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怎樣才肯收手
“你——”
“就是,”蘇沫也插嘴,“姐姐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什麽能力管別人?”
“閉嘴!”蘇染凶了蘇沫一句,“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銘遠!”蘇沫委屈的倚著容銘遠。
容銘遠卻是隔山觀虎鬥,悠然站起來:“不好意思,我到時間開會了,你們自便。”
“容銘遠!”蘇染氣的直呼其名,容銘遠薄唇微勾:“蘇染,現在的你,還憑什麽來質問我,保全孤兒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回去告訴童院長,後天推土機就要進場,請她明天傍晚之前搬走,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他殘忍的拒絕了蘇染的請求。
蘇沫幸災樂禍的笑起來:“哦,我親愛的姐姐,你瞧,你才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的人,別再丟人現眼了,趕緊夾著尾巴滾吧,這裏可沒人歡迎你。”
蘇染也不想呆下去,可一想起孤兒院孩子們那幾十雙純真希望的眼,她就邁不開腳。
“等一下!”在容銘遠踏出辦公室之際,蘇染出聲喊住了她,“你不是不願意離婚嗎?是不是我同意你的要求,你就可以放過孤兒院?”
蘇沫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容銘遠轉身,眉頭緊蹙,上下打量猶豫勉強的蘇染,嗬笑一聲:“蘇染,你這是哪來的自信,你以為我容銘遠就非你不可?你知道的,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你走吧。”
蘇染麵色灰敗的往外走。
她僅剩的自尊,也被打的七零八落。
容銘遠絕情冷酷的拒絕,蘇沫落井下石的笑,再一次重傷了蘇染早就傷痕累累的心。
她頹喪的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電梯門開始緩緩合上,最後卻又慢慢打開,一雙黑色錚亮的皮鞋出現在她低垂的視線裏,她抬眼,看著按著開門鍵一臉深沉的容銘遠——
“是不是,真的誠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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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不在她,她為何要認?
可為了孤兒院的孩子,她不得不認。
蘇染不缺乏為人犧牲的勇氣,也不缺乏為保全孤兒院的決心,然而,真要繼續她做那個柔順聽話為他寬衣解帶的好妻子。
對不起,不是她不願意做,而是,真的做不到醣。
她在嘔吐中跑了,跑的飛快,令容銘遠氣憤難當。
她這樣的表現是嫌棄他嗎?
如果他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走,他毫無怨氣,可他也算是大方寵了她三年,盡力滿足她那為數不多的要求,難道,她就不能再等等,等等安排好全部的事情嗎?
該死——全部都該死——這個在他身邊睡了三年的安靜女人,這個多少個夜晚都會悄悄鑽入他被子mo上他身體來點小情趣的女人,就這麽背棄了他,離他而去了——
她在時,像個安靜的影子,並沒有多大的存在感,那麽可有可無,可失去時,卻如痛失左膀右臂,讓他渾身不自在。
為錢,找上他利用他,現在利用完了,就一腳踢了?
這三年,到底是誰滲透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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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在路邊吐了好久,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才顫顫巍巍站起來,她不敢回孤兒院去,童院長的電話還是追了過來。
事已至此,唯有麵對。
“對不起,童院長,我沒有完成你的任務,讓你失望了,容銘遠還是堅持收回土地,後天推土機就要進場了,我們還有明天一天時間可以找地方安置那些孩子。”
童院長的滿懷希望落空,長歎一口氣:“是我該向你說對不起才是,讓你為難了,沒事,我們再想辦法吧。”
“嗯。”
蘇染逆著擁擠的人潮,踽踽獨行。
她的身影從容氏ding層望下來,就像混跡在龐大人~流中一隻微小的螻蟻,那麽卑微,那麽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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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雲深給蘇染打電話的時候她仍在不停的走,等他問她確切地點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走了五六站路。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喬雲深立刻驅車前來接蘇染。
見蘇染一籌莫展,他關心道:“染染,出什麽事了?你的氣色看起來很糟糕,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蘇染盤算了無數種可能,看到喬雲深,她嚐試著抓住最後一線希望:“雲深,如果跟容銘遠打官司,你有信心打贏嗎?”
“你的離婚官司?”
“不是,是孤兒院的!”蘇染幾乎孤注一擲,“我想保護孤兒院,不讓容銘遠拆掉!”
蘇染緊握著他的手背而不自知,他側目看了她一眼,將車開回了他的律所:“進去慢慢說吧。”
“謝謝你,雲深。”與容銘遠對峙太耗費精力,蘇染異常疲憊。
喬雲深體貼的攬住她的腰身,讓她靠著自己的肩頭:“相信我,染染。”
“好。”心事重重的蘇染也沒意識到他們這個姿勢到底有何不妥,就被喬雲深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喬雲深幫她倒了一杯熱水,她喝下去才緩緩開口。
聽罷,喬雲深隻說:“他這麽做是完全合法的,想跟他打官司,有點難度。”
“我知道,可難道真的一點辦法沒有嗎?我也知道無法取勝,可不可以利用輿~論的壓力牽製他一下?”
“你覺得他會在乎?”
對,他那麽狂妄自負的人,是不會在乎大眾怎麽看他的。
他連法律的尊嚴,都能隨意踐踏。
要跟他鬥,實在太難。
蘇染的憂慮傷心喬雲深全部看在眼底,最後他說:“不是還有一天嗎?染染,你先回去休息,我來想辦法。”
“還有辦法可想?”
“讓我試試吧。”
還有一線希望就不應該放棄,蘇染隻能寄希望於喬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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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染去了孤兒院。
那些天真的孩子還不知道實情,依然無憂無慮你追我趕的到處玩耍,老師和童院長愁眉不展,這麽短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找到合適的落腳處。
蘇染心生難過,卻不敢把喬雲深的事情告訴他們,怕最後不成,反讓他們多傷心。
希望與失望往往相輔相成。
一整天,她一直在等喬雲深的消息。
當然她也一直與童院長四處聯絡各處孤兒院,看看他們能不能暫時分批收容這些孩子,可現在孤兒院的資源都相當緊張相當有限,自顧不暇,哪有精力接收突然多出來的孩子呢。
喬雲深那邊,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童院長終於放棄,站在月光下望著視作家的孤兒院長久歎息:“不屬於我們的,也強求不得,容先生已經待我們不薄了,實在不應該苛求,容太太,這麽多年,謝謝你的照顧,回頭也幫我們向容先生說聲謝謝。”
明早推土機就要進場,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童院長不忍孩子們傷心,就跟他們撒了個善意的謊,說要舉行一個整潔衛生的比賽,看誰能把自己的東西最快整理好誰就是好孩子,不明真相的孩子們立刻飛快的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看著那一個個小包裹整齊劃一的放在自己的跟前,還有那一張張爭先恐後亟待表揚的天使麵孔,蘇染眼中蓄滿了眼淚。
她怎能忍心看著這群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孩子繼續漂泊無依?
她做了個決定:“童院長,你再等我一下,我再去找容銘遠談談。”
“不用麻煩了,這也許就是天意。”童院長似乎放棄了。
可蘇染不願意:“你等我,照顧好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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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直接去了別墅。
王嫂為她開門時一臉震驚:“太太,你回來了!”
“我找容銘遠,他在房間嗎?”蘇染一臉視死如歸。
王嫂點點頭。
蘇染徑直上樓。推開臥室門,她很緊張。
幸好,沒看到g上滾著兩個如膠似漆的身影,她聽到洗手間有聲音,又朝洗手間走去。
浴缸裏放了滿滿一缸熱水,容銘遠剛好解開圍在腰間的浴巾,性感神秘的倒三角無遮無攔的暴露在蘇染的目光中——
腹肌分明線條優美的健碩身材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蘇染目瞪口呆,又飛快的背過了身。
容銘遠看著這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唇角微揚,赤身站在那裏:“看過mo過還親過,還裝害羞?上次不是做不了跑了嗎,這次又來幹什麽,自取其辱?”
是的,他說的沒錯,她就是來自取其辱的,但是今天無論他帶給她多大的羞辱她都沒辦法再退縮。
她轉過身,麵對赤~身~裸~體的他:“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肯收手,我知道你是故意為難我的。”
“為難你?真當自己那麽大魅力呢,你想多了,跟你沒半點關係,在商言商,一個孤兒院可以為我帶來上億的效益,我為何不做。”他薄唇淺抿,微微搖頭,“你看看你,明明是來求人的,卻一副上刑場的樣子,多倒人胃口。”
他抬腿無所顧忌的坐入了水中,搓背的浴球放在一邊,蘇染深吸了一口氣,蹲在浴缸旁邊拿起浴球,過去,她經常為他搓背,他的喜好甚至他的敏感點她都一清二楚。
容銘遠仍是譏諷她:“你還真是有犧牲精神,這麽勉強的來送死。”
他用言語刺激她,她始終一聲不吭。可那手下不斷加重的力道,卻顯示出她內心的憤怒。
她像拿著清潔球一樣狠狠搓著他的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