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無愛的婚姻
蘇暖憤怒的撩開散落額前的發,麵色紅潤又俏麗,董安陽無賴的躺在那裏說:“給我揉揉吧,真的好疼啊,就算你愛我,也不用下那麽大力氣的。”
“董安陽,你——”蘇暖當真被氣的不行,幹脆直接指著門口說,“你要真這麽無聊純粹是為了到我這裏來耍橫耍流氓的,那你贏了,請你馬上離開,如果你真的要耍,就跟你未婚妻耍去,別把我們都當傻子,還有,我媽在屋裏睡覺呢,趕緊走吧。”
她試圖用蘇詠荷來嚇走他,誰料他根本不為所動,反而舒展了手腳躺在沙發上,一邊揉著小腹一邊說:“蘇暖,你就編吧,你媽去外地開醫學會議明天晚上才回來,你以為我不知道?”
蘇暖一口鮮血嘔在那裏,除了幹瞪眼一時間也不知道拿他怎麽辦才好。
他的確喝了不少酒,那股綿延的酒意在蘇暖的嘴裏逐漸的擴散開,醇厚卻不熱烈,看來應該是後勁十足的紅酒。
他們吃飯時他是沒喝酒的,那麽現在,又是為了什麽。
她站在一邊喘氣,而他則仰躺在那裏,手慢慢停了下來,與她四目相對。
蘇暖甩了甩頭,歎了一口氣:“董安陽,這麽晚了,我明天還得上班,麻煩你快離開吧,你這樣太影響我休息了。”
“不影響。”董安陽突然直起了身體,坐在沙發上滿目含笑看著她,“我跟你一起休息不就好了。”
在蘇暖還反應之時他便如風,攜著她往她的房間而去。
他狀似隨意,可蘇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
董安陽進房後,就開始脫衣服,蘇暖背過身去,他就嘲笑她:“怎麽,蘇暖,你的膽子就比針尖大一點啊,那天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讓我要脫就脫,現在我脫了你還不敢看了?”
他的戲謔也沒能讓蘇暖轉過身來,罵了他一句無恥後麵色開始發燙發熱:“你到底想幹什麽啊。”
話音剛落,脫光了的董安陽就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身體。
她隻穿了一條真絲的睡裙,有點短,剛到大腿根部,胸前開了個深V,真絲麵料柔滑,他的手便在他的小腹上方來回撫摸,立刻激蕩的蘇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掙紮著推開他,可是他卻收緊了腰間的手,埋首在她帶著清幽暗香的脖頸深處,深深的呼吸,他親了親她敏感的耳垂,才說:“暖暖,你頭發真香,用的什麽洗發水。”
蘇暖順手摞了一把耳畔發絲,漆黑發絲在五指間竄梭而過,暗香浮動,如蝶舞花園。
“……洗發皂。”韓國進口純手工純植物洗發皂,一塊價格昂貴,不過用的挺省,也還合算。
“是嗎?下次買兩塊給我也用用,真香。”他吮~吸著她的脖頸,不讓蘇暖逃避,“暖暖……”
蘇暖一次又一次的拉下他的手,控製著慢慢紊亂的心跳:“你一個男人,用什麽洗發皂,浪費,洗發水用用就好了。”
“我不洗,我放著聞聞都行。”他一邊纏著她吻,一邊說,“就好像你在我身邊一樣。”
他輕輕在她身上探尋,蘇暖更加不安的扭動著逐漸燥熱的身體,一次次的泥足深陷,她真的怕!
“董安陽,你別這樣。”她的呼吸已經有了異樣,身體上的毛細血管似乎開始張開,急切的呼吸著。
“暖暖,我想你了,別拒絕我好嗎。”他性感低沉的嗓音那麽嘶啞迷人,蘇暖的表情出現了恍惚的迷茫。
她的身體在他無處不在的撫摸下慢慢著了火,纖細脖頸微仰著,細細的叮嚀不可抑止的流瀉出來。
他總能這麽輕而易舉的挑起她的熱情,毫無懸念。
蘇暖的淺短的裙底被他撩起,但她快一步按住了他的手,轉過身,麵對著他,語帶急促的問:“你別這樣,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吧。”
她依舊被他圈禁在他的囹圄之間,跑不掉,掙不開,他卻不肯輕易吐口,始終堅持著:“真沒事,我就是想你了,特別想跟你親近親近。”
他拒絕了夏默的主動獻身,眼巴巴的跑來她這裏,他就知道,過了這麽多年,任他在官場上如何遊刃有餘摸爬滾打,他早就應該堅硬如鐵的心,遇到了一個蘇暖,還是會軟。
“乖,暖暖,別躲,這裏沒別人,你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說著又湊上來親他。
蘇暖心一驚,立刻擋住了他再度湊過來的嘴,她到底在幹什麽,跟別的男人在她母親的房子裏偷情嗎?不!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臉就更冷幾分,這一次,毫不留情的揮開了他的手,自責與懊喪泛在她苦澀的唇邊,氣餒的坐在床沿,頭發半垂下來,擋住她一半秀氣的臉龐:“董安陽,我求你了,快點走,行嗎?我求你別再來……別再來撩撥我了,好嗎?”
最後兩個字說的極輕,是因為她陷在了痛苦掙紮的矛盾之中。
無愛又折磨人的婚姻讓她身陷囹圄,開始隱隱期待有個人能將她救贖,可是,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董安陽!
要不然,她六年前也不可能那麽決然的一走了之。
然而,命運始終在給他們不斷的出難題,開玩笑。
現在的情形,竟比當年複雜許多。
她的頹喪逃避看在董安陽的眼裏,終於挑起了他長久以來的怒意,他走過去箍緊了她的雙臂,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蘇暖,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撩撥你,難道你就沒有撩撥我嗎?跟趙士升離婚吧,守著這樣有名無實的婚姻你覺得有意思嗎?”
他激動的用了很大的力道,捏的她手臂酸疼,她帶著一層薄霧的眼光看著他:“離婚之後呢,你娶我?”
“是。”董安陽同樣回答的斬釘截鐵。
蘇暖卻無動於衷,笑得有些哀傷:“你別傻了,夏默怎麽辦,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被千夫所指,不論趙士升的病能不能好,我們是不是會離婚,都跟你沒什麽關係,而且,我從沒想過要離婚!”
蘇暖從小到大堅守的信念便是要從一而終,她無法忍受離婚給她帶來的異樣目光,更加無法想象離婚背後的那些閑言碎語會如何將她擊垮。
因為她親眼目睹了蘇詠荷的辛苦,親眼目睹了蘇詠荷是怎樣含辛茹苦的將她帶到,以及背後所遭受的無數痛苦的責難。
她也不願意回過頭來,重新走一遍蘇詠荷的老路,那樣真的太辛苦了。
“不離婚,你就一輩子守活寡?”董安陽氣憤的提高了音量,“趙士升根本就是個廢物,那趙家人小人得勢的嘴臉難道你還沒有嚐夠?”
“啪——”蘇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手起手落,一巴掌就出去了,聲音幹淨清脆,震得她手掌發麻,很快,清晰的五指印便浮現在他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上。
他的眼中閃過怒氣騰騰的殺意,寒氣逼人。
蘇暖半張著嘴,如擱淺的魚兒,呼吸困難,需要大口大口的喘氣,手心的麻慢慢向手掌攀升,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董安陽的那些話,無疑也帶著侮辱她的成分。
她冷著臉,口氣淩厲的指著房門說:“走,你給我走!你死了這條心吧,我絕對不會跟趙士升離婚吧,你死了這條心吧,你馬上給我離開這裏!”
她推著他往外走去,顫抖著抑製著那已經在滾動的眼淚,董安陽寒著一張臉,走到門邊抓著門框阻止了出去的勢頭。
蘇暖急的跺腳:“你走吧,我求求你了,你走吧。”語帶哽咽。
董安陽沒好氣的怒道:“走什麽走,你就讓我這麽光著走出去啊。”
……
繁忙的車流有條不紊的向前推進,新的一天,陽光明媚。
安若風看來心情極好的步入公司,公司的員工一一向他問候,他謙虛有禮的回以一笑:“早。”
“早,安總,今天心情不錯啊。”
“早,早。”安若風步履沉穩,可是的確神默若風。
他朝策劃部走來,人還沒到,策劃部裏麵的女同事就都翹首企盼,然後笑嘻嘻的站了兩排,恭迎他:“安總,早。”
“早,早。”安若風如君臨天下般,揮手致意,而後又笑著說,“散了吧,都幹活去。”
他將那份策劃案丟回何晴雲的桌子上,又從錢包裏抽了幾張百元大鈔出來放在她麵前:“這些夠了吧。”
何晴雲嘻嘻一笑,笑容滿麵的站起來一點,然後說:“多了一些,安總,這樣吧,我這裏還有一些優惠券。”她說著就打開抽屜,安若風看到滿滿一盒積分券優惠券,各種各樣的商店的,應有盡有。
她在裏麵找了找,找出幾張西餐廳的塞到安若風手裏:“行了,安總,拿著這樣咱們就兩清了,下次還要需要的記得找我。”
她啦啦啦哼著小調坐下來,發現安若風還沒走,咦了一聲抬頭:“安總,還有事?”
安若風看著手中的那一把優惠券,嘴角輕微抽搐,再看何晴雲那一張明媚的笑臉,他氣的將優惠券仍在她的桌子上:“謝了,多的就賞你吧,如有需要我會聯係你的。”
何晴雲哈的一聲:“安總,那不送了啊。”
被這個小丫頭片子調侃了,他倒不是真生氣,搖了搖頭,對這件事情一笑而過,回自己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林琴箏,她打扮知性而沉穩,漂亮的突出了自己的優點,也很好的給人精幹而不強勢的印象。
“你這是怎麽了,心情這麽好,天要下紅雨才能看到你笑成這樣。”
不理會林琴箏的揶揄,安若風倒是關心的問:“你怎麽這麽早來了,身體完全好了?不需要多休息幾天?”