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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可恨的是明知道她是用苦肉計,他還全盤接收。


  愛他?玉燭心中閃過一道錯愕,她愛蒼夜秋,不,她誰都不愛,她生活在二十世紀,怎麽會愛上一個古人呢?


  “太子殿下放心,我可不想當禍水,我誰都不愛,你、白欽琪、蒼夜秋,要爭要搶,要稱霸天下,都不幹我事,殿下如果要利用我的話,不要告訴我便可,我不習慣有人因為我而死,見不了人死在我麵前!”想到上官昊越取她是為了讓牽製蒼夜秋,心裏掠過一絲煩躁,極其不悅,他早就認出她來了,還裝作一副不知為何的樣子利用他,果真是個陰險的人。


  上一次一個小孩在她的手術刀下死去的遺憾,到現在都沒能讓她走出陰影,如何再承受一次。


  玉燭神色淡定,麵色平穩,看不出任何關於深情的跡象,除了剛剛從夢中驚醒的那一身夜秋哥哥,這女人偽裝的本事還真是不錯,他真想看看,這張皮下長得是什麽東西。


  “太子殿下,晉王妃找您!”


  一個侍女進來稟報,讓玉燭鬆了一口氣。


  隻是上官昊越卻好似沒聽見般的,置若罔聞,坐在床邊的他就著男人身高的優勢,步步逼近她,那張精致如妖孽的臉徒然放大呈現在她的眼底,有些勾魂的邪笑,讓玉燭心下一陣淩亂,本能得身子往後挪,卻發現已是床底了。


  玉燭清晰地看見上官昊越那雙桃花眸底裏呈現的手足無措的自己,男子陽光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鼻尖,盈盈繞繞,久違不去,灼熱的視線連帶著她的臉也跟著燒了起來,滾燙滾燙。


  上官昊越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的表情,突然起身離開她的身子:“今日起,本太子留宿太子妃西廂!”


  然後風一樣的離開了西廂、留下一臉石化的玉燭,他什麽意思?

  玉燭起身,才發現一直沒見著月兒的身影:“月兒!”


  “太子妃有什麽吩咐?”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丫頭有些顫顫地站在身旁,“今日起,就由奴婢伺候太子妃!”


  “月兒呢?”他把月兒弄到哪裏去了?

  “奴婢不知!太子妃請息怒!”小丫頭被玉燭這清冽的氣勢駭到,直直跪倒了在地。


  “起來吧!”玉燭心一緊,她在幹什麽,朝一個丫頭發什麽脾氣,“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香梅!”


  玉燭低頭瞧著剛剛還有些害怕的香梅,麵目清秀,氣質清淡,看著有些賞心悅目,心想這太子府的丫頭還個個是美女。


  懂醫術的女人

  待到香梅伺候她梳洗打理好,玉燭又吩咐她找快薄絲巾,巧妙地遮住頸部的疤痕,才跨出西廂,她要去問問,上官昊越到底把月兒弄到哪裏去了,她那麽小的一孩子。


  可是才跨出門,西廂就迎來一個淺笑盈盈的貌美女子,女子眉目清秀,氣質溫婉,一身淺綠色羅裙,把初夏的綠意渲染得無比透徹,儼然古代大家閨秀作風,這讓她想起了那日見過的女子,燕雲,但是比起燕雲,眼前的女子少了一分清高,多了份柔弱,或許這樣的女子更接地氣。


  “容月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吉祥!”還沒等玉燭開口,那姑娘已徑直給她行了個禮,溫溫的聲音也霎時好聽,“早聞太子妃傾城絕色,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比傳說中的更美!”


  容月,玉燭花了很長時間還是沒能消耗她來得目的,好端端跑到她的西廂就為了稱讚一翻,恐怕不是一個姑娘該做的事情吧。


  玉燭眼睛掃過眼前的姑娘,然後將目光定在香梅的身上,那意圖很明顯,她想知道這個登門拜訪又不自我介紹的女子是誰。


  香梅倒是聰明,很乖巧地走過來,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容月姑娘,是太子在這次戰爭結束後從邊疆帶回來的女人,不知道是霖國送的還是俘虜來的,太子妃您昏迷了幾天所以不知道,現在還沒封妃,所以在太子府的雨苑住著。”


  聽著香梅的話,玉燭心頭不知道是何種滋味,像是睡了很久西廂的空氣也連帶著沉悶起來,呼吸有點不暢,他終於還是帶女人回府了。


  “起來吧!”玉燭淡淡地開口,細細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子,的確不可多得的美人,五官難得的精致,皮膚白皙勝雪,眼底一片嬌羞,光看著就是柔情似水的女子,的確是上官昊越偏愛類型的女人。


  本該是鬆一口氣的她,不知為何卻悶得喘不過氣來,就連張口都那麽難:“容月姑娘,找我什麽事嗎?”


  玉燭淡淡不歡迎的語氣,並沒有讓容月有絲毫的退縮之意,隻是抬頭低著嗓子開口:“聽太子殿下說太子妃身子不舒服,容月略懂些醫術,特地過來瞧瞧!”


  懂醫術?玉燭聽到這個詞,眉頭緊緊皺起,還真是遇到一個另類女子,不過玉燭實在是無心攀談,她現在迫切想知道上官昊越把月兒弄到哪裏去了,她還是個孩子:“罷了,我已無事,謝謝容月姑娘關心我現在有點急事,不方便招待,還請見諒!”


  不等容月開口回答,玉燭已挪步出西廂,讓她詫異的是,才到門邊,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一段時間不見,孟靈琅好似瘦了,原本水靈靈的丫頭好似蒙上了一層滄桑,連帶著驕橫的氣勢也少了不少,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玉燭的腦海迅速浮現出那日在醉香出現的那一對人,上官昊炎對她不好嗎?她還沒想好怎麽稱呼她,孟靈琅就質問的語氣開口:“她呢?”


  他?

  “王妃是找太子殿下嗎?他不在這。”上官昊越聽說孟靈琅來了,就離開這裏,他們沒碰上?


  所以找到這裏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沒得安寧了,還真是不讓她過太平日子。


  “成容月,我知道她躲到你這裏來了,太子妃還真是好肚量,難怪昊越哥會取你當擺設,看起來像個花瓶的樣子還真是個花瓶!”孟靈琅好似壓抑不出怒氣地開口,“成容月你給我出來!”


  熟悉的質問聲,讓玉燭想起那日她的一聲玉燭你給我出來,這樣的鬧劇還真是頭疼,不過自從那日在桃花林撕開了她的麵紗後就沒有再為難過她,剛剛那句擺設讓她有些明白,上官昊越告訴她的吧,但是花瓶?

  “王妃,這是怎麽了,我不過來來看看太子妃的病情!”容月依舊是低低的溫柔聲,不緊不慢地開口。


  “你這霖國奸細,對太子殿下說了什麽,讓他搶了晉王爺青城山的那塊地,為你修建避暑行宮,你究竟想幹什麽?”


  霖國奸細?玉燭自然而然把目光轉到成容月的身上,她是個霖國女子。


  “王妃,緊張什麽,此次戰役霖國戰敗,我隻不過是白皇上上獻給太子殿下的戰利品,女人麽,自然是出嫁從夫,還能做什麽!至於太子殿下的恩寵麽,太子妃還沒說什麽,晉王妃這是急什麽!”


  戰利品?剛剛香梅的表述已很清楚了,所以她不奇怪,至於上官昊越搶了上官昊炎的地方為成容月修建避暑之地麽……


  嗬


  不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寵愛罷了,自古皇宮貴族對女人的寵愛不都是這樣俗套的麽,隨知如此,心髒處卻好似被一團棉花堵住,悶悶的,有些喘不過起來。


  玉燭眼睛淡淡掃過成容月,溫婉如水的氣質,貌美如花的容貌,舉手投足間嬌態必露,跟她這種渾身帶刺的女人不同,看著就溫順,上官昊越如此寵溺,還真是頭一次。


  不過這些都跟她無關,她現在要弄清楚的是她的月兒去哪裏了,轉過頭問一起進來的侍衛::“太子殿下在哪裏?”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見過王妃,就出去了,好像有急事處理!”一個跟著孟靈琅的侍衛諾諾的回答。


  “太子殿下回來了,過來跟我說聲,我有事找她!”


  出去了?玉燭自嘲地笑了笑,臉上的倦容很明顯,她體質本就不好,這次還重傷,也算得上是大病初愈了,沒有無聊的心情看兩個女人表演,“我這剛撿了條命回來,身體吃不消,先回去休息了,兩位如果要較量的話,請便,不過,送二位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還不是男人惹的禍,白欽琪殘暴,他把女人當禮物送,上官昊越好色,把女人當禮物收,天下男人都一樣嗎?那麽蒼夜秋呢?那個看著她就深情款款的男子呢?

  玉燭隻覺得氣喘,連站著都累,香梅趕緊扶過她,兩個女人破天荒的沒有吵鬧,四隻眼睛死死盯著她。


  “太子妃,難道一點也不關心嗎?”孟靈琅叫住玉燭,企圖聽到一些憤怒的話,不過可惜,下一句話隻讓會讓她失望。


  “無妨,不過是太子殿下寵愛一個女子!”玉燭淡淡開口,“男人疼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玉燭說完就進屋,不想聽女人們為了那些瑣事嘰嘰喳喳,爭寵?她這輩子都沒可能的事。卻不知怎麽的,一下午都沒了心思,悶悶地,一直有些氣喘。


  坐得累了就直接睡下了,頸部的傷明明就沒事了,她當時根本就不想自殺,隻是想看看她在上官昊越心中還有沒有利用價值,如果有,他肯定會放了蒼夜秋,如果沒有的話,她是死是活,都救不了蒼夜秋,她自然不會笨到去送死。


  上官昊越同意的那一刻,她心底竟然湧現出一絲暖意,她想她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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