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壽宴(2)
總算等到前輩都散的差不多,幾人才從剛從鳳羽大殿走出,就聽身後一少年喊道:“道長幾位道長等等。”幾人隻能停下腳步,回望著那個少年。他淡黃色秀著雲紋,一臉崇拜的向幾人跑來。
“哦——你是慕容家的,方才獻賀禮的那個?”蘇瑾年指著他說道。
少年羞澀的,揖禮道:“幾位道長子下汝南慕容軒。”
蘇瑾翼上下打量一番,回禮道:“原來是慕容公子,失禮。不知慕容公子有何事?”
“早就聽聞幾位在寒陵屠麒麟的事,當真是威風。”
“先說,我們三個幹的。”蘇瑾年揮手撇開了蘇瑾陽。
蘇瑾陽有些尷尬,冷哼一身,嘲諷道:“也不知道是誰差點死在那。有什麽可威風的。”
蘇瑾年在胸口拍了幾下,傲嬌道:“那是差點嗎?那是還差的遠。”
“瑾陽、瑾年不得失禮。”蘇瑾翼嗬斥道。
“我當真佩服幾位,不知幾位可否願意交我這個朋友?以後有這樣的事能帶上我,讓我開開眼!”
“做朋友?”蘇瑾年冷笑著,想起他們的不公平待遇,心裏就挺不舒服的:“還是算了吧,我們又沒什麽珍珠珍寶。”
“啊……?”
“慕容公子,別聽他胡說……”
蘇瑾翼還未說完,蘇瑾書頷就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慕容軒不罷休的,繼續巴結起來:“他日再得,必將贈與昆侖。”
“你把我們當什麽了?”剛剛還拉著臉,有幾分生氣的蘇瑾年,隨及就轉了臉扒在他的肩頭,好奇問道:“那東西當真那麽好?”
“嗯嗯……”
“瑾年,過來!”蘇瑾翼將他喊了回來,這孟氏人多嘴雜的,若是被旁人看見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麽流言蜚語。
蘇瑾年衝他點了點頭,道:“日後好好聊聊。”
“是。”慕容軒話音剛落,就見身後緩緩走來的孟夫人。
隻見她淺淺便勾起嘴角,衝幾人頷首道:“幾位道長,慕容公子,聊什麽呢?這麽高興。”
近看,孟夫人不過20出頭,膚白貌美,溫柔可人,完全不像一家主母倒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
“見過孟夫人!”
孟夫人莞爾一笑,擺手道:“不必多禮。我有一事還想請諸位幫忙。”
“但說無妨。”蘇瑾翼道。
“好,那我也不賣關子了,百花匯雲處有一食人花,已經禍害了不少百姓。夫君因此還受了內傷。我擔心……擔心那食人花在禍害南陽百姓。”
“不就是食人花嗎?能有多厲害。”蘇瑾年笑道。
“這位道長,此食人花比尋常的凶狠殘暴。若不除去,隻怕會害更多人。”
“不知夫人意下如何?”蘇瑾翼問道。
“自然是要除去此花,隻是……”王昭荷四下打量一番幾人,繼續道:“此花數量太多,隻怕需要眾百家聯手。”
“此花當真如此厲害?”
“嗯。”
蘇瑾陽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鎮定道:“我正手癢呢,正好可以過過手癮。”
蘇瑾年白了他一眼,問道:“夫人你身邊可有一位叫桃婉的姑娘?
“有,道長識得她?”
蘇瑾書頷首道:“一個故人。”
孟夫人見狀怔了怔:“哦……嗬嗬……原來是幾位道長的朋友,幾位道長可是要帶她走?”
蘇瑾翼忙解釋道:“昆侖多有不便,既然她與夫人有緣,能留在夫人甚好。隻是,門口那洞實在有些小。”
孟夫人掩麵笑到,看出了幾人的心思:“既然道長開口了,以後就讓她做我的貼身侍女。由大門進出。”
蘇瑾翼頷首,謝道:“多謝夫人。”
夜色漸入,鳳羽大殿燈火通明,樂器的擊打之聲回蕩在大殿上空。婉桃站在孟夫人身後,已經換上淡藍色的紗衣,一支上等家奴才配戴的銀簪將頭發高高盤起,看到幾位道長微微點頭示意感謝。
蘇瑾年巡視了一眼四周,蘇瑾書平靜的端坐著,蘇瑾翼則忙著四處頷首問禮。隻有蘇瑾陽無精打采的,都快睡著了……
“喂,穿的這麽少的姑娘,外麵可是看不到的,你還有心打瞌睡?”
蘇瑾陽厭惡的瞥了一眼蘇瑾年,將頭轉到了另一邊。
“我還頭一次見女子跳舞,你是不是也是頭一次?”
“……”
“瑾陽,我同你說話呢,你是啞了還是聾了?”
“又聾又啞,行了吧?蘇瑾年你喜歡你就好好看,能不能別說話!”
“好好好,我不說話。隻是你別睡著了。哼——”
旁坐的王司深已經觀察二人許久,逮住機會,趁著醉意濃濃舉杯向蘇瑾陽直走來,道:“李二公子?果然是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蘇瑾陽迷糊的睜開眼,看著他的邪笑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安好心,脫口道:“不認得了。”
“哈哈……李二公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提醒提醒你。當年我娘病重,沒錢買藥,在你家藥鋪跪了三日,求了三日。都說,醫者仁心,可你爹當真是鐵石心腸。”
蘇瑾陽臉色大變,他依稀記得此時,當年確實有一個孩子跪在家門外好幾日。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娘不是病了而是魂被吸走了。
“怎麽?李二公子可曾想起來?”
“當年並非父親不救,而是他也無能為力。”
“嗬——”王司深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算起來我們也算舊相識了。如今我已是應城王宗主的義子。在下應城王司深敬李二公子。”王司深看上去與蘇瑾陽差不多大,不過尖嘴猴腮的一臉痞像,這大概是小時候吃不飽肚子的原因。
蘇瑾陽知道他是故意找茬,也不得不舉起茶杯回敬道:“昆侖禁酒,以茶代酒。”
“這兒又不是昆侖,這是南陽,少來那一套。”
“若王公子執意如此,那還請王公子自便!”說罷“啪”的一聲,將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若老子今天非要你喝呢?”說著王司深一把揪起蘇瑾陽的衣領,把就被湊到他嘴邊。蘇瑾陽壓製住自己的怒火,用力的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突然一隻手搶過酒杯,怒摔在地。反過手就揪起王司深的衣領,一把將他也丟了出去。霎時驚呆了眾人,就連跳的正歡的舞女都退到了一旁。掃視了一圈,應城王氏一個個劍拔弩張,紛紛握住劍柄,似要打回來。蘇瑾年才不怕,衝王宗主揖禮,質問道:“昆侖禁酒世人皆知,可王宗主你的義子,卻有意為難,欺我昆侖。所謂何意?”
被質問的王宗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極其難堪。衝還半躺在大殿的王司深,怒斥道:“還不起來,給各位道長賠不是。”
“小孩子之間的誤會,沒必要當真。蘇瑾翼你說呢?”孟長風突然喊道。
蘇瑾翼自然明白,王昭荷是王宗主的親妹妹,他這是在護短。頷首道:“王公子不知曉昆侖家規,昆侖自然不怪。以後多出來走動走動,自然就知曉各家禁忌。”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王司深,問言氣急敗壞,吼道“你是說老子沒見識?”
“建議而已”蘇瑾書不厭其煩,冷冷說道。
“蘇……”
“閉嘴,還不回滾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王宗主臉已經鐵青,怒斥道。王司深不服氣的應道:“是。”怒視著幾人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
看著一個個凶神惡煞寞王氏弟子,蘇瑾翼揖禮道:“孟宗主,歌舞已賞,茶已品。瑾翼就先帶幾位師弟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