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爆炸性信息
“要擦就好好擦,”容銘遠閉目趴在浴缸邊緣,“這麽千辛萬苦才走到這裏,在把我惹火,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有,要擦就進來,你站著我不舒服。”
他大手一伸,就把她整個人撈進了寬大豪華的按
摩浴缸裏。
蘇染沒有防備,連喝了幾口水,嗆著了。
她擔心著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敢反抗容銘遠。
他這樣做,是不是就是同意明早不動孤兒院了?她不敢問,又怕是一頓羞辱。
衣衫濕透,緊貼在她玲瓏曲線上。
浴球掉落,她去撿,他卻開始脫她衣服。
“容銘遠!”蘇染忽地出聲警告,“別碰我!”
容銘遠挑眉:“不是為了保孤兒院才來的?那算了。”他無趣的收回手。
蘇染怔愣當場。
她始終無法僭越自己的心理防線,要她與容銘遠再發生關係,想想都作嘔!
嘔吐感說來就來,她慶幸他背對著自己,她勉強壓下。
他像是睡著了,果然沒有再勉強她,還趕起了人:“沒事就走吧,我容銘遠不缺搓背的。”
她心一顫,當人無能為力隻能屈從現實的時候,還談什麽狗屁尊嚴!
死咬著下唇,艱難開口:“是不是真的會放過孤兒院?”
“我說了,隻要你誠心認錯,一切都可以商量。”
“請你認真回答我,是不是真的會放過孤兒院!”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她撲閃著美麗的長睫毛,顫巍巍的mo上襯衫扣子,同時心裏不停默念:寶寶,別怕,媽媽一定會小心保護你們的,別怕!
她赤身站在他背後,他卻沒轉身,沒動作。
她知道他是要她主動,還要讓她難堪。
她慢慢蹲下~身,從背後環住了他結實健碩的腰身,還送上了自己嬌豔欲滴的紅唇,好一會兒,她終於察覺到身~下的那具男性身體微微有了些反應,肌肉逐漸僵硬起來。
她閉著眼,不願想過去未來,不願想自己現在的行為到底有多少不堪,不願想過了今天該怎麽辦,她隻想著孤兒院,孤兒院那一雙雙純真動人的眼眸。
因果循環,善惡有報。她今日所做之事,隻為了,有朝一日,若她肚子裏的孩子需要幫助,也有人願意,助一臂之力,為他渡過難關。
她的主動讓他很滿意。
他享受著她帶給他的每一次極致愉悅。
有太久,沒有這樣親密無間的抱住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姿,最近一直在他夢中出現。
如果她能一直安靜的做個小女人乖乖像過去呆在他身邊,他也不會做出這麽多失去理智的事情。
她疼,他又何嚐不痛。
手段越是激~烈,冷靜下來他就越是痛苦。
過去,他從來不曾這麽對過她,就連紅臉,都沒有一次。
她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即使抱在一起,卻仍膽怯不安的顫抖,是害怕,是退縮,是硬著頭皮的迎合。
享受著背後柔弱的嬌軀帶來的愉悅服務,他的心,似乎柔~軟許多,情不自禁的溢出低語:“蘇染,做我容銘遠妻子,難道還不夠滿足你?”
她指尖戰栗,身體再次被貫~穿,她說不出話來,也許的世界根本不懂一次出~軌對女人的傷害到底有多重份量。
張愛玲說,通往女人靈魂的道路是陰~道。
他進了她的陰~道,也占了她的心,可,卻沒有好好珍惜。
水的滋潤,讓兩具久違的身體貼合更加密切。
一段時間後,蘇染的動作卻慢了下來。
她感覺頭暈耳鳴,孕婦是不能長期泡在熱水中的,很容易小產。
容銘遠的欲~望被挑起,可感覺到她的僵硬,仍是放緩了動作。
蘇染從沒像這一刻這麽感謝蘇沫的意外出現。
穿著睡袍的蘇沫簡直像一個抓奸的正宮娘娘,看到蘇染和容銘遠赤身在水中相擁,她的理智徹底被妒火給淹沒了,她瘋狂的拿起手邊所能拿到的一切物品砸向蘇染,邊砸邊向:“蘇染,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都跟銘遠離婚了,居然還到這裏來勾~引他,你真是不要臉,不要臉——”
這樣的本末倒置,聽來多可笑。她居然能理直氣壯的罵蘇染狐狸精,蘇染忽然很不理解她的腦結構。
她們真的是一母同胞?差距怎麽那麽大。
容銘遠將蘇染護在xiong前,背過身去,替她擋住了一切攻擊。
被他抱在懷裏的那一刻,蘇染想起了那一次容銘遠也這樣在鋼琴旁為她擋下了蘇沫的突襲。
他也是有那麽一點在意她的,對嗎?
而蘇沫的無理取鬧已經徹底擊垮了容銘遠的耐心,王嫂等人衝進來,容銘遠拉過一邊的浴袍包裹住蘇染,自己又圍著浴巾從浴缸中起身,走向大口喘氣的蘇沫,厲眼一掃:“蘇沫,近郊別墅住的不滿意?”
不愧是學表演的,蘇沫的眼淚瞬間豆大豆大落下來:“銘遠,我一直在等你,每天都等你想你,可是為什麽,你要跟她,跟她——”
容銘遠點頭,輕輕撫上蘇沫梨花帶淚的臉,蘇染輕顫了一下,替蘇沫感到擔心,容銘遠真的動怒了,她真擔心下一秒蘇沫的脖子就會跟她那顆腦容量並不豐富的腦袋分離!
所有人都緊張的大氣不敢喘。
“哦——”容銘遠拖長了尾音,在蘇沫驚喜的目光下,“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我馬上派人給你送份禮物過去。”
“真的嗎?是什麽?”盲目的愛情蒙蔽了蘇沫的雙眼,讓她看不到容銘遠那一身的陰沉。
“回去就知道了。”
“那她呢。”蘇沫指著蘇染。
“回去!”容銘遠的耐心徹底用盡,連敷衍都不再願意,轉過身去吩咐,“王嫂!告訴所有人,誰再敢吃裏扒外,我讓他後悔進我容家!”
王嫂急忙應聲:“知道了,容先生,我馬上去傳達。”
人場散去。
容銘遠轉身,看到蘇染已經悄悄穿好衣服,麵色頓時陰冷:“蘇染,你這是什麽意思!”
蘇染顫抖著回答:“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滿足你了,可以放過孤兒院了吧。”
“誰告訴你我已經滿足了!”
還不夠?可她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見她一臉不情願,容銘遠興致全無,他冷笑:“我容銘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強一個不願意的女人,蘇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明早六點召開新聞發布會,為離婚這場鬧劇做個收尾,以後乖乖做個安分守己聽話的容太太,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轉身去了書房,蘇染怔怔坐在客廳沙發上,王嫂貼心為她送上了一盅燕窩,還是多嘴說了句:“太太,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我們也看得出先生是真的愛你的,他這麽折磨你,他心裏其實很難過,每次看你受傷,他都要在書房裏呆好幾天,你別再跟先生鬥氣了,就原諒先生這一次吧,要不然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蘇染獨坐自天明,聽到容銘遠下樓時叫宋磊安排推土機過去,目光微抬,沙啞著嗓子開口:“容銘遠,我答應你!”
容銘遠居高臨下審視著她,單手插在褲兜裏,蘇染身心俱疲,如果犧牲她一個人可以換來整個孤兒院的安寧,又有何不可。
她慢慢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裙裾:“車子在外麵是吧,我去新聞發布會。”
手悄悄放在肚子上,雖然才一個多月,可確實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在她的肚子裏。
他需要一個聽話柔順的傀儡妻子,她已經做了三年,不也做的很好。
*
黑色絲絨鋪就的豪華桌台,極具奢華質感,底下已經有無數的媒體翹首以待。
這大清早的就聚集了這麽多人,隻能說容銘遠三個字的影響太大。
蘇染孤身一人坐在台上,醞釀了很久,才準備艱難開口。
可就在這時,大門不知被誰用力推開,在蘇染滿目驚詫中,西裝革履的喬雲深被人簇擁著,氣勢如虹,黑色錚亮的尖頭皮鞋襯托出喬雲深清冷的貴氣,他目不斜視,踏上紅毯,朝她走來,接過她手中的話筒,緊握~住她冰冷的手心:“各位,感謝大家不辭辛苦大早光臨,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其實是我跟蘇染一起召開的!希望我接下來的話大家能仔細聽!”……
跟著喬雲深進來的黑衣保鏢動作快速的圍成一圈,守住了會場各個出口,這樣霸氣的出場方式震驚了在場的所有記者。
有人反應過來後就瘋狂的按動手上的快門。
蘇染被眼前的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隻有耳邊響起喬雲深堅定又溫柔的嗓音:“今天召開這個新聞發布會主要是想宣布三件事,第一,是關於我的身份,可能在場沒有幾個人認識我,但城北喬家肯定無人不是無人不曉,對不對——咼”
“我,喬雲深,是喬鎮遠老先生的嫡孫,是喬家第三代繼承人!第二件事,”他一手牽起了蘇染,“站在我身邊的這位女士,是我喬雲深的未婚妻,我們將在月底完婚!這最後一件事——”
驟然而至的爆炸性信息徹底鎮住了所有人,喬雲深滿意的看著鴉雀無聲的會場,用手攬住蘇染的腰肢,“我的未婚妻,已經有一個月身孕,這是喬家第四代繼承人,所以請今天前來的各位媒體朋友,盡心盡責履行自己的職責,真實客觀的報道事實真相,以文化人的身份為我們的婚姻保駕護航,祝福我們,謝謝大家,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
在滿目震驚下,喬雲深護著蘇染快速離去。
直到上車後,蘇染才訥訥反應過來:“雲深,你剛才都說了什麽!天,那孤兒院怎麽辦!不行,我得回去!”
“蘇染!”見身後沒有記者追來,喬雲深將車停在了路邊,認真的對她說,“染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的身份千真萬確,至於你是我的未婚妻這件事——染染,原諒我我撒了這個謊,但為了孤兒院,必須這麽做!”
蘇染皺眉:“這是什麽意思?”
“是喬鎮遠的意思。”
細看,蘇染才發現喬雲深眼底掩飾不住的青黑與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