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位公子
大權王朝,北境幽州,玉陽城,定北王府!
王府門口有三位少年,一人身穿紫袍,披頭散發,好似未睡醒一般,坐在王府的台階上,看著城門的方向。把手放在膝蓋上,手托著腦袋,半睡半醒。
一位少年,一身黑衣,爬上了王府的石獅子上,向遠方看去。
還有一位少年,一身白衫,站在王府的台階下,畢恭畢敬。
這三位少年,皆是王府的公子。
穿紫袍的那位,名叫武昂,定北王府的二公子。生性懶散,有一副俊俏模樣卻不修邊幅。
黑衣的少年名叫武馳,定北王府三公子。好騎射不善讀書。弓馬嫻熟。
白衫的那位便是王府四公子,名叫武羽,寫的一手好字。素有才名,尤其是那長相,及其英俊,每次出行,不知看呆了多少姑娘。
三月前大漠王朝發兵襲擾大權王朝北境,駐守北境的定北王親率大軍迎敵。今得勝而歸,僅用三月便擊退大漠狼騎。使得其麾下的黑雲鐵騎揚名大漠。
定北王武秦牧,一代梟雄,自十四歲便入軍營,當初在四王奪嫡之中力保二皇子如今的大權子登基,賭上全族性命,終於贏來了這潑富貴,領兵二十萬,統轄四州之地。大權王朝有如此權勢者,僅僅武秦牧一人。
武秦牧統轄著幽、雲、燕、翼,四州之地,異姓封王,鎮守北境,防大漠蠻夷南下牧馬,此四州為大權王朝拱衛京都的屏障,異姓裂土而封王,且鎮守子國門。可見大權子對武秦牧的信任。
武秦牧一生征戰,內平藩王叛亂,外退大漠,名震四國。
當今下一分為四,大權王朝所處之地可謂是四戰之地,大權西麵國境有大榮王朝,占地利之險,隻不過大榮王朝雖有地利之險,但是道路崎嶇,難以支撐龐大的戰爭,有幾次可以一統下卻無可奈何。
大權王朝的南麵國境有一大溫王朝,被大權子民習慣的稱為南溫,兩國之間有一道大江,大權王朝不善水戰,大溫王朝靠著這道險進可攻,退可守,利用大權王朝不善水戰的短處,常常襲擾大權邊境。
大權王朝東麵國境有一公孫世家,明麵上臣服大權,可暗地裏去跟南溫王朝眉來眼去,如今已經有開國稱王,裂土而分的趨勢。
大權王朝北境便是大漠,一片草原,大漠子民善騎射且好戰,大漠那裏不善種植,舉國上下可謂是全民皆兵,常年以來以戰養戰,每逢中原戰亂,便南下牧馬,百姓苦不堪言。
玉陽城外有百騎疾馳而來,隻見百騎最前方中間有一為身穿黑甲黑袍的人坐在赤紅大馬上,左手一騎身穿銀甲白袍,右邊一騎也身穿黑甲。
正中間那人就是武秦牧,武秦牧看向玉陽城城門之上的玉陽二字,平淡的到:“誰能想到當年那個為了生計發愁的子,如今變成了統轄四地的藩王。”
銀甲白袍的男子附聲道:“以王爺之功,裂土封王有何不可?”
武秦牧笑道:“蘇放呀!蘇放!你這個人好歹也是我黑雲鐵騎的領軍之將,老拍馬屁可不好。”
蘇放,武秦牧身邊的智將,常常為武秦牧出謀劃策,深受武秦牧器重。
蘇放聽完隻是笑笑:“王爺,非末將諂媚王爺,隻不過是實話實。”
武秦牧略微點頭道:“進城之後你和溫榮陪我進城,剩下的人統統回營。”
武秦牧右邊一騎轉頭道:“其餘人疾馳回營,不必跟隨了。”
武秦牧右邊一騎就是溫榮,武秦牧身邊猛將,武秦牧近衛,與敵交戰是及為剛猛,一柄大刀殺敵無數,身材壯闊雄武,武秦牧曾:任你詭計陰謀,溫榮一刀下去俱是笑話。
那百騎調轉馬頭,疾馳而走。
武秦牧、蘇放、溫榮,三騎緩緩而行,城門口的士兵和街道上的百姓讓出道路,一起跪下。
武秦牧緩緩走到府門口,從馬上下來,蘇放和溫榮也下馬,站立在武秦牧身後兩邊。
武馳見狀,立刻石獅子上下來,武羽輕輕的拍了一下武昂,武昂抬頭看了看武秦牧,緩緩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三兄弟一起俯身抱拳。
武秦牧看著三個兒子,爽朗的笑道:“父子之間,不必這些俗禮。”
完招手讓站在府門口的家丁牽馬,將三匹馬送至馬廄。
武昂聽完抬頭道:“那爹,兒就回去睡覺了,都怪四弟非得一大早就出來等爹。”
罷,武昂雙手向後梳了一下頭發,又放下雙手,又恢複那坡頭散發的模樣,轉身回府。
武秦牧看著武昂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武馳和武羽兩兄弟道:“你們倆去準備一些酒菜送去我的書房,我和蘇放,溫榮還有些事!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在準備一桌好菜,我們一家好好話。”
武羽點了點頭,道:“知道了,爹,我這就讓人準備。”
武羽轉身回府,武馳撓了撓腦袋,十分緊張的道:“爹,我今打算去鄭葵叔叔的軍營裏看看,不知道爹答不答應。”
武秦牧拍了拍武馳的肩膀,朗聲道:“去吧!我武秦牧的兒子,就應該嫻熟弓馬,等你再大一些就去和你大哥一起上陣殺敵,爹封你個將軍。”
武馳聽完武秦牧的話,如釋重負,笑著道:“那爹,我去馬廄牽一匹馬。”
武秦牧點了點頭,:“別牽我和你兩位叔叔的馬。”
武馳跑著去馬廄,大聲道:“知道了!”
武秦牧笑著走進了王府,蘇放、和溫榮緊跟其後,卻又拉開半個身子的距離,武秦牧走到書房門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蘇放、溫榮跟著進去,進去後溫榮又轉過身把門關上,武秦牧卸下一身盔甲,穿上了一件黑色袍子,坐在了椅子上,把放在桌子上的一份地圖打開。
蘇放、溫榮站在武秦牧麵前,低頭凝視著地圖,武秦牧一手拄著額頭,一手來回握拳。
武秦牧緩緩道:“馬上就到冬了,大漠這次犯邊沒有沾到什麽什麽便宜,這個冬,他們過不好呀!”
蘇放一手抬起,墊著下巴,緩緩道:“大漠那邊不需要擔心什麽,這次戰敗,他們隻敢遊擊騷擾,北境前線有世子殿下領兵,王爺無需擔心。”
溫榮開口道:“王爺,我們現在什麽也不需要擔心,唯獨擔心糧草,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雖我北境現在的糧草足夠支撐我們的軍隊,但是我現在就是怕我們三路作戰,那時候我們的糧草可就捉襟見肘了。”
武秦牧疑問道:“怎麽?”
溫榮回道:“王爺,如今遼東公孫世家野心漸現,和南溫王朝互有往來也不是一兩了,遼東勁卒不過是依仗著那些收編改製的蠻兵,開始在兩國之間來回獲利。到那時候還不是依仗我北境二十萬黑雲鐵騎。”
蘇放皺著眉頭道:“不會的,遼東公孫隻會左右獲利,第一是畏我黑雲鐵騎不假,還有就是不敢,因為一但這樣那麽公孫世家就會激起兩國怒火,兩麵開戰,公孫世家沒這魄力。我想現在大權子最怕的不是遼東和南溫結盟,而是和大漠結盟。”
武秦牧聽完輕輕一笑,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道:“是呀!到那時大漠借道遼東,可就直接打進我大權國境,劉封呀!劉封,你這皇帝當的可真是憋屈呀!”
蘇放略加思索的道:“現在隻有三個計策擺在陛下麵前,第一,讓王爺帶領黑雲鐵騎,一股做氣攻下遼東,可那時北境空虛,大漠必會南下,陛下不會這樣做。”
武秦牧和溫榮聽完都輕輕點頭,蘇放繼續道:“第二,便是讓皇室子弟,帶兵鎮守東境,這是最為穩妥的方法。”
武秦牧一隻手捂著下巴,另一隻手,背放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並攏彎曲,敲打著桌子,緩緩道:“如果這樣,大皇子劉武便會領軍,大約在七萬甲兵,不僅可以威震遼東,還可以抵禦大漠。”
“嗯”溫榮點頭問道:“那第三個是什麽?”
蘇放笑著道:“那就是讓世子殿下領七萬軍士,鎮守遼東,不過這份謀劃弊大於利。”
武秦牧也笑著道:“要是這樣我求之不得,我兒揚名遼東,我武秦牧還能招募新軍,還可以和我兒形成犄角之勢,可就是大漠一定會趁著這次空缺不惜一切代價發兵大權,那時劉封可就笑不出來嘍!”
武秦牧看著地圖,緩緩道:“更何況劉封不敢賭也賭不起。”
溫榮撓了撓鼻子,:“哼!打個架還這麽多花花腸子,我可學不來。”
武秦牧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溫榮旁邊,把手放在溫榮肩上,輕輕的捏了一下,道:“沒事,接下來會有更狠的架打,到那時還是得靠像你一樣的人。”
武羽帶著酒肉,來到了書房門口,輕輕的敲門道:“爹,我帶飯過來了,要不要給您送進去。”
武秦牧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看著武羽道:“把飯菜送到外麵的石桌上,然後再帶著你兩位叔叔更衣,在回道這裏吃飯。”
武秦牧走出房間,一個仆從帶著飯盒跟在武秦牧後麵,蘇放、溫榮二人跟著武羽卸甲更衣。
武秦牧坐在院裏的石凳上,仆從把食盒裏的飯菜一樣樣拿出來,又轉身退下。
蘇放、溫榮二人換完衣服後回道這裏,緩緩坐下。
溫榮拿起一個雞腿就啃,蘇放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武秦牧笑道:“你們倆呀!一個嗜酒如命,一個食肉如命。”
溫榮一邊啃一邊含糊不清的道:“雖在軍營裏也有肉吃,可是常常還沒吃上兩口就打仗了,而且烤得還不好吃,那樣王爺府上的大廚做的好吃。”
武秦牧笑道:“好吃就多吃些。”又轉頭看向飲酒的蘇放。
蘇放一口飲下,用衣袖擦了擦嘴巴,朗聲道:“王爺,你可別看我,我在那軍營之中憋了好長時間,不瞞王爺,我回家以後可以不抱媳婦也要抱這酒壇子。”
武秦牧夾了一片醬牛肉,放進嘴裏,含糊道:“你們倆人呀!真的是,哈哈哈哈,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蘇放和溫榮聽完之後一同仰頭大笑。溫榮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扒著飯。
在看蘇放,連酒杯也不用了,直接拿起酒壺飲酒。
武秦牧單手扶額,無奈道:“你們倆好歹在本王的王府,就不能注意點吃相。”
溫榮啃著肉,一邊:“王爺,末將這不看四下無人嘛!這就隨性些。”完又憨厚的嘿嘿一笑。
武秦牧用手拍了一下溫榮的腦袋,道:“也就是本王能容忍你們兩個,要不然,哼哼!”
蘇放放下酒壺,笑道:“王爺宰相肚裏能撐船,我們倆自然也就不敢拿腔作派,就像平常在家一樣,隨性些。”
武秦牧放下筷子,隻有無奈。
午膳過後,溫榮攙扶著蘇放走出定北王府,武秦牧讓人用馬車送二人回家。武羽站在武秦牧身後。
武秦牧轉過頭,對武羽道:“羽兒,你二哥睡醒了嗎?”
武羽十分恭敬的回答道:“劇二哥的丫鬟,二哥酣睡到現在還未睡醒。”
武秦牧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二哥就是這個性子,懶散,不像你,把府裏大事宜處理的井井有條。”
武羽輕輕搖頭道:“這是兒子的分內之事,應該的。”
武秦牧拍了拍武羽的肩膀,道:“羽兒呀!你生性拘謹,好讀書,不像你二哥,三哥,一個隻是浪子王孫,一個一心投身沙場,還有你大哥,戰場上瞬息萬變,不知什麽時候就”
“不會的父親”沒等武秦牧完,武羽便打斷了武秦牧的話:“爹,大哥文韜武略,三哥也一定會成為沙場猛將。爹,不用擔心。”
武秦牧歎了口氣,道:“羽兒,你讀書,爹便給你找最好的先生,最珍貴的書籍,不定我武莽夫有一個文壇大家的兒子,到那時誰敢我隻知道打殺。”
武羽輕輕一笑:“兒,隻想伴在爹和娘的身邊。”。
武秦牧轉過身向府內走去,:“想好再,爹身子骨還硬朗,所以,爹,不急。”
武羽回頭看向武秦牧的背影,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