,生怕給武昂戴歪。


  整理好衣冠後,玖酒從後麵抱住武昂,下巴墊在武昂的右肩上,武昂輕輕的握住玖酒的一隻手,玖酒柔聲道:“二公子這麵容不輸四公子。”


  武昂向右微微轉頭,親在了玖酒的臉蛋上,笑問道:“我家九九是什麽時候偷看四公子的?”


  玖酒緊張的道:“那有,那有,隻不過是薏米那丫頭常常自己公子多麽英俊,我這也是聽的,聽的。”


  武昂轉過頭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笑道:“那為了不讓我的九九被人比下,你家公子以後出門都整理好發冠可好?”


  “嗯”玖酒輕輕的點頭道:“公子本來就很英俊嘛!”


  武昂開玩笑道:“那就不要趴在公子的身上了,帶你家公子出去,驚豔一下他人。”


  玖酒聽完立刻鬆開武昂,武昂緩緩起身,牽住了玖酒的手,玖酒立刻掙脫,武昂直接一把將玖酒抱在懷裏,笑道:“你是想讓公子牽著手走著,還是這麽抱這走。”


  玖酒不知所措的道:“那還是牽著手走吧!”


  武昂抱著玖酒一口親上了額頭,有捏了一下玖酒的臉蛋,牽著玖酒的手走出房門。


  走出院外,眾人看著這位身穿紫袍,頭戴玉簪的俊朗少年,及其意外,二公子以往都是披頭散發的,怎麽這回如此幹淨利落。


  武昂轉頭輕輕道:“你家公子這次沒讓你丟人吧!”


  玖酒嬌羞道:“其實我覺得公子散發也很好看的。”


  武昂輕輕笑道:“可那樣的話我的九九就被薏米欺負了,我可不忍心。”


  玖酒輕輕一笑,雙眼如同月牙。


  武昂牽著玖酒在走往石亭的路上看見了武秦牧,武秦牧也看見了自己這個兒子,欣慰的道:“今怎麽整理頭發了。”


  武昂鬆開玖酒的手,抱拳道:“因為九九覺得好看。”


  武秦牧聽完輕輕一笑,道:“陪爹一起走。”


  武昂點了點。


  武昂轉身看向玖酒,道:“九九,不用你送了,等到時候晚宴吃完,公子給你買冰糖葫蘆。”武昂一隻手揉著玖酒的頭發,略微低頭看下玖酒。


  玖酒輕輕的點頭,武昂笑著轉過身和武秦牧並排而行。


  武秦牧笑言道:“玖酒這孩子真不錯,能把你這臭毛病板過來。”


  武昂聽完笑道:“伺候老四的那些個丫鬟總當九九麵前老四的文采、相貌,我是沒有文采了,但是這張臉還是可以將就看的。”


  武秦牧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呀!”


  “爹,怎麽這回各位姨娘沒來,不是家宴嘛!”武昂疑問道。


  武秦牧回答道:“你們這幾個娃子都長大了,十七、十六歲了,該想想幹什麽了。”


  武昂道:“浪子王孫,富貴閑人,僅此而已。”


  武秦牧停下腳步,武昂也跟著停下腳步,武秦牧抬頭看著黑夜的空,道:“你心思沉,爹不知道你想幹什麽,但是無論怎樣,爹都支持你。”


  武昂低著頭道:“兒的夢想,僅此而已。”


  武秦牧抬起腳步,略微停頓,看著武昂,語重心長的道:“別老想著扮豬吃虎,不然心自己真的變成豬。”


  武昂隻是輕笑,不做回答。


  父子二人一同走到石亭,武秦牧率先走進石亭,坐在石凳上。


  武昂坐在石板上,後背依靠著柱子,武昂抬起頭看著上的那輪彎月,緩緩的閉上眼睛,玉簪紫袍,豐神俊朗,好一個少年郎。


  武秦牧看著武昂,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自己的四個兒子,真是各有不同。


  有一個穿著黑衣繡有金線雲紋的少年,向石亭方向疾跑而來,武秦牧轉頭看著那人,大聲道:“馳兒,不急,慢點跑。”


  武馳跑進石亭,大口喘氣,過了一會道:“爹,兒來晚了。”


  武秦牧笑道:“坐,坐,坐,不晚,不晚。”


  武馳輕輕點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轉頭看向武昂,道:“二哥,你把頭發梳起來好帥氣。”


  武昂聽完睜開眼,看向武馳道:“馳弟,你今這件衣服很帥。”


  武馳撓著頭,嘿嘿一笑。


  武秦牧寵溺的看向武馳,道:“怎麽樣!鄭葵的軍隊怎麽樣。”


  武馳轉過頭,興奮的道:“爹,我今是開了眼了,我頭一次看見紀律如此嚴明的軍隊,爹,我也要去邊境,跟著您和大哥。”


  武秦牧笑道:“放心,等你在大一些爹就讓你去軍營,但是即使我武秦牧的兒子也不能直接當將軍,當個兵,靠軍功贏得一個將軍名頭,那才是我武秦牧的兒子。”


  武馳用力的點頭,表示同意。


  有一白衣少年,手拿折扇,腰佩美玉,抹額綸巾,輕輕一笑,不知看呆了路上多少侍女。


  那少年便是武羽,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青衣的丫鬟,名叫薏米,薏米嘟著嘴道:“公子真是英俊,看呆了多少姐姐。”


  武羽轉頭疑問道:“丫頭,吃醋了。”


  薏米低著頭,雙手揉著衣角,低頭走著。


  武羽停下腳步,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傻丫頭。”


  薏米抬下頭,吐了一下舌頭,古靈精怪的道:“那有,就是想讓公子擔心一下。”


  武羽無奈笑道:“你這丫頭。”


  武羽緩緩的走,薏米慢慢的跟。武羽打開折扇,低頭看著折扇上的字,折扇上寫著:為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武羽將折扇放在胸前,慢慢搖晃,過了一會又合上扇子,用扇子輕輕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忽然抬起頭來,微微一笑,輕輕道:“當如是。”


  武羽身後的薏米詢問道:“公子,你在什麽?”


  武羽輕輕搖頭道:“沒什麽,快點走吧!”


  薏米輕輕的點頭。


  兩人加快腳步,不一會就走到了石亭。武羽走進石亭,對著武秦牧抱拳道:“爹,兒來晚了。”


  武秦牧摸著胡子,道:“不晚,不晚,菜還沒上那!”


  武羽轉身對著薏米道:“薏米,上菜。”


  薏米先對武秦牧施了個萬福,又對三位公子施了個禮,恭敬道:“奴婢告退。”


  武秦牧揮了揮手,示意薏米下去。


  武秦牧對著武羽道:“老四,坐。”


  武羽微微低了下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武昂撓了撓鼻子,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武秦牧坐在最中間,右手邊的位置空缺著,武昂坐在武秦牧的左手邊,武馳坐在了武馳的旁邊,武羽坐在武馳的對麵,空下的那個位置就是定北王府世子武伐的,王府的侍女們陸續上菜。


  菜都上完後,武馳夾起一根雞腿,大快朵頤,武昂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杯飲下,雙眸微微閉上,微微向後仰頭,一臉陶醉。


  武羽低著頭,一手拿著筷子,雙眉緊促,武秦牧看見自己兒子,問道:“羽兒,有心事?”


  武昂睜開眼睛,微微轉頭,看向武羽,輕聲道:“四弟,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家姑娘了,跟二哥,不丟人。”


  武秦牧輕輕的拍了一下武昂的腦袋,道:“臭子。”


  武羽起身,彎腰作揖道:“爹,兒子想去浩然學宮。”


  武秦牧聽完夾菜的筷子略微停頓,武昂低著頭不斷的摩挲著酒杯,武馳將嘴裏的食物一口咽下,抬起頭看著彎腰的武羽。


  武秦牧稍作停緩的問道:“為什麽?”


  武羽依舊抱拳彎腰的道:“隻是想讀一讀聖賢書,看一看書中的治國之策。”


  浩然學宮,位於大權,南溫,大榮,三國的交境之處,無論是王公後裔,還是平民百姓,皆可去學宮求學。


  浩然學宮建立於三百年前,由當時的七位大儒聯手創立,那七位大儒被後世稱為浩然七賢,推行有教無類,不知道為各國孕育多少奇才,有多少從這裏走出的書生青史留名。


  武秦牧放下筷子,輕輕道:“起來吧!”


  武羽緩緩起身,武秦牧道:“羽兒今年十六歲了,去吧!去吧!去學宮裏看一看吧!爹,準了。”


  武羽雙眼泛紅,武秦牧笑道:“好男兒誌在四方,爹沒事,走之前去看看你娘。”


  武羽再次彎腰抱拳。


  武秦牧在空中輕輕的按了一下手掌,示意武羽坐下。


  武羽緩緩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


  武馳也站起身,剛要話,就被武秦牧打斷了,:“馳兒,你不用了,明日爹就讓人,帶你去邊境,在你蘇放叔叔帳下,當一個卒。”


  武馳也坐了下來,沒有話。


  武秦牧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出石亭外,看著上的月圓,緩緩道:“月有陰晴圓缺,罷了!罷了!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留不住了。”罷,一口飲下。


  武秦牧將酒杯放在丫鬟的托盤上,回頭道:“你們兄弟好好聊聊吧!”


  “哎!”武秦牧歎了口氣,緩緩離去。


  武昂看著一桌酒菜,站起身道:“別在家吃了,老規矩?”


  武馳和武羽相視一笑,表示同意。


  定北王府外有一匹黑馬,一匹赤馬,一片白馬,在外麵候著,武昂、武馳、武羽,三人一起走出府門,武昂翻身,騎上赤紅色的駿馬,武馳騎著黑色的大馬,武羽騎著白色的馬匹,兄弟三人,縱馬奔馳,以進戌時,全城宵禁,街道無人,三騎被城門衛兵攔住,武昂拿出武秦牧的出城令牌,士兵緩緩開門,三人騎馬緩緩行。


  武昂對著武馳、武羽道:“看我這記性,早知道拿著燈籠好了,隻想著那爹的令牌,完了這還是晚上。”


  武羽摸著頭,無奈的道:“要不,回城裏那個燈籠。”


  武馳笑道:“不必,那處別院本就不遠,不如趁著月色,疾馳而去。”


  武昂輕微點頭,問道:“四弟,可敢?”


  武羽輕輕一笑,有何不敢。


  三兄弟策馬狂奔,行至城外三十裏處,有一座別院,燈籠高掛,三人下馬,牽著馬,緩緩走去。


  武馳下馬,翻牆而今,從裏麵推開院門,武昂和武羽牽馬而進,別院寬綽,園中間有一湖,園內的奴仆聽聞馬聲出門查看,隻看見有三人在那並立武昂輕輕回頭,奴仆們立即跪下,武昂道:“拿三條藤椅,一些糕點和四弟親手釀的酒。”


  奴仆弓腰低頭退下,不一會便搬來了三條藤椅,兩個木桌,武昂躺在正中間,武羽躺在右麵,武馳躺在左邊,武昂輕輕的搖晃著藤椅,拿起一塊糕點,月光灑落在地麵上,照在三位公子的身上。


  武羽飲起酒來,酒入喉,一臉陶醉,武昂輕輕道:“我們兄弟三人好長時間沒有來到這,安安靜靜的飲酒了。”


  武羽輕輕點頭感慨道:“是呀!好久了。”


  武馳附和道:“是呀!也好久沒釣魚了。”


  武昂輕輕的笑道:“不想釣了,夜晚,沒有心情。”


  武馳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二哥。”


  武昂倒了一杯酒,緩緩飲下,看向武羽,問道:“打算什麽時候走?”


  武羽輕輕道:“大概三後吧!”


  武昂輕輕的點頭道:“挺好!”


  武馳緩緩道:“二哥,你想做些什麽?”


  “哎!”武昂歎了一口氣,沉默不語。


  武馳也倒了一杯酒,飲下,哈了一口氣。


  武昂笑著對武羽道:“三弟,要嘴了。”


  果然,不一會,武馳兩臉泛紅,醉睡過去。


  武羽對下人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扶武馳下去,武昂躺著藤椅上,飲下一杯又一杯,看著空。


  武羽輕聲道:“二哥,三哥的沒錯,你不應該繼續渾渾噩噩下去。”


  武昂輕輕笑道:“二哥知道該換什麽,四弟專心做好學問,學成歸來,好好輔助爹。”


  武羽無奈道:“二哥,你又這樣。”。


  武昂閉上眼睛,半醉半睡。


  武羽也緩緩閉上眼睛,月光灑下,照在穿著紫袍、白衣的兩位俊朗少年,好似一幅仙人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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